重生之佞臣 第88节 作者:未知 小家伙瞪圆了眼睛道:“老师說能考中状元的学问都是一等一的好,将来我也要如小舅舅一般做状元公。” “人小话倒是不小。”范正之笑骂一句。 姚颜卿朗声笑道:“這是有志气。” 范夫人怕两個小的在屋裡闹得华娘头疼,說了一会话便将两人带了下去,又喊走了儿子,叫她娘家兄弟陪着她說說贴心话。 范夫人這婆母做的任谁都会竖起大拇指,姚四郎便道:“五妹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姚三郎瞪了他一眼道:“還提旧事做什么。” 华娘柔柔一笑:“三哥,不碍事,四哥說的是,如今我可不就是苦尽甘来了。” 姚颜卿不比姚四郎那样粗枝大叶,他见范夫人此番带了范正之一双儿女来,便问道:“姐夫那一双儿女此番来京可還会返回江阳?”所谓后母难做,再者华娘如今身怀有孕,自分不出精力照顾這两個孩子,不免有不周到之处,是以姚颜卿才有此一问。 华娘倒不知姚颜卿的心思,只轻声道:“听你姐夫的意思勤哥儿是要回老家的,他平日忙于公务,哪裡得空能教育好孩子,公公的意思是還是让勤哥儿会宗族裡念书的好,等再大些时再来京城,倒是颜娘,听婆母的意思是想在京中给她寻一门亲事,如此我們倒也能看顾着。” 姚颜卿想那小娘的年龄,倒也是议亲的时候,便笑道:“可有什么章程了,若沒有,我回去后叫郡主帮着瞧瞧,她近来常与各府走动,倒知哪個府上小郎君更出众些。” 华娘闻言便道:“這感情好,就是要麻烦郡主了,婆母之前也与我提起過,倒不求什么高门显贵人家,人口简单些为好,颜娘性子柔和,若是一家子都不好相与,怕是她要吃亏的。”华娘想到了自己那前夫一家子,虽說与继女不過相处余月,可也拿了真心待她,自不愿她走自己走過的老路。 “你且与范夫人透個话,仔细听听她的意思,我再问问姐夫,到时若有适合的人选,我便使人知会了你。”姚颜卿笑着說道。 华娘轻应一声,姚颜卿又与她說了一会子话后才告了辞,范正之要留他们哥三儿在府裡用膳,只是姚颜卿近来甚忙,一会還需进宫一趟,自推辞了一番。 范正之不免与姚三郎和姚四郎道:“观五郎方知何为光耀门庭。” 姚三郎和姚四郎亦与有荣焉,现如今谁不高看姚家一眼,便连祖母都是诰命在身,姚家有此变化,皆是因五郎争气之故。 姚颜卿进宫照旧叫梁佶請到了紫宸殿,今日晋文帝精神倒是极好,许是北戎大败的消息令他心情舒畅之故,脸色很是红润,瞧见姚颜卿便笑道:“听梁佶說你姐姐坏了身子,可有去瞧過?” 姚颜卿笑回道:“臣今日刚刚去瞧了家姐。” “朕记得她身子骨很是柔弱,明日你且請了太医去给她瞧瞧,她這是第一胎,须得仔细将养才是。”晋文帝笑着說,抬手召了姚颜卿近身,道:“三郎不日就要回京,方昌盛尚且暂代秦洲总督一职,只是朕想着他年纪已大,总不好叫他一直留守秦洲。” 姚颜卿還未自大到认为晋文帝会叫他去秦洲任职,文官自来是压不住那些兵油子的。 “臣以为朝中良将甚多,倒可择一人到秦洲任职。”姚颜卿轻声說道,他自不会主动举荐,文官与武官自是要划清界限,不可深交,以免叫圣人忌讳。 “霍琼倒也该离京历练一番了,总留在京城倒不见有所长进。”晋文帝沉思一番后道。 姚颜卿不觉有何意外,秦洲总督自是要晋文帝信重之人担任,霍琼论资历可能有所不足,可在敬顺王谋逆一案中却是立下了大功,若非是他死守皇宫,血战敬顺王养的那些死士,圣人未必会毫发无损,如今赏他秦洲总督一位也是圣人对其的奖赏了。 姚颜卿不免有些为雍王可惜,他当时若未曾安排陆陵带兵进京,圣人便沒有借口以奖赏为由将他调往南粤,這一举动,不過是明升暗降罢了,南粤总督洪桦素来对圣人忠心耿耿,况且他盘踞南粤多年,焉能叫陆陵从他口中夺食,雍王這一臂算是彻底断了,至少短時間内陆陵无法在南粤与洪桦相争。 姚颜卿看了晋文帝一眼,口出附和之言,心思已转到了另一桩事上,霍琼调往了秦洲,他空出的位置又该谁来顶上,這個位置不可谓不是重中之重,观下一任都尉人选便可知圣人埋下的暗棋到底是何人了。 作者有话要說: 雍王:只给我個名字……作为重要主角,我求出境 第174章 雍王在秦州立下大功而归,虽說方昌盛为主,可从西京传来的消息让文武百官都知真正的有功者是何人。 晋文帝在雍王归来之日曾特设宫宴为其庆功,言语之间对這個儿子自是大加赞赏,可他已为亲王位,自是封无可封,便赏赐其金银珠宝,良驹宝剑。 雍王面不改色的谢了恩,恭王却显有些诧异,夜裡出了宫,道上便与雍王道:“父皇到底如何做想,這储君之位空了不知多少年了,如今你凯旋而归,只用這些個玩意打发你,他倒也觉得拿得出手。” 雍王笑了笑:“父皇自有他的想法。”他心急去姚家,刚刚他可瞧见了姚颜卿比他先行了一步。 恭王冷笑一声,眼珠子转了下,低声道:“我听說父皇前些日子身子骨不妥,日日都召了安乐侯进宫,你与他素有交情,你母家表弟又娶了他嫡亲的姐姐,不妨与他打听一二。” 雍王面露几分惊疑之色,道:“大哥从何处听来的這消息?” 恭王挥了下手道:“太医日日进宫,谁人又能不知。” 雍王嘴角一抽,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善多谋善断,不想他大哥比他還要少了几個心眼,若父皇真害了什么大病,怎可能大张旗鼓召了太医日日进宫诊治。 “我先行一步了,明日大哥若有空不妨来我府上喝酒。”雍王与恭王道,之后便将马车让给了他,自己骑了侍卫让出的马打马而去。 雍王与姚颜卿一個骑马一個坐轿,前者自是要早到一步,虽說如今夜色已深,可姚家的看门狗都记着他身上的味,更不用說是下人,门一开,便将人請了进去。 姚三郎与姚四郎知他来府,虽說眼下這個时辰有些叫人惊疑,却也未曾多想,只当他是有要事来寻姚颜卿,忙与他道:“還劳烦王爷稍等片刻,五郎尚未归家。” 雍王摆手笑道:“无妨,我在這等他就是了,你们也不用在這相陪,天色已晚,自去歇着就是了。” 他语气很是温和,不過姚三郎与姚四郎自不敢怠慢于他,少不得要再此陪他等姚颜卿归府。 雍王自在的呷了口茶,笑问道:“三郎君来京可還习惯?曾听五郎說起過你素爱听戏,五郎特为你在府裡养了几個小戏子。” 姚三郎闻言很有几分受宠若惊,忙道:“初来时倒有些不适,如今也是惯了。” 雍王点头道:“這便好,五郎如今也袭了爵,长久住在临江胡同這边也不是個事,总该换個大宅子才好。” 姚四郎道:“王爷說的是,只是好地段的宅子不大好寻,眼下小民也正张罗着這事,好在府裡尚能住的开,一时倒不着急。” “此番归京父皇倒赏了我一個宅子,与我府裡相邻了不過一條街,明日四郎君若得空我叫管家带你去瞧瞧,若瞧得上眼不妨就搬了過去。”雍王笑了說道,将手上的盖碗放了下来。 姚四郎对此自然是感激不尽。 约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姚颜卿回了府,听下人說雍王来访脸色不由微变,牙齿一咬,只想将人撵了去,這個時間他過来不是打人眼嘛! 姚三郎和姚四郎见姚颜卿回来,便寻了借口离开,雍王冲他一笑,牙齿白的晃人眼。 姚颜卿轻哼一声,倒是做不出撵人的事,将人带去了书房,刚一进屋便叫人抱了個正着。 “松手。”姚颜卿推他一下。 雍王紧紧的拥着人不放,用力在他脖颈处吸了一口气,咧嘴笑道:“刚在宫宴上怎不与我說话。”语气带了一点委屈,他都多少日子沒瞧见他了。 姚颜卿勾了下嘴角:“先松开我在說话。”他被勒的有些喘不過气了。 雍王略松了下手臂,对准姚颜卿薄唇狠狠的亲了下去,他口中尚留酒气,渡到姚颜卿口中叫他脸上也晕染上了一层薄红,不知是不是被夺了呼吸的原因,眼角泛了红晕,眼底蒙上一层水雾。 雍王在他嘴角咬了一口,哈哈大笑起来,眼中带這柔情,低低的开口道:“可想我了?” “腻歪。”姚颜卿嫌弃的抹了抹嘴,沒好气的說道。 雍王见他嘴上嫌弃,眼底却带了几分笑,便忍不住微笑起来,将他抱地更紧了,又想亲他。 “我有紧要的事要与你說,且送了手吧!”姚颜卿拍他手臂一下。 雍王笑而不语,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姚颜卿是大男人,虽不强壮可体重也绝非女子可比,偏偏雍王抱的极容易,還在手上掂了几下,顺手在他腰上摸了一把,說道:“日渐思得人消瘦,怎我摸着五郎還涨了些肉。”他忍不住又在他腰上摩挲了几下。 姚颜卿拿眼睨着他,雍王便笑,抓了姚颜卿的手放到自己的月匈膛上,轻声道:“你摸摸看,我可是想你想的人都瘦了。” “王爷外出打仗若還能长得一身膘倒是奇事了。”姚颜卿手抚在他的月匈膛上,确实发现他人瘦了一圈,在仔细瞧他那一张脸,也是憔悴沧桑了许多。 姚颜卿书房内有一张美人榻,雍王抱着人倚了上去,手至始至终未曾松开過,嘴唇在他后颈啄了一口,牙齿磨了磨,忍住想要啃上一口的谷欠望,低声道:“你刚刚要与我說什么?” 他呼出灼热的气息,扑在姚颜卿后颈处,叫他忍不住缩了下脖子,在他怀裡转了個,两人脸对脸,雍王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瞧,忍不住微笑,又欺身上去在他润泽的唇上亲了一口。 姚颜卿转過来便后了悔,很是不自在的想要别過头,雍王用手扣在他的脑袋,将吻加深,他的吻如他的人一般,带有一种让人恐惧的吞噬感,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分了开,唇和唇之间牵出一條细细的银丝。 “五郎。”雍王声音微哑的唤了一声,姚颜卿身上那种若隐似无的香气已是叫他心猿意马。 “闭嘴。”姚颜卿咬牙斥了一声,他不得不承认男人有时候就是這么容易擦枪走火。 雍王低笑一声,吻如绵绵细雨落在他的脸上,脖子上,呼出的热气让姚颜卿不由自主的颤粟,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有一处简直热的发胀,一双笔直的腿忍不住夹紧。 “五郎,你可想我了?”雍王一边吻他一边问着,声音几乎要淹沒在不断落在的吻中,他膝盖曲起轻轻的蹭了蹭,脸上的笑意越发显得暧昧,眼睛亮的有些惊人。 姚颜卿手抵在他的肩头,這個时候就能看出文官和武将之间的差距了,他的力道对于雍王来說几乎可以无视,他又低低唤了一声,柔软的嘴唇擦過姚颜卿的耳畔,忍不住用牙齿在那晶莹的软肉上磨了磨。 他舌头实在柔软灵活,姚颜卿脚尖瞬间绷紧,下一瞬恨恨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几乎咬出了血痕。 雍王只觉得又痛又麻,口中却发出愉悦的笑声,手臂一收,两人直接贴在了一处,不留一点缝隙,他口中喷出的灼热气息烫的姚颜卿双腿有些发软,他目光实在過于热烈,让姚颜卿想起了吞噬人的野兽。 “姚颜卿轻哼一声,身子软了下来,雍王灵巧的手指尚抚在他米青窍处,闷笑出声。 姚颜卿神色阴晴不定,眼睛眯了眯,一咬牙翻身骑在他身上,雍王忙用双手扶住他的腰,吞了吞唾沫,嘶哑着声音道:“任君采摘。” 姚颜卿低头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留下一排牙印,他越瞧越是有趣,手臂撑在了雍王脑侧,忍不住大笑起来,呼吸便扑在了雍王的耳际,叫他不由打了一個哆嗦,身体的温度隔层衣裳都让人觉得有些发烫。 姚颜卿笑声不止,雍王脸一黑,直接堵住他的嘴,偏又怕他岔了气,恨恨的咬了一口,之后发出一声叹息:“就這么好笑?” 姚颜卿清咳一声,眼底笑意未散,手指在他下巴上摩挲着,隐隐都能摸出他咬的浅浅印记来。 雍王因他這個动作心脏急促的跳动着,扶在他腰上的手一個用力把人带进了怀中,仰头就吻了上前,這個吻显得有些急不可奈,姚颜卿被他吻的有些喘不過去,本能的张嘴要掠夺他口中的呼吸,雍王的舌尖一下就侵入进去,恨不能让他身上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两人舌头勾在了一起,瞬时天雷勾地火,姚颜卿和雍王都是强势的性子,事关男人尊严,這個时候谁也不肯让步。 姚颜卿鼻间发出一声轻哼,雍王忙将头挪开,眼底带了得意之色,這种时候占了上风是男人都回得意。 姚颜卿气喘吁吁的望着他,雍王气息不稳,呼吸浓重,胸膛起伏的厉害,他趁热打铁,低低的說着:“且让我一回,明儿再還了你。” 姚颜卿喘息不语,桃花眼水润多情,像带了钩子,雍王只当他是默认了,一個翻身压了上去,在房内烛光的摇曳下,窗户上隐隐透出两個纠缠在一起的影子。 第175章 姚颜卿自认为尚算一個斯文君子,可如今也想拍案骂娘,他一手扶腰,一边瞪眼了桃花眼瞧着殷勤的扶着他的雍王,牙龈紧咬,刚想抬腿一脚踹過去,口中发出一声“嘶”,只觉得自己的腰像被石磨碾過一般的疼。 雍王一脸心虚的嘘寒问暖,姚颜卿咬牙慢悠悠的抬腿踢了他命根子一脚,沒好气的道:“滚。” 他那一脚哪有半分威力。对雍王来說不疼不痒,甚至還勾出他几分忄生致来,他笑意殷勤的道:“仔细伤了脚,還有哪疼我给你揉揉。”他手搭在姚颜卿腰上,力道不大不小的揉着,沒几下又变得味道。 姚颜卿哼唧了两声,道:“在用些力,你沒吃饭是不是。” “好嘞!”雍王应了一声,一掌按压在姚颜卿腰上,一手挑开他身上轻薄的袍衫,之后搓了搓手掌,才将手重新贴在他的腰上按揉起来。 姚颜卿微眯着眼睛,舒服的哼了两声,又打了一個哈欠,道:“记着,你欠了我一回。”他吃不得亏,今日他是沒办法宠幸雍王了,等他休养好身子再战。 雍王咧嘴直笑:“记着了,到时必還了你。”他言不由衷,以他和姚颜卿的身板子,怎么瞧他也不是在下面的那個,况且……雍王一脸心疼的瞧了姚颜卿,就他這体力在下面尚且累的爬不起床,若在上面指不定得一個月起不来床了。 雍王给自己找了一個极其合理的借口,认为他此举都是为了姚颜卿好,免得叫他受苦受累,所以這累活還是让他一個人代劳的好。 姚颜卿拿眼睨他,见他一脸春意,不知又再想什么不要脸的事,眸子一眯,翻身曲起了腿用脚踩在他命根子上,冷笑一声:“你想下作的事我就费了你的命根子。” 雍王极厚颜无耻的挺了挺胯,道:“若废了我谁来疼你。” 姚颜卿“哈”了一声,嗤笑道:“正好换我来疼你。”他拿眼上下打量着他,极是挑剔,薄唇一勾,似笑非笑道:“虽說皮糙肉厚了些,不過也勉强能一幸。” 雍王自觉已是得了便宜,自不与姚颜卿争口头上长短,他坐了下来,笑道:“只勉强一幸?” 姚颜卿挑了挑眉:“否则又如何?你怕是沒瞧见自己如今的面皮吧!只得堪堪入眼罢了。”他唉声叹气:“我這亏是吃大了。” 雍王放声大笑,把人搂在狠狠的亲了一口,春风得意的道:“如今悔之已晚。” 姚颜卿用袖子一抹嘴,尚踩在雍王命根子上的脚用些了力气,斥道:“赶紧滚吧!”姚颜卿火气在心头,口气自是不好,连往日的尊称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