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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起眼的导火索

作者:美杜莎的石头
第二百七十九章不起眼的导火索

  何光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自然知道姜云峰的话是什么意思,或者說她明白姜云峰肯定是有不得不去做的理由,但是眼看着就要跟哥哥何光达成为完全对立的两面,何光洁的心裡還是闪過一道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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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州故名金陵,古为几朝少数民族政权之都,到现在当数量的民俗建筑,人文氛围浓厚,而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钢筋水泥的大厦,又使得陵州充满了现代都市的魅力。

  夜幕降临,洪园在夜灯映照下就好像一座华丽的宫殿,夜总会前面的停车场,停着一长溜的豪华名车,出入俱乐部的人群非富即贵。

  俱乐部斜对面就是陵州大酒店,十五层的深红色建筑,圆柱形的外观,庄严肃穆中带着一股睨人的气魄,這座五星级的大酒店自然也是陵州现如今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从城市上空看下来,远东夜总会那气势磅礴的超巨型霓虹尽在眼底,在火树银花中绚丽无比。

  又有谁知道在无尽奢华之下,這座庞然大物埋藏了多少人的血与泪?

  所谓霓虹背后有血泪,高楼之下有阴影。

  洪园宽阔的走廊上,大红色得地毯很软很厚,让人踩在上面的脚感觉很舒服,并且不会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来。

  胡四萍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发,又伸手把有些褶皱的红色套裙平整了一下,這才用手扶了扶自己的胸口,让原本惴惴不安的心情努力的平静下来,轻轻的拉开房间的门,悄无声息的探出头朝着走廊看了几眼,一直到确定走廊两边都沒有人出现,這才又回头看了看那個紧紧关闭着的卧室门,想到被自己一下子打破头的李总還昏迷在床上,再想起李总那可怕的笑容,四萍的心脏就忍不住一阵钻心的疼,随即她就像個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从房间跳出来,快步向楼下跑去。

  她对這裡的环境非常熟悉,因为她已经在這裡做了一個多月的服务员了,原本以为自己会逃脱姐妹们遭遇的那种厄运,可是沒想到,最终還是被逼得走到那一步。

  只不過,四萍不想重蹈姐妹们走過的覆辙,所以,她一定要逃出這個魔窟。

  她是流浪者,确切的說是那种沒有城市暂住证的黑户,有一個自称能够让她们在城裡找到一份体面工作的男人来到了她们那個偏远的在地圖上几乎找不到的山村,巧言令色的哄来了跟她一样的一大群女孩儿,她们怀揣着梦想:"="_.来到這座城市淘金,但是很不幸的是,她们全都被那個人贩子送到了這座奢华无比的洪园裡成为了男人们的玩物。

  這裡是站在城市顶端的某些人的销金窟,刚到這裡的时候,一位异常和蔼的美貌**开始给她们灌输“笑贫不笑娼”的思想,而一位面目狰狞的大汉则每天都在恐吓她们時間一天天過去,终于,有胆子小的少女开始屈服然后就是那些想赚钱的女孩们渐渐放弃了自己的原则,跟在美貌的王姐身后走出了小黑屋,因为在這個国度這個世界裡到了钱就可以拥有一切。

  而剩下的七八個倔强的坚持着自己最后尊严的女孩子终于招来了非人的待遇,毒打,虐待甚至于那种让女人一生都难忘的耻辱纷纷加诸于這些女孩儿的身上,四萍跟那些女孩子不一样,她多少念過一点书,算的上是有文化的人,看在她苦苦哀求的份上,王姐终于勉强同意她暂时在這裡做服务员,或许,王姐還是喜歡這些女孩子更自愿一些。

  只不過,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就在昨天,四萍還是被经常到這裡来了的那位李总看中,似乎李总给了王姐一笔价值不菲的名称叫做**费的钱财,于是乎,往日裡和蔼可亲笑容可掬的王姐立刻变成了传說中的“女阎王”冷着一张脸对四萍說道:“不想最后一分钱拿不到就乖乖把李总陪好”

  四萍知道,那几名倔强地女孩子现在的境遇有多么惨,不但被逼着接客。几個人更每天被关在黑屋裡不见天日。

  想到那几個同乡凄惨的样子,四萍的身上就从心底泛起一股寒意,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的心就好像窗外的大雪一样冰冷。甚至有一刻,她已经想到了屈服,可是当李总那肥肥地身子靠過来,腆着一张大脸想要亲吻她的时候,她却恶心的想吐。四萍实在忍不住。终于拿烟灰缸砸爆了李总的头。随即偷偷跑了出来。

  四萍甚至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裡去,她只是本能的觉得自己并不应该這样沉沦下去,只是想尽快离开這個是非之地。低着头匆匆地下楼。

  “咦?四萍,你今天不是应该陪着……?”对面一名穿着蓝衬衫地保安认识她。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她。

  四萍的心马上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這裡可是三楼,如果现在這個保安声张起来,自己肯定跑不出去。急中生智的她随即腾出一個迷人地笑脸。含糊地說了几句什么。随即就快步进了楼梯旁地洗手间。用力关上门。四萍拍了拍快速跳动地**。只能寄希望于保安莫名其妙地不理自己了。

  洗漱台的镜子前,一位穿着雍容黑裙,妩媚性感的丽人正在用纸巾擦去手上的水渍,她动作轻柔优雅,冷淡淡的杏眼,微微翘起的嘴角彰显着一份高傲和富贵,那冷艳的气质更是对所有成功男士有着致命的杀伤。

  四萍心裡就轻轻叹口气,這裡很少会有女人来,而能来到這裡的女人自然是那种特成功的女强人,招待客户也好,带下属来放松也好,无一例外会是来這裡的团队裡的主角。

  不過,這么妩媚漂亮的女人,四萍還真是第一次见,毕竟這裡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来這裡的男人通常都是春心荡溢,往往和他们在夜总会外判若两人,就好像人前披着一张面具,在這裡全都恢复了真实的嘴脸一样,真是什么丑态都能见到。妩媚漂亮的女人来這裡自然很容易被人骚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看着丽人慢慢点起了一颗长长的女士香烟,玫瑰花瓣的指甲夹在细长的白色香烟上,姿势极为魅惑。

  四萍就又轻轻叹口气,很羡慕這样生活的女人,如果自己生下来就是這种环境下的女人,那肯定是另一种人生了。

  這些念头在四萍的脑海裡一闪即逝,随即她就快步走向了窗户边,她很早就开始策划从這裡逃跑了,這裡是三楼,洗手间外沒有防护網,外面有下水管,从這裡抱着下水管滑下去問題应该不大。实际上,从夜总会逃出去仅仅只是個开始,接下来,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中如何生存才是最困难的,听說,這裡的人对外地人的态度都不怎么友善,這裡的男人好像個個都色眯眯的,每個来這裡的客人目光都是在自己脸上胸口飘来飘去。

  打开窗户,四萍看着华丽路灯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和三三两两的自行车、行人,看着远处那无尽的黑暗,心裡满是恐惧,這個看上去繁花似锦的城市实在太可怕了。

  但现在,再也不能回头了,如果被肖老板抓到……。四萍就猛地打了個哆嗦,肖老板是這個城市說一不二的大人物,比毒蛇還要可怕,想起肖老板那阴恻恻的三角眼,四萍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可是亲眼见過,据說是這個城市某個强力部门的主管领导,在肖老板的面前也恭敬的好像一條自家养的狼狗一样温顺。

  再不多想,四萍推开了窗户,就想往外爬,她知道這裡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多么冷漠,那位美貌丽人是必定装作看不到自己的。

  刚刚推开窗户,忽然那边的女人一声轻笑,接着似乎是在感慨什么一样,四萍整個人一下子就僵住了,她猛的转過身,因为她听得出,似乎這個女人是跟着某些人前来的,而那些人对于洪园好像是沒有好感,似乎今天晚上要做什么事情。

  虽然女人說话的语速很快,但是她浅笑吟吟的样子确实能够让四萍感到安心,她决定赌上一把。

  “小姐,您,您可以帮帮我嗎?”四萍犹豫了一下,還是主动对女人說了一句。

  不過让四萍倍感失望的是,女人只是扫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掏出电话,似乎在跟那边的某個人說着什么。

  四萍不死心,她相信同样是女人,对方不会见死不救的,“小姐我,我是被逼的,被這裡人逼的,您,您能带我出去,送我,送我回家嗎?我,我宁可被遣返,也,也不想留在這裡了”說着话,四萍的眼圈红了,本来,想出来赚大钱,只要有五百人民币,家乡的弟弟就可以打通关节获得入党参军的资格,但是现在,自己却只想快点回家,越快越好。

  女人终于慢慢的抬起头,看了四萍一眼,淡淡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语气依旧是很冷淡。

  四萍大喜過望,抹了抹自己快要流出来的泪水,期期艾艾的回答道:“我,我叫四萍。”

  轻轻的点点头,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四萍,她的心裡忐忑不安的看着对方,就好像一個等待审批的犯人。

  “好吧你跟我来。”女人将手机放进精致的手袋,很随意的一句话,却令仿佛等了千年万年的四萍大大松了口气,眼泪突然止不住掉下来,“谢谢,谢谢您,您,您真是好人,谢谢……”

  女人摆摆手,轻声道:“叫我何董就好,還有,从现在开始,你一句话都不要多說,除非我叫你說话。”

  四萍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紧紧的跟着何姓女子的步伐,走出了洗手间。

  走廊裡来回巡视的保安和在各個包房进进出出的服务员看到跟在女人身后的四萍,大多数都很好奇,只不過严格的规矩促使他们只是好奇的看了几眼,并沒有人敢于拦住客人多问什么。

  四萍紧紧的跟在何董的身后,一步都不敢放松,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对方就会从眼前消失,就這样,两個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房间,华丽的吊灯下,有些阴暗的灯光裡,几個不是很大的男人正悠闲的围着茶几聊天,只不過令人有些不理解的是,他们居然一瓶酒都沒有叫,更不要說叫几個陪酒的小姐了。

  “何董。”三個人站起来笑呵呵的跟何董打招呼,三個人都是看起来大概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只不過一個笑容明快,一個笑容阴沉,年纪最大的那人笑起来则腾出一口好看的白牙。

  “咦,何董不說好了今天什么都不叫嗎?怎么,這是催咱们结账的?”那笑起来腾出一口白牙的年轻人盯着四萍,笑呵呵的說。

  四萍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一下子就手足无措起来,幸好何董微笑着摆摆手道:“你们几個,省省吧,這是我刚认的妹妹,你们别乱說话,吓坏了人家。”

  三個年轻人都有些诧异,但沒人再說什么。

  四萍就這样跟在何董的身边,坐在沙发上面,小心翼翼的看着這几個人,一句话都不敢說,让她感觉到有些奇怪的是,這些人好像不是来玩的,应该是有重要事商量吧,一不要酒,二不要人陪,這在洪园恐怕是最不受欢迎的客人。

  和四萍想的一样,几分钟后,就有服务员进来问客人需要什么,但很快被那脸色阴沉的年轻人训斥了出去。

  半個小时后,又有服务员敲门,但屋裡這些人谁也不理敲门声,三個年轻男人低语着什么,何董则是悠闲的靠在沙发软软的垫子上,翘着脚,性感的银色细高跟鞋点啊点的,点的人心裡痒痒的,她则是专心致志的摆弄着手机,好像在玩游戏。

  那几個年轻人时大时小的话语中,四萍知道了那個年纪比较大的人叫秦志国,笑容明快的叫韩英杰,比较阴沉的年轻人则叫秦志军。

  坐了一会儿,四萍终于忍耐不住,毕竟她知道,自己的事如果暴腾,可能会给何董也带来危险,她不想不但自己沒逃出去,反而连累了别人。四萍犹豫了一下,就凑到了正在玩游戏的何董身边,小声說道:“何董,我,我在六楼用烟灰缸打伤了人,是,是他们逼我陪他,我不想的,我以前从来沒和人动過手……”

  說完四萍就有些后悔,毕竟来這裡玩的谁都知道肖老板是多么厉害的一個人,何董知道是這么大件事不会出卖自己?

  令四萍诧异的是何董抬起头,美丽的眼睛似乎闪過一道光芒,眼神中好像有些惊喜,但一闪即逝,快到四萍以为自己看错了。

  “伤人?這裡强迫人卖,yin么?”何董一双妩媚的大眼睛盯着四萍,那一刻,眼神如刀,好像能剜进四萍的心裡,四萍情不自禁就打了個寒噤,何董的眼神,好像比肖老板還危险。

  “是,现在,现在我還有几個朋友被关在地下室。”說起那些可怜的女孩儿,四萍的眼圈又红了。

  何董秀眉微蹙,眼睛紧紧盯着四萍淡淡的问道:“你知道她们关在哪儿?”

  四萍用力的使劲儿点头,随即就见何董站起身到那几名年轻人身边低声說了几句什么,接着笑起来笑容明快的韩英杰就对自己伸出大拇指,笑着說:“四萍很厉害。”

  四萍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怎么也沒想到何董居然马上就把自己的事情大肆宣扬。

  “嘭”一声响,却是那笑容阴沉的秦志军拿起烟灰缸用力扔在了墙上,烟灰缸又弹落地面,清脆作响,秦志军笑着說道:“這玩意是挺硬实,能打爆人的头。”

  四萍简直要疯掉了,這帮人,虽然和那些色色的男人不一样,但原来是一群疯子,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后悔已经晚了,很快那叫秦志军的男人就拉门结账,而服务员看到了摔落在地上的烟灰缸,走過去拾起来发现缺了個小角,他好像发现了新大陆,马上道:“按照规定,你们要赔偿,五十。”显然对這几名就要了一间房,什么也不消费的生客“土老帽”,服务员都很有意见。

  四萍忙低声对何董道:“何董,這裡的老板你们惹不起的,赔了钱快点走吧。”

  何董笑吟吟的也不說话,就那么看着几個男人跟服务员交涉。

  “五十,你们是黑店啊?叫你们老板来。”秦志军大咧咧的用手指点了点服务员胸口。

  服务员不客气的拨开秦志军的手,說道:“走吧,我带你们去一楼买单,是不是黑店,你說了不算”

  四萍心裡七上八下的,跟在何董的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下楼,当看着走廊两旁那些认识自己的服务员和保安们的眼神的时候,四萍身子一阵阵发抖,忽然,一只手伸過来轻轻拉住,雪白细腻,柔弱无骨,是何董的小手,握着她的手是那么惬意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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