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師父不作死_171 作者:未知 卻料不到對方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使勁地晃着他整個人,神情顯得分外激動,沈則容從來沒有見到他師父這樣激動過,以至於有些失態,只聽他對他說道:“小容我們回來啦,這裏是我家啊!” “家?”當聽到這個字眼時,沈則容的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了,他再度打量四周,滿臉的納悶,“這麼詭異……這麼古怪的地方竟然會是師父的家?我怎麼完全看不懂這裏的佈置,也看不懂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等等!這裏是師父的家?這裏是師父的哪個家?該不會是那個吧?” 徒弟一臉喫驚地望着他師父,而林儀風則高興地朝他點了點了。 “真是難以置信,我們竟然會回到師父待過的那個世界,這就是書外的那個世界?怪不得這麼稀奇古怪的,叫人怎麼都看不懂。”沈則容嘟囔道,既而轉頭問林儀風道,“師父我們怎麼會來到這裏?明明上一刻我還在山頂上渡劫呢。” “這也是我困惑的問題,”林儀風也是一臉喫驚與不解,他皺着眉頭仔細回想之前的情形,忽然道,“難道是因爲你和天雷對抗時產生的威力太過強大以至於撕裂了時空,產生了時空裂縫,才把我們傳輸到了書外的世界?” “時空裂縫是什麼?我只知道有撕裂空間的法術。”好奇寶寶發問道。 【本章完:現代篇只是一個較爲簡短的番外,估計再過幾章小說就要完結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天啦擼師父的朋友竟然喜歡師父 林儀風想了想回答道:“既然撕裂空間的法術可以使人瞬間穿梭到極遠的地方,那麼如果能夠同時撕裂時間和空間,也許人就可以穿越到任意想去的時間和地點。只是我不知道那個漩渦會把我們傳送回到原來的世界,傳送回到我住的地方。” 他一面說着,眼神頗爲懷念地掃過房間裏的每一寸角落,每一樣物品,露出深深的追憶與懷念,沈則容的目光跟隨着他師父移動着,他沒有去打擾他,任憑他靜靜地看着周圍的一切,沉浸在回家的喜悅中。 突然林儀風的眉頭猛地皺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抹困惑,轉身開始尋找什麼東西來。 “師父你怎麼了?”沈則容見此不由問道。 林儀風便停下動作問徒弟道:“小容我的樣子沒有變是不是?還是你熟悉的模樣是嗎?” 沈則容便點頭道:“是呀,師父一直沒有變化,還是原來的樣子。”他不由疑惑地問道:“師父怎麼突然問這個,難道師父認爲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世界會變回原來的模樣嗎?” 他頓了頓,隨即好奇地問道:“師父原來是長什麼樣的?” 林儀風便露出瞭然的神色道:“我用神識掃視自己,發覺自己的樣貌沒有變化,看來我和你是整個人直接從書內的世界穿越過來的,另外一點就是我的靈力和修爲都還在,沒有絲毫減弱,小容你呢?” 沈則容朝他點頭。 林儀風便繼續道:“小容你記不記得師父曾經跟你說過,師父是在書外的世界死了後靈魂才穿越到書裏的世界的,那麼至少我們已經在那邊過了有五六百年之久,可奇怪的是,回到書外的世界,我所租住的房間竟然還在,而且原封不動地就像我離開時的那樣,也沒有積下一點灰塵。所以我很想知道我們穿越過來到底已經是何年何月了,距離我死已經過去多少時間了。” 林儀風說出了自己的困惑,很快就在牀頭櫃上拿起了他的那隻鬧鐘,鬧鐘還在繼續走着,時間顯示的是上午九點二十,更加令林儀風喫驚的是,旁邊顯示的日期竟然距離他過世只過了三天,也就是說他們穿越回了他過世後的第三天上午。 不可思議,林儀風捧着鬧鐘怔怔不語,當然也包括聽明白前因後果的沈則容,他再度仔細地觀察着整個房間,暗道這就是師父在書外的世界所居住的地方嗎?真叫他難以想象,一個小小的房間都已經叫他十分困惑了,那外面更加廣闊的世界又究竟是怎樣地不可思議呢? 很快他的目光越過擺在書桌上的長方形盒子狀的不明物體——其實那是林儀風的筆記本電腦,落在旁邊的一個小巧的方框上,方框裏嵌着一張紙,紙上的人物畫得十分逼真,就像活的一樣。 沈則容迷惑地看着那人,那是一個裝束怪異的男子,他剪着一頭短髮,臉上掛着由兩個方框串在一起的古怪東西(眼鏡),穿着露胳膊的怪異衣服(短袖),三十出頭的年紀,相貌平平。 “師父那是誰?”沈則容奇怪師父的臥房裏怎麼會有其他男人的畫像,姑且將那張紙稱之爲畫像吧。 林儀風循聲望去,見了不由笑道:“那是我的照片。”他說着走過去,將相框拿在手心,頗爲懷念地端詳着照片上的人,喃喃自語着,“我都快忘了自己長什麼樣了,回想起以前發生的事,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那是師父?”沈則容不由喫驚道,“原來師父長這個樣?”他忙從對方手中接過相框,更加仔細地打量着畫裏的人,再擡頭端詳一會兒林儀風,接着搖頭道:“不像。” 林儀風不由笑出聲道:“你別忘了,師父所佔據的畢竟是王金祿的肉身,照片裏的纔是師父的原身。怎麼,叫你感到失望了吧?師父原來的樣子長得很普通。” 沈則容卻搖搖頭,深深地凝視起照片裏的男子來,慢慢說道:“不,我覺得師父以前也挺好看的。” 林儀風不禁笑道:“你倒是挺能甜言蜜語的。” “錯了師父,這叫情人眼裏出西施。”沈則容一臉認真地回道。 兩人相互看着都笑了起來。 突然沈則容神色一動道:“師父有人來了。” 林儀風轉頭看去,突然喫驚地說道:“是他?” 一道人影出現在了門外的走廊裏,那是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子,高高的個兒,面容剛毅,此時這張棱角分明的面孔看起來卻是既疲憊又憔悴,眼底泛着烏青,眼睛裏佈滿血絲,嘴脣上長出的胡茬還未來得及颳去。他神情傷感地擡頭看着眼前的這扇房門,怔忡半晌,才從西裝褲袋裏摸出一串鑰匙打開了防盜門。 沈則容將相框放回桌子上,跟隨着他師父走出臥室,來到了客廳,來不及細看周圍擺設的物件,房門已經打開,走廊裏的人影走了進來。 “沈濤!” 沈濤一打開房門,一個聲音驀地在他耳邊響起,他確定叫的是他的名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甚至來不及脫鞋,就猛地跑了進去,然而不論是廚房、客廳還是臥室都空蕩蕩,安安靜靜地,一個人影也沒有。他喫驚着,迷惑着,傷感着,凝視着房間裏的擺設,眼眶再度紅了起來。 “師父他是誰?”沈則容的眼睛眯了起來,卻仍用平淡的口氣問道。此時兩人隱身站在邊上,剛纔那聲叫喊就是林儀風發出的。 “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叫沈濤,跟我同齡。”林儀風的聲音裏滿是惆悵。 “原來是師父的摯友啊。”沈則容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但一瞥見林儀風盯着對方露出的惆悵面容,他就忽然不出聲了。 沈濤在兩人的注視下緩緩地走進臥室,從身上掏出一隻男式錢夾及一部手機放在了桌子上,他的目光隨即落在了手邊的相框上,只見其捧起相框就如沈則容剛纔那樣深深地看着照片上的人,眼眶裏有淚光滾動着。 “那是我的錢包跟手機。”林儀風說道,暗自思忖道自己的錢包和手機怎麼到了沈濤手裏,除非、除非是他給自己辦了身後事。 “受機?”沈則容不解道,錢包還可以理解爲是裝錢的包,這個受機又是什麼東東? 劉濤捧着相片看着看着,淚水終於控制不住,奪眶而出,“儀風——”他將相框抱在胸口,深深呼喚着那個一直在心頭涌動的名字,聲音變得哽噎嘶啞。 劉濤的表現已經讓林儀風明白,他是真得已經死了,而且隔了三天估計早變成骨灰裝進骨灰盒下葬了。看着此情此景,林儀風的心裏也很不好過,他很想走過去,拍拍他老朋友的肩膀告訴他,他沒有死,他還活着,在另外一個世界,另外一個時空活得好好的,而現在他又回來了…… 下一刻他看見對方捧起相框對着他的照片喃喃自語起來:“儀風我是不是該早點告訴你……我喜歡你,如果我早一點告訴你會不會就不會有這麼大的遺憾了,直到你死我沒來得及把我的心意告訴你,而你對我終究只是朋友的感情嗎?”說完還在相片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吻。 “……”這告白太過高能,林儀風頓時傻眼了。 旁邊的沈則容雖然喫驚,但還不及他師父喫驚,反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他早就覺得師父的這個好朋友有些可疑了,那個人對他師父所流露出來的感情似乎不僅僅只是朋友那麼簡單。但他可不敢將這一念頭告訴他師父,否則鐵定又要被扣上一個小心眼的帽子,但事實表明,男人的第六感有時候也是很靈驗的。 沈則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師父,彷彿在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林儀風窘迫地說不出話來,他哪裏想到自己會陰差陽錯地聽到死黨對“死去”的他進行表白,而且好死不死地徒弟也在場,好了這下被徒弟抓住小辮子了,說不定心裏已經醋意大發,要盤問他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