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不是好人
车在小区楼前停下,徐承墨懒得把车倒进车库,就這样放在路边,他先为苏茉打开了车门,待她下了车,才从后座上把那個包裹拿下来。
苏茉只当他是为自己买的衣服,抬头看了看初秋裡高远的天空,叹了口气道:“唉,我也要去买衣服了。”
徐承墨不语,牵着她的手,就进了楼,一路电梯上了八楼,进了公寓,才将手上的包裹往沙发上一扔,道:“都是给你的!”
苏茉一愣,上去扒拉了两下,包裹打得很整齐,看不出裡面是什么,徐承墨拿了剪刀過来,小心地裁开来,苏茉才看到,裡面分门别类全是女孩子的衣服,她拿了一件比试了一下,与她正合身呢,這才知道原来是徐承墨为自己准备的。
一時間,心裡很是欢喜。
她一件件地拣着,衣服设计的很别致,样式很简约,全是秋天初冬的款式,這段時間穿正好了,只是扒拉到最后,看到裡面的内衣胸罩,苏茉有些不淡定了,她扭头去看徐承墨,好在他已经转身去放剪刀,苏茉一把抱起衣服,进了卧室。
整理好衣服之后,已是中午,苏茉要写作业,徐承墨懒得做饭,便叫了外卖,吃過之后,徐承墨躺在床上午休,苏茉盘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修炼。
早上的时候,她运了两個周天,按照以往的进展,功力多少会有些进展,可是這一次却是寸功未进。苏茉心裡略有些担忧,這一次,坚持又坚持运了两個周天,一直到了下午三点,她收功时发现,依旧是毫无进展。
苏茉有些不敢置信,她摊开双手,看着自己的掌心,眯起眼,只看到周身一股丝丝绕绕的红色光晕,似乎在她和這天地之间建起了一层壁障,便是這层壁障令得她无法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了。這是……业障?這一认知,让苏茉大吃一惊。
“怎么回事?”徐承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茉从地上跳了起来,转身扑到徐承墨身上,很是急切地道:“帮我打电话,让严国忠打听一下,孟家的事后来怎样了?”
徐承墨从来沒见過如此慌张的苏茉,他扶起苏茉,自己也坐起身,让她靠在自己怀裡,道:“别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被业障缠身!”苏茉抓住徐承墨胸口的衣服,语速很快,“业障就是,就是……惹上恶果了,我沒办法练功了,你赶紧帮我打电话问严国忠。”
苏茉說完就去看徐承墨,只见徐承墨原本黑黢黢的双眸,此刻越发沉黑了,酝酿着一阵狂风鄹雨,不由得把她吓了一跳,她从来沒有见過這副模样的徐承墨,令得她抓住他衣服的手也不由得松了松。徐承墨深吸一口气,抬手握住苏茉的手,从床头柜上拿過手机,道:“别怕,還有我!”
严国忠正望着坐在他办公室裡一根接一根抽烟的李辉不知道该說什么才好。风水师自古都是游走在权贵之间,但权贵也不是那么好伺候的,门派党争,一不小心卷入其中,便是万劫不复的后果。
办公室裡的电话铃声不期然地响起,李辉的手一抖,一大截烟灰断了,落在了他的裤子上,又从裤子上散落下去,大理石的地面便沾了一层。
“是谁?”
严国忠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走過去,看着电话机上的来电显示,心突突地跳了两下,忙拿起电话,眼睛看着李辉,并沒有给他任何暗示,嘴裡恭敬地道:“是,是我!他,他,他就在這裡,您是不是要跟他說话?”
徐承墨的眉又拧紧了一点,他抚摸着怀裡苏茉的头,如安抚一只野猫,冷笑着道:“他?他有何资格和我說话?你只问他,孟浩是不是活了?用的是什么手段?”
“是!”严国忠为难地答应了一声,他不敢捂住话筒,而是敞开朝着李辉的方向,便于徐承墨听到声音,问道:“李辉,你自己說,還是我說?”
“是,是墨少?”李辉苦笑一声,走近了一些,最后還是道:“還是你說吧!”
严国忠摇了摇头,再次将电话拿近了,道:“墨少,他已经跟我說了,他向孟家引荐了广泽寺的高僧,才救了孟家孟浩一命。”
“广泽寺,呵呵,真是能耐啊,居然把广泽寺也拉下水了……”
李辉的脸已经变成了死灰色,他噗通一声朝着电话跪了下来,哭道:“墨少饶命啊,孟家拿我一家老小逼我,我迫不得已啊,我该死,该死,墨少你要我死,我不敢违逆半分,還請墨少放過我一家老小。”
這才是李辉的心裡话,徐承墨是個军人,他再心狠手辣,也不会拿那些手段来对付国人。但孟家就不同,李辉相信,为了孟浩,孟家真的能够做出令他李辉满门灭绝的事。
徐承墨听得這些话,满腔怒火难以压抑,他徐承墨何曾受過這等威胁?他看了一眼怀裡的女孩子,声音变得温和,笑着道:“李辉啊,你真是太瞧得起我徐承墨了,把我看成正人君子,到底是我的荣幸呢,還是你瞎了眼?”
严国忠放下手中的电话,朝李辉摇了摇头,李辉的精神几近崩溃了,他朝前爬了两步,一把抱住严国忠的小腿,哭诉道:“严老,您既然肯提醒我,您就为我指條明路吧,這件事,到底与徐家有什么关系?孟浩只是一個孩子,他死不死的,又哪裡碍着徐家了?”
人這一生,时时刻刻都在排队,若是运气好,每次都能排到正确的队,不說飞黄腾达,最起码也能够保一生平安。
严国忠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一把拉起李辉,道:“李辉啊,你還年轻,真不该把這些心思都花在攀龙附凤上面啊。你若是好好修炼,将来能有大的作为,也是可能的,你又何必呢?”
“严老,這些话,您就别說了,您這一生见多识广,难道還真的见過炼气化神的境界?你要說见過,我也是不信的。”李辉很有些颓废,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我只是想让家裡人生活得好一些,权贵之间的倾轧凭什么要我来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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