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無恥女! 作者:未知 姜萱看着歐陽月的目光,心裏莫名一緊,然而心中卻是染上了喜意,這歐陽月不是一直無往不利嗎,將她害的這樣慘,堂堂大乾公主只能嫁個別國世家公子,歐陽月還想活的比她幸福快樂,那是作夢! 歐陽月那一瞬間的冷沉過後,便淡淡的道:“噢,姜萱公主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呵呵呵。”一聽到歐陽月的話,姜萱伸手捂着嘴嬌笑了起來:“哎呀,這是怎麼個事啊,辰王妃不會是還不知道吧,這可是本公主的罪過了,這辰王爺要納妾的事情辰王妃竟然還不知道嗎?瞧瞧我這嘴快的,怎麼能因爲剛得到消息,便出於高興來告訴辰王妃呢,這可讓辰王妃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這可真是不好啊。”姜萱還裝模作樣一臉後悔的樣子。 百里宿早上放下勺子,此時眼睛已經眯起來了,他現在已經將姜萱當成一塊正在呱呱大叫的鴨子,他在想是先從姜萱嘴巴上開個口子,還是先將她毛都撥了,然後做烤鴨喫。 “那還真是有勞姜萱公主了,也感謝你這麼熱情,對於辰王府的事這麼關心,第一時間聽到便來告訴本王妃了,本王妃真是無以爲報啊。”歐陽月似笑非笑的道。 “哎呀,這沒什麼,這也是我應該做的啊,獨樂樂不如衆樂樂,而且這還是事關到辰王妃的事情,本公主怎麼能不來傳這個好消息呢。”姜萱笑眯眯的看着歐陽月,心道,裝裝,看你還裝,看你又能裝什麼時候。現在心裏必定是恨透了,卻在這裏裝作無意,她可是好不容易得到這個消息,絕對不會就此放過的,“看辰王妃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啊,怎麼,難道不爲辰王爺又有新歡高興,這可不行,身爲皇室王妃,可要做到大度賢良的,辰王妃也算是出身名門的這個道理應該不會不知道。要知道這歷朝歷代那得了妒婦之名的,幾乎最後的結果都是被休棄,不是自殘便是枯燈相伴的,辰王妃應該不會因爲自己的發點妒意,便做出不好的事情吧,說實在的,這辰王妃嫁給辰王爺之後,這府中一直也沒個得心照應的,這妒婦之名不少人傳着呢,本公主這也是爲了辰王妃你好,所以這纔好心提醒的。” “這人啊若是被辰王爺帶來,本公主覺得辰王妃不但不能生氣,還得十分親熱熱情的讓人進來,好喫好喝的照料着,將來那人伺候好辰王爺,這不也是辰王妃你的功勞嗎,到時候還能得一個仁愛的大名,豈不美哉,這人活一世爲的還不就是個名聲。辰王妃覺得本公主說的可對。”姜萱面上雖然笑着,但是卻滿是嘲笑與惡毒。 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大度的女人,讓另外一個,甚至另外兩個三個與你同侍一個男人,那根本就沒有,除非這個人根本不愛男人,甚至對這男人也別無所求,不然就算不愛,爲了利益也沒有不爭不奪的後院。而對於女人來說,面臨的最大困難也是被別的女人惦記自己的男人,所謂女追男隔層紗,這世上真正不好色的男人幾乎沒有,到最後十有八九也會成功了,這一次不就是個例子,歐陽月看那百里辰看的再嚴,這時候還不是已經在溫柔鄉中了。 以前那百里辰不論是出於什麼理由對歐陽月十分在意十分敬重,但是這男人不是不花,只是在家顯得不花罷了,顯然百里辰一出去已經忘記了這層忌憚,而到時候百里辰真帶個女人回來,歐陽月要鬧那她的妒婦名聲就會傳出去,而這皇室成員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到時候不說百里辰有意見,便是明賢帝太后皇后等人也會對歐陽月有意見,就算暫時不會對她的辰王妃之位下首,將來還能讓她得了好嗎,只要想折騰你,有的是辦法。再說這女人既然能讓百里辰着迷也必是個有些本事,有些手段的,姜萱可是很期待將來她們斗的你死我活,她冷眼看歐陽月慘死的情景。 “姜萱公主對辰王府還真是關心,只不過這姜萱公主還沒嫁人,便與人談論起這些,這難不成是大乾的特別禮儀,未嫁女子與人淫……噢,這點不適用與姜萱公主,你早已非完壁之身,雖說還沒嫁呢,只是早已不是什麼良花了,自然當講、當講。”不可否認歐陽月有那剎那被姜萱說的心思有些亂了,只不過她可不是能被人欺辱嘲諷至此還不反擊的。 比起姜萱自以爲她十分在意的,其實最打擊姜萱的,就是她與人苟且被當衆看到的事情,這可是改變了她未來的。 果然歐陽月話還沒落下,姜萱的表情已經極度難堪:“軒轅月,你還敢提!” “姜萱公主這是怎麼了,歡喜的怎麼直接叫了本王妃的名字了,這可不太友好啊。”歐陽月笑笑,面上還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姜萱恨不得衝上去,狠狠甩上歐陽月一巴掌。 姜萱面色冷沉:“到底是誰將本公主害成這樣,你這個惡毒女人,這就是上天給你的報應,到時候本公主看着你怎麼死在別的女人算計下,賤人本公主就等着看你好戲了。” 姜萱與歐陽月早已是撕破臉的仇敵關係,前幾日姜萱之所以會一爲,也不過就是想借機噁心噁心歐陽月,到這時候她自然沒什麼好在再遮掩的。 歐陽月卻是笑了起來:“姜萱公主身邊大乾的嫡公主,乃是大乾貴女的表率,這張口閉口粗言穢語,難道大乾的皇宮教習就教的姜萱公主如此粗鄙之言,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了。” “你這賤人,你還敢說!” “啪!” “砰!” 突然間,百里宿將手中的碗扔了出去,照着姜萱例是迎頭一擊,姜萱完全沒有料到,直接被打的仰面倒地,接着痛叫了一聲,她身邊兩個婢女一個扶起姜萱,一個卻是氣的向百里宿抓去:“大膽,竟然敢襲擊公主,此乃死罪!” “啪!”然而那婢女剛上前,卻是被歐陽月迎面一掌甩了過去,當下摔在地上,與姜萱倒的位置差不多。 姜萱捂着頭憤怒的起身:“好啊,你們敢襲擊本公主,你們敢襲擊本公主,好好好,本公主絕不會放過你們的,不管你們是誰,都要受到懲罰!” 歐陽月冷笑:“姜萱公主說的什麼話,是你剛纔說話太開心了,坐在那裏前仰後合,一個沒注意自己倒在地上了,誰有襲擊你,這種事情你可不要亂啊,這可是破壞兩國和平的事。辰王世子,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冤枉的。”說着不禁有些譏諷的笑着,“辰王世子這麼點一個,就算是真的,又哪有力氣扔着東西將姜萱公主撞倒呢,豈不是成了大力士了嗎。” “你還敢狡辯,剛纔在這裏的人都看到了。”姜萱怒道。 歐陽月看了她身邊兩個婢女:“她們兩個?可都是姜萱公主的人啊,以姜萱公主之前與本王妃的矛盾,無故設計陷害本王妃也不是不可能,叫兩個婢女可算不得什麼證人,要做證的也得是我辰王府的人,這裏起碼有十個婢女,按人數來說也是辰王府的更可信。” 姜萱氣極,卻突然安靜下來,陰冷的看着歐陽月道:“好好,你果然是有張利嘴,本公主說不過你,不過本公主卻能看你笑話,你以前得意什麼,出身?相貌?百里辰對你情有獨鍾?現在我倒要看看,等那個紅顏知已與百里辰一同回來時,你還來的什麼自信與傲氣,男人從來都是喜親厭舊的,你也不會例外的,本公主就等着那看你悔恨痛苦的時候了,走!” 姜萱被兩個婢女拉起來,氣哼哼,又十分傲氣十足的離開了,因爲她今天的目的達到了,歐陽月裏外擠兌她,還不是說明那百里辰有了相好她憤怒了嗎,這正是她要的。她還想過,等將來那個女人來了,她可是會爲這女人好好思量下怎麼對付歐陽月的法子,到關健的時候她還可以幫幫那女人,不玩的歐陽月生撕力竭,她就消不了心頭大恨,她就要看看這歐陽月最後怎麼死在這後宅爭鬥之中,到時候那百里宿會死的更慘。 在這後宅子裏沒有生母照顧培養長大的,有幾個活的起來,活的很好的。 姜萱這一走,大廳裏都沉默了一陣,百里宿突然道:“娘,走!”已然握着歐陽月的手,大眼睛裏滿是憤怒與堅決,“宿兒會保護你。” 這潛臺詞便是,我們走吧,我會保護你的,就算現在不行,我以後也會爲你擋風遮雨的,有這個喜新厭舊的男人,不要也罷。雖然百里宿對百里辰是有感情的,但這遠遠比不上對歐陽月的感情,在這裏他可以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與後者同甘共苦,同生共死。再說歐陽月身家那也是不凡的,不說美衣閣、美人閣在京城都算是頂好的商鋪,日進斗金,百里辰早將他的產業都交給歐陽月了,現在她纔是掌握辰王府大權的人,這時候她真要離開的話,百里辰回來,要面對的也只是個空殼子,讓他跟那個不要臉的小三一起生活吧,窮死他們! 百里宿氣的咬牙切齒,心中大恨,這個臭老爸怎麼這麼容易被人誘惑,真是沒用,本來覺得他還挺好的,以後他都不要理他了,哼,看他後悔去吧。百里宿握着小拳頭,氣的眼睛都要冒火一般。 歐陽月伸手撫摸着百里宿的小腦袋:“不要生氣,她說的不是真的。” “啊?不是真的,消息怕是都傳開了。”百里宿卻是不信,歐陽月已擺擺手,衆下人將早膳收擡下去,屋子裏只留了春草與冬雪兩個,百里宿這麼說沒錯,姜萱敢這麼說肯定就是有根據的,不然事關大週一個王爺的事,也不是好麼好胡謅的。 “要相信你父王,他是什麼人,我很清楚。”歐陽月不得不承認,雖然是相信百里辰的,但是傳出這種消息她心中也是不舒服的,可是她同樣很清楚,百里辰不會輕易這樣做。他們一路走下來經歷了那麼多,甚至同生共死過,豈是這麼容易被人插足的,而且這姜萱這消息傳出來的也十分古怪,姜萱又是怎麼知道的這消息,她現在還沒有百里辰的準備消息呢,姜萱一個大乾的公主,就算是帶了不少好手來,這手還不至於伸到林州府去。 她能這麼快知道這個消息,一是這是個假消息,但這個卻不可能,姜萱想打擊她那就沒必要說個一說就被戳破的慌言,那沒有絲毫意義。二便是大乾已經早大周暗藏了許多人,這些人已經蔓延了整個大周,厲害到能最快速的搜查回報各地的消息,甚至不比大周的情報慢,這種可能性不說十分的低,就算是真的姜萱若是說出來這些,就已經在暴露大乾的祕密,那純屬腦子進水了,讓大周忌憚,讓兩國開戰。第三點,那便是姜萱根本是被人利用了,有人通過她將這消息傳揚出去,姜萱在這件事上也不過是一個棋子,一個急於向仇人報復,容易被控制的棋子。 對於這三點,歐陽月自然更傾向於第三點,而正是這個人的周密才讓歐陽月更加斷定這件事是假的,若是真的不需要姜萱傳來來噁心她,只要再過些日子,百里辰將人帶來,到時候毫無準備的她豈不是更受打擊嗎,這種急於讓她聽到傷心憤怒,便說明這九成以上是個假消息。 歐陽月眯着眼睛,這個人這麼急於讓她亂心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 “假的?”百里宿眼睛卻是眨了眨,暗自鬆了一口氣,算老爸還有點譜,要不然他回來,他就真不認他了啊。 “要相信父王,他那麼愛你,怎麼會輕易離開我們。”歐陽月摸摸百里宿的小腦袋,她不但是對百里辰有信心,她對自己也有自信,不說外面有多少狐狸精,但能比過她的也確實不多,再說百里辰那個人古怪的很,能入的他眼的也確實不會多,從小在皇宮裏看的太多的虛情假意了,皇宮裏漂亮女人多,狠毒的女人更多,他這種非人成長起來的人對任何人都抱有一種戒備,當初與她接觸的時候,說來原也是抱有合作利用的想法,他們是磨合了多久走到一起去的,想捂熱這男人的心可不容易。這種人會在剛到林州府地界就有什麼紅顏知已了,傳這消息的人,顯然並不真的瞭解百里辰,只是歐陽月現在另有一個擔心。 “冬雪,你派人火速查看王爺的下落。” “是,王妃。”冬雪面上帶着一絲喜意,剛纔姜萱說的話她都有一瞬間的懵然,王爺與王妃平時感情那麼好,竟然突然被告知王爺有了紅顏知已,馬上要帶回來擠兌噁心王妃,一個是培養她的前主子,一個是發誓要跟隨的現主子,冬雪心中十分矛盾,甚至有一剎那在想,到時候她要選擇誰,最後就在她天平開始傾斜時,聽到歐陽月篤定的話,心中無限感慨。 都說王爺實在太寵愛王妃了,可是王爺又何其有幸能得到王妃如此全心全意的愛與信任,若是王爺這都要辜負,那他真是不值得王妃去愛,也不值得她崇拜跟隨了。 同時聰明如冬雪,從歐陽月這個命令也瞬間想到了,既然有人敢這麼傳,怕是王爺那邊有什麼變故了,事情不見得是真的,但是那邊的情況卻不見得好,既然冬雪相信百里辰,但在這種情況下百里辰無力反駁這種謠言,那就說明有一種可能,他有危險! 冬雪面色立即一整,步子飛快的奔了出去! 然而他們還沒有尋找到百里辰的下落,那名所謂的紅顏知已卻先到了。 這一天歐陽月正拉着百里宿在府中溜達,春草面色鐵青的走進來,眸中帶着憤怒,歐陽月大感意外:“姜萱又來了?” “王妃,外面有一個叫梅菊的求見,說是……說是王爺的妾室……” 歐陽月步子停了下來:“但是王爺沒有回來。” “她手中拿着王爺的一枚玉佩,說是王爺給她的定情信物,王爺有事還未歸,先派人送她回來安頓。”春草忙又道:“其中兩個還是王爺帶走的侍衛,皇上派來的,而且那女人真是可惡,我還沒說什麼,她就已經哭的梨花帶淚的,瞬間府前就圍了一些人,指指點點的,怕是王妃不讓她進來那些人指不定怎麼說王妃呢,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真不知道王爺是怎麼想的,那女人……萬萬比不上王妃您!”春草有些憤怒,原本她也是不太相信的,可是現在人女的都冒着名潔上門了,手中拿着百里辰的玉佩,並且還有兩個百里辰當初隨行的侍衛跟隨,在別人看來,這就是百里辰吩咐的了。 歐陽月笑了:“好,她要見本王妃,便讓她進吧,將人帶進來。” “可是王妃……”春草猶豫了一下,看着歐陽月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便一擺手,讓另一個小丫環去帶人了,不一會一個身着淺粉紗,走路搖曳多姿,面容嬌豔,氣氛孤傲的女子,在兩個黑衣男子的帶領下進來了。 那女子進來時,眸子先是掃了眼這雕樑畫壁,美麗奢華的大廳眼中閃過絲喜歡,然後纔看向歐陽月,在看到歐陽月時,頓時眯起眼睛打量了起來,梅菊背部筆直,打量的眼神也十分赤一裸一裸,顯得十分的失禮,然而在看到淡笑望着她,一身容華甚比月宮仙子的歐陽月時,梅菊眼中明顯閃過絲陰暗來。 “大膽,見到辰王妃還不下跪,打!”春草頓時大喝一聲,驚了大廳的多數的人,然而春草乃歐陽月的貼身大丫環,在府裏便是總管看到她都要給幾分面子的,她說話自然十分有力度。 那梅菊卻是一愣,剛要下跪,冬雪便已經奔至,擡腿便是照着梅菊的後膝踢去。 “砰!”一道跪地的重聲響起,梅菊臉色當下便唰白了,只是她銀牙咬着紅脣硬是將這痛吟忍了回去,她身後的兩個黑衣人愣了下,只是看了眼歐陽月卻是什麼也沒說。 “賤妾見過辰王妃。”梅菊此時卻是咬着牙,緩緩開口,姿勢纔有了些尊敬。 “嗯。”歐陽月也微微打量了下梅菊,這女子倒也確實是有上等之姿,漂亮的女人都有傲氣,這一點歐陽月也很認同,只不過面對這個女人歐陽月卻心中冷笑,若是她連這個女人都比不過,那她還真沒有必要生氣的,她比之女人有太多有利的東西了,在這種情況下若還是輸了,那就沒有爭的必要,“還不忙叫人,你要見本王妃,有何事。” 梅菊聽到這,面上奇異的閃過絲紅潮來,百里宿小大人般的坐在歐陽月旁邊,此時看着梅菊眸中閃爍着憤怒,這女人太能裝了吧,看着就讓人倒胃口,剛纔看這屋子裏的眼神分別帶着貪婪的,還裝什麼傲氣啊,真是虛僞的可以。 “回王妃,賤妾與王爺是在林州府相遇的,回爺因爲有公事要辦,所以便派人先送賤妾回來,也好認認家門,與王妃姐姐好好相信一下。”梅菊說到這,面上露出了少女般夢幻的感覺。 歐陽月面色平淡:“本王妃可是獨女,並無姐妹,你還是不要亂叫的好,至於你所說的事本王妃並不知道,何有什麼憑證。” 梅菊一點不意外歐陽月的回答,任何一個女人再發現有女人上面爭自己男人時都會想盡辦法阻攔,並且不承認的,這一點她叫叫就料到了,從容不迫的從懷中取出一枚雕龍玉佩,在這大周能配上龍圖事物的人很少,除了皇上便是下面的皇子和王爺等,佩戴此物的必要是皇室中人,而這塊玉佩也確實是百里辰玉佩中的其中一枚,離開的時候身上佩戴的確實有此物。 而這古代男女之間,是不可以私下互送東西的,這算是私相授受,當然也算的上是定情之物,拿出此物來已會讓人確認了七成,若是真毫無關係,百里宿自然不會拿了此物給人,還是一個女子。 春草面色瞬間沉下來,一把抓着玉佩遞給歐陽月,歐陽月在手中細細把玩着,然後又拿到了陽光下照了照,梅菊看着心中冷笑,看這辰王妃要如何的應對。之前她在外面一番哭訴,已經讓這辰王妃不得不接見她了,若是她被趕出去,這辰王妃便必然要落的個妒婦我名號,這大世家,皇族之間對於名聲更加大意,她只要想保住些名聲,就勢必得接受她纔行。而她也不怕這歐陽月搞什麼名堂,若是她在王府時間便死了,到時候她名聲更加臭,不是太蠢的人,都知道這時候要對付她,不是個聰明的做法。 “跟王爺那塊玉佩倒是極像的。”歐陽月看了一下,淡淡的道,只是那看着梅菊的眼神卻有些意外深長,歐陽月指甲微微摳了玉佩龍頭的地方,接着面上的笑意更深了。 “王妃,賤妾絕不敢有半句虛言。” “噢,是王妃真的收了你了?” 梅菊面上立即不勝嬌羞,沒有說話,卻低垂着頭已是默認了,歐陽月細細看着梅菊:“那王爺還真是有眼光啊……呵呵,好,既然是王爺看中的人,本王妃自然要留着,春草,帶這位姑娘去客院先住着,等王爺回來再做定奪。” 梅菊面上變了變,道:“王妃,賤妾……怎麼可住客房,姐姐還是不能接受賤妾嗎,賤妾以後一定安份守已,尊敬愛戴王妃,還請王妃接受賤妾。” 歐陽月笑了:“這位梅菊姑娘是吧,在王爺還沒回來之前,本王妃也不能完全便做了主不是,王爺回來定了你的位份,本王妃才能定了你的地位,要不然隨便給你安排了,可是要犯大忌諱的,到時候怕是王爺還沒回來,你便沒命了。” 梅菊眸中閃過絲嘲諷來,這辰王妃看來也是不是個聰明的,她剛進府便想給她來這個下馬威,還不是顯得小氣沒度量嗎:“可是……賤身到底是王爺的人,若是安排在客院子,不但對王爺不好,對王妃的名聲也不好,賤妾如何能做對不起王爺與王妃的事呢。” “本來呢,你是王爺看中的,因爲王府中沒有其它的人,你很可能就側王妃,可惜啊這側王妃的院子可不是誰都能住的,一個弄不好越了位份可就是殺頭的大罪了,梅菊姑娘確定要去住那裏?”歐陽月似笑非笑的道。 梅菊一愣,隨後笑道:“一切全憑王妃處理,賤妾聽命便是。” “春草,這樣吧,將梅菊姑娘先帶到後院,收擡一個院子給她,再派兩個丫環去伺候着,不要怠慢了梅菊姑娘。” “是王妃。”說着春草冷着臉道:“梅菊姑娘,這邊請吧。” “謝王妃。”梅菊笑着應下,便起身跟着春草離開了。 歐陽月打量了下那兩個隨身而來的黑衣人,擺手讓下人都離開,只留下冬雪:“真是王爺親自讓你們來護送這梅菊的。” 那兩人對看了一眼,接着相繼跪地,其中一人回道:“回辰王妃,其實是這女人拿着王爺的玉佩找上屬下的,屬下並沒有聽到王爺說過。” “噢,沒聽到王爺說,你們就私自將人帶回京城了,膽子可不小啊。”歐陽月神態平淡,眯眼盯着二人。 “回辰王妃,其實……其實至從王爺到了白雲觀沒幾天就失蹤了,隨後這女人拿着五爺的玉佩回來,屬下幾人商量了一下便護送她回來,也想探探她王爺的消息,可是看樣子這人似乎真不知道王爺去哪了。”另一人也說道。 “王爺失蹤了?!”歐陽月眉頭高高一挑道。 “這個……其實王爺是接了薛恆大人的請,然後在秀閣裏待了三日後,突然間在夜裏離開,然後便不知所蹤了,只不過在路上有碰到打鬥的痕跡。”歐陽月聽着眉頭皺起來:“王爺出門在外難道沒有人跟着保護安全,竟然讓他失蹤了,你們還敢回來送死!” 那兩個人面色發白,卻也沒有辦法。 當初百里辰與冷剎還有三分之二的人去了林城的秀閣,當晚沒有回來,而是派人前來說在城裏住了,第二天也有去找的,但被告知百里辰點了一名清伶,這名清伶還十分有名便是梅菊,因爲梅菊的名頭很響,所以當初還在林城鬧也了不小的風波,而他們也只是隨侍的,可沒膽子去質疑主子的行爲,只是沒幾天又忽然聽說百里辰離開了秀閣,然後便不知所蹤了,等守在白雲觀的人出來尋時只在路上看到了打鬥的痕跡,至於百里辰、冷剎和之前他帶出去的人都不見了蹤影,這時候梅菊帶着百里辰的玉佩找上他們,他們一商量,還留有幾個在白雲觀等着靈雲天師的丹藥,他們兩個便護送梅菊回來。 一路上他們也問了很多遍,但是梅菊只說聽聞百里辰似乎有事要辦,與她有了誓言便匆匆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裏百里辰沒說,她也不敢問,再加上這之前梅菊與百里辰在林城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的,梅菊手中還有着百里辰隨身的玉佩,他們也是半信半疑的,但是失去了百里辰的蹤跡,就是他他們的失職,這一點他們難辭其咎的。 兩人低頭不語,歐陽月看着他們,也知道他們確實是不知道了,而且這兩人都是當初明賢帝派給百里辰的密衛,她還不能越過明賢帝去處置:“既然人送到了,你們便各自回去吧。” “是,辰王妃。”再多的事情他們二人也不知道,這時候還得回去皇后給明賢帝覆命。 冬雪皺着眉道:“這……不會是真的吧。”冬雪心中有些不舒服。 歐陽月的手輕輕摩察的捏了捏道:“那個玉佩是假的。” “假的?不是父王給的,這個女人說慌了。”百里宿忙道,冬雪的眼神也看了過來。 “那雖然是皇室特用的玉佩不假,只不過這圖樣的卻不是絕無僅有的,當初王爺的玉佩,我曾不小心掉到過地上,龍頭那裏斷了半隻角,她手上這塊卻完好無損。”歐陽月淡淡的道,端着茶碗還有心情喝茶。 “呀,果然是假的,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我找人打她!”百里宿氣的眼睛都瞪圓了。 冬雪也不可思議道:“那王妃爲何還讓她進府,還讓她住在了後院之中,且聽那兩人的談話,王爺與她……她們……”那可是帶了幾日了,沒事也真有事了。 “若是真有此事,她又何必拿着塊假玉佩來騙我。”歐陽月眸中閃過絲冷意:“派人暗中盯着她的一舉一動,我見她步子沉重,不是個習武之人,暗中監視着看看她混進王府裏,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是,王妃,奴婢明白了。”冬雪眸中也閃過絲殺意,靠着坑蒙拐騙騙進王府裏,若說這梅菊沒有什麼不良目的,誰也不會相信的。 晚上的時候,百里宿今天怎麼輕也不聽,非要和歐陽月睡在一起,躺在牀上,百里宿的眼睛還瞪的大大的,突然說道:“老媽啊,你就真的一點也沒懷疑嗎,小三都找上門了噢。” “怎麼,對你老媽這麼沒信心,還能比那女人差,還是爭不過她啊。”歐陽月竟然笑着道。 “你真是對老爸一點懷疑也沒有嗎,聽說不是都住一塊幾天了嗎?”百里宿嘟着嘴,顯然心裏有些小懷疑,他還這麼小,再聰明,對待這些事情還是十分的懵懂,她只是覺得這女人似乎拿的證據還有另外兩人說的話,都能說明老爸似乎背叛老媽了。 “流言止於智者,你沒注意到,他們在說的時候透露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在你老爸去林城的第二天開始,他們也並沒有真正接觸過你老爸,這一切都是流言傳出來的,你爹到底是當天就失蹤了,還是真如他們說的幾天後失蹤的,這件事現在誰也不能肯定。” “啊?那幾天老爸沒與她在一起,那去哪了,難道有危險了。”百里宿一聽,眉頭已經緊緊皺了起來,一臉的擔憂。 歐陽月笑着點着他的額頭:“不要亂操心了,你老爸那麼本事,哪會那麼容易出事,時候不早了,快睡覺吧。” “嗯,哈啊~”一說到這,小孩子身子就不經摺騰了,百里宿打了個哈欠,眼睛眨了眨一會便閉上睡熟了。 歐陽月這麼歡着百里宿,只是她心中卻隱隱有些擔心,那天晚上她突然感到一陣心悸,相公不會出事了吧,好微微握緊拳頭,又是一夜無眠。 梅菊的到來,立即在京城颳起了一陣風,百里辰奉明賢帝之命給爲太后身體健康去尋藥,結果藥還沒尋來呢,竟然便與人花天酒地了,還收了一個妾回來,不但如此,聽說那百里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失蹤了,有些人紛紛猜測,這百里辰到底是去做什麼了,難道也知道自己過份了,怕回來受到重罰,所以先躲出去了嗎。 還有人覺得,百里辰說不定暗地裏不知道做了什麼不爲人知的勾當,所以才放任新收的美嬌娘不管,讓人護送她回來,自己倒是失蹤了。 還有人聽說了當時有打鬥痕跡,說不定這辰王爺出了什麼事情了,反正是衆說紛紜,一時間是將辰王府推到了風口浪間之上,真正讓京城的人震驚的,還是幾日後從林州府傳來的消息。 這一日風塵撲撲的,騎着馬瘋狂的奔進了城裏,一來到辰王府前便滑下了馬,辰王府的下人立即扶起他,卻見那人上氣不接下氣的急道:“辰王……辰王殿下殞了!” “什麼,辰王爺死了?!” “真的假的,辰王死了?!” “那可是傳信差啊,說的難道假的嗎,只是辰王爺怎麼好好的就死了啊。”因爲這傳信差一路上在京城大街上橫衝直撞的,所以他來到辰王府的時候,有不少人便被驚動了前來看熱鬧,但卻沒想到聽到的卻是這樣一個消息,不少人都震驚的站在原地,半天也說不出來話,一眨不眨的盯在地上的傳信差。 “你胡說八道什麼!”那本來扶着傳信差的辰王府下人,直接氣的將人一把推開了。 那傳言差卻是急道:“林州府傳來的消息,刺史薛恆大人的書信,辰王爺殞了!” 辰王府裏,歐陽月一聽到這消息,面上也是大變:“什麼,快將那傳信差叫進府來,本王妃要好好問問!”歐陽月心中卻不可避免有些擔憂與緊張,因爲至從梅菊進府後,她便一直沒有百里辰的消息,突然得到這個消息,還是林州府官信,幾乎不可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