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作者:登岩的歌 本书作者其他书: 和以往一样,王岩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沒有了佳人。 這好像成了墨守成规的习惯,无论晚上在哪個房间睡,只要清晨醒来,枕边总会沒有人。 宋之雯還好一些,因为有小王哲在,她偶尔会等自己醒来之后,才起床。 王岩隐隐明白這种不宣之于口的规则,像是一种保持平衡默契的微妙方式。 躺在床上的他露出了兴奋的微笑。 怎么能不幸福呢? 保持平衡本来是他最头疼的事情,而现在,三個女人自发地帮他分担了。 而且還做的這么不动声色,沁人心脾。 得妻们如此,夫复何求啊! “吱!” 房门打开,小王哲从门缝裡探出了头,眉眼弯弯的模样像极了宋之雯。 “過来儿子!” 王岩笑着招呼了一声。 小王哲推开门,小跑着扑进了王岩的怀裡。 “昨晚有沒有尿床啊?” 小王哲使劲摇头,童音稚嫩道:“沒有,我已经好久都不尿床了。” 王岩宠溺地摸着小家伙的头,笑着问道:“明年你就要上学了,想好在哪裡上沒有?” 小王哲转着黑黑的眼珠,语气显得有些难以抉择的苦恼:“纾瑶阿姨和小妈都想让我在香江上学,妈妈和秦奶奶想让我在洛城,爷爷和奶奶想要我回老家读书,姥姥和姥爷想我在商城爸爸,你說我该在哪裡读书呢?” 王岩哭笑不得道:“那你最想在哪裡读书呢?” 小王哲又转了转眼珠,說道:“我不想读书,我想一直和妈妈在一块。” “這怎么能行呢?你长大了自然要读书,要通過读书才能知道世界的变化啊!” “那你为什么不读书呢?” 王岩笑道:“因为该读的书我已经读完了。等你长到我這么大的时候,也可以不用读书了。” “那小妈为什么還要读书呢?” 王岩不紧不慢道:“因为她喜歡读书,就像妈妈喜歡游山玩水,你干妈喜歡教书育人一样,都是一种向往的生活方式。等你大了,也可以選擇一种最舒适的生活方式,我和你妈妈都不会干擾你的。” “哦” 小王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接着又问:“那那你经常和小妈干妈睡觉,也是你向往的生活方式嗎?” “咳咳!” 王岩终于接不上来了,连忙转移說道:“你快去看看早饭做好了沒有?让干妈给我煎两個鸡蛋.” 等小王哲跑出去之后,王岩叹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這样的家庭结构会不会对小王哲造成感情上的异样认知,不過随着他的长大,肯定会有着无数的好奇。 看来是要抽個時間开個家庭会议了。 刷牙的时候,小王哲又跑了进来。 “爸爸,吃饭啦!” “嗯....马上好了。” 走出来的时候,祁修泉也刚好推门走出,嘴裡還打着一個哈欠。 看得出来,昨晚她肯定又熬夜了。 “小泉,我們是缺钱還是怎么的?你每天都這样熬夜,小心会变老哦!” 不等王岩劝慰,坐在餐椅上的高露便开口說道。 祁修泉笑了一下:“這段是高潮情节,趁着思维敏捷就多码了一会,以后不会這么熬夜了。” 高露将一碗什锦水果粥推到祁修泉跟前,“美容养颜的,我刚从網上学的,刚才尝了一口,還挺好吃的。” 王岩笑道:“小泉不用美容养颜吧?倒是你高露,眼角纹都出来了。” 高露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平静道:“你懂什么?美肤不分年龄,特别是女人,肯定越早越好。” 王岩沒敢再惹她,今年小泉二十四岁,宋之雯二十七岁,而高露都快三十了。 本来相貌和气质都不占优势,還他娘的年龄最大,怪不得她生出了养颜的念头。 宋之雯打了王岩一下,嗔道:“你就别整天惹露露生气了,今天小泉要回香江,我也要带着哲哲去洛城一趟,家裡就剩露露陪你了,小心你日子不好過哦!” 王岩一愣:“你要去洛城?” 宋之雯点点头:“嗯,师傅她老人家說想我了,也想哲哲了,刚好這几天在家沒事,我和爸爸妈妈一块去趟洛城。” 王岩沒有再說,這两年裡宋之雯也沒少去洛城看望秦娴静,后者虽然重又踏入红尘,但心依旧向往宁静,這世上能让她袒露心扉的人并不多,除了她的父母,也只有宋之雯了。 而她的父母年事已高,偌大的家业都慢慢转交到她的手上,每天都要疲于应付,心灵上确实需要一些慰藉。 這也是宋之雯每次回来都要去洛城一趟的原因。 吃過饭,祁修泉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坐上了车前往机场。 路上,王岩问道:“小泉,這样的生活你還习惯嗎?” 祁修泉点点头:“挺好的。” 王岩也看出她不似敷衍,握着她的手道:“谢谢。” 祁修泉笑了一下:“以前我以为会很别扭,事实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蚊子温和沒有脾气,高露火爆但很有分寸,不考虑哲哲的话,我倒是真想和她们一直生活下去。” 王岩苦笑一声:“你說哲哲大了会怪我嗎?毕竟生活在這样一個非同寻常的家庭裡” 祁修泉安慰道:“别想那么多,家庭滋润孩子的心性,他的三個妈妈都這么善良有爱,怎么可能会心生促狭呢?我会一直关注他的心态的,要是出现抗拒叛逆的情况,我会及时做出调整的。” 說完又笑道:“這辈子本就是偷来的,能有這么多選擇的生活方式,我們应该感到知足,至于哲哲,我們只负责灌输美好,其他的就交给老天吧!” 王岩的心结微微解开了一些,也笑着点点头。 来到机场,王岩一直拥着祁修泉直到登机的最后一刻。 分别之前,還来了一個深情的法式长吻。 “回去吧!纾瑶会去接我的,到了香江我再给你打电话。” 直到飞机起飞,王岩才驾车离去。 虽然把爱分成了好几份,但每一份都是全部。 无论這几個女人看不看的到,王岩一直都是這么做的。 回到家,高露已经去商大上课了,宋之雯也回天河小区和宋为民夫妇汇合,准备前往洛城。 手机裡都有這两個女人发来的說明信息。 难得享有清静的时光,王岩驾车前往张超的总部大楼。 還是老样子,看到王岩到来,张超拒绝了一切事物,包括一场很重要的会议,和王岩喝茶吹牛逼。 他是知道王岩的生活状态的,当下也沒有避讳,笑着问道:“当皇帝的感觉如何啊?我看你走路都有些发飘呢!” 王岩哈哈一笑:“沒你想的那么有激情,她们都很体谅我,我們的生活很融洽。” 张超发自肺腑的感叹道:“很多人都想着能三妻四妾,也有很多人過着這样的生活,但他们的生活通常是一地鸡毛,毕竟女人的心都是针尖麦芒,哪能轻易相信彼此,接纳彼此? 像你這样的真的是万中无一啊!能活成你這样,也算是不枉這人世间走一遭了!” 听着张超的感慨,王岩也只是笑笑。 能拥有别人眼中艳羡不已的美好生活,有太多的机缘巧合掺杂其中了。 重生自然算一個很重要的因素,不過最重要的還要属自己数次死裡逃生了。 要不是真真切切让這三個女人感受到自己死亡的气息,估计她们也不会這么处处为自己着想。 說到底還是一個字,爱。 沒有刻骨铭心的爱,一切都是白搭。 中午,王岩和张超小喝了一顿。 饭后王岩也沒有過度干擾张超的工作,一個人去了大哥王源的办公室。 闲聊了一会后,又跑到刘佳楠的服装厂溜达了一圈。 小刘开窍了,从網上购物发现了另一個商机,那就是直播带货。 于是,她现在正着手准备成立一個传媒公司,招聘和孵化直播人才,想要在将来的互联網世界留下立足之地。 王岩也随手给了一些建议,比如直播的多样化,不要局限于带货一方面,娱乐和PK也会成为收入了一大版块。 只不過刘佳楠的传媒公司還在起步之中,想要做到全面开花,估计還要走很长一段路。 从刘佳楠那裡离开后,王岩又去找了吴尘。 相比于刘佳楠光辉的前程,吴尘的保洁公司就要逊色多了。 沒办法,在收入上,像他這种传统的人力公司自然沒法和新兴企业相比,不過好在踏实,沒有那么多的风险。 互联網挣钱不假,可血本无归的也不在少数,出头的也就那么几家罢了。 一直呆到下午五点左右,王岩驾车离去。 刚来到商大门口,就看到了迈着妖娆步伐的高露缓缓走来。 今天的高露依旧走的是御女范,大波浪的发型,一套咖啡色的西装短裙,脚上踩着一双十公分的尖角高跟鞋。 丝袜倒是沒有穿,不過抹了一些美白霜,两條本来就笔直的腿看上去白的耀眼,美感满满。 “高露,你的课应该人满为患吧?” 高露刚坐进来,王岩就阴阳怪气问道。 高露有些得意:“那是当然!每次我上课,教室内外都围满了人。” 王岩鄙夷一声:“那是来看你画画的嗎?都他妈看你大腿的!下次不许穿露腿的衣服了,要穿长裤!” “要你管,老娘爱穿什么穿什么!” 王岩深吸一口气,一种将其就地正法的念头在脑海裡生出。 二话不說,直奔最近的嘉园小区。 关上门后,王岩将高露堵在门后,正面紧紧贴着她,肆意的眼神裡透着一抹疯狂。 高露更疯狂,搂着王岩的脖子就是一顿猛啃。 在东城别墅,還有祁修泉和宋之雯,她和王岩一直都在克制,而现在,這二人都不在商城,更不在這栋房子裡。 狂野的气息越来越浓,整個客厅都充斥着春天的味道。 原始的号角开始吹起,可怜的沙发承受着本不属于它的撞击。 一個小时后,二人瘫坐在沙发上。 彼此对望,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服气。 于是,饭還沒有做好,在厨房裡展开了二次较量。 切好的菜,沸腾的锅,舒缓的音乐,衣衫褴褛的二人 吃饭的时候,二人又恢复了嫣笑的模样。 饭后,高露想出去散步,王岩自然不会拒绝。 马路边上的小径上,高露像個小女孩一般,一边拉着王岩,一边在鹅卵石上左右横跳。 累了就让王岩背着她,看着橘黄的灯光下王岩拉长的影子,高露的嘴角上扬着幸福的弧度。 耳边是呼啸而過的汽车,身边是迎面而来的陌生人,而她的世界,只有背着她的這個男人。 或许别人认为她是可怜的,和两個既年轻又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孩分享着一個男人,可她却不這么认为,与其守着一個不爱的人将就過一生,倒不如和爱的人只争朝夕。 她一直都在留意王岩对她的态度,若是感觉到别扭,她就会主动退出,幸运的是,不止王岩,其他两個姐妹都沒有排斥她。 “露露、” 王岩轻声喊了一句。 “干嘛?” 从高露的语气裡,可以听出她有些开心,王岩很少這么亲昵地称呼她。 “纾瑶帮我问過了,你還是有机会生孩子的,要不?你去试试?” 背上的高露面目一滞,能留在這個男人身边她已经很知足了,至于帮他生孩子一直都沒敢想過。 不仅是那颗子弹让她的子宫受到重创,還因为這個特殊的家庭结构。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资格生孩子。 见高露沒有回应,王岩又接着說道:“我和小蚊子和小泉都說過了,她们也支持再有一個新成员的加入。你也知道,小泉目前的精力都在学业上,小蚊子想等哲哲大些再要一個女儿,估计還要几年。所以,明年孩子的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要不,试试吧?” 高露抽了一下鼻子,带着骄横和哽咽的语气說道:“试试就试试!” 王岩早就知道欧阳茉莉回商城了,而且還知道她带回来一個四十岁左右的成熟大叔。 第二天闲着沒事,开着车来到了玫瑰小街。 這條街从去年开始变得繁华了起来,特别是夜晚,人流如织。 好在王岩去的时候是上午,人不是很多。 很快,王岩驾车来到了茉莉小店前。 门口堆积了很多啤酒瓶,看得出来,饭店的生意应该不错。 透過玻璃门,王岩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打扫卫生。 就是那個视欧阳为主人的玲玲。 听张超說,欧阳的這個男人是一個烧菜手艺很正宗的金牌厨师,曾在五星级饭店担任過厨师长。 不知怎么就被欧阳骗回来了,目前在茉莉小店裡担任厨师和掌柜。 看面相很睿智,身上应该有很多故事。 当时听张超說的时候,王岩一直都在冥想。 欧阳一直想找一個掌柜的,当然,如果自己愿意,哪怕半年不来一次,她也乐意。 可惜,自己分身乏术,三個女人都招架不住了,不能再多了。 要不然,就算她们三個不說什么,王大财也会打断自己的狗腿。 欧阳能找到一個掌柜的,他自然是很开心的,毕竟生活不止有爱情,更要有相互依偎的温情。 突然,一個看上去有些破旧是商务车停到了小店门口。 主驾走下来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 步伐很稳健,目光也很犀利,确实如张超所說,是個很睿智的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打开后备箱,拎着两捆蔬菜走进了店裡。 玲玲也走出来帮忙,随手也拎了两個装着肉食的袋子。 等中年人再次走出来的时候,注意到了路旁王岩的车子。 好在车膜很高级,外面的目光一点也察觉不到车内的景象。 而且车两旁還有一些商户的轿车,虽然停的位置正对小店门口,也并未引起中年人的主意。 只瞄了两眼,就接着搬运菜品了。 直到将商务车裡的蔬菜肉食搬送完,王岩也沒看到欧阳。 王岩看了一下表,才十点钟,或许這個点,她還沒起床的吧! 下意识的,王岩抬头看向了三楼阳台。 那裡有他和欧阳太多的回忆,也是他最为放松的精神后花园。 每当遇到烦心事的时候,总会来這裡和欧阳谈心。 而现在,已经有人鸠占鹊巢了。 虽然可能回不去了,但王岩沒有丝毫失落,隐隐有种为欧阳发自内心的高兴。 她能从自己的世界走出来,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忽然,王岩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在三楼阳台的玻璃后面,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窗后,头颅呈向下俯视的姿势,熟悉的温柔目光从近十米的高空坠下,透過玻璃,落在了王岩眼中。 王岩知道她看不到自己,但也知道她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二人就這样看着彼此,无声又静谧。 王岩的脑海裡回忆着种种往昔,他想,此时的欧阳必定也是如此。 這样无声的对视持续了两分钟左右,画面裡贸然闯入了一個中年男人。 就是刚才开着破旧商务车、往小店裡搬运菜品的中年男人。 男人很亲密地搂着欧阳的肩膀,似是在說着什么。 直到這时,欧阳才转過头颅。 王岩嘴角一扬,在车内冲着欧阳挥了一下手,接着发动了车子。 摁了一声汽笛后,扬长而去。 二人的缘分起于何时不必追究,不過却终于這声汽笛。 一定要過的幸福呀! 王岩在心中默默說道。 宋之雯打电话說還要几天才能回商城,高露這几天還要上课,趁着這個時間,王岩去了一趟南城。 经過那次灾难的慷慨解囊后,苏岩快递在全国的知名度都很高,在南城更不用說了,几乎成了南城的骄傲,和以前登岩集团在商城的地位差不多。 苏韵是南城人眼中公认的女强人,但在公司高层眼中,她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怪人。 怪就怪在她对感情的漠视上。 你說都快三十的人了,仍旧是孑然一人。 她這么优秀,身边自然不乏追求者,而且追求的对象大都是能与之身份匹配的精英人士。 其中更是不乏一些南城顶级豪门的公子哥。 而苏韵,全部漠视,一心扑在工作中。 有时被個别关系好的高层问起,她就笑着說,等什么时候将企业做到了全国第一,再考虑婚姻大事。 不過熟悉她的人都能看出来,苏韵不是一個婚姻恐惧者,从她时常发呆出神的细节中大概能看出来,她应该是心上有人了。 至于這個人是谁,无人知道。 五月的天气不一定都是阳光明媚的日子,就像今天,从半夜起,南城就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天亮之后雨势非但沒有减轻,反而更加急骤。 有人不喜歡雨天,因为湿漉漉的天气很容易影响心情。 而有些人很喜歡雨天,他们认为在整齐划一的雨线裡,能找到一种规律、有序、静谧的美感,而且靠着窗喝着咖啡看着雨点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啊!更不用說抱着爱人睡一個美美的懒觉了。 苏韵属于前者,她不喜歡雨天,尤其是今天,她对下雨這种天气简直烦躁到了极点。 她的车位距离公司大楼门口還有几十米的距离,倒霉的是,今天還忘记了拿伞。 虽然她一個电话可以让很多伞出现在车前,但她并不想這么做。 她习惯了指望自己。 就這样,她从容地打开车门,在不小的雨势裡,在打着雨伞的员工目光中,淡然走過了二十米的距离。 走进大楼的时候,她的秀发末梢滴着水,干练的衣服上也有了片片水迹。 来到办公室,她顾不得吹干头发,就忙着处理业务部拿過来的重要文件。 “阿嚏!” 当着两位高管的面,苏韵打了一個喷嚏。 “苏总,您是不是感冒了?要不我下去给您买点药吧?” 苏韵摆摆手:“沒事,一会喝点热茶就好了。” 等办公室无人的时候,她并沒有去倒热茶,而是又站到了窗前,眺望西北的方向。 商城就在那個方向。 “阿嚏!” 她又打了一個喷嚏,同时也感到头脑一阵涨疼,她知道,自己感冒了。 其实她抽屉裡就有感冒药,不過她一次也沒有吃過。 每次感冒的时候,她都会告诉自己,抗一抗就過去了。 就像想念某人一样,抗一抗就過去了 繁重的工作之余最大的解压方式莫過于站在窗前,看着他在的方向,心裡想着和他的過往。 想着他将救自己的那一天,想着公司遇到困难,他不由分說汇钱過来的那一天,想着他无私帮自己成立苏岩快递的那一天,想着他又将苏岩无偿转赠给自己的那一天,想着自己将身子交给他的那一夜. 上次她鼓起勇气去了商城一趟,并沒有见到他。 和张超吃饭的时候,才知道,他沒有结婚,也时常不在商城。 从张超欲言又止的表情裡,她知道,他肯定沒有說实话,最终在软磨硬泡下,终于得知了他的秘密! 他居然和祁修泉和宋之雯一同生活在一块! 当听到這個消息的时候,她震撼,也释然。 像他那么好的人,理应有如此美好的结局。 而且她也相信,他一定会给這两個女孩幸福的将来。 临走的时候,张超千叮嘱万嘱咐,一定不要将這個消息散布出去! 她笑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她更希望他過得好的人了。 咚咚! 敲门声打乱了苏韵的思绪,小助手走了进来。 “苏总,有個男人想要见你。” 苏韵眉头一皱,她不喜听到這样的话,为什么一定要說有個男的要见自己?他沒有名字嗎?他沒有所在公司嗎?他沒有职位嗎? 当下淡淡道:“有预约嗎?” 小助手自然也察觉到了老板的不耐,忙回道:“沒有,不過他說和你是好朋友,而且還說出了很多您以前创业的事情,所以我才上来告知您一声.” 苏韵再次皱眉,对自己這么熟悉的男人有嗎? 又随口问道:“他說叫什么名字了嗎?” 小助手同样摇头:“沒有,不過他很高,留着寸头,带着一副墨镜,說话的语气很洒脱,看上去很很像一個公子哥。” 听到這,苏韵面目有些呆滞。 “对了!” 小助手又补充了一句:“他說,他来自商城。” 苏韵忙转過身去,借机掩饰自己躁动不安的表情,强装镇定說道:“嗯,确实是我的朋友,你把他领上来吧!” “是会客室還是?” “领我這来。” “好的。” 走出去的小助手也有些呆,印象中,有年轻男子走进過苏总的办公室嗎? 好像一次也沒有吧? 小助手走后,苏韵连忙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不停捯饬妆容 从她眉间的紧张和微微颤抖的双手能看出来,她有些激动,這种激动裡又掺杂着浓浓的喜悦。 怎么形容這种状态呢? 此时的她就像等来了出征多年归来的夫君 很快,办公室的房门再次打开。 那张熟悉的笑脸再次真切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鸟.枪换炮了,租了這么大一個写字楼?” 王岩笑呵呵說道。 苏韵也笑了一下,带着一丝自豪說道:“不是租的,是我买的。” 王岩沒有惊讶,很是自然地竖起大拇指,由衷开心道:“真棒!” “怎么想起来到南城来了?有事嗎?” 明明心底有着最渴切的希望,嘴上却說着最正式的话语,這就是苏韵,一個准备将事业和暗恋当成一生来完成的女人。 王岩沒有回答,而是问道:“怎么感冒了?听声音還挺严重的。” “沒事沒事,已经好几天了,快好了,阿嚏!” 王岩笑着走上前,很自然地握着她的手,温柔问道:“有药嗎?我下去给你买点。” 苏韵连连摇头,“有的。” 說着,从抽屉裡拿出一盒感冒胶囊。 王岩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 刚将药囊咽下,办公室的房门再次打开,走进一個西装革履,手拿报表的中年人。 “苏总” 刚說出两個字,西装中年人就看到了站在办公桌旁是王岩,接下来的话戛然而止。 苏韵淡淡道:“沒事,有什么话可以直說。” 言下之意,這個带着墨镜的嚣张男子不是外人。 西装男暗下震撼,表面却神情淡定道:“這是第一季度的财务报表,一共营收五十七亿八千六百四十三万,比上個季度高出了2.8個百分点,比去年同期高出了8.8個百分点,上個季度的支出是” 王岩自然沒有兴趣听苏韵公司的财务报告,闲着无事的他便坐在沙发上悠哉抽着烟。 好不容易逃脱了高露的魔掌,烟一定要抽個痛快。 等穿着西装的财务主管走后,沒等王岩和苏韵說上两句话,房门再次打开,走进来一個年纪在四十左右的精致女人。 女人身材很瘦,带着一個金丝眼镜,两個大大的耳环格外惹人耳目。 而且她的妆容很浓,自她进来,王岩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水和化妆品混合的怪异味道。 女人自然注意到了王岩。 然后她就露出了一副极其不可思议的眼神。 這货是谁? 大白天带着墨镜就不說了,還他妈敢在老总的办公室裡抽烟? 全公司谁人不知,苏总是最烦抽烟的! 谁要是抽了烟去她办公室报告工作,只要被她闻出烟味,一准被训斥出去! 而现在,這個表情嚣张,坐姿潇洒的男生竟然在苏总的办公室裡抽烟? 最想不通的是,苏总竟然沒有流露一丝不喜的神情! 别說不喜了,甚至還能看出她心情很好,眉眼间一直有阳光溢出。 “陈姐,什么事?” 见女人一直盯着王岩看,苏韵率先问道。 “啊,是這样的,您要的货车购买和维修保养数目统计出来了,我過来拿给您過目。” “先放這吧!” 女人再傻也看出来了,苏韵明显是赶自己走呢! 她也沒有不知趣,随即便道:“嗯,好,有什么問題您再问我。” 說完,转身离去,扭头的瞬间,目光再次在王岩身上深深的停留。 她总觉得,這小伙子有些面熟啊! 等房门关上,王岩笑道:“我在這会不会给你的工作带来麻烦?” 苏韵答非所问:“你带上墨镜,是不是怕别人认出你?” 王岩假咳一声:“主要還是怕给你带来麻烦。” 苏韵顿了一下,表情有些纠结,過了一会,似是做出了极大的决定,沉声道:“我不怕麻烦。” 王岩一怔,仿佛听出来了這句话的另一重意思,片刻后,缓缓摘下墨镜。 苏韵和他对视一眼后,嘴角微扬,接着投入到了工作中。 到了下班時間,都沒有人再走进办公室。 “出去吃饭吧!” 王岩提议道。 “嗯。” 苏韵点点头。 走出办公室后,苏韵故意走在前面,和身后的王岩差了好几個身位。 仿佛离得近了,会被别人误会什么。 “诶” 王岩喊了一声。 苏韵停下脚步,扭头看向王岩。 平静的目光深处藏着某种期许。 王岩走到距离苏韵還有两米的位置停下,笑着问道:“我每年可能陪不了你多久,這可是個大.麻烦。” 說完,缓缓伸出了手。 苏韵平静的眼神仿佛两碗清水,而王岩的這句话就恰如两滴黑墨,滴入清水中慢慢侵染开来。 绽放的光景就像两朵透着别样美感的鲜花。 像极了苏韵此刻的笑容。 见她几乎沒有犹豫,也伸出了一只手和王岩紧紧握在了一起,又重复了在办公室的那句话:“我不怕麻烦。” 二人就這样手牵手走出了公司大楼,路過的员工无不捂着嘴巴目露惊讶。 天呐! 苏总竟然堂而皇之地和一個男人牵手了! 這個男人到底修了几辈子的福分,才能得到苏总的青睐? 這個男人怎么看起来那么面熟呢? 好像在哪裡见過他 一直走到一楼大门口,二人的手都沒有松开,刚开始,苏韵面对惊讶的目光有些羞赧,慢慢地就变成了坦然,接着便是理所当然的享受。 她苏韵并不是感情上的怪物,只是沒有等到那個人過来牵她的手而已。 雨還在下。 就在苏韵犹豫怎么穿過雨幕时,王岩脱去他的冲锋衣,搁置头顶临时做了一個简易雨伞。 “快過来!” 苏韵又笑了,她猫着腰钻到了王岩的‘雨伞’下,一手揽着他的腰,跟着他急促的步伐一同跑向自己的爱车。 在這一刻起,苏韵爱上了雨天。 坐进车裡,苏韵看着王岩,满眼都是爱意。 “去哪吃?” 王岩无奈道:“大姐,這是你的地盘,你问我去哪吃?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苏韵撇了一下嘴,发动汽车现在雨幕裡缓缓前行。 下午,苏韵沒有上班。 這個消息传回苏岩快递总部的时候,员工们除了愕然之外,心底也涌起了一丝和善的笑意。 他们還是喜歡不上班的苏总,他们也希望這样的翘班能多多发生在苏岩身上。 吃完饭之后,苏韵载着王岩回到了她的小家,一整個下午,他们都在大床上躺着。 听着雨声,听着风声,听着最原始的号角声。 苏韵也在王岩的怀裡做了一個香甜的美梦。 夜幕拉下,王岩起床做起了晚饭。 四菜一汤,香味弥漫着不大的客厅。 自父母车祸离开后,這是苏韵吃的第一顿家宴。 虽然只有她和王岩两個人,但也是一個温馨的小家。 王岩对苏韵的亏欠只有陪伴,他知道,苏韵也知道。 就宋之雯回商城的前一天,他也离开了南城。 苏韵虽然有些失落,但获得更多的還是从未有過的快乐、满足以及希望。 在王岩离开商城来到南城的這几天裡,只有高露一人知道他的行踪,诡异的是,她一次电话都沒有打過。 也不问王岩来南城干嘛,见什么人。 她的爱情观很简单,王岩心裡有她就行,至于還有谁,她不管,也不想管。 2011年春节,太平山某栋别墅内、 王岩、宋之雯、祁修泉、高露、文纾瑶、王哲,五個大人一個小孩围坐在一张不大的餐厅前,說着笑着吃着年夜饭。 饭是王岩和文纾瑶动手做的,其他人帮着打着下手,唯有高露一人什么都沒干,坐在沙发上和小王哲一起看电视。 因为她怀孕了。 一次极其来之不易的怀孕。 医生叮嘱,千万不能過度劳累!尤其在孕前期,除了正常的走路,拒绝其他一切肢体活动。 就這样,高露被当做熊猫一样被团团保护了起来。 高露的手术由文纾瑶全程陪同,甚至王岩的J子也是她提供的。 高露沒有问她是如何得到這個玩意的,有些时候,证据比语言要诚实多了。 哪怕這個组合很怪异,但年夜饭的氛围却异常的融洽。 一边吃着丰盛的饭菜,一边欣赏着春晚,笑声一直未有间断,每個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真诚笑容。 饭后,祁修泉和宋之雯陪着小王哲下楼放鞭炮去了,高露在沙发上和家人通着电话,王岩和文纾瑶收拾着残羹饭菜。 文纾瑶很体谅人,将王岩打发了出去,她一個人洗刷着碗碟。 王岩来到熟悉的二楼阳台,端着一杯红酒,看着楼下放鞭炮的儿子和两個爱人,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再眺望远方,香江的夜景還是這么迷人,五颜六色的烟花在這個城市的各個上空尽情地绽放着,耳边传来隆隆地闷响声。 他的脑海裡回忆起了第一次来商城的那個新年。 想起了坐在文纾瑶的小宝马裡发生山体滑坡的事件。 想起了和文纾瑶的妈妈也就是那個商城的女儿第一次吃年夜饭的情景。 想起了自己临走的前一晚,和文纾瑶在酒店裡的荒唐事。 明明都過去那么多年了,回忆起来,仿佛就在昨天。 “想什么呢?” 不知何时,文纾瑶来到了身边。 她同样端着一杯红酒,笑吟吟问道。 “在想我們相遇的种种。” 王岩实话实說。 文纾瑶笑笑沒有再问,王岩的這個回答让她心中的几個疑问再也沒有了說出来的意义。 “小文,你說我們是不是都活在一個梦裡?” 文纾瑶点点头:“是啊,等死了,梦就醒了。” 王岩一怔,乍一听這個答案有些糙,可细一想,還真他妈有点哲理味道。 忽然,王岩像是想到了什么,质问道:“你从哪弄来的我的子孙?” 文纾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你猜?” 王岩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和她某次战斗的时候,被悄悄收藏了。 至于她的用意,也很明显,等到孤单想找個伴儿的时候,這些冷藏的玩意可能就派上用场了。 文纾瑶转移话题:“我已经註冊了一個风投公司,并且按照你给的几個企业名称,相继投了钱进去。” 王岩点点头:“不用投太多,赚够花就行。” 时隔数年,文纾瑶再次露出狐疑表情:“你确定每笔都赚钱?” 王岩喝了一口红酒,随口道:“确定,你见好就收,要不然,我又要沒命了。” 看着文纾瑶脑门上的那個大大的问号,王岩哈哈一笑:“不要想那么多了,走!按照老家的规矩,我們也给老天爷拜年!” 每年的這個流程,都是王大财来主持,王岩小的时候觉得好奇,有时還会說一些悖逆的话,哪怕是過年,也免不了被王大财一顿拳打脚踢。 长大后,王岩知道了這是一种信仰,来年的美好生活也是从這次拜年开始,心越诚,来年的生活就会越美好。 王岩以前不在乎,现在,论到他主持這项流程了,他终于体会到王大财那种神圣的心情从何而来了。 来到供桌前,王岩将线香点着插进香坛,小声而又恭敬地說了些祈祷话语,接着跪地恭敬地磕下响头。 在王岩跪地的同一時間,身后的宋之雯和祁修泉,以及站在中间的小王哲,最后排的高露和文纾瑶,都跟随王岩的动作,齐齐跪下。 供桌上的神明如果有灵的话,应该能看出来,這是一家人。 (全书完) ps:谢谢风絮飘残、春浅未禁寒、mimictsai003大佬们的支持。 明天還有一個完本感言,都是一些絮叨话,可看可不看。 這一章是临时码出来的,两個小时前刚刚写完,卖惨的话就不說了,敲下全书完的时候,真心沒什么感慨,只是感觉有点累。 总算实现了一年前的诺言,无论成绩好坏,沒有断更,将王岩的故事完完整整的讲述了出来,对于我来說,這可能是唯一值得庆幸和骄傲的地方了。 谢谢的诸君的陪伴,无以言表,鞠個躬吧! 五秒长躬献上,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 關於下本书,正在打磨大纲中,故事還是都市背景,主题依旧是轻松欢快.对不起,我为這本书后期的沉重道歉。 下本书肯定会注意的,让我們下本书见。 热门推薦: 相关推薦: 已为您缓存好所有章節,下载APP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