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帝星现
就在刘厚出现在长坂坡时,在遥远的天柱山上,一個独眼老道从一個烟熏火燎的石洞裡钻了出来。
只见這老道头扎葛巾,身穿着一件皱巴巴的青葛色道袍,走起路来尘土簌簌地往下掉。他瞎了一只眼的脸上布满尘灰,黑一道白一道,看上去既搞笑又有点吓人,头发、胡子衣服都有烤焦的痕迹,走近了還能闻到一股焦臭味。
這时候一個十来岁的道童快步走了過来,“师傅!”他望了望冒着浓烟的石洞,继续說:“這鼎丹药又炼毁了?”
老道不安地踱来踱去,說:“为师炼丹正到关键时刻,突然心有所感,而且這次感应非常强烈,似有大事发生。”
他一边踱步,一边掐指推算。他踱了几下步,不经意抬头望天,突然呆住了。“這,這……”他指着南方天空,說不出话来。小道童顺着他手指抬头一看,也惊呆了。
只见在南方天空出现了一颗若隐若现的紫色星星,要知道,现在是白天,白天出现星星的确是有点怪异。
不過若是刘厚在场,一定会撇撇嘴不以为然,不是孔明灯嗎?他在现代见多了,几块钱就能买一個,现代那些個少男少女最喜歡放盏孔明灯许個愿,制造浪漫气氛,想当初他拍拖时也和女友做過這种无聊事。
老道可不這么认为:“白日现紫星,天降异像,必主大事,天下将有大变也。葛玄,去,快去,把为师的算筹拿来。”老道激动得跳起脚。原来這個小道童,竟是晋代著名炼丹家葛洪的祖父葛玄。
不一会儿,小道童将龟甲、铜钱、算筹、蓍草等一系列的占卜道具拿了過来。老道士抢過道具就开始推算起来。
小道童葛玄问:“师傅,当年你推算出天下大乱,汉室气数将尽,而后果然出现了黄巾贼,再而后豪强并起,军阀混战,中原大地十室九空,千裡无鸡鸣,白骨露於野。天下已经混乱成這样了,再大变還能变成怎么样。”
老道头也不回,继续推算,嘴裡說道:“为师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但是,自古天下大势,喝酒必汾,汾酒必喝,天下大乱已经二十多年,也许该有转机了。紫星为帝星,天降帝星,未必是坏事。徒儿你且退下,等我专心推算一番,再做定夺。”
老道這一推算,就到了午夜繁星满天之时。小道童葛玄来了几次,送来的饭菜热了又凉,凉了又热,老道推算进入状态连看也沒看一眼饭食。终于,老道推算完毕,直起身子长长地吁了口气。
正好,小道童送来了重新热好的饭菜,“师傅,快吃饭吧,已经是子时了。”
老道接過饭菜就往嘴裡塞,一点得道高人的模样也沒有。小道童问:“师傅,推算结果怎么样?天下不会更乱吧?”
“唔、唔,”老道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說,“帝星现南方,天下一统有望,为师起了几卦,都主吉。看来天下大势将会向越来越好的趋势发展。”
“可是,北方還有一颗帝星啊。”小道童指着北方天空一颗黯淡的紫星說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两颗帝星同现,天下必定争斗不休。又何来越来越好之說呢?”
“不错,不错,徒儿,看来這观星之法你也已学得其中三昧。”老道士欣慰道。
“须知這万事万物均有個发展過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尤其是這天下大势的变化,怎么可能一撅而就。为师這一番推算也发现,這颗新帝星出现,不過是预示着天下大势的一個转机而已,其演变過程动辄需要十几年、几十年,而且必然不会一帆风顺,九为阳之极数,九五之尊,是那么好当的么。”
“可是我觉得北方這颗帝星比南方那颗還亮啊,也就是說,北方的帝星比南方的更强大。但是听你的意思,南方這颗新出现的帝星是天下大势转折的关键。为什么你那么看好南方的帝星呢?”小道童又问。
老道不厌其烦地解說:“你能看出這点已经殊为不易了,须知观星一道博大精深,不但要看星象目前的情况,還要看出他们的变化趋势,只有這样才能算登堂入室。”
老道捋了捋胡须继续道:“易经易经,其精髓在于一個‘易’字,‘易’即变化之道也。天下万物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中。這星象也一样,每天都有新的星星出现,也有旧的星辰消亡,星星的光芒有时变强有时变弱,我們观星象不可不注意這些变化。”
老道吃完饭菜,抓起陶罐喝了一口水,接着說;“徒儿你留心看,這两颗帝星目前都黯淡无光,主两位帝君都处于赢弱无力的状态。北方,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汉帝形同傀儡,這個很好解释。南方這位,我們還不知道什么状况,但从他的光芒比北方帝星更黯弱来看,估计目前也還沒什么权力。很可能是一個初生的势力。”
“再看看這北方的帝星,虽然相对来說它稍微亮一点,但它有一种每况日下衰败气息。从之前的长時間观察中我們也知道,它一天比一天黯淡,一天比一天衰弱。它就像日薄西山一样,露出一种无可挽回的颓势。反观南方這颗帝星,一副欣欣向荣、生生不息的气像,它就像一個生机勃勃的婴儿,正在茁壮成长。它会越来越亮,迟早会长成一棵参天大树,迟早会大放异彩,照耀天下。”老道越說越激动。
“有嗎?”小道童露出迷惘的神色,“我怎么沒看出来。”
“呵呵,”老道捋了捋胡子,“你功力還沒到,短時間内還看不出来,你還要多努力。這些天,我們要持续观看星象,密切留意這两颗帝星的变化。”
顿了顿,老道又說:“你這就收拾行装,我們這就下山去。”
小道童葛玄大吃一惊,“师傅,我們要去哪裡?你的辟谷丹還沒炼成……”
“辟谷丹不着急,以后有時間再炼也不迟,我們现在要去找找這颗帝星,我很好奇,想看看是何等人物。何况南方风云际会,预示着即将发生大战,死伤无数,我也要去看看是否能做些什么。”
师徒两人当晚就下了山,直奔南方而去。
且說刘厚随着大队人马一路颠簸,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坐够了牛车又坐船,有时候還被抱着步行。
這一日,刘备携家小一行到了江夏,而关羽分兵5000驻扎夏口。刘厚知道著名的赤壁之战就要发生了,他虽然很想看到火烧赤壁那個波澜壮阔的场面,但是他也知道以他现在一岁多的样子,想什么也是多余的。
他知道大战的结果,所以也不甚担心,他现在关心的是他的生活质量問題。到了江夏,他终于忍不住了,他手舞足蹈地发出奶声奶气的声音:“奶奶,我要喝奶奶。”甘夫人听到他說话,开心地大叫起来,“快看,我們的阿斗会說话了!”
她很激动,抱着刘厚转了几個圈。刘厚心裡翻着白眼,“有什么好稀奇的,一般小孩子到一岁都会說话的。”刘厚却不知,不是每個小孩到一岁都会說话的,有些小孩语言能力发育得早,有些发育得迟,就算会說话,很多也是先发单音,例如先說“爸”或“妈”這样的单音节,哪裡会像刘厚那样一說就說出完整的有意义的句子来。
而阿斗正好是语言能力发育得比较迟的那种人,到现在1岁多了,還沒說過话。甘夫人骤然听他說出一句话来,其惊异程度自然不用多說了。可惜赵云征战在外,如果赵云在的话,一定不会那么惊奇了,因为他已经听過“阿斗”說话了。
当时情况危急,赵云也无暇多想,后来想起,也不禁感叹“少主年少多智,天生异禀,将来必成大器。”
刘备临时安顿在江夏后,刘厚的伙食有了一定的改善,但是也不過是米糊,间或一些肉汤而已。虽然說比逃亡路上的米汤、粗粮馍好了很多,但是刘厚仍然深恶痛绝。所以忍不住出声提出喝奶的要求。
甘夫人兴奋過后也知道天天吃米糊对孩子健康不利,于是亲了亲刘厚,說,“好孩子,我這就去找夫君为你寻個奶妈来。”說完,将刘厚交给身边的丫鬟小翠,自己出去找刘备商量给刘厚找個奶妈。
刘厚心裡那個美啊,满脑子都是丰乳肥臀、年轻貌美、皮肤白皙、面容姣好的奶妈形像,還有直接捧着奶妈mimi喝奶的儿童不宜画面。心裡想:“前段時間看报道,深圳奶妈可为富人提供直接喝奶服务,看来我也能享受這种高富帅待遇了。穿越真好啊。”
就在刘厚无限憧憬着美好的将来时,奶妈终于找来了。刘厚充满期待地抬头一看,“妈呀,這是奶妈嗎?分明是减肥前的芙蓉jj嘛。”
只见這個奶妈丰乳的确是够丰乳的,可惜下垂得厉害,就像胸前吊了两個大水袋,快垂到肚脐了。肥臀也真的很肥,但是为什么腰也那么肥呢?腰臀合一,成为一個大水桶状。皮肤不算黑,那是相对于非洲人来說的,应该算是古铜色吧,就是长期干农话被太阳晒多了的那种颜色,据說欧洲很流行這种“小麦色”,认为是健康的象征。样子看上去快有40岁的模样,当然,估计她的实际年龄远远沒那么大,应该是长期辛苦劳作使人显老了。
“张妈,以后阿斗就麻烦你了。”甘夫人說着就将阿斗递给這個叫张妈的奶妈。
“小少爷,饿了吧,让大婶喂你吧。”奶妈一過来就接過刘厚,抱在怀裡,“呦,小少爷脸蛋红扑扑的,长得真讨喜。”說着還用手捏捏刘厚的小脸蛋。刘厚挥舞着小拳头抗议着,他真想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這位大婶,你饭前便后有沒有洗手,手怎么油乎乎的也来捏人,還捏那么痛。”他心裡想着,“怎么找個這样的‘尤物’過来啊,這和传說中的高富帅真人哺乳的场景相差也太远了吧。”
說话间,奶妈掏出胸前的“水袋”,就往刘厚嘴裡塞。刘厚乱转着小头,就是不肯去咬那“水嘴”。“乖,小少爷乖,快喝奶。”张妈一边哄着一边继续塞“水袋”,甘夫人见状也過来帮忙哄她的阿斗。最后沒办法,刘厚只好有开声說了一句:“碗,用碗。”
甘夫人和张妈都啧啧称奇,這小孩也太聪明了吧,真有自己的主意啊。不過她们好歹领悟了刘厚的意思,甘夫人吩咐人拿来一只瓦碗,张妈将奶挤到碗裡去。
刘厚也顾不得计较那么多了,为了自己的身体能发育好点着想,一边心裡念叨着;“为了增加营养,为了增加营养……”一边闭上眼睛,把那碗奶咕咚咕咚地喝完。心裡却在想:得尽快养只奶牛才行。
甘夫人和张妈看到了刘厚喝完奶,都很高兴,猛赞他乖。后来有御用文人知道刘厚喝奶不肯直接在奶妈mimi上喝,而是挤出来在碗裡喝的事情后,還作文章赞扬他:“帝少慧,知礼识体。”传到后来更有說他从小就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果不然为一代圣君风范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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