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忽悠左慈
這时候,刘备一干先到的人已经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于是,刘备放下酒盏,請左慈露一手,表演“仙法”。左慈欣然应允。
只见左慈解下头巾,在空中前后翻转,示意头巾裡沒东西,然后以头巾覆盖酒盏,再装模作样地吹了口仙气,最后打开头巾,酒盏不知所踪。
左慈又找人借来一個头盔放案几上,同样以头巾覆之,然后手在空中虚捉一下,再往头盔一抛。最后打开头巾,飞出一只小鸟,小鸟飞上空中,绕着屋梁飞来飞去,嘴裡发出清脆的叫声。
接着,左慈将头巾塞进左耳,竟然全部塞进去不见了踪影。然后从右耳往外掏东西,掏出来的是五颜六色的丝巾,连绵不断,掏了很长一段丝巾才算结束。如是者表演了4、5個“法术”,刘备及手下文官武将看得目瞪口呆,连鼓掌叫好都忘记了。
刘厚看着看着,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這都哪跟哪啊,不就是魔术表演嗎?還“仙法”,笑死人了,這些只能算是初级的魔术表演罢了。
虽然刘厚对魔术不是很感兴趣,但在后世這样的信息爆炸年代,无可避免会看到一些魔术表演。电视中、網络视频、街头表演,到处都能看到各种形式的魔术表演。所以刘厚对魔术表演根本不陌生。
在刘厚看来,左慈的表演算不上高明。他看過他的本家刘谦的精湛技艺,也看過大卫科波菲尔那种魔幻般的大型魔术,人家穿越长城、变走自由女神像都不在话下,所以他觉得左慈那种表演根本不够看。
甚至刘厚還看過一些破解魔术的节目,還有反伪气功斗士司马南一些揭秘特异功能的节目,所以一看左慈的表演,就差不多知道原理了。
他见那么多歷史名人被那么拙劣的表演骗的团团转,心裡觉得好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這时候,大嗓门张飞說:“哈哈,左道长的法术果然稀奇,你看,连阿斗侄儿被你逗笑了。”
刘厚翻了翻白眼,不由得說道:“不過障眼法而已,有什么稀奇的。這样的魔术表演我看得多了。”
“什么障眼法,什么魔术,道长是玄门正宗,不是魔。阿斗,不得无礼,快快回到后院去,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刘备這时候训斥道。
左慈在刘厚开声說话后,也转過身一看,才留意到有個小孩子在赵云身边。他看了刘厚一眼,不禁眼前一亮:“此子不凡!”听到刘备训斥刘厚,接话說:“无妨,无妨,童言无忌。”
“就是障眼法嘛,不信你问问這個神,喔不,道长,是道长。”刘厚差点把“神棍”两字說出口,不過還算他知道好歹,知道当着這么多人的面說左慈是神棍,非给刘备责罚不可,为了不自讨苦吃,只好生生将這個“棍”字咽下肚。
“至于魔术嘛,就是戏法的意思。他不過是在变戏法而已,有什么好稀奇的。连我這個3岁小孩也骗不到,难道還能骗到你们這些大人物?”刘厚反驳道。
“這……”刘备被将了一军,如果承认左慈表演的是骗人的把戏,又怕得罪左慈,自己最后会被左慈捉弄,落得和曹操、孙权一样的下场,如果不承认嘛,则会被刘厚說成连三岁小孩都不如。谁也沒想到刘厚這個三岁小童一句话就能让刘备這样的枭雄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呵呵,不错,不错,此子年纪虽轻,竟然聪明伶俐若此。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恭喜刘皇叔,得此麟儿,此子他日成就必然不凡。“左慈捋着胡子笑吟吟地說道,看他样子竟然对刘厚揭露他的把戏一点也不在意。
“我還一遇风云就化烟呢,可惜我去哪裡找聂风和步惊云啊。不知道赵云算不算云……”刘厚腹诽着。他也暗叹這老道厉害,称赞人家孩子有出息的,那個做家长的会不开心?
果然,刘备一听左慈這话,顿时笑逐颜开,忘了刚才给刘厚将的一军:“道长谬赞,谬赞,這小子牙尖嘴利,不识好歹,還望道长海涵则個。”說着给左慈拱手道歉。
左慈成功地转移了话题,避免了戏法被人拆穿的尴尬,而刘厚也乐得刘备不再追究下去,否则少不了一顿责罚。
且不說宴会厅中众人又开始互相吹捧谈天說地,刘厚吃饱喝足后,见只来了一個神棍,沒什么名人看,觉得沒意思,也不与众人打招呼,自己悄悄溜回后院。
刘厚来自后世,自然還是有点卫生习惯的,所以他睡觉之前习惯先洗漱一下。可是這個时候却沒有牙刷,刘厚曾经问過丫鬟怎么清洁牙齿,得到的答案是把杨柳枝泡在水裡,要用的时候,用牙齿咬开杨柳枝,裡面的杨柳纤维就会支出来,好像细小的木梳齿,再蘸上青盐,用来刷牙。
刘厚大感无奈,丫鬟则大感惊奇,這么小的孩子,去哪裡知道刷牙的?刘厚很想造個牙刷出来,再用点中药配点牙膏,可是如果他真這样做,人家就不会觉得他是神童,而是妖怪了。好在他现在一共也沒长出几只牙。先用杨柳枝凑合着吧。
這個时代的夜晚实在乏味得很,沒有电脑,沒有網络,沒有酒吧,沒有卡拉ok,更沒有蹦迪。也许大人们会有些夜生活吧,可是对于一個小孩子来說除了无聊就只有乏味了。
天一黑,在昏暗的油灯下,实在沒什么东西能让刘厚提起兴趣。看书?别开玩笑了,刘厚還想爱护眼睛呢,光线那么不好,别搞個高度近视出来,到时候去哪裡配眼镜?還是等有條件点几十支蜡烛再說。再說了,那些古籍书,繁體字,還是竹简的,刘厚会有兴趣看嗎?别不小心被压死了。
玩耍?刘厚也想不出有什么好玩的,再說了,以刘厚20多岁的灵魂,自然不会和后宅那几個小屁孩玩。
所以,实在是沒有办法,刘厚很无聊地洗漱干净上床睡觉,這点让带他的丫鬟和奶妈都感到很舒心,有那個2、3岁的小孩睡觉不用人哄的?
刘厚躺在床上思绪万千,想了很多东西,他有太多的东西迫切想做出来,可是限于這该死的幼儿身体,什么东西也无法做。他急需一個掩饰的身份或者方法,来实现心中所想。
但是来到這裡将近一年,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即使是這样,因为他平时多有惊人之言,已经引起人们极大的注意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個神童,“早慧”什么的评论平时多了去,连诸葛亮也称他“天资仁敏”。
他不敢有更惊人的举动,以免引起人们怀疑,到时候一個妖怪的帽子扣下来就不好玩了。
睡梦中,刘厚化身三国时代的科学巨子,发明了无数超越這個时代的东西,为万民敬仰,流芳后世。
梦的后半段,刘厚在前面逃跑,后面爱迪生、牛顿、爱因斯坦、特斯拉、瓦特、居裡夫人等一众发明家、科学家在追杀自己。咦?怎么连居裡夫人也来了?我再牛x,也不可能连镭也搞出来吧,那和居裡夫人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帅?
一觉惊醒,天已大亮。刘厚在丫鬟小翠的帮助下洗漱完毕,打算去花园晨运一番。刘备的家眷住在后院,后院与正堂之间有一個很大的花园。花园的绿化、景观布置在刘厚看起来只能算是粗糙,毕竟明清时期才是园林景观布置的巅峰。
刘厚在后世参观過几個清朝时期遗留下来的园林,人家那些假山、鱼池,亭台、曲径,那叫一個精致,那叫一個秀丽。相比之下,刘备這個花园只能算是一片绿地了。毕竟刘备出身贫寒,其品味可想而知,再者這也只能算是他的临时住所,他不可能花太多心思去布置园林景观。
不過這個花园的好处就是够大,可以顺便在那個角落找到一块锻炼的空地。刘厚目测一下,這個花园差不多有7人场足球场那么大了,就算拉一、两百人在這裡搞個队列训练也是绰绰有余的。
现在刘厚现在基本上已经养成习惯,早上起来要锻炼锻炼身体,主要科目是跑步,现在又多加了练习赵云教的武艺。
赵云的枪法学自三国时期武术名家童渊,赵云学了他的“百鸟朝凰枪”、“夹竹梅花枪”、“落马朝阳枪”,艺成下山后,又自创了一套“七探蛇盘枪”。
刘厚对使枪很感兴趣,除了赵云這個白马王子代言人是使枪外,对他影响更大的是杨家将。小时候看杨家将,对杨家枪法产生浓厚的兴趣,尤其是最耳熟能详的那招“回马枪”。所以,刘厚拿了小竹竿,想到后院空地耍几下赵云昨天教的招式。
刘厚转過回廊,突然听到前面凉亭裡传来人声。刘厚停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昨天席间的一老一小两道士在聊天。估计刘备留他们在花园两侧的偏房住下了。刘厚闪身躲在回廊的柱子后面,偷听两人谈话。
由于刘厚只有2、3岁的身体,脚步较轻,他人小稳重,不像其他小孩走路那样蹦蹦跳跳,两個道士并沒觉察到刘厚的到来。
“师傅在曹操和孙权那裡都是戏弄一番就离开,而在刘备這裡却主动要求留下来住几天,想必师傅已经认定帝星所对应的真命天子就是刘备了?”刘厚耳中传来小道童隐隐约约的声音。
接着是老道洪亮的声音:“非也,非也。为师观刘皇叔面相,两耳垂肩,双手過膝,目能自顾其耳,且面如冠玉,唇若涂脂,的确是一位仁厚长者之相。其人:性宽和,寡言语,喜怒不形于色,且素有大志,专好结交天下豪杰。吾观之的确有王侯之资也,然则說其是一统天下的真命天子未免言過其实。”
“为何?請师父赐教?”
“此人脸红唇赤,我昨天又旁敲侧击,得知其偶有‘头痛’、‘眩晕’、‘耳鸣’等症状,其人恐有阳亢之症。不能受太大刺激,否则风痰上涌,将得中风之症。他现在還年轻,問題還不算严重,不過吾观其气色面相,十五年内,其必卒于阳亢之症,若受重大刺激,很可能還活不到十五年。”
刘厚听到這裡不禁暗暗心惊:“這老道還真有点能耐,刘备不就是14年后死的么?而且死因正是先受到关羽、张飞两兄弟之死的打击,后又被陆逊火烧连营,双重打击下急怒攻心而死。听這老道說的症状很像是后世所說的高血压、爆血管之类的症状。
看来以后要想办法给刘备治治這高血压病,還要想办法救救关公,尽量减少他受到的刺激。让他多活几年,也可为我以后的江山多做几年贡献,我也可以多享几年清福嘛。”刘厚一副只想当二世祖的样子。
“为师昨晚对刘备运用望气术观看了一番,发现其和曹操、孙权一样均有王侯之资,然则都不具备一统天下的天子之态,真是奇哉怪哉。论天下豪杰,非這三者莫属,但三者均非真龙天子。于是为师昨晚连夜推算,终于让我推算出,天下即将三分!此三人很有可能就是三分天下各据其一的三大霸主。”
刘厚听后大吃一惊:“不会吧,這封建迷信的东西那么好用?還真能推算到天下走势?這個左慈难道是传說中的预言帝?不如把他拐回现代社会,让他天天推算各种彩票的开奖号码,到时候岂不是发达了?”
如果诸葛亮在這裡的话,一定会鄙视左慈:“天下三分之势哥几年前就推测到了,你现在才知道,真是奥特曼了。你不是抄袭哥的‘隆中对’的吧?”
“师傅,之前新帝星出现,你不是說這是天下走向大一统的开端嗎?怎么现在又搞個三分天下出来?”
“你懂什么,三分天下只是开端而已,之后就开始走向一统。沒有分又怎么会有合,正如沒有阴怎么会有阳,沒有恶又如何会有善。”
“师傅你的话好深奥啊……”
“然则师傅你为什么還要留在這裡,既然刘备和曹操、孙权之流一样,师傅何不戏弄一番就走呢?”小道童追问。
“呵呵!”左慈捻须微笑,“葛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我留下来非为刘备也。我已经找到新帝星了。
“真的?他是谁!”小道童惊奇地问。
“昨天宴会间那小孩,不知道你留意沒有。此子唇红齿白,额宽、脸圆、方口、大眼,端地长得一副好模样。然而,最令为师惊异的是此子之聪明伶俐、目光如炬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他小小年纪竟然能看穿为师的法术,果然不凡,他必是帝星无疑。”
“喔?那個小孩,好像是刘皇叔的大公子。他有那么厉害?”
“嗯,为师的眼光不会错,這也解释了为何新帝星還那么黯弱却充满勃勃生机。因为他還是個3岁小童,目前他的力量当然還很弱小,正是潜龙在渊之时,一旦他长成,必将龙翔九天,凤舞天下。”
刘厚一听乐了,原来哥還有這么個讲究,說得好像降龙十八掌一样,什么潜龙在渊、见龙在田、神龙摆尾、飞龙在天,呵呵,這個道士真有趣。
他心念电转,自己正愁做事情太惊世骇俗无法掩饰呢,這個老道来得正是时候,简直天助我也,难得的是這個老道先入为主,认定我是什么天降帝星,我何不借這個老道的名头搞搞新意思?
刘厚在心裡仔细思量了一番,将要說的话和要做的动作,行动步骤都在脑裡過了一遍。打好腹稿后,他突然从柱子后面跳出来,准备开始忽悠左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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