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获全胜
孙尚香的兵士前面一排10人手持长枪,后面40人都是一把木刀,一块简陋的木板作为盾牌,毕竟大半天時間,也做不出多少兵器来。
反观刘厚這边,她们排成7x7的密集方阵,七七四十九人,刘厚选了個高大健壮的女兵站在方阵的中间,作为自己的坐骑,自己以骑牛牛的方式骑在她的肩上。方阵每個方向的第一排士兵都是两手空空的,只是在她们面前都会有一根长长的树枝,树枝的枝叶都還在。方阵裡面的士兵都是手执弓箭,随时做好射击的准备。
孙尚香感到莫名其妙,难道她们打算就用這些弓箭打败我們?我們只要集中兵力,速度够快,一個冲锋就能冲进对方阵裡,到时候面对纯弓兵编制,還不是任由我們砍杀?但是那些树枝是用来干什么的?
孙尚香心裡很疑惑,不過现在也顾不得這么多,命令刀盾手上前,组成“锋矢阵”队形,准备集中兵力一鼓作气冲破刘厚的阵型。
這时候,军营裡很多将士都到达校场,将两队人围個水泄不通。毕竟来的都是女人啊,多吸引眼球啊。毕竟“当兵三年,母猪貂蝉”,不管美女丑女,在這些长期被军规管束、无法近女色的军士眼中,统统都变成了四大美人。不過由于带队的是孙夫人,大家也不敢放肆,只是静静地看着。
孙尚香一声令下,刀盾手加速冲杀起来。看着对方沒有任何动作,孙尚香和围观的将士都感到莫名其妙,难道這個阿斗真是個白痴不成?唉,也是,不過是個三岁的小毛孩,估计看到這個场面早吓傻了。
在孙尚香的女兵冲到约50米时,刘厚一声令下,位于方阵第一排的女兵俯身做出单腿跪地的姿势,扶起地上的树枝。她们将树枝支在沒跪下去的那只大腿上,双手抱紧,树枝四十五度斜斜地指向前方,满是枝叶這一头正对這冲来的敌人,靠根部的這一头顶在地下。
正冲杀上来的女兵看到面前突然出现一棵棵树,吓了一跳,突然刹车要停下来,可惜,后面的人看不到,仍然往前冲,前后排撞在一起,登时撞倒了一片。
這时,刘厚這边的弓弦响起,因为孙尚香的兵已经进入了10米的射程内,刘厚果断地发出了射箭的命令。
孙尚香气的七窍生烟,连连呼喝,让大家重整队形,继续冲锋。
刘厚這方,后面的六排人,每两排互相穿插,变阵成三排,三排弓箭手轮番射击。刘厚将“三段击”用在弓箭手上,有效地弥补了這些女兵射速慢的問題。
虽然弓箭射程有限,并且孙尚香的刀盾兵有盾牌,但是盾牌象個脸盆那么大,能遮住多少地方?等刀盾兵冲到树枝跟前时,已经损失過半。
然而,事情還沒完,由于刘厚阵型排得很密集,树枝也是密密麻麻的,冲到跟前的刀盾兵被树枝阻挡,一時間竟然冲不過去。刘厚的两排弓箭手老实不客气,面对着只有3米远的敌人,几乎是每击必中。
那個做裁判的校尉一开始沒想到减员速度可以快到這种程度,他一個人根本忙不過来,后来顺手捉来身边观战的几個兵卒帮忙,不断将那些中了箭而又杀红了眼不肯下场的刀盾兵拖下场去。至于他们在拉女兵下场過程中有沒有上下其手,大占便宜就不得而知了。
沒多久,40名刀盾兵就消耗殆尽。孙尚香呆呆地看着前面的战场,嘴裡苦涩,喃喃地說:“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這样。”看着身边剩下的10名长枪手,欲哭无泪。這些人就算填上去,一样于事无补,說不定因为少了盾牌的保护,会死得更快。
她脑海中响起了刘厚那句话:“事实胜于雄辩。”
孙尚香已经败了,不過,她显然无法接受這個事实。“你耍赖!”她大吼一声,冲向刘厚。
两方阵营的女兵都是她的亲兵,她冲過来,自然沒人会阻拦她。方阵从中间分开一條道路,很快她就顺着這條道路来到刘厚面前。
“我怎么耍赖了?”刘厚很不解,摸了摸鼻子问道。
“這是什么,這是什么?這也算兵器嗎?”她指着那些树枝问道。“你用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阻挡我們进攻,不是耍赖嗎?有這样打仗的嗎?简直是闻所未闻。”
刘厚又开始了他那习惯性的翻白眼动作。“這怎么不算兵器,我們昨天又沒有规定做什么兵器,只规定了刃口的大小,以免伤到人。至于你沒见過,表明你孤陋寡闻,不代表沒有。”
刘厚心裡想的是,“你要想见到還要等1千多年呢,你能见到就有鬼了。”
原来他用這些树枝的灵感却是来自于戚继光。他以前闲来无事时也看看網络小說,曾经看過一篇忘了名字的小說裡讲到過戚继光抗倭时用的鸳鸯阵法。
鸳鸯阵法当然沒那么简单,刘厚所记得的也很有限。但是令他印象最深的是阵法中有一個兵种,其兵器就是用带枝叶的毛竹做成。這种东西叫狼筅,可以有效地阻挡凶狠的倭寇快速近身搏斗,有利于阵中的其他兵种从容杀敌。
当然,真正的狼筅沒那么简单,戚继光在长而多节的毛竹顶端装上铁枪头,两旁枝刺用火熨烫的有直有勾,再灌入桐油,敷上毒药。战斗时,倭寇长刀虽锋利,却砍不断软枝,竹节层层深,能挡住长枪刺入,狼筅兵在前冲阵,长枪兵紧随左右,大刀接应于后,杀得倭寇死伤无数。
不過刘厚他们只有大半天時間去制造武器,自然越简单越好,所以将树枝直接砍下来就用。反正对方用的也是木兵器,沒有铁器,想砍断树枝,除非你是生活在金庸小說的世界裡,且有一個甲子以上的功力。
“你,你,你,你简直是胡来,有這样打仗的嗎?”孙尚香简直气疯了。对手未损一人,自己竟然全军覆沒,這样的战绩绝对是一种耻辱。
刘厚可不管她气不气,反正他继续气她:“谁规定该怎么打仗?战场之上谁给你讲道理?能取得胜利就是道理,能取得胜利的方法就是好方法。敌人都砍下你的头了,你跟他說,你的方法错了,不应该這样打,有意义嗎?圣人有云:‘不管白猫黑猫,捉到老鼠的就是好猫。’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你沒听過嗎?”
孙尚香酷爱武事,肚子裡可沒多少文化,所以竟然沒发现這個圣人云有什么不妥。反正她一共也沒知道几句“圣人云”,她還以为真有這句“圣人云”呢,至于是那個圣人云的,她就更不关心了。
“你,你,你……”孙尚香已经被气疯了,俏脸憋得通红,话都說不出来。
“我,我,我天才吧?以前沒有人用,从现在开始之后就有人用了。自古名将都不拘泥于形式,很多名将都有创新之举,他们打出来的战例都是前人沒有打過的,所以他们打的那场胜仗才会成为经典之战,才会流传千古,供后人学习。”刘厚很臭屁地說道。
“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如果一個将领打的战例是以前有過的,那谁会学习他的战法,肯定是会学习创出這個战法的那個前人的战例嘛。”
“而第一個创出這個经典战例的人,你会說他打得不对嗎?不会,只会称赞他。我就是那個创出经典战例的名将,你怎么不称赞我,還你,你,你。”
孙尚香被刘厚說得哑口无言,论口才,两人真是相差太远了。
“哼,你等着瞧。”孙尚香虽然怒火中烧,但是刘厚說的话句句在理,她根本无从反驳。好在,她有武人的豪爽性格,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输了以后大不了想办法赢回来就是了。
于是她又摆开阵势,准备开始第二轮的比赛。這一轮她摆出了“鹤翼阵”,打算分兵从左右两翼包抄刘厚。
不過刘厚的左右翼同样配备了狼筅树枝,只需要第一排的人支起那根大树枝就能起到有效的阻敌作用,内排的人就能从容射杀,根本连变阵都不需要。
這也是因为刘厚知道她们沒有時間训练去适应新的阵法,新的战法,所以索性让她们多砍点树枝,在方阵4边上都放上這种大树枝,這样无论敌人从那边来,都能在不需变阵的情况下迅速组织起防御,防止因为在训练不熟练的情况下变阵引起混乱。
果然,孙尚香一方還是迅速败北,接着她又尝试了“偃月阵”、“鱼鳞阵”、“方圆阵”、“雁行阵”等多個阵法。均以失败告终。甚至有一次她亲自带兵在前头冲阵,最后還是被“射杀”。
沒办法,其实她說刘厚耍赖也不算完全冤枉他。因为在实际战争中,這种树枝是可以被利器砍断的,总会有被消耗掉的时候,但是现在刘厚就是欺负她们用的是木器,任由她们怎么砍都于事无补。
這样一来,她们除了一次次败北之外,根本不会有第二种结局。其实這不過是因为兵种的相克原因,因为時間仓促,大家都造比较简单,相对单一的兵器。刘厚一方有阻挡敌人前进的树枝,有大量远程打击用的弓箭;反观孙尚香一方,她们按照平时训练的习惯,大量装备近战武器——刀,還有少量中程攻击用的长枪,偏偏沒有远程打击力量。
也就是說,孙尚香一方存在先天性的缺陷,所以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取胜。终于,到了吃饭時間,在孙尚香愤愤不平中结束了对战。刘厚一方获得全胜,而且都是在无一人损失或在個别回合中仅损失少量人手的大胜。
对战结束后,刘厚一方的女兵无一人受伤,而孙尚香一方,因为想强行通過树枝阵,很多女兵裸露的的皮肤都被树枝刮出了一道道的伤痕。对于爱美的女孩子来說,的确是惨痛的经历。
比愤怒的小鸟更愤怒的孙尚香几乎是咆哮着对刘厚說“明天再战!”刘厚无所谓地答应下来。孙尚香领着女兵回到居住的后院后,终于冷静了下来,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她马上又跑来找刘厚,跟他說,今天的兵器损伤太重,明天要再去树林做兵器,重新约定后天再战。刘厚当然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同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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