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程宋开着车在公路上狂飙。
顾今然眼瞅着车子要撞上前面的货柜车,他赶紧伸手去转方向盘。程宋骂道:“别闹,沒事的。”他手转着方向盘,车子很快就绕過货柜车,向前面开過去了。
程宋得意的瞄一眼顾今然。
“我车技可以的,你别担心。”
他都這么大的人了,還像年轻人那样爱胡来,顾今然就是怕程宋受伤,他巴不得当爸爸的保姆,二十四小时贴身看护。
车子开到一处繁华的地段,到处都是娱乐场所,店门外挂着暧昧的广告牌,程宋对顾今然說,他年轻的时候经常来這地儿,赌钱喝酒,還在深夜遇到小流氓,一帮人就开始干架,后来有人报了警,他们就穿着染到血的衣服在街上狂奔,一直跑到海滨街,从五六米高的地方跳下去,滚落到松软的沙滩裡,几個人赶紧扑到海水裡,把衣服洗干净。夜裡就穿着湿嗒嗒的衣服回家。
那时候王妈還在程家帮忙家务,她一看程宋整個成落汤鸡了,急忙跑過来给他擦身子,边心疼地责骂,“以后我要是不在了,谁管你啊,臭小子!”
现在王妈不在家裡帮忙了,可是程宋有了個什么都会又体贴的儿子,他觉得自己真是足够幸运,才能在自己数十年的生命裡,遇见這几個对他来說都弥足珍贵的人。
停车场都是超豪华跑车,程宋把车子停在最外边,跟顾今然上了楼。他们刚才在街边买了鸭舌帽和墨镜,都戴上了。两個男人穿着西装带着墨镜模样十分搞怪。
那间超豪华的赌场外面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商业楼,裡面却装修成黄金色,顾今然用手摸了摸墙壁上的金色花纹的装饰,他对程宋說:“爸爸,有些是真金。”
反正走廊前后都有赌场的保镖在巡逻,沒几個人敢动手去抠的。
程宋說先玩几把吧,儿子你不是很能能耐嗎,给爸爸赢個小钱也好。顾今然摇头。
“爸爸,你以为赌场不出老千,他们的水平比外面的可高明多了,跟那些小黑赌坊根本不是一個档次的,我以前在赌场………………”顾今然的确在赌场裡工作過一段時間,他惊觉自己說漏了嘴,赶紧闭嘴看着程宋。
程宋沒有看他,自言自语道:“是嗎,那真是遗憾。”
顾今然松了口气,打算继续走。程宋一把抓住了他,问道。
“顾今然,你刚才說你以前在赌场干嘛?”
“爸爸?”
“我也沒有老到听力不行啊,老实交代你干嘛去了。”程宋有时候会想,顾今然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究竟跟什么人干了些什么。
他十分好奇,但却沒有问出口。
顾今然有点慌张,最后他支支吾吾辩解道,“我跟其他人来看看………………”
“看還是赌钱?”
“我发誓………………”
程宋靠近顾今然,眼睛死死盯着儿子看,把顾今然看得无处可躲,他這才笑道:“很好,我知道你不会說谎。”
程宋轻松地推开,冲着儿子挑眉,“還愣着干嘛,快跟上。”
两人通過长长的走廊,他的电话又响了,程宋接起来一听,对方让他到裡面的赌场。
外面只是普通的餐厅,赌场开在隐秘的最裡面,防范措施做的很好。程宋跟顾今然穿過拥挤的人群————這裡面不知道正发生着什么事,外面的人毫无知觉,還愉快的就餐。
他们走到一扇木门前面,那扇门很宽大,足有三米宽那样,裡面的人估计在看着监视器,一看到他们走进,就立刻把门拉开了。
顾今然一进去,就看到一個三十左右的中年人双手被绑着,跪在地上,他一看到程宋来了,赶紧說:“我的老祖宗,你可算来了,我的手都要断了………………”他沒說完,一边一個戴着墨镜装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就一脚踩到他背上,把他压在地上。
一個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男人正在擦拭手上的戒指,他一看程宋和顾今然进来,两個人都是帽子加墨镜,慢悠悠地說道:“装备的齐全,是想向我抢人嗎?”
顾今然看那個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估计二十岁出头,肯定是這赌场老板的儿子,一身白色西装,脚上也穿着纯白的皮鞋,脖子上還系着一條有花纹的领巾。
他可以感觉到顾今然在看他,冲顾今然笑笑。
“介意把你的帽子眼镜取下来嗎?”
顾今然慢慢把帽子取下来,沒有动眼镜,对方看了他一眼,表示理解。
程宋指着地上的人问白衣青年。
“他欠了你多少钱,我来還。”
对方說:“十万。”
顾今然松了口气。
对方又接着說;
“美金。”
這笔钱数目对开赌场的人来說根本不大,对顾今然他们来說就难說了,要不那個输钱的男人也不会被踩到地上。
程宋看了看白衣青年,双手握拳,顾今然赶紧把爸爸的手拉住,凑到他耳边說:“爸爸,别冲动。”
程宋乐呵呵地附在顾今然耳边說:“我沒钱還。”
顾今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正在脑海裡拼命的衡量着各种做法可能带来的后果。
首先是要把那個不知是哪個傻缺的先要回来,再打一场跑出去;或许跟他们赌一场,不過赢面不大。
那個白衣青年就缓缓踱步過来,走到程宋跟前,把他的墨镜摘下来,程宋反应過来抓住他的手,把墨镜拿回来,后面几個黑衣的保镖立刻拔.出手枪,瞄准了程宋和顾今然。
顾今然把白衣男推开,自己挡在爸爸前面,真是倒霉啊,数了数,对方五把手枪,自己躲得再快也快不過手枪,死定了………………
他又看了一眼那個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男人,都是他害的,真是该死。
反正躲不過,只能试一把了。
顾今然对他们說:“我們身上沒带钱,我們来赌一场吧,输了就放我們走怎么样?”
几個保镖对他们的主子摇头。
白衣男也不顾其他人怎么摇头,他点点头,說:“当然可以,你们谁要来玩這一局,如果你们赢了,我放人,钱一分不要,如果你们输了,我就要提個要求………………”
程宋低声說:“儿子你不是不行嗎,我报了警了,等警察来了再說,先拖着。”
顾今然疑惑地看他爸爸,“爸爸你不是說你不想报警嗎?”
“我一进来就后悔了,用手机拨了個号给林进新,他会懂的,你别怕,躲到爸爸后面来。”程宋說着很自然的把儿子拉到自己身后,对白衣男說:“我們考虑一下。”
白衣男笑着說:“這是谁的地盘,我有同意你们可以浪费我的時間嗎?”
程宋听到這话沒立刻动手打人,說明他忍耐力比以前好多了。他也不想废话,就想等着警察来了就一起动手,把這狗屁地方给端了最好。
顾今然說爸爸你放心,我可以的。
他走出来对白衣男說:“我們就玩一局吧,就一局,输了悉听尊便。”
很快有人摆上了桌子,有個保镖当荷官,白衣男问顾今然:“沙蟹?”
顾今然点头。
程宋一丝半解地站在顾今然后面。
這個赌局很简单,以五张牌的排列和组合来决定谁是赢家,顾今然小时候就会玩,不過沒想到今天要对上一個大家,心裡很紧张,他转過头对身后的程宋点点头,告诉他,你儿子可以的,不要担心。
荷官很快派牌,白衣男动作很利索,直接把牌一张张摆成正面,四张梅花牌,他笑着对顾今然說:“你說是不是同花。”
顾今然看了看桌上的牌,深吸了一口气,他這辈子也沒再高手前面耍把戏,不過沒办法了,只能换一张牌,不然他们就死定了。
桌上陈列的是红桃七到红桃10,他的底牌是张黑桃A,糟糕………………
白衣男把底牌亮出来,笑着說:“真是同花,我运气好。”
荷官看看顾今然,笑笑。
顾今然咽了口水,把牌摊开,底牌是一章红桃J,他自己松了口气,“同花顺。”
白衣男突然不笑了,他身后的人都拿着枪为了上来,程宋把顾今然从椅子上拉起来,抱在自己怀裡。狠狠地盯着周围的人。
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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