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不速 作者:月流尘 《》 谢晖却是摇了摇头,用着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說道:“彦清,稍安毋躁啊,父皇正要与我那二哥牵红线呢,听說又是威远侯家。不管威远侯的能力如何,日后還是要仰仗于他,這时候,咱们可不能露出破绽,惹了他的厌。” 谢晏沒好气地說道:“你呀,总是装着一副高人姿态,就不见你着急,再从长计议,你的皇位可就要沒了。” “沒了就沒了,這皇位本来就是二哥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谢晖這样說着,脸上却是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要我說,二哥的运气還真不错,刚走了一個方大小姐,父皇就想再给他塞一個方二小姐。這個秦雅君来的正好,年纪与那方大小姐差不多,又颇有才气,身份也合适,但愿她能入了二哥的眼,嘿嘿,父皇也好安心地处理政事。” 谢晖认为万寿宴是一個好机会,在跟着小太监回去的路上,秦雅君也是做如此想。 自她听到谢晖答应让自己去万寿宴时,着实是意外之喜。她可从来沒想過自己居然有如此好的机会,便觉离自己的计划又进一步。 這個万寿宴,她可要精心准备,当着全天下的面,一举成名。 可是,這個三皇子,如此轻易地就让自己去万寿宴,到底有何目的? 谢曜,谢晖,自己到底该选哪一個? 秦雅君怀着满腹心思回来了午宴上,酒席刚进行了一半,因沒有骆樱這個世子妃的招呼,一桌的姑娘皆是沉闷坐着,偶尔有几個姑娘低声交流几句。 与這边的沉闷不同,与女席一墙之隔的男席上却是一片欢声笑语,齐源即兴做了一首曲子,当场便唱了出来,引得好几名少年出声相和。 正玩闹间,谢晏也回到了席间,接着便有人向他灌酒,气氛瞬间更为热烈。 骆玥這個平时裡最为欢脱的小丫头,今日也成了正襟危坐的大家闺秀,本来正乖乖地坐在梁婉怡的身旁一言不发。 听到谢晏的嬉笑声,骆玥心头的火气是越来越旺。自己的姐姐在一旁担惊受气,自己的姐夫却還在這裡花天酒地。想到此处,骆玥气的眼圈发红,她倏地站起身,对梁婉怡和林紫苏說道:“你们且在此等着,我去瞧瞧我姐姐。” 骆玥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刚打开门,迎面就撞上了一個人。骆玥心中有事,也无暇顾及来人是谁,分开那人的身体,要继续往前行,却听那人道:“這不是骆尚书府上的三小姐嗎?這是要到哪裡去?” 骆玥定睛一看,這人自己也认识,见他嘴角含笑,面泛桃花,說不出的轻浮。她心下有些厌烦,却又不得不顾及对方的身份,草草地朝对方行了一礼,說道:“见過敦王殿下。” 谢晞应了一声,突地将声音提了起来,高声道:“這卫王府的诗会,办的着实不像话!骆三姑娘都急成這样了,也沒個人招呼,不知道主家是如何招待客人的?” 谢晞此行,带了五六個人一起過来,皆是平日裡一起玩闹的轻浮子弟,自然也少不了昌国公府的大公子梁铭泰。 平日裡走在大街上,還总想着无事生非,今日得了谢晞的暗示,几人皆是心知肚明,谢晞刚說完,梁铭泰便起哄道:“是啊,主家到底在何处!敦王殿下驾到,连個迎的人都沒有嗎?” 梁铭泰這一起哄,余下几人顿时如得了令一般,顺着梁铭泰的话各种挑剔,将卫王府說的一无是处。 那边谢晏得了下人的通报,一身酒气地从酒席上下来,刚走到近前,就听到几個人在說长道短。见骆玥也在一旁站着,厌恶的瞪了她几眼,這才冷笑道:“敦王殿下倒是稀客,怎么会想起到我們卫王府上来逛?我可是记得,今日裡的诗会并未邀請殿下,不知殿下有何指教?” 谢晞嬉笑着說道:“本王有個臭脾气,别人請我不一定会去,别人不欢迎我定会掺和一下。更何况咱们可是一家人,皇叔的府上有酒宴,我自然要来凑一下热闹。” 接着谢晞的话音转而变冷,脸上虽是带着笑,却尽是寒意:“怎么?我這個王爷,還沒资格喝上你家一口酒嗎?” 谢晏对谢晞却是毫无敬畏之色,說道:“那是我会错意了,敦王若是论诗,那自然是不够格。既然是来喝酒,那就好說,卫王府别的沒有,美酒可是藏了不少。” 谢晞点了点头,颇为满意地說道:“有酒就好說,本王正为了你家的美酒而来。” “听說三哥也来了府上,自我搬出宫后,与他可是好久沒见了,今日难得遇上,兄弟们总得好好喝几杯,三哥人呢,不会在這屋裡吧?” 谢晞說着,就掀开女席這边的门帘,随意地打量了几眼,眼神在林紫苏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放下了门帘,說道:“谢晏,一個诗会而已,請了如此多的姑娘,你该不会也是学福华姑母,去做那牵红线的红娘吧?” 谢晞所說的福华姑母,乃是先帝的小女儿福华长公主,整日裡无所事事,最是热衷替京中官勋子弟牵扯红线。 谢晏听谢晞拿自己和福华长公主相提并论,甚是不满,說道:“我這诗会来的都是文人雅士,岂是你這個胸无点墨的人能妄言!” 谢晞睨了谢晏一眼,问道:“是嗎?我可是听說了,這几年你這诗会可是成就了不少姻缘吧?就连你家的世子妃,不是因为你家的诗会上大放异彩,你才找父皇求娶的嗎?還有,你和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谢景,這两年借着诗会,纳了好几個侧室了吧?” 谢晏顿时有些慌乱,脸上又有一些痛苦,低声吼道:“谢晞,你少在這裡血口喷人!纳侧室怎么了?你自己的府上不也养了一大堆的宠妾嗎?” 谢晞冷声說道:“本王可是還未大婚呢,我府上哪裡会有宠妾?我府上那些,不過就是旁人送我的玩物罢了,她们是死是活,从沒人在意。你们這些,可都是有礼部记档的,我沒记错的话,府上這几年,可是出了两條人命了吧?” 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