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重生?!
想起自己住进医院的原因,苏若一脸的抽搐,真是够丢脸的。大晚上加班回来,昏昏欲睡的沒瞧见楼梯上的香蕉皮一脚踩上去,就一声尖叫伴着连绵不断的巨大声响,从十几阶楼梯摔滚了下来。苏若的悲剧就是這样发生的。
在摔下来的過程中,苏若還在想自己会不会就此英年早逝,要真撒手人寰了,谁给自己收尸啊。然后后脑勺一阵剧痛,就两眼一闭昏了過去。
如今看這样子应该有人发现了自己,還给送到医院来了,除了房东太太她也想不出别的人来。也难怪,苏若是個孤儿,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這二十多年来的人生全是凭自己一步一個脚印走出来的。上学的时候,一边读书一边打工挣学费、生活费,毕业后参加工作了,就一心一意的努力挣钱一边给孤儿院寄钱一边养活自己。因此也沒有時間玩乐交朋友,导致二十七岁高龄了,只谈過两次爱,都是因为男方不满意苏若一心扑在工作赚钱上,不浪漫不体贴,就匆匆结束了爱。也沒什么好朋友,平时与同事也是点头之交,所以能送苏若来医院的,除了楼下的房东太太,实在想不出别的人。
想到這裡,苏若觉得自己還真失败,独来独往的真是白活了這二十七年。
等這次出院了,好好感激一下房东太太,還了她帮自己出的医药费。不過,摸着還隐隐作痛的后脑勺,张望四周的环境,非常头疼:房东太太送她来這么高级的病房做什么,得多少钱啊。
想到這裡,苏若暗自心疼,谁說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這一大笔医药费估计就让自己辛苦积攒的积蓄都打水漂了,還不如英年早逝呢。
這时有人打开病房门走了进来,苏若随着声响转头看了過去,一看就愣住了,只见门前站着一個优雅美丽的贵妇人和一個清俊挺拔的少年,望着自己的眼神惊喜而又热烈。
章华清推门进来就望见女儿杜若靠着枕头坐在床头,手摸着后脑勺,脸色不太好。不過,杜若能醒過来已经使她非常惊喜了,天知道這几天她是如何提心吊胆的。
這时哪能控制住情绪,快步走過去,惊喜的喊道:“若若,醒了?终于醒了,担心死妈妈了。”瞧着又要哭出来了。
杜衡也是一脸的激动,冲到苏若跟前一把抱住她叫道:“姐,终于醒了,担心死我們了,太過分了。”虽然是抱怨的话,可怎么也遮不住话裡的高兴。
章华清坐在床沿,拉着苏若的手不停地念叨:“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一边說一边抹着眼泪,手攥的紧紧的,好像怕女儿跑掉似的。
苏若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這两人,這一系列情况太令人措手不及了,半天沒反应過来。
自己可是孤儿,怎么会突然冒出“妈妈”和“弟弟”?看着眼前两人的表情动作,苏若只觉得诡异非常。
章华清這时看见了女儿一脸的呆滞,心下一跳,不安的想到:女儿该不是,被撞傻了吧?当时撞到的可是头啊,都昏迷了几天了。
“杜衡,放开姐姐,沒看见她刚醒啊,能经得起的折腾嗎,起开!”
被章华清拉开的杜衡一脸委屈不舍:“妈,我不是高兴嘛,抱一下怎么了。”
章华清沒有理会儿子,盯着女儿小心的问:“若若,還头疼不?刚醒来饿了吧,想不想吃东西?喝水也可以,妈妈给倒好不好?”
苏若望着眼前一脸小心忐忑的妇人和盯着自己的少年,实在莫名其妙。看两人的打扮气质,非富即贵的,她哪来的這样的亲人,关键是她根本就沒有家人啊。
对于妇人的小心,苏若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想說一句:们是不是认错人了?看两人也不像神志不清的病人,难道是骗子?不该啊,就自己一清二白的穷酸样,傻子都不屑骗自己。
“若若?若若……”章华清心裡的不安随着苏若的沉默扩大开来,不会真的有什么意外吧?
“啊?您是在叫我?”苏若有些恍惚,从沒人這样亲密的叫過自己。
這一问,可把章华清和杜衡都吓着了。在他们印象裡,家裡的公主杜若什么时候有過這样忐忑不安的时候啊。
章华清一听,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哭着问:“若若,我的女儿怎么了?不要吓妈妈了,呜呜……”
杜衡也是不确定的說:“姐,又开玩笑,看把咱妈吓成什么样了。别玩了姐,回归正常啊。”
苏若看着神色各异的两人,尤其是哭得惊慌失措的章华清,心裡着急起来,她是真的不认识這两人啊。
這时病房门口传来一阵喧嚣,有些纷乱的脚步声吸引了病房裡的三個人。
苏若看见病房裡又进来了四個人,两個年纪稍长脸色严肃的中年男人,一位和章华清差不多年纪的妇人,還有一個时尚靓丽的年轻女子。
几人显然是看见苏若醒了,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两個中年男人神色也缓了不少。
苏若头疼的听着几人关切的若若来若若去,心下烦闷不已。谁能告诉她现在這是什么情况啊,她是苏若,但绝不是他们嘴裡的若若。看着他们一脸认真关切,实在不像作假,不就撞了头么,到底哪裡出错了?
杜父杜峰看着哭得伤心的妻子章华清,皱着眉问:“若若不是醒了嗎,好好的哭什么?”
章华清這时哪裡能說明白,只是一味的掉眼泪。
杜峰又转头看着杜衡,板着脸问:“怎么回事?”
杜衡转了转眼珠,不知道說什么,他自己都沒搞清楚自家姐姐的状况,能說個什么?可是对着一向严厉的父亲不敢不回答,他可不是姐姐杜若,天不怕地不怕的杜衡杜少,在父亲面前什么胆都沒有了。
杜衡看着盯着他的父亲、席伯伯、席伯母,還有杜若的闺蜜贺温,一脸为难的开口:“我姐,姐她……”
病床上的苏若看不下去了,打断杜衡的话开口:“我沒事,不過,们是……,我认识们?”
果不其然,苏若說完以后就看见他们一脸的诧异疑惑,好像自己多么不该问這個問題似的。
這时杜衡倒是松了一口气,可其他几人就淡定不了了,杜父惊诧的话都說不出来了。一旁的席建安夫妇也是愣住了,一时也說不出话来。
“若若,刚醒来就有心情开玩笑啊,看来沒什么大碍了,就知道闲不住,可吓伯父伯母就不对了。”贺温知道杜若一向不正经,可那也是在一帮发小面前,在长辈跟前时从不发疯的,尤其是在杜伯父和席伯父面前。此时的杜若,让贺温觉得极其诡异……
苏若木着脸看着病床前站成一圈的几人,自认为非常严肃认真的說道:“我真的不认识们,们……”苏若心裡突然一动,尝试地问:“我,是谁?”
苏若的一番言辞,可谓是一道晴天霹雳,把几個人惊得一脸呆滞,不知今夕何夕了,连一向冷静睿智的杜峰和席建安都面色僵硬,哑然失语。
“姐,是我姐,杜若啊。,說什么呢?”杜衡结结巴巴的向苏若說。
听见少年的话,苏若垂下头掩住眼中的震惊,心裡蔓延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不敢置信,這一摔,就把自己从苏若摔成杜若了?
這個玩笑似乎太大了……
如若真正的杜若被自己鸠占鹊巢了的话,那她去哪了?自己又为什么变成杜若?苏若呢?死了?
怎么会這样?
苏若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明明一個都不认识,可偏偏要說是自己最亲的亲人,孤儿哪来的亲人?
一张张脸在眼前晃动,苏若只觉得头痛非常,双手用力拉扯着头发,失声喊道:“不,我不是杜若,们认错认了,我不是杜若,我不认识们,们去找杜若吧,我不是,不是……”
众人看着几乎歇斯底裡的杜若,都吓得失了神,他们何曾见過這样的杜若,几乎是失常的杜若。杜若突然晕倒在床上,几人都大惊失色,叫杜若的,叫医生的,哭着的,乱成了一套。
“首长,杜小姐已经沒什么大碍了,刚才只是刚清醒過来,压力過大,受過重创的大脑承受不起才引起的晕厥,等会醒過来就沒事了。”杜若的主治医生向杜峰說着。
虽然医生說了沒事,但在场的几個人的神色并沒有缓和多少。
“张医生,刚才若若似乎是不记得事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這是……?”章华清对于刚才杜若的反应還心有余悸,追问道。
“夫人,是這样的,由于杜小姐是脑部受到重创,前扣带脑皮质受到了损伤,所以会出现失忆状态,等過些日子,或许可以恢复。”
听见這话杜峰夫妇稍稍松了口气,沒事就好。
“等等,或许可以恢复意思是,也有可能一辈子恢复不了?”席建安敏锐的抓住医生话裡的意思,开口询问道。
席建安的疑问使刚刚松了口气的几個人又绷紧了神经,都看着张医生,等着他的回话。
张医生看着眼前的两位首长,颇为无奈的說:“杜小姐伤势较重,能清醒過来已是万幸,所以,不排除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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