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章
三所学校离的并不远,所以三人還是在学校宿舍住。高考当天,林溪细细嘱咐了两人一些考场注意事项,還帮忙检查了两人所携带的工具,看有沒有漏掉什么。一切妥当之后,三人在学校分手。
严叙拿着高考准考证,心裡感慨良多。沒想到他也会有這么一天
挑挑眉,把准考证放好。突然手机铃声大响,可响了一声就挂断了。严叙掏出一看,发现是林溪的手机号码。
林溪找他做什么他们才刚分手啊严叙心裡奇怪,打了回去。可手机提示对方已关机。
這是怎么回事严叙眉头轻皱,拨了许易扬的电话。
对方冷淡的声音响起,严叙皱着眉道:“林溪刚才打了我的电话,還沒接就挂断了,我打回去却提示已关机”
“我回去看看。”许易扬眸色一沉,挂断电话立马往回走。不是他多想,林溪是很细心的人,不会做出乱打电话或是打错电话這种粗心事。而且,就算他真要找人,他也应该找自己而不是严叙
严叙拿着手机,也感觉有些不对劲。目光一闪,也转身往回走。可是
七個不知从哪裡冒出来的流裡流气的男人突然拦住了他,为首一人面色不善的打量他一番,猥亵的笑道:“乖乖的把你身上的钱交出”。還沒等他废话完,严叙不屑的冷哼一声,冲上去狠狠地给他一拳。如果到现在他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话,就枉他重活了一次。
下手毫不留情的把這七個男人放倒,严叙黑着脸入侵了几人的记忆,但沒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目光阴狠的扫了眼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厉声道:“下次再惹到我头上,你们就直接找阎罗报到吧。”
說完不管几人痛哭流涕的求饶眼神,转身就往回跑。和许易扬在学校门口不期而遇,看他满脸阴郁的样子,绝对是遇到和自己一样的事。也不废话,直接道:“分开找电话联系”许易扬点点头,先朝着宿舍跑去。
严叙沒有到处跑,而是打开识海,立马整個学校的所有情况一一显示在他脑海裡。然后,他发现了林溪。
眉头紧皱着掏出手机,“许易扬,林溪在东边的小树林那”边說边飞快的朝着小树林跑去。林溪正被几個人困在那,什么情况不言而喻
到底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严叙黑着脸比许易扬先到达小树林,看到两個人一人一手架着林溪,還有一個人把林溪的手机一丢,正抡起拳头朝林溪面门砸去,立马火冒三丈的冲過去给了那人一脚,直把人踹得飞出去,把一棵小树砸断了,還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那两人一惊,严叙迅速收脚,一個转身朝架着林溪的左边那人一拳過去,拳头重重的砸在那人下颚上,那人痛呼一声向后倒去,同时两颗牙齿混着一口血沫喷出。严叙趁他松手把林溪拉到一边,连带着把還在怔愣的另一人扯過来,然后曲膝给了這人一個腹部重击。這人捂着腹部倒在地上痛苦的着。
周围几個人被严叙這狠辣的阵仗吓了一跳,都看出严叙不好惹,可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他们還沒完成雇主交代的事情,這下就碰到铁钉子。几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這时许易扬也到了,看到林溪蜷缩在地上,心中一紧,急忙跑過去。
“谁指使你们来的”严叙舔舔嘴唇,冷冷的盯着几人。对方几人年纪都不大,看样子也就街上的混混之流。林溪是個好学生,按理来說不应该会招惹上這些人。可偏偏他们三人都遇上了,還是在這么敏感的时刻,很明显林溪是被连累了,這些人应该是冲着他来的。
几人不說话,目光闪躲。严叙回头看了许易扬一眼,“林溪怎么样”林溪的脸被人打得嘴角乌青,就是不知道身上還有沒别的伤。
许易扬小心的把人扶坐起来,让他靠着自己,然后撩起他的上衣要检查。
林溪急忙拉住他的手,不让他查看,“我沒事,你们赶紧去考场,不早了”
许易扬不說话,一双眼直直看着他。看到那漆黑的眼底有寒冰在凝结,林溪咬咬唇,犹豫了下,才脸色微红的放开他的手。许易扬撩起那薄薄的衬衣仔细检查,可愈看脸色就愈阴沉。最后,许易扬伸手轻轻抚摸了下他的脸,把人放好,杀气四溢的站起来。
转身正要找人干架的时候,感觉裤脚被人拉住了,一回头就对上林溪焦急的脸,“你们赶紧去考试,時間不多了”
许易扬摸摸他的头,低声道:“沒事的。”說完朝严叙走去,眼神阴霾的丢了句:“束战速决”,就向着還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动手的几人冲去。
严叙明了,嘴角一扯,冷笑着加入。
两人下手毫不手软,尤其是许易扬,专挑人痛处来打。听着耳边传来的关节被卸掉的啪啦声和惨叫声,严叙脸色一凝,不由担心起林溪的伤势。许易扬居然下狠手,看来林溪伤得不轻。
林溪见两人不听劝,又急又气,看了眼手表,大声吼道:“你们赶紧去考场啊,别管他们了”
两人沒理会,直到收拾了最后一人,才收手。
林溪扶着树站起来,气急败坏的道:“是要提前进考场的,你们知不知道啊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许易扬默默的走上過去扶着他,林溪狠狠的剜他一眼。
严叙掏掏耳朵,“知道了知道了,不要像個老太婆一样啰啰嗦嗦的”說着在地上找了找,把他的手机捡起来,连同一個绿色的小瓷瓶子一起丢给许易扬,“你赶紧给他擦擦,這幅模样去考试,小心监考老师认不出人来不让进。”瓶子裡装着的是他在学习草药知识时,按照配方配制的跌打伤药,对消肿祛瘀有很好的功效。
“你才认不出来,你全家都认不出来”林溪急得口不择言,可话刚說完就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把手机拿回来,对严叙投去一個愤怒的眼神。
严叙不由失笑,“好了好了,你们赶紧,我先走了。”
许易扬不知道瓷瓶裡装的是什么,但按严叙說的,应该是伤药之类的东西。拔开瓷瓶的盖子,闻了闻,有一股清凉淡雅的味道。因为担心林溪的伤势,对严叙怎会随身携带這种东西也沒有在意,让林溪自己把上衣拉开,他给他擦药。
林溪這次不肯了,拽住衣服瞪他,“沒時間了,你到底還要不要考试啊药待会再檫又不会死人”
见林溪坚持,時間也真的很紧迫,许易扬只好妥协。冷冽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些,给他嘴角的伤上了药,又帮他理了理头发和把衣服拉好。
“等我。”许易扬把瓷瓶塞给他,叮嘱道。
林溪红着脸点点头,捂着還隐隐作痛的腹部让他赶紧走。许易扬也不再拖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三人算是有惊无险的参加了高考,一考完试,许易扬严叙就赶了回来。许易扬二话不說先给给林溪擦药,而严叙则在打电话。
伤药真的很有效,林溪嘴角的乌青已经消散了很多,但身上,尤其是腹部的伤就是药再好,许易扬也還是觉得碍眼。
“疼嗎”许易扬满眼嗜血的看着那块被白晳的皮肤衬着尤显狰狞的淤青,柔声问。
“嗯。”被他這样盯着,林溪有些不好意思,催他快点。
“忍着点。”把药酒倒在手掌上,然后覆上那片乌青上,用力的把药酒揉散。
林溪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看许易扬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给自己擦药,那冰冷的眼神裡带毫不掩饰的怜惜,顿时心中一悸。目光微闪,嘴唇紧咬着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严叙冷笑着挂断电话,许易扬刚好上完药。一抬头就对上严叙意有所指的眼,许易扬眸色一沉,让林溪好好休息,他和严叙出去吃饭,顺便给他带饭。
林溪看两人都黑着张脸,眉头轻蹙,“唉,你们有事可别在我背后說啊,怎么說我也是受害人,有权力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啊”
严叙瞥他一眼,轻笑,“该你知道的自会让你知道。”
林溪哼了声,对许易扬道:“我要吃鸡腿饭還要番茄炒蛋”
“好。”许易扬拍拍他的头,给他倒了杯水就和严叙出去。
林溪撇撇嘴,拿起一本杂质翻看起来。
“谁做的”刚走出宿舍许易扬就迫不及待的问。
“還记得上次和我們抢场地那三白眼嗎”严叙目无表情的道。在小树林那时,他也入侵了几人的记忆,找到了些有用的东西,经過確認,指使者就是那红莲教教主吊眼角。
许易扬眉头紧皱,想了好久才想起那么個人,“是他”
眼裡闪過一丝暴戾,严叙冷声道:“這事是因我而起,林溪被连累,我很抱歉。我会给你個交代的。”
许易扬不同意,“這不是你一個人惹的事。”
严叙耸耸肩,两人一路走一路谈,最后决定先不告诉林溪。那些暗地裡的事,两人都不想林溪知道。
這样打脸的事,严叙是绝对要反击回去的。原本就小事一桩,大家也沒放在心上,无奈人小肚鸡肠记仇记狠,欺他太甚居然還连累了无辜的人,如果他们沒赶回来,林溪這试就不用考了事情太過恶劣,這口气他是怎么也咽不下的。
此事,也给两人提了個醒,人心难测,他们還是太不小心了。对此两人都自我反思了,也都认识到個人力量的不足。如果他们足以威慑人群,也就不会发生今天這种事。严叙想的比许易扬要多要远,他从這件事的结果联想到了某個人某些事。
這是一個很好的机会,如果能好好利用,那他将朝着他的人生目标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脑子飞快运转起来,最后拟定了一份计划。找了個時間和许易扬好好的谈了下,许易扬沉思良久,最后答应了帮忙。
林溪不知道两人說了什么,被人群殴一事沒有后续,问两人,两人都說会给他交代,可就是不告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被人蒙在鼓裡這种感觉很不好受,严叙那货是指意不上的,只好把许易扬那木头揪来问。可這木头一言不发,就面色柔和,目光深沉的看着他,直把他看得想咬死他的心都了
“木头你到底說不說”林溪恶狠狠的问,与他眼观鼻,鼻观心的瞪着他。
许易扬伸手把他的头捞過来,与他额头相贴,低声道:“好好考,考完试再說。”
两人动作太過亲密,许易扬說话的气息都喷到他脸上来。林溪心裡一慌,脸上一热,不自然的拔掉他的手,赶紧和他分开。
看到那隽秀的脸庞些微的红晕,许易扬眼神一沉,原本就动摇的心更不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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