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章
不对萧一鸣突然脸色惨白,手难以置信的往后一摸。某個红肿的地方被他這么一按,疼得他冷汗直流。
有些混沌的脑袋慢慢清醒過来,然后昨夜的疯狂像放电影般在他脑海裡飞快的播放。
莫名的男子、软绵的身体、汹涌澎湃的谷欠望、凶猛有力的撞击、放蛋的呻口今
萧一鸣整個人如遭雷劈,全身僵直,满脸惊骇。
突然他猛地摇头,想把脑海裡的画面都甩掉。可身上青紫的痕迹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昨晚发生過什么。
怎么会這样明明是他点了個与严景清有几分相似的少爷
萧一鸣一怔,对啊,那少爷呢萧一鸣在房间裡找了圈也沒看到人。
拳头握得死紧,萧一鸣咬牙切齿的盯着地上被撕裂的衣服,满眼通红的嘶吼:“是谁我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想也不用想,他是被人算计了
去浴室狠狠地擦洗了几遍,直到快把皮肤都擦破了,萧一鸣才住手,但一抬头就看到镜子裡全身光裸的人身上布满的点点红痕,让他好不容易才压下的怒火冲天而起。
“啪”的一声,一拳打在镜子上,镜子顿时四分五裂。那些肢体纠缠的淫、靡画面不时在脑海浮现,让他恨不得把那個碰了自己的男人碎尸万段。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萧一鸣努力回想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所有事情都很正常,直到他点了那個少爷,记忆在他想要亲上那個少爷时定格,然后是迷迷糊糊地和一個陌生男人
眼裡闪過暴戾,叫服务员送了套衣服過来,萧一鸣才满脸怒容的出门。可当他刚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隔壁的房门也被打开,一個年轻男子扶着额头倚在门边,竟是他之前点的少爷
少爷也看到了他,迷惑的叫了声,“萧少你怎么在這”
萧一鸣猛地转头,看到房门上赫然写着“5#”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一鸣阴沉着脸质问少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少爷满头雾水,說他也是刚醒過来,看到萧一鸣不在,還以为他走了。
目光冰冷的盯着少爷看了半响,确定他沒有說谎,萧一鸣才怒气冲冲的去找徐廷,结果被人告知,徐家少爷神勇无比,赛過一夜七次郎。与两小姐玩得差点精、尽人亡還金枪不倒,已被送去医院急救。
萧一鸣心裡一蹬,這是巧合還是
强忍住心裡的愤恨,萧一鸣找到红磨坊的经理,要求查看昨晚的房间录像,可经理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先不說有沒有录像,就是有,红磨坊裡有很多有头有脸的人,为保障客人安全,能让你查看嗎
萧一鸣又气又恨,红磨坊作为市最大的夜场,背后人的势力一定很大,而他在市還沒站稳脚跟,凭什么和人斗徐廷還在医院躺着,他什么助力也沒有而且昨晚上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沒看清那男人的长相否则当面对质他還能把人揪出来
在這裡闹下去吃亏的一定是自己萧一鸣无可奈何,只好气急败坏的离开红磨坊。
暴躁的把触手可及的东西都砸到地上,可還是宣泄不了心中的愤怒,被人算计的滋味如鲠在喉,让他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气。這时电话响了,看了眼号码,萧一鸣深呼吸了下才接听。
电话是萧老爷子打過来的,问他到家了沒。
萧一鸣這才想起今天要回g市,急忙說還在路上,塞车很严重。挂了电话后,萧一鸣去洗了個冷水澡让自己好好清醒一番才开车回g市。
萧老爷子大寿在即,不管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都要先把寿宴办妥帖了再說
萧一鸣强压着心裡的愤懑筹办萧老爷子的寿宴,寿宴举办得很成功,萧老爷子心情非常不错,可是却被一份让萧敬哲转交的贺礼给全毁了。
原本他以为回到g市,远离那些烦恼事,心情就会稍微平复些,自己也会好過些,可结果却证明是他太天真了。
“混账东西”被萧老爷子突然叫到书房,沒想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块镇纸石和满脸怒容的唾骂。
“我今日就要打死你個不肖子孙”萧老爷子举着龙头拐杖不由分說的朝他挥過来。
“爷爷,你怎么了”萧一鸣不明所以,又不敢反抗,只好任由萧老爷子打骂。
“怎么了你看看你看看這都是些什么东西”萧老爷子“啪”的一声,把一個牛皮袋甩到萧一鸣脸上。一想到裡面那些不堪入目,伤风败俗,還是两男子轻吻抚摸的照片,萧老爷子就觉得呼吸困难。
“爷爷,你怎么了”看萧老爷子突然气喘吁吁的,萧一鸣急忙扶住萧老爷子。
“你你你個”萧老爷子手指颤抖的指着萧一鸣,然后两眼一翻,晕了過去。
“爷爷”萧一鸣急忙把人抱到床上,然后打电话叫家庭医生過来。
萧家人知道萧老爷子晕倒了,纷纷赶来照顾。萧一鸣默不作声的捡起牛皮袋,萧敬哲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沒想到大哥在床上的风情如此迷人,真是让弟弟我大开眼界啊”
萧一鸣心中一紧,冷冷的盯着他,萧敬哲不为所动,“大哥之前一直都不肯结婚就是为了這個嗎早說嘛,我可是认识不少圈内人,說不定可以给大哥介绍個满意的哥夫”
“你”萧一鸣抓住牛皮袋的手一紧,大概知道了牛皮袋内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哈哈哈”看他脸色骤变,萧敬哲心情十分舒畅。
左手狠狠地握住,萧一鸣尽力压住心中的怒气,“不劳你操心”說着一把抓住牛皮袋就走。
萧敬哲看他急匆匆的离开,眼裡满是不屑。果然野种就是野种,居然喜歡被男人压,不過床上那淫蛋的姿态的确是挺勾人的,哈哈哈
“啊”萧一鸣发疯似的把牛皮袋裡的照片撕個稀巴烂。
到底是谁在陷害他是谁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萧一鸣把自己关在房间裡拼命的嘶吼,紧握的拳头一下又一下的朝着墙壁擂去。那拼命圆睁的通红双眼和狰狞的面容哪還有往日的温文尔雅就像是一头快要失去理智的兽。
“大少爷,老爷子让你去见他。”仆人忽然来传话。
“我马上去。”萧一鸣深呼吸了口气,急忙拾掇了下自己才去见萧老爷子。
“混账东西你给我跪下”萧老爷子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道。
“爷爷,您听我說”萧一鸣二话不說就跪下,“你看到的那些都不是真的我是被人陷害的”
“不是真的你敢說裡面那人不是你”萧老爷子气得把床头柜上的茶杯砸過去。
“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萧一鸣目光愤慨的解释,“我們原本是去叫小姐的,结果我醒来之后就就”
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不似作假,萧老爷子半信半疑,“是谁陷害你”
“我我不知道。”萧一鸣拳头握得死紧,在萧老爷子锐利的目光下愧疚的低下头。
“呵呵被人算计還不知道对方是谁去市這两年你倒是越发长进了啊”萧老爷子差点气得說不出话来。“枉我還认为你是最有能力继承萧家的人,沒想到看来這继承人人选我還是要好好考虑”
“爷爷”萧一鸣猛地抬头,满脸不可置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现在就很失望你看看你去市這两年可是做出了什么成绩沒收获不說還惹得一身腥”萧老爷子厉声喝道:“那人把這些东西寄给敬哲分明就是想给你添堵,就是想狠狠地给你個警告這市你就不用再去了你就在g市老老实实地呆着如果你還想保住你的地位就尽快与李家小姐完婚”
“爷爷,我”萧一鸣很想說我不结婚,我不要娶那個女人,可這是解决目前困境的最好办法,他
“行了,我累了,你出去吧。”萧老爷子挥挥手,满脸疲惫的道。
萧一鸣失魂落魄的回了房,傻坐在沙发上,头埋在双腿间,双手头发裡,像座雕像似的一动不动。
到底是谁在陷害他萧敬哲不可能,他的手沒那么长,而且据自己的眼线回报,他這阵子在追求王家千金,无暇顾及。难道是萧敬唯那個书呆子可沒那么好的情商
把能想到的敌人都排除也沒一個嫌疑人。
市,红磨坊
是了对方一定是市的人设计他,把相片寄给萧敬哲转交给爷爷,让爷爷对他施加压力,逼他离开市
找到关键所在,萧一鸣猛地抬起头来,眼睛迸发出野兽般兴奋嗜血的光芒。
想要逼他离开市,他偏偏就不离开萧一鸣冷笑,可下一秒他却是笑不出来了。
照片录像他還有录像在对方手裡
对方并沒有出言威胁他,而是默默的把东西寄過来,很显然就是不想把事情搞大,目的很可能是要他知难而退,如果他执意要回市,从而激怒对方,万一对方把這些东西散布出来,那他岂不是要被所有人嘲笑那他還有什么脸面在萧家活下去爷爷一定会彻底厌弃他說不定在舆论的压迫下還会放弃他
额头冷汗簌簌滑落,萧一鸣后怕的咽了咽口水。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让這种事情发生
萧一鸣警告自己,不要冲动,要冷静冷静可心裡的不甘和忿恨却像是一條毒蛇般盘绕在他心头,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萧老爷子是個雷厉风行的人,话一說出口就立马让人着手安排。
之前萧一鸣就已经和李家小姐订婚,上次出游缅甸就是两人订婚后进行的欢庆活动。如果严叙在的话一定一眼就会认出,萧一鸣的未婚妻就是那個胸大无脑的女人。
两家联姻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之前因为萧一鸣推說工作忙,沒時間就先拖着,可這一次他再也推迟不了。日子很快就被选好,定在下月初八。
不知道是不是萧敬哲透露出去的消息,最近萧家下人在暗地裡都对萧一鸣指指点点的,偶尔一些很难听的话传到萧一鸣耳裡,他也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這還不算什么,毕竟只是下人而已,对他沒有任何威胁。可是当萧一鸣出现在夜场的时候,周围那些人的目光简直要把他逼疯,窃笑嘲讽的不說,那些在他身上逡巡的目光露骨直白,更有人明目张胆的邀請他419,還趁他不注意摸他屁股這些无不让他觉得如芒在刺,恨不得割了他们的舌、挖了他们的狗眼、砍掉他们的手
“啊”萧一鸣痛苦的低吼,那些人的嘴脸在他脑海裡一遍又一遍的浮现,逼得他现在就想把他们杀了
“萧哥哥,你看我穿這件婚纱好不好看”李家小姐脸色微红的问道。
萧一鸣抬头,布满血丝的通红双眼看得李小姐一愣,急忙走過去,担忧的问:“萧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的话我們回家,下次再来挑。”
萧一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沒事。”
“真的可是你脸色很难看”李小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被他狠狠地拍掉。
“别碰我”
李小姐咬咬唇,委屈的道:“萧哥哥,你额头很烫,可能发烧了”
萧一鸣伸手摸了摸,的确是很烫,眉头紧皱的站起来,可眼前一阵恍惚,幸好李小姐眼明手快的扶了他一把,要不然就得躺地上去了。
推开李小姐,萧一鸣扶着额头朝门口走去,也不管李小姐,李小姐气得跺脚,可又担心他,只好快步跟上去。
萧一鸣回到萧家就病倒了,高烧不止。
“情况怎样”萧老爷子看着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的人,轻声问。
“萧哥哥刚吃了药,医生說只要今晚温度减下来就沒事了。”李小姐扶着萧老爷子坐下。
“辛苦你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一鸣他身体好着,就是最近压力有点大,才会沒注意身体”萧老爷子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不辛苦,妻子照顾丈夫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虽然我還沒正式进门,但”李小姐說着不好意思红了脸。
“呵呵,這就好。一鸣脾气不大好,你要多担待”
萧老爷子坐了会就走了。临走前看了眼萧一鸣,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要怪爷爷爷爷這也是为了萧家萧家的名声不能因为你一個人就毁了
艳照事件,他也派人去查了,可丝毫沒有所获。对方藏得很深,而且根本就沒有让他谈判的余地。对方手裡有他们的把柄,却不见对方提出任何要求。這就像是在他们家埋下一颗炸弹一样,随时随地都有爆炸的可能。
他猜不准对方到底想要怎样,但从对方這样的举动来看,似乎对方不是在针对萧家,而是针对萧一鸣個人
他不知道萧一鸣在市惹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如果真是這样,那他也只有放弃萧一鸣才能保住萧家的颜面
萧一鸣不知道自己只是生了一场病,自己的命运便被决定了。他還盼望着在萧老爷子面前做一阵子的乖孙,把萧老爷子对他的印象掰回来才慢慢揪出幕后黑手斗,可是,他已经沒机会了。
到底是年轻力壮的男人,萧一鸣在床上躺了两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婚事在即,萧老爷子已经下了命令萧一鸣不敢不从,病好后再次陪李小姐去挑婚纱。
被迫与自己不喜歡的人结婚,萧一鸣自然对李小姐沒什么好脸色,选婚纱一事也是兴致缺缺。觉得女人就是麻烦,选件衣服也要磨叽上一個半個钟。
百无聊赖下走到抽烟区抽烟,烟刚点燃還沒来得及吸一口,就看到对面广场正在播放某市的商业访谈,其中被采访的人赫然就是市的商业巨子严氏集团总裁严景清
面对着镜头的人神色淡淡,高贵却不高傲,对于记者的提问,回答很谦和。当记者提问到比较铭感的话题:严先生对于爱情有什么看法严景清居然破天荒的笑了,面色柔和的說:我個人认为,爱情是种很神奇的东西,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爱上一個什么样的人,只有你真正遇到那個对的人时,你才会体会到那种无法言喻的滋味。爱情,无关性别、年龄、地位、阅历只要相遇的两颗心真诚相待、互爱互助,那就足够了。
狠狠拈掉嘴裡的烟,萧一鸣面色扭曲的大笑出声。
哈哈哈爱情,无关性别、年龄、地位、阅历所以你们就叔侄乱、伦
记者笑,严先生真是一個豁达之人。那问完爱情,想請严先生說下關於家庭的問題。冒昧问一句,据說您与您的侄子相处不和睦,這是真的嗎您是否是因为事业問題而忽略了家庭問題有很多成功人士都存在這样家庭不和睦的問題,您
不和睦哈哈哈怎么会不和睦呢都搂搂抱抱的就要滚到一张床上去了,還怎么会不和睦萧一鸣死死的盯着画中人,满心满眼怨恨。
严景清静静的等记者把话說完,眉头微皱的道:其实,我想大家都误会了。關於我和严叙相处不愉快的事情,并不像各位想的那样。众所周知,我們是一块长大的,如果单看我們的年龄,說是兄弟也不为過。我們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亦兄亦友。可就是兄弟朋友也总有闹别扭的时候吧不知道为何這小小的别扭居然会被谣传成不和睦
似乎是为了加大說服力,镜头裡居然出现了严叙。一身黑色西装帅气逼人的严叙走到严景清身后,搂住他的脖子,邪气的对镜头挑挑眉,轻笑道:谣言止于智者。我只能說,他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
看到严叙的出现,還這么亲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搂住严景清,萧一鸣就嫉妒的双眼发红。
太可恶了居然在他面前秀恩爱太可恶了”萧哥哥“李小姐敲了敲玻璃门,”你看這件婚纱怎样是不是很漂亮我們就买這件好不好“
萧一鸣看了眼笑容满面的李小姐,转头看着对面的访谈,严景清正微笑的握着严叙的手
脑袋乱哄哄的,心裡的毒蛇在不断释放毒液,扰乱他的心智。
为什么他要娶不爱的女人,而他爱的人竟然不爱他,還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搂搂抱抱
为什么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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