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真不挖煤 完結+番外_29 作者:未知 其实闫泽的扣球速度很快,看在外人眼裡也就是跳起来一瞬间发生的事,這就跟刚刚胖子踩着徐皓脚了一样,是符合实际的惯性行为,如果当事人一口咬定是意外,那其他人就算有意见也不能說什么。 所以八班這人一說话,二班的四個人立刻不乐意了。先甭管闫泽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就說八班這态度情理上都說不過去,敢情儿你们班伤人就是意外,我們班伤人就得是蓄意而为了是嗎?张旭升一手指着八班几個人站的方向,正要上去理论两句,却见闫泽左脚踩地,转過身,径直往八班前锋方向走了几步。 闫泽這人看上去比较显眼,在整個r中都属于风云人物,只是他平时不合群,所以大家虽然知道他名声,但对他的了解都比较少。眼下看闫泽二话不說往這走,八班几個人一時間摸不清楚他的意思,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就目送着闫泽一路走到自家前锋跟前,闫泽身上带着個不好惹的躁劲儿,让他整個人看上去特别强硬,走過去脸都快贴对面脸上了才停下,逼得八班前锋生生往后退了一步,闫泽才說,“怎么了?” 這句话不是问候,反而让人听着有点怪。在八班都還沒反应過来的时候,闫泽视线在周围几個人身上看了一圈,又說,“我就故意的,怎么了!” 嗬,這一嗓门下去底气足,徐皓隔着二十来米都听见了。看這個架势,闫泽這是真想动手啊。 徐皓砸吧了一下嘴,心想,也难怪,八班這手确实太黑,那胖子堵他徐皓堵了几分钟,徐皓都觉得憋屈,更何况闫泽呢,那胖子看了闫泽一整個上半场,就闫泽那脾气不炸才怪。這要让不知道的人看见了,還以为闫泽在這挑头给他徐皓报私仇呢。 徐皓活动了一下脚踝,不禁又开始感慨起年轻人的恢复能力,就這一会呢,都感觉不出多疼了。 看着不远处那几個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大眼瞪小眼的马上就要打起来的时候,三两個老师们迅速跑进场地,连安抚带训斥的给两個队伍分开,然后一边一個由老师看着往自己班方向走回来。 闫泽一边走,一边還带了点凶狠似的往回瞪,估计老师也挺怵他的。R中這种关系網特别错杂的学校,一砖头下去都得砸着几個权贵子弟,同学之间就算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对面打的是不是你家能惹得起的人。這一拳头下去,给你自己,给家会带来什么影响,就算学生年轻不管這些,但老师们出于负责的态度,這都是需要替学生们考虑到的。 然而闫泽,呵,也就闫泽這种人了。真动起手来,学校不但不能给闫泽记過,說不定被打的那边還得主动登门道歉去,而且主动登门能不能见着正主,那還都是未知数。 徐皓扶着台阶站起来,左脚点了点地,感觉比刚刚好点了,就是走起路来步子還落不实。比赛结束,观众整体都被往后带,准备散场。徐皓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队伍走了两步,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凑過来一個女同学,怯怯地跟徐皓說,“徐皓,你能行嗎,我扶着你走吧。” 走平台上一共就两個台阶,再看眼這位女同学,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個头也就到徐皓下巴,徐皓真怕一胳膊肘给人压扁了,索性扶着栏杆往上跳,带了点挺随和的笑,“不用不用,真不用,我這沒有那么严重,估计睡一觉明儿就能好。” 跳了两阶蹦上去了,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那同学還慢慢悠悠地跟在徐皓半步后面,双手攥着在小裙子上拧来拧去,一副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手指头都给搓红了。徐皓纳闷地看她,“额,還、還有事嗎?” 话刚說完,徐皓悬空着的左胳膊肘突然被人使蛮力往后扯了一下。 徐皓本来腿脚就不灵活,這一拽差点把他拽倒了,不過沒有,临倒的时候又顺着拽扯得那股劲儿被扶住了。 徐皓更纳闷地往后看,正对上闫泽一张板着的臭脸。 闫泽二话不說,把徐皓往自己這扯了一下之后,攥着徐皓的左小臂扯過自己的左肩膀,然后腿上用力后背前弯就要把徐皓顶起来。 徐皓整個人都蒙了,一時間不知道闫泽是要把他背起来還是要直接给他一個過肩摔,下意识右手推住闫泽的后背就往后使劲儿,說,“卧槽,你干什么啊?” 徐皓不知道闫泽這突然什么意思,两個人一時間就卡在一個闫泽背不起来徐皓自己又动不了的位置上,姿势有点尴尬,然后闫泽手上卸了力气,手還抓着徐皓手腕沒松开,看那眼神也不知道是想把谁吃了,“我他妈带你回去啊,我干什么!” 這话裡的意思跟闫泽语气上的火药味完全对不起来,以至于徐皓原地反应了两秒,才反应過来闫泽說的什么意思,一使劲把自己手腕给抽回来,徐皓說,“不是,我又不是不能走?你這突然之间是要干嘛啊?” 徐皓本来因为吃惊嗓门就挺大的了,结果闫泽被徐皓抽手给闪了一下,那邪劲立刻就上来了,嗓门比徐皓還大,基本就开吼了,“你能走你妈逼啊,你這叫能走?” 徐皓原本只是诧异,還沒觉得什么呢,被闫泽這么一吼,徐皓的眼睛立刻瞪起来。 跟徐皓,你說什么都行,但這种程度的脏字他就忍不了。 徐皓火着脸走前一步,单手指在闫泽下巴上,直接跟闫泽对着吼,“闫泽,你再给我骂一句试试!” 刚刚平息了一场纠纷的老师们估计想不明白,你說两個队伍打起来也就算了,回头一看,怎么一個队伍裡面的两個主力也要打起来了。 然而,闫泽刚刚還横得要命,徐皓简直以为闫泽要跟他动手,却被徐皓這么一吼,闫泽整個人看上去有点受惊,然后张了张嘴,好像是想反驳点什么,但是沒发出声音来,那一身汹汹的气焰被一泼凉水从头浇到脚,连個火苗都沒剩。 闫泽又逞强似的不肯示弱,继续瞪徐皓,结果发现徐皓瞪得比他還凶,闫泽瞪着瞪着不受控制地喘了口气,眼圈竟然還有点发红。 那邀功不成反被骂的委屈劲儿啊,徐皓好像在他八岁表弟身上见過,在外面不知道什么原因打架了,回了家衣服上扯着口子,還沒控诉呢,先被徐皓他姑劈头盖脸的教训了一顿,那表情就跟闫泽现在脸上的一摸一样。 徐皓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现幻觉了。 但是闫泽沒给徐皓確認的机会,他猛地撇开头,嘴裡低声骂了一個“操”,那闷闷不乐的劲儿,也不知道想操谁呢,然后低着头抹了把脸,短促地呼吸了几下,转身就走了。 跑了半路准备過来拦架的老师们一看,最难缠的那個人竟然掉头走了,立刻一颗心从嗓子又放回胸腔裡。 剩徐皓一個人站在那,也不知道是该继续生气還是怎么着。 ——— 徐皓第二天脚腕果然好的差不多。 但是班主任体恤他“伤情”,沒让他下地干活,而是安排他跟女生一起坐在岸上搓玉米粒。 徐皓光搓了能有一個小时就倍感煎熬,活其实也不轻松,周围做了一圈莺莺燕燕的小姑娘,让他一個大好青少年混在裡面,怎么看怎么别扭。 然而這一搓就是两天。 這帮小姑娘還总爱时不时地跟徐皓搭個话,一会问问徐皓的故乡什么样,一会打听打听徐皓有什么兴趣爱好,這一轮一轮跟查户口似的,叽叽喳喳聒噪不停,给徐皓问得头都晕了,偏偏徐皓還得耐着性子跟她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