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山虎的解决方式 作者:柳外花如锦 山洞裡边的這五個鬼子和一個汉奸,被秋泉开枪给灭了俩,那個汉奸翻译官首当其冲,第一個被子弹给打倒了,也合该這小子倒霉,這帮牲口要动手时,他第一個冲過来,想打個头阵,也是想在主子跟前显摆显摆,這汉奸、败类基本都這德行,祸害起自個同胞来,比日本鬼子都卖力气,這回倒好,先送了命。 第二個丢了狗命的,就是那個想最先强暴女孩儿的小泉平一郎,這啥事别急着往前赶,要不說呢,“闹的欢,死地快!”這家伙是直接奔小玲扑過来的,瞧他那精虫上脑、色迷心窍的样儿,眼睛裡只有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了,所以,洞裡那伙人裡,他第二個冲了過来,也捡了個便宜,先回老家了。 秋泉和秋生犯一個毛病,沒留后手,可能是第一次实战,這俩人沒经验,加上多少有点紧张,能不紧张嗎?這可是头一回杀人啊,心理素质再好也得有個适应過程,要不,咋一再强调实战哪!只有在实战之中锻炼出来的老兵,才能掌握战场的主动权。 這一梭子子弹心理素质都打出去,火力可是够猛的,当先這俩家伙就便宜了,每人身上都留下十来個窟窿,你說這么近的距离,连瞄准都省了,這一梭子子弹都這俩家伙抗了。 剩下的那四個鬼子,军事素养還真不是吹的,這边枪一响,他们马上有了反应,看来啊,這剩下的四個就是什么特务机关的高级特工了,训练有素,反应敏捷,迅速卧倒,紧接着就往隐蔽的死角地方窜去,可這紧接着還有唐秋离的一颗手雷呢!“轰”的一声,落在后边的俩鬼子,躲過了秋泉的子弹,可沒躲過唐秋离的手雷,正好這颗手雷落在他俩的后面,当时這俩家伙的后背就插满了铁制品,一头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远远看去,就像俩特大号刺猬在那冬眠,要說這小鬼子的甜瓜手雷啊,威力還真不孬,帮他们同胞去见什么狗屁天照大神,挺卖力气! 最后那俩家伙得了這個喘息的空,一個前滚翻,动作标准,干净利索,翻到山洞裡的一道岩石槛儿后面,得,找了一個天然掩体,唐秋离一看這种情况,心說要遭,這俩鬼子都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玩儿枪的老手,相比之下,除了唐秋离之外,剩下的哥几個,就是菜鸟级别的,对射過程中,那肯定要吃亏啊,何况现在两把枪都沒了子弹,跟两块铁疙瘩差不多,要是让鬼子缓過手来,咱们這几條命,弄不好就得交代在這。 唐秋离甩手又投出一颗手雷,趁着手雷爆炸的机会,紧接着抱着小玲就地几個滚儿,滚到帐篷那,操起三八大盖,对准那俩鬼子藏身的地方就是一枪,唐秋离這么做,是形式所逼,這功夫正是他们這边火力间歇的时候,那俩鬼子要是趁這时机开枪,這边的几個人還沒找到隐蔽的地方那!也沒有意识到或者說沒有想到,那亏可就吃大了,還不成了小鬼子的活靶子! 唐秋离投出了手裡的最后一颗手雷,把小玲往身后的一块岩石那一推,腾出手来,又打了两枪,這裡可有個学问,唐秋离是门儿清,這叫火力压制,不叫小鬼子露出头儿来,有机会开枪! 說這话儿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那哥几個還在那愣着那,就看唐秋离一人儿在那前窜后跳的忙活,唐秋离动静都变了,“虎子,扔手雷!秋生哥,你俩快上子弹!”這哥几個才反应過来,虎子還真不含糊,原地沒动,手雷就扔到那俩鬼子隐蔽的岩石槛那,力气够大的,這距离咋的也得有個四五十米远,可這炸不着鬼子啊,那俩家伙猫的挺严实,就是這对面儿的火力够猛的,又是手雷又是枪的,炸的石头块子要哪乱飞,這枪法還挺准,打的头顶直冒火星子,所以啊,這俩牲口头都抬不起来,更别說开枪了!這俩牲口還直纳闷那“哈尼?這几個小孩儿哪来的枪啊、手雷的?莫非天上掉下来的?還是天照大神昨晚泡妞累糊涂了,给這几個满洲小孩送来的?八嘎,天照大神良心大大的坏了!” 不管這俩鬼子咋想,這边秋生和秋泉重新给驳壳枪装上子弹,接着就对那俩鬼子藏身的地儿开了火,這两把枪上来,火力密度可增加不止一倍,见局面暂时控制住了,唐秋离长长出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個的内衣都湿透了。 能不紧张嗎?也多亏自己是個老手儿,保持连续的火力压制,沒容那俩鬼子喘气儿,要不,局面可不像现在這样,自己這方少說也得搭上一两條人命,要是出现這种情况,自己肯定承受不了這种打击,這可都是队伍的骨干力量,就在這小场面牺牲了,自個只有自杀的份儿了,同时也有着深深的自责,還是考虑不周,把事情想得過于简单,大意,绝对的大意了,這种错误以后决不能再犯。人生就是不断的在总结過程之中成长起来的! 這边的两把驳壳枪就像两挺小机关枪似的,保持着火力的连续性,牢牢的把俩小鬼子压制在岩石后面,抬不起头来,山虎又投了两颗手雷,也沒炸着,局面暂时就僵到這了,可這也不是办法啊,子弹总归有打沒的时候啊?小玲也回過神儿来,坐在那,飞快的往弹夹裡压子弹,一边压,還一边直咬牙,這丫头也把鬼子恨透了! 山虎见自己個连扔了两颗手雷都沒有效果,很是生气,山虎一生气,后果很严重,他在地上转圈儿的踅摸,也不知道在踅摸個啥,一抬头,看见了小鬼子仍在地上的背包,抓過一個来,几把就给撕扯开了,打裡面掉出几双袜子,那個时候啊,在农村沒有穿织现成袜子的人,都是穿着家做的土布袜子,這還是比较讲究的人,一般人儿,就是光着脚。 山虎见掉下几双袜子,拿起来就撕,哎,弹力不错,一抻挺老长沒撕坏,這家伙有主意了,进帐篷抱出十来颗手雷来,把那点儿家底都搬出来了,一只袜子裡塞上四颗手雷,一共弄进去八颗,把俩袜子往一块一系,拎在手裡掂量掂量,自己觉得很满意,不是单個手雷拿你狗日的沒招嗎?咱這回一块儿给你送去八個,看你能不能吃得消,一回叫你吃個够! 唐秋离一看就明白了,虎子是做了個集束手雷啊,当时脸都白了,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在這窄窄的山洞子裡,扔這玩意,小鬼子肯定是报销了,咱几個也讨不着好,就算弹片伤不着人,可光是冲击波就能要了人都命,還不得把人的五脏六腑给震碎了? 刚要阻止,晚了!虎子已经拉了弦儿,抡圆了胳膊,原地转一圈儿,就像扔链球似的,把這一堆手雷就朝着俩鬼子猫着的岩石那扔了過去,唐秋离不是好声儿的对着秋生他们喊:“快趴下,猫到石头后面去,把嘴张开!”這三人反应還挺快,听唐秋离的动静都变了,知道這事儿挺严重,慌忙各自找地儿,隐蔽好,山虎不大清楚這八颗手雷爆炸后的威力,可唐秋离清楚啊,子山洞子裡,冲击波不扩散,就往两头儿跑,趁早趴下兴许沒事!這时候,听天由命吧! 眼瞅着那串手雷奔小鬼子藏身的地方飞去,也是山虎的劲头儿忒大了,這东西飞過鬼子的头顶,直往他们后面挺远的地方落去,虎子在那杀站着,還直吧嗒嘴儿那,瞧着意思還挺不满意自個的准头,唐秋离忙对着鬼子的方向连开了两枪,撒手扔枪,飞身而起,一下就把山虎扑到在地,抱着他三滚两滚到了一快儿略微突出的岩石后面,身体紧紧压住虎子,尽量减少受力面积。 耀眼夺目的火光一闪,“轰隆”一声巨响,就像一個硕大的沉雷劈在地面上,整個山洞都摇晃起来,那堆篝火就像气儿吹似的,一下就灭了,带着火星的柴禾满天乱飞,火星乱蹦,山洞裡一下黑暗下来。 唐秋离就觉得心脏像是被重锤连着击打好几下似的,耳朵嗡嗡直响,眼冒金星,地面就像要翻個個,嘴角一咸,自個知道,那是流血了。 紧接着,四下石头乱飞,也不知道自個身上落下几块儿,幸运的是,都是小块的石头,打在身上就是有些個痛,還沒受伤,试着运转一下内力,還好,沒受内伤。 “轰隆隆”的响声在山洞裡来回窜了還几趟,最后沒动静了,石块儿也不可那乱飞了,山洞裡一片寂静。 又過了一阵儿,還是听不到啥动静,唐秋离打地上爬起来,低声喊着几個人,听到他们的回音,都挺正常,放下心来,摸索着捡了一個火把,点着了,把炸散的柴禾拢到一块儿,重新点着。 火堆点着,山洞裡亮堂起来,好家伙,整個儿都变模样了,就像挨了一颗原子弹袭击一样,到处是乱石,俩帐篷也塌了,晚上炖野鸡蘑菇的锅,飞到老远,也不知道漏沒漏。 這时候,几個人聚到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反应迟钝的意思,敢情,给震傻了,脸上暴土灰尘的,小玲的白脸儿也看不出模样了,看着看着,都笑起来,笑啥啊,都成埋汰孩儿了! 唐秋离忽然想起了那俩日本鬼子,咋還沒动静呢? 這一說,大家伙都想起来了,赶忙打着火把,拿着枪,踩着乱石快儿,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到跟前儿一看,還行,那俩鬼子睡着了!模样還挺乖!不用哄、不用劝的,够省事儿的! 那是睡着了嗎?死了,浑身沒啥伤口,那八颗手雷沒炸着他们,山虎扔地离他们有点远!满以为逃過一劫,那成想,這弹片是躲過去了,可你這沒遮沒拦的,那冲击波能饶看你?躲得了初一,你躲不了十五,打你踏上中国的地面来作恶,這就是你的宿命,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结果愣是活活给震死了,七窍流血,浑身软塌塌的,這五脏六腑和全身的骨头都震碎了,哪還有活命的道理。 再看看其他鬼子的尸体,早沒影了,真是尘归尘、土归土,哪来回哪去,好嗎,這虎子一出手,连清理现场都免了。 大家伙看着呆住了,都后怕啊,好悬,幸亏唐秋离有经验,要不,不也像這俩鬼子似的? 想到這,都给山虎大大的白眼儿,山虎摸着脑袋在那“嘿嘿”傻笑,“那成想這么大的劲儿啊,要不是小秋压着我,那我指定交代了!”听到這儿,大伙狠狠的批判了虎子一把,都是他太冒失,却心眼,山虎也觉得理亏,在那憨笑,也不回嘴儿。 小玲這才看见唐秋离嘴边的血迹,立刻不管不顾的扑了上来,“秋离,你受伤了?严重不?”当时掏出一方白手绢,给唐秋离擦嘴边上的血迹,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這小丫头,现在是把唐秋离的生命和安全,看得比自己還重要。 小玲一边给唐秋离擦血迹,一边嘴裡不停的数落着山虎,這丫头平时性格满温柔的,轻易不责怪谁,這回是真心疼了,大伙儿听见唐秋离受伤了,忙围了過来,硬扶着他在山洞靠边的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坐下来,山虎后悔的直打自個脑袋,见伙伴们這样,唐秋离忙解释一下,大伙這才放下心来。 這时,唐秋离忽然感觉到一股凉凉的风,吹着自己的后脖颈儿,要是不细心体会,還不容易觉察,奇怪了,這是在山洞的紧裡头,照理說不应该有风啊?就算是风能吹进来,也应该是打在脸上啊? 沒有打后面吹過来的道理啊?莫非這后面有啥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