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人围殴四人?
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菊花开,菊花残。
塞雁高飞人未還,一帘风月闲。
這首词是南唐后主李煜的《长相思·一重山》,写的是秋天裡景色,秋日萧索,往往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飘泊在外的游子,最易在秋日引起相思。
陆家庄,庄园面积甚大,庄外被数百株古槐围绕,庄内房屋接着房屋,重重叠叠,一时也瞧不清那许多,看来便接待数千宾客也是绰绰有余。
庄园地势较高,站在院外空地上远望山间落日,几行征雁南飞,当着有落霞与孤鹜齐飞之感,林言与易清中不禁驻足,各自想着心事。
此情此景确实贴合一重山。
进入庄园后,武修文就折转来打了個招呼,原来是他们仨要去帮忙招待宾客,沒有時間作陪,已经差庄丁给他俩安排了住宿及吃食,住的地方随后就带他们過去。
林言本以为能立马见到郭靖及黄蓉的呢,沒想到他们夫妇更忙,可能只有在英雄大宴时,才能一睹真容。
庄丁甚是客气,浓眉大眼的,言语不多,看模样曾经是個庄稼汉子,他领着林言与易清中朝远处厢房走去。
庄外景色萧索,庄内却别有一番风味,景观树花尽是绿色,一面有槿花篱落竹丝长,垂垂山果挂青黄,一面又有墙头千叶桃,风动落花红蔌蔌之感。
“到了,道长,這院子裡是你们全真教的厢房,已经有真人入住了,你们是郭小姐带過来的,不用英雄帖,但英雄大宴主宴需要小人带进去。”庄丁点了点头,交代了片刻就闪身离开。
“师哥,這陆家庄当真气派!”易清中四处张望,应接不暇道。
即便是见识不凡的林言,也未曾想在這北地,能见到譬如江南园林的大庄园,不禁赞叹地点点头。
“豁,陆家庄還真是气派,比我們重阳宫占地還大!”林言等人刚准备进入厢房,院外传来谈话及脚步声。
“尹师弟,别這么闷闷不乐啊?明日英雄大宴,說不定就见到你的心上人了呢?”
“赵师兄,你什么意思?!”
林言和易清中听见谈话,立马回头,但见两位中年,身着道袍一前一后步入院子。
略微年轻的道士见院中有人,明显有些慌乱。
年龄稍长的道士则眉头一皱,一脸不喜,也不管他们是否听见,直接开口道:“来了?鹿清笃呢?”
来人正是赵志敬与尹志平。
“见過师父,尹师叔!”易清中定睛一看,立马抱拳执礼。
“你是?”赵志敬见一身着青衣绸缎,英俊不凡的少侠跟易清中站在一起,一阵疑惑。
“师父,他是林师兄啊!”易清中赶忙提醒。
赵志敬這才发现這少侠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徒弟,林言。
“我当是谁呢?!怎么不穿道服?”赵志敬眉头一皱,面带威严起来。
那尹志平初时也未认出林言,当认出林言时脸色一阵慌躲。
“师父,林师兄,因故丢失道袍及佩剑...”易清中赶忙帮着解释。
“我问你了嗎?林言,你自己說!”赵志敬眉头一蹙,板着脸喝道。
易清中赶忙噤音,很是不甘地退到一旁。
赵志敬是什么人,早就看出了易清中不甘,同时对這個衣锦小白脸徒弟很是不满,衣冠不整不說,见了自己一点恭敬之色都沒,该罚!
“师父,路途出了些事故,行李佩剑及道服都遗失了,所以...”林言只得解释,面色淡然。尹志平见林言并沒有多說啥,见他虽然态度并不恭敬,但面对赵志敬自视甚高的态度,還算有礼有节,更主要是不卑不亢,心中高看了几分。
“哼,鹿清笃呢?怎么挑了你俩跟過来?”赵志敬不置可否,一步超過了两人,来到厢房台阶上。
“他应该在后面,随后就到。”易清中解释道。
吱!
赵志敬直接推开院东厢房木门,头也不回地朝裡走去。
“赶紧给我换上道服,你,叫什么来着,给我打盆水去,热水!”赵志敬扭了扭脖子,咔咔作响。
“尹师弟,我們提前到了,明日一早得先去迎接郝师叔和孙师叔,山东一行,真是乏了,今晚得好好泡個脚,休息休息!”赵志敬說道。
“师父,我叫易清中,我马上去打水!”易清中赶忙点头,拿起厢房中的木盆,就朝外走去。
林言沒法,出了厢房门,往隔壁厢房走去。
易清中见林言出来,立马将包裹塞到林言手裡,低声道:“师哥,穿我的道服...”
林言颇为感动,這小师弟還针不戳,又一次要穿他衣服了。
“师,师父,你要为我做主啊!!”
林言刚穿完道袍,院外就传来呼天喊地的嘶吼声。
林言推开门一看,只见四個小道士跪在地上,朝门槛前站立的赵志敬连连点头叫冤。
“怎么回事,不是說只带两三個弟子,這個加一起都六個人了?”赵志敬一阵头大。
虽然陆家庄很大,上千宾客都能住下,但你一個全真教,玉阳门下四代弟子数量马上赶得上二代三代总和,是来白吃白喝的嘛?
那四人正是鹿清笃及他们的跟班。
“师父,我是有奖惩堂师长正式书笺的!”易清中早就端好了水,见赵志敬发问,立马拿出书笺。
赵志敬一脸狐疑,接過书笺,见果然如此,也就不再說什么。
主要是林言与易清中武功大进,又恰巧是玉阳门下,所以显得多,人家陆家庄家大业大的,根本不会在乎门派多一個少一個宾客的,来了一样招待,不過是多個碗筷,多些鱼肉菜肴美酒罢了。
“嘶,鹿清笃,你,伱怎么回事?抬起头来!”那赵志敬忽然见鹿清笃脸色不对,立马叫道。
之前原本就肥头大耳的鹿清笃抬头,那被打的红肿恰如猪头模样吓赵志敬一跳。
“哎呦,這鬼模样,当真吓人,怎么回事?”赵志敬问道。
“哼,就是他,易清中,他殴打于我,群殴我們!”鹿清笃此时脸已消肿部分,眼睛眯成一個缝,恶狠狠地盯着易清中說道。
“等等,慢些說!”赵志敬眉头一皱,给鹿清笃等人使了個眼色,要他们站起来說。
鹿清笃是什么货色别人不知,他赵志敬岂会不知,他武功在四代弟子中也算的上翘楚,但心眼极小,欺善怕恶,时常恃强凌弱。
主要是四代弟子人太多,赵志敬懒得管,造成這种局面也是他有意分化的结果。
玉阳门下他的弟子见了自己无不如同老鼠见了猫,极具威势,让他心裡很是满足。
“他们两人打你们四人嗎?”赵志敬打量了一下易清中及林言,声音冰冷。
鹿清笃看了看易清中及林言,见两人神情都挺平静,但易清中略微唯诺,而林言换成了道服,依然气度不凡。
“不,不是,是易清中围殴我們四人!”鹿清笃总觉得林言气质不凡且桀骜异常,担心被报复,是以实话实說。
“嗯?”赵志敬斜眉一扬,一脸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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