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白玉婷出生
白文氏得知儿子带回来一個小丫头,立马上了心,儿子人高马大的看着像個大人,其实毛岁也不過才17而已。
别人家的孩子這個年岁基本上都已经要定亲了,可是這個儿子非常有主意,自己也做不了他的主,這婚事一直拖着。
随着白家的产业日渐兴旺,渐渐地好些個人家都脱了媒婆前来說亲,白文氏都以儿子不在家为理由推卸掉了。
她打定主意,一定要和儿子商量出来一個法子来,自己這眼瞅着快四十了,别人四十都抱孙子了,自己這可不能耽误了。
白景善带着杨九红来的时候,怀孕八個多月的白文氏表现出了极为亲和的一面。
小丫头人看着非常标致,美人胚子一個,看着就招人喜歡。
原本剧情裡白文氏厌恶九红的最大原因就是她曾经在烟花之地的身份,觉得有辱白家门楣,這才不接纳她进门。
哪怕是九红为小老七生了孩子,白文氏也觉得一個艳姐不配养育白家的孩子,派愚孝的白景琦抢回了孩子,造成了九红母女三代人的人伦悲剧。
甚至白文氏直到最后临死前,還用最后一口气說出了不许九红送葬的要求。
這一段悲惨的经历,也直接让九红从一個追求爱情的花季少女,逐渐黑化,不仅抢走外孙女,還把槐花逼死,上演了宅门惨剧。
造成這一切的最大原因固然有她身份与宅门的冲突和不兼容,白景琦愚孝的不担当,也是很大的原因。
如今的九红,還沒有被混蛋哥哥杨亦增卖入青楼,身份清白,更加沒有在青楼多年厮混除了野性,自然也就沒有這层顾虑了。
抛开身份不堪這一点,九红本质上是個温柔善良的女人,且性情坚韧,办事能力也不错。
原本剧情裡东北沦陷后,白家药材被小日子扣下,景字辈、敬字辈无人可用,就是九红主动請缨,从鬼子手裡运回了药材,說声巾帼不让须眉不为過。
白文氏看着楚楚可怜的九红,仔细一问,居然還是個身世凄惨的可怜人,同情心立马上来了,拉着九红的手不松开,孕期多愁善感的准婆婆,愣是拉着准儿媳哭的跟泪人一样。
老爹白颖轩看的心疼,他老婆有孕在身,可不敢這么伤心难過,急忙拉着儿子一起劝了起来。
小老七听人劝這点,就是和白文氏学的,所以白文氏也很听劝……
好家伙,越劝越哭。
哭到最后直接动了胎气,估计肚子裡的小丫头子也想出来哭一鼻子。
白文氏生了俩孩子,经验丰富,一下就道:“快叫人来,我這是要生啦!”
白颖轩急急忙忙的去叫人,顿时白家一通折腾。好在這次生产顺利,沒有像生小老七那样难产,很顺利的诞下一個女娃。
白文氏還拉着九红不放呢,硬說九红和小女儿有缘分!
老爹白颖轩是個沒主意的,拉着有文化的大儿子,叫他给妹妹起個名字,白景善嘴角拉扯出一個笑容道:“那就叫白玉婷吧,其洁如玉,袅娜娉婷!”
“嘿,白玉婷,好哇好哇!得嘞,我姑娘有名字喽!”白颖轩乐呵呵的看老婆孩子去了。
小老七也跟一边看着,他今年已经10岁了,他扫了眼三哥带回来的女人,有点好奇這個漂亮女人凭什么能得到三哥的喜歡。
小老七随着季宗布学了几年,很多东西都明白了,世事道理都懂,和原本剧情裡那個混不吝的白景琦已经大大不同了。
如此看来,白景善对這個小老弟的镇压,還是有着显著成效的。
嗯,不過還得再接再厉!
光绪十七年的新春佳节,白家的喜庆气氛尤其浓烈。
白玉婷的出生,几乎可以說就是白家颖字辈裡头的最后一個孩子了,算得上收官之作了。
這個出生在家业繁荣时期的女孩子,注定从落地那一刻就受到了全家上下的喜爱。
原本剧情裡,白文氏忙于重振家业,竟然在马车上生产,白玉婷能够顺利出生几乎可以算是一個奇迹,哪裡比得上现在。
白家的家业正盛,也沒出败家子,一家人众志成城的齐心协力,白家只能是越来越好,根本看不出来衰落的迹象。
想一想都会惹人发笑,杞人忧天都沒這么可笑!
唯一能够保持清醒的就剩下白景善了,他一直对這個时代有着深深地无奈,世界大势如滚滚前行的车轮,凭他一個人根本无力扭转国家和民族的危难。
无能为力的感觉如此沉重,神州陆沉之日還沒到来,他只能保住白家,不至于在未来的数十年裡遭受不可承受的打击。
他相信,当這一切都完成的时候,就是他推开青铜门,去更广阔的世界裡,见识更为绚烂的风景的那一刻。
……
大年初一,白家开了两天的堂会,大宴宾客,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京剧還是那股子咿咿呀呀的腔调,還在吃着奶的白玉婷听到外面传来的京剧声音,竟然大口大口的吃起奶来。
白景善可是知道這位姑奶奶的爱好的,对京剧可以說是喜歡入骨,尤其是在迷上了万筱菊之后,对京剧也是更加爱屋及乌,沉沦一生。
对于這個敢于挑战世俗眼光的女子,冒天下大不韪的和一個照片结婚,白景善是有一些佩服的。
可惜,這种悲剧還是不要发生在自己的亲妹妹身上,站着說话不腰疼,人都是自私的,谁不希望自己的亲人能够幸福一生呢!
嗯,是时候要求白家学堂加一條不准听京剧這條新规矩了。
当然了,开個玩笑想想而已,真要這么干,那岂不是因噎废食,被人取笑了嘛!
……
這年头娱乐方式少得可怜,年味淡去的速度也非常缓慢,一直到出了正月,白景善才从過年的心情当中恢复到正常状态。
白文氏出了月子之外,身体恢复的很好,一個高龄产妇能顺产生女,或多或少都要落下一点毛病,好在有白景善带回来的泷胶滋补,竟然沒出什么大問題。
九红一直贴身照顾着,比女儿都亲,整個白家也挑不出毛病,白文氏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原本的白文氏都活到了七八十,那還是在生女儿落下毛病的前提下,现在可以预见,小辈儿想当這個家,可能還要比原本延后几年。
不過老人都容易犯糊涂,白文氏老了后倒是并不糊涂,把家业交给白景琦后自己颐养天年,可是也架不住人老心软,儿子给她耗费巨资筹备寿诞,她也沒阻止,差点造成白家资金断裂。
老太太毕竟是個狠角色,九十万两白银存在银行裡,硬是到死才說出来,沒有這笔钱,小老七早就破产了,白家也撑不過那段军阀岁月。
现在白景善自然不会让這一切发生,白家成立了理事会后,到了年龄自动退休,谁還继续恋栈权位,那可是要被人诟病嚼舌根的。
制度化的东西一旦失效,也就不能称其为制度了。
白景善把济南府的买卖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妈白文氏和大伯、父亲。
白颖轩吃惊的望着這個屡屡做出大动作的儿子,在他這個父亲的内心裡,多少对儿子放弃科举之路有些不满的。
他白颖轩“一生襟抱未曾开”,更希望看到儿子出人头地,而不是像其他白家人那样一辈子为别人看病操劳。
可是,后来白景善出主意整顿家事,立起新家法,白颖轩才发现這個儿子很不简单,即使不做官,只怕也能兴旺家业。
现在一听,短短一年的時間,這個不满二十的儿子就在四九城外,弄出了這么大的动静,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儿子太出息了,反而显得他這個当父亲的更加无能平庸了……
白颖园也非常吃惊,他看着這個自己从小给予厚望的侄子,也满是欣慰的笑了。
然而,白景善却說了一番扫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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