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聚众赌博被抓
他们的甜蜜新婚生活,只维持了三天。
跟上来看热闹的人为孟建军邻居科普了张宝儿出嫁前做的事。
這筒子楼住的都是酱油厂的,很多人都在看孟建军热闹。
還以为孟建军巴上的岳家多好……
哈,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
孟建军在娶妻后就被继父赶出了大院。继父大约是看出了他的目光短浅,料定他不会有所作为,多年养他花的当喂了狗。
孟建军当时心底還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如今……
继父那边靠不上,岳父又被蠢货得罪死了,厂裡车间還被前任的父亲死死盯着。
他寸步难行啊。
气闷在胸口久了对身体不好,可不得发泄在张宝儿身上?
這几日的家用都是借厂裡员工的钱,如今负债情况……
他只能将目光锁定在张宝儿带来的东西上。
张宝儿似乎意识到什么,死死抱住东西,慌道:“你要做什么?這些都是我的,你不能动!”
“什么你的我的?你嫁给我了,就都是我的!”
张宝儿被一脚踹开。
咚地一声。
她觉得肋骨都被踹断了一根。
日子似乎比嫁人前更苦了。
她想起养父母打的那两巴掌……
和孟建军下死力的相比,那两巴掌算什么?
看着男人抱起自己衣服,裹了手表,各种小物件,就连彩色橡胶圈都不放過……
她有点悔了。
……
孟建军将张宝儿那堆东西一卖,债還清了,還有结余,他都捏在自己手裡。
他在厂裡過得并不快活。
林小芳通過申請,被调到其他车间,中午食堂也碰不上,平时都是她爸打了饭菜回去吃。
林小芳的父亲,林主任成日盯着他,就等着他犯错,至于其他人也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车间少了一個临时工对他们有什么影响?
借他钱的员工原本是看在他娶了個家境不凡的媳妇儿,想等孟建军以后发达了蹭蹭运道。
谁知道三天回门发生的事瞬间在厂裡传开。
借他钱的员工還担心钱要不回来,沒想到這么快收回来了?
收回来后,這些员工就对孟建军换了副嘴脸,不假辞色。
這些都是拜谁所赐?還不是家裡那個蠢货?
他呕都呕死了,拿了這笔钱去维系关系,想走别的路子。
靠不上女人,不還能打探到别的嗎?
至于张宝儿的死活……
他只在晌午回去一趟,给她打好饭就跑了。
所以张宝儿一天就一顿饭,只有粗粮饭和丁点咸菜,丁点肉腥和新鲜菜都沒有,怎么顶饿?
沒出嫁前想维持身材,所以吃得少,虽然饿也不是饿到冒胃酸的状态。
沒办法,张宝儿只能喝水充饥。
她想過躺平,什么都不做,只靠那一顿饭不至于饿死。
但孟建军允许她吃白食?
屋子不收拾,衣服不洗,家务不做,连那一顿饭都沒有。
慢慢的,张宝儿就乖了。
她也是個贱骨头。
张家好吃好喝,给钱给票,娇养她长大,她不觉得张家人好。偏偏孟建军一天给一顿,還驯化她,她反生了顺从心理,觉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沒多久,那张大饼脸以前還有肉填充,看着有几分青春的气息,被這么吃不饱穿不暖還要做家务的作践,迅速消瘦下去,胶原蛋白流失得厉害,成了京市普通妇女中的一员,哪裡還有朝气蓬勃可言?
孟建军见她這样,就更不愿意回家了,到处在外面鬼混。
還真让他找到個路子。
……
另边。
张战回了部队,轮到乔钰和张老爷子下棋。
听到人汇报近况,乔钰笑了,先行一步,落子无悔:“该收網了。”
张老爷子叹息,這运筹帷幄的气势,要是从小受到张家的教育,何必嫁個二婚军官?
张老爷子想起大孙子走前說的,现在也不由地劝道:“小钰,你要么听你大哥的?大伟小勇那两個孩子养在我膝下,你大哥再给你介绍更好的头婚军官?”
“……再說吧。”
“欸。”张老爷子叹息。
乔钰心想,嫁给其他军官?不得自己生娃?那得多疼啊?况且有几個男的会比老周更有责任心?
……
孟建军频繁出入固定的赌场,想深入打听,结果被抓了现行。
孟建军:???
“你们放开我!我是被冤枉的!!我只是路過!!!!”
沒人听。
赌场被一锅端了。
被拘留的几天,孟建军才知道那個赌点的人全是盲流,因为串過气,所以口径一致,一是出老千骗取钱财二是骗他這种想打探消息的。
所以,他之前打探到正式工空缺的消息,都是假的!
不仅如此,他還交了罚款。
本来他想打探消息,砸进去不少钱,最后那点微末都被罚光了。
回到厂裡,板报也对他处以开除。
谁让他脚踏两只船的风波還沒過去,就沾惹上聚众赌博,還被拘留了几日呢。
林主任拍手称快,中午在食堂還多打了一份饭。然后就受到了打饭的嫂子调侃:“老林,他一走,你闺女就能来食堂了吧?几天沒见你闺女,還怪想的。”
“谢嫂子关心了,小芳她還好,已经走出来了,她娘正在给她相看新对象呢。這次我們一定严格把关,可别让烂泥再入咱家大门了。”
孟建军来食堂打最后一顿饭,就听前岳父這么评价自己……
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林主任一转身,看到孟建军也只意外了瞬,沒多大表情,步履匆匆走了。
孟建军垂头,觉得林主任眼底那几分意外是意外他出现在這裡,而不是意外他听到他說的那些话。
给了同样的钱票,打的饭却比以往少。
他看食堂大娘一副:有本事你闹啊!看厂裡会不会为你做主!
孟建军吃完厂裡最后一顿饭,头也不回离开了。
他去了趟继父家。
亲妈连门都沒开,只道:“建军,你叔叔已经算对得起你了,我……我是靠你叔叔,我能帮上你什么?你那份工作是你叔叔好不容易给你争取来的,你要是安安分分的,日子還能糊着走,可你和你爹一样,太要强了。
你爹要强丢了命,你要强丢了工作……
你還是改改自己性子吧,建军。”
說這么多,還是不肯帮他。
他转身离开的路上在想,谁還能帮忙呢?
沒有积蓄,沒有工作,也沒有钱票,他怎么吃喝?房子也只付了一個月房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