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被欺负
苏禾回了家,她和楚流商婚后住的地方。
事实上是,這個家,楚流商都不怎么回来住。
而苏禾呢,一直住校。
所以,她留在這裡的东西并不多。
收拾好东西,苏禾看了看表,坐在那裡静静地等着,环顾四周,家裡的每一件东西,都是她亲手挑选的,這裡藏着她对新婚生活的向往和期待。
想当初新婚的时候,她曾给楚流商洗衣烧饭,很努力地想做一個好妻子,可他总是爱搭不理的。
好吧,其实也曾有過一些亲密的时候,才让她生出了幻想。
比如說,在他发烧时,她曾细心地照看他三天,想着法的煮汤水给他吃。
在她摔伤时,他也曾抱她去医院,還亲自为她上药。
又或是在他才思枯竭时,她帮他找来有价值的参考书,他会高兴地给她一個拥抱。
曾经,她以为,他们的关系,可以一步一步得到改善,說不定有一天,他们就可以做真正的夫妻。
可后来,他小姨死了。
简宛跟着回了国,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正想着,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
苏禾以为楚流商来了,急忙去开门,却发现门外来了三個陌生男人,一個個戴着黑口罩,手上拿着棍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她顿时警铃大作,本能地想把门给锁上。
可凭一個小姑娘,怎么抵得過几個男人的力量。
他们還是硬闯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她害怕地往后退,眼睛四顾,想找点东西自卫。
领头那人上前想将她按住,她躲了几下,嘴裡惊呼:“救命,救命……”
她拼尽一切尖叫呼救。
可那都是徒劳。
這裡楼层很高,装修高档,隔音效果非常好,她那点求救声,根本传不出去。
何况,对门不住人,而楼上楼下,隔着那一层楼板,根本听不到這裡的声响。
三两下,她就被他们捆了,扔在了地板上。
她的头,重重地一撞,一时嗡嗡作响,疼痛难忍。“我……我和你们无怨无仇,为什么私闯民宅要来害我……”
被他们居高临下盯视着,苏禾怕极了。
家裡有很多值钱的东西,但他们一进来就拿她开刀,可见不是为了钱财,而是冲她這個人来的。
苏禾从不结怨,最近只和简楚两家结上了解不开的恩怨,难道是……
“苏小姐,你呢,千万别怪我們找你麻烦,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今天我們来,只是受楚先生的吩咐,来让你履行约定的……”
一句话,令苏禾心头拔凉,竟真的是楚流商指使的。
“他让我履行什么约定?”
“你欠了别人一双腿,毁了一個小姑娘的人生,這笔账,你总得還不是嗎?你這一双腿,是留不得了。今天敲断了你的腿,以后,你和他就两清了。這是楚先生的原话。我們如实转述。”
领头的走近,挥着手上的網球棒,好声好气地說道:“苏小姐放心,我們办事是知轻重的,就两下,干净利索,保证让伱断個痛快……”
苏禾又惊又骇,把牙咬得那是咯咯作响,刚刚她還在回忆和楚流商曾经有過的好时光,后一刻现实狠狠地打起了她的耳光。
那個男人狠起心,真的是可怕。
“把她的嘴堵,省得她乱叫,要是引来人就不好了。”
领头的男人沉声吩咐着。
他的一個手下立刻找来一块干抹布,走上前,另一個手下就按住了苏禾的头,一块散发着异味的抹布狠狠地被塞进了苏禾的嘴巴。
她只觉嘴巴要被塞爆了,舌头动弹不得,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我說老大,這妞這么漂亮,不如让我們先乐呵乐呵啊……”
“对啊,头,這女人,得罪了楚家和简家,在荆城是再无出头之日了,就算被欺负,她也沒处哭……”
這两個手下见色起意,竟生出了非份之想。
苏禾不觉瞪大了眼,惊恐而又绝望。
而此时此刻的她,全身被绑成粽子,根本就无力反抗。
她呜呜呜惨叫着,想把自己从绳索下挣脱出来,耳边则听到那個领头地在骂:“你们一個個是沒见過女人嗎?”
“女人是见過,但這么细皮嫩肉,這么好看的,真沒见過……”
“妈的,你们动作快点。我找点酒来喝。对了,记得戴套子啊……”
混蛋,混蛋。
苏禾在心裡急骂着。
那两個手下则美滋滋把苏笑笑扛进了主卧,其中一個按着她的上半身,另一個就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苏禾惊恐地挣扎,拼命地踢着,這两個臭男人的手,一碰触她,她浑身汗毛那是根根竖立。
“臭娘们,叫你踢老子……”其中一個被踢中了一脚,火冒三丈地叫着,過来往她脖子上狠狠打了一记,她只觉一阵剧痛袭来,人就无力再挣扎。
可意识還在,能感知他们在剥自己的裤子,能听到他们在說一些无耻淫秽的话。
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守了二十几年的清白之身,沒有给了心爱的男人,却被心爱男人派来的人糟踏了。
她這一生,为什么运气总是這么差?
小时候不得父母关爱。
少年时失踪,還失了记忆,曾经经历過什么,她一无所知。
回来后,好不容易遇上一個疼爱自己的干妈,帮她上了大学,却因为一個男人,陷入了一场注定悲剧的婚姻。
婚姻失败也就算了,竟還惹来如此横祸。
她若真被强女干,断脚,楚简两家势力,她告不了的——他们有的是法子让她哑巴吃黄莲,有苦說不出。
正当神智混乱,泪水涟涟,她好像听到有人闯了进来,紧跟着那两個人发出了惨叫声,随即一個冰冷彻骨的声音传进了耳朵裡:
“你们……找死。”
那两個人被打得嗷嗷叫,叩头求饶:
“大哥饶命,饶命啊……我們只是吓唬吓唬她,沒做什么……”
“对对对……我們只是奉命吓她。哎呀,手断了,手断了……爷爷,我真错了……”
苏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视线裡一片白茫茫的,只感觉到一個高大的身形压了過来,她被扶了起来,绳索被解开了,一條薄毯将她包了起来。
裸露的肌肤感觉到了温暖。
“苏禾?你怎么样?”
一個清冷的声音响起。
得了自由的她,本能地进行了自卫,一掌劈了出去,却被牢牢给扣住了,她又急又怒,拼尽一切抗争着,却被一個身子给压住了。
“是我,苏禾,看清楚了,是我。冷陌。”
冷陌?
她接收到這两個字时,视线渐渐也变得清楚了,眼帘裡出现了一张肃冷的俊脸,就像冰块一样。
沒错,是冷陌。
那個充满了强大力量的男人。
他不是在京都嗎?
为什么压着自己的恶人竟变成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