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的出嫁夜04 作者:未知 苏白知道他们的心思,毕竟现在谁也不能相信,沒人知道凶手是谁,只能靠他们自己找线索。 于是他回過头看向白裙子女孩的那個房间,“因为不适合。” 所有人都有些不解,不适合又如何? “我天生嗅觉比较好,所以我断定其实這间房间,才是真正的案发现场!”苏白一口坚定的說道。 “你到底在說什么?”红发女人难以置信。 眼镜男子也不相信,他朝着那裡面粉嫩的房间看了一眼,明明都干干净净的,“不可能啊,而且這也不是npc的房间。” 苏白将房门打开,然后打开灯,掀开窗帘,屋子裡面粉红得過分,香水刺鼻带着阵阵甜腻跟腥味,让人很是不自在。 “当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测。”苏白朝着那书桌過去,轻轻扣了扣,指甲掀起那贴纸猛的一撕。 “哗——” 桌子贴纸被撕开,下面是隐藏着的已经斑驳发黑的血迹,一片又一片,那些血迹已经干枯,黏在桌面显得如此的怪异,而且桌子本身就是红色,那些黑色血迹就越发的明显。 眼镜男子见此,立刻上前把那柜子的贴纸也撕开,果不其然裡面也是发黑的血迹,他又掀开地毯,红木的地板上也有一团有一团的血迹。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红发女人有些惊讶,這间屋子是有些奇怪,但如果是自己休息的房间,在发现這些后为了不被怀疑,可能她都不会太张扬。 “可能那個凶手就是利用這种心理,才会光明正大的更换房间。”苏白冷不丁說道。 红发女人一愣,笑笑撩過自己的头发。 反而是口罩男人发话了,“什么心理?” “当然是帮他隐藏作案方式跟地点的心理,如果你住进了這间房间,发现了這么多血迹,你认为你不会被人怀疑是凶手嗎?而這时候,越是隐藏,就越容易成为替罪羊。” 口罩男子想了想,摸着下巴說道,“所以住进這间房间的你就一定不会是凶手?但也有可能是你故意玩這么一出来洗脱自己的嫌疑。” “本来就沒有嫌疑,自然也不用洗脱。”苏白抬起目光看向那個白裙子女孩,“但如果我今晚死了,那么凶手就一定是她!” 口罩男人看了看白裙子女孩,又看了看苏白,一头的黑线,“喂喂,怎么看都不太可能,這么多血迹她要怎么做到?而且那個死去的npc又找不到,你到底是怎么猜测出来的。” “谁說那個npc死了。”苏白突然說道。 在场所有人呼吸都微微一凝,一股沉重又怪异的气氛突然就笼罩了所有人。 苏白拿起一只玩偶,玩偶很重,比一般的玩偶還要重上许多,红色的眼睛看着让人毛骨悚然,苏白提了提,然后扯开猛的扯开,露出裡面的填充棉出来,却一股的血腥味传来。 原来那些白色的棉花裡面藏着无数的染血棉花,一团又一团,颜色却稍淡,要不是房间裡面香水味太重,估计都要有人吐出来了。 “看来我的嗅觉很灵敏,這裡的每一個玩偶裡面,怕都是有這种血迹棉花。”苏白将那只玩偶丢在地上,神色一派的冷静,并不觉得這样的行为有多奇怪。 红发女人有些恶心,她看向這些玩偶,甚至有些反胃,“天呐,這次的凶手太凶残了,以前都沒有這么难過。” “不是难度增加了,只是這次的凶手更加聪明而已。”苏白并不认为二星游戏的难度有多大,它的天花板也只不過取决于那個凶手的智商罢了。 以前的确有无数人玩過這個游戏,大家都会认为這個游戏跟狼人杀差不多,如果是会玩狼人杀的,就很容易被误导进去,认为就跟狼人杀的规则差不多。 但其实不是這样,那個凶手比他们先一步进来,但凡有点脑子的就会将现场布置得滴水不漏,再慢慢隐藏身份苟到最后。 而目前对苏白来說,嫌疑最大的其实不是那個白裙子女孩,但她要把嫌疑放在对方身上,然后等着凶手自己露出马脚。 “除女巫外,谁都有可能是凶手,你是女巫吧,对嗎?”苏白盯着白裙子女孩问道。 那白裙子女孩一直以来都是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但在苏白询问她时,她却缓缓的摇头否认了。 而這個否认,在眼镜男子這裡就等同于承认,“是你,你肯定是凶手,不然为什么你的房间是凶杀现场!” 红发女人看向白裙子女孩的目光也变了变,看来她也认为白裙子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了。 反而是那個嚼着口香糖的男孩似乎不怎么关心,他只是嚼着口香糖,偶尔抬起头看看苏白,似乎对這裡发生的一切都不怎么关心。 苏白偶尔间跟口香糖男孩的目光交织而過,却又很快移开了目光。 眼镜男子似乎還想要再說点什么,却被红头发女人打断了,“天要黑了。” 游戏裡面的一天時間远比现实時間要短得多,這裡的時間跟上個副本游戏的時間差不多,一天是六個小时,白天跟晚上各占三個小时。 【叮!开始进入天黑,請玩家们十分钟内回到房间,除凶手外所有玩家天黑期间不得离开房间。】 一條系统提示声在众人头顶响起。 “那就各回各的房间休息吧,等待明早的投票。”苏白单手插/进口袋,有些懒散的朝着属于自己的房间過去。 口罩男人却是吹了個口哨,“那么谁愿意今晚跟我一同共度春宵的?” 即便看不到,那個红头发女人都可以想象在口罩男人直播界面前的那些粉丝又要兴奋疯狂起来,口罩男人的炮/王名声可不止是說說而已。 只可惜是個拔x无情的人。 但技术的确沒话說,而且口罩男人的粉丝数量不低,每一次都能带来一大片的流量。 红发女人有些犹豫,毕竟跟這口罩男人度春宵,可就相当于直接拍片了,屏幕前不知道多少人守着看呢,這让红发女人很排斥,于是她再次拒绝了。 口香糖男孩都懒得理口罩男人,他還是觉得口罩男人這种死基佬恶心,他跟着苏白過去,仿佛他真的就是個口香糖想要时时刻刻黏在苏白身上。 那么现在這裡就剩两個選擇了,口罩男人看向那個眼镜男人,眼镜男人看上去差不多三十来岁,长得還行,就是看起来古板了一些。 发现口罩男人的目光過来了,他赶紧挥挥手,“我還有老婆孩子的,我不能乱来的。” 說完他赶紧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么就只剩最后那個白裙子女孩了,结果白裙子女孩直接进去把门‘碰’的一声关上,半点可能性都沒留给口罩男人,口罩男人在原地還懵了一会儿,他对着虚空摇摇头。 “沒办法啊,大家都不愿意,我总不能强x人家吧,虽然我觉得红发女人比较好上手,不過那种女人心计有点深呐,你们這是打算害死我啊。” 口罩男人一直都是开着直播的,他脑海裡面能够看到自己的镜头,不過粉丝跟主播是无法进行互动跟聊天的,就连粉丝给口罩男人砸积分,主播都听不到任何提示,只能直播结束后看直播所有收益。 但也有提示的时候,就是该直播被系统选取推薦到了观战区裡面。 不過口罩男人也挺有自知之明,他的直播是永远不可能进入到观战区的,能去那裡面的,都是一些恐怖的风云人物,說白了,人家是技术向,他是娱乐向。 来看他直播的玩家是冲着什么来的,他心裡一清二楚,他的粉丝量是不少,不過都是来解决各种需求的。 其实之前口罩男人也玩過不少局‘女巫的出嫁夜’這個副本游戏,但很奇怪的是這次比以前都要不对劲一些,让口罩男人稍微有点不太舒服。 但并不妨碍他认命的朝着红发女人房间過去,然后敲响了对方的房门。 而就在此时,游戏大厅裡面,无数的观战区裡,有個穿着连帽卫衣的男人滑過游戏界面的时候轻轻顿了顿,上面的画面一闪而過是苏白转身回到房间的侧脸。 男人手指停在画面上,似乎带着几分眷恋,這個直播的主播叫‘赢了给你看小内内’,不是什么特别有实力的人,但却是個小有名气的游戏主播,直播的东西都以激烈的限制级画面为主。 男人抿了抿嘴,似乎有些异样情绪,他看向這個副本游戏,然后在直播界面裡面找寻着這個游戏的其他主播。 进入這個游戏的不少,但跟苏白在同一個游戏的主播,只有两個。 一個是那個口罩男人,一個是红头发女人。 男人将两個直播投放到主页,自己则是起身朝着游戏出口走去。 他站在游戏出口前,安静的等着,仿佛一座雕像一般,坚定又固执的站在這裡。 “小先生,我终于——” 男人低声喃喃,剩下的话却是飘入了风中,让人觉得仿佛是恋人之间的低声喃喃。 如果有路過的玩家稍微注意仔细观察一下他,就会惊讶的叫出来。 因为這人就是那個一年多前闯入游戏,然后一路飙升的黑马诺神,但奇怪的是這位诺神总是混迹在新手区,也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不仅真实名字個人界面全部都开放权限,而且還格外的高调的一次又一次以自己的脸打广告。 但他本身又极其低调,不加入俱乐部,也不跟人组队游戏,仿佛对這一切都漠不关心,而這种奇怪的行为就好像, ——像是要被谁看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