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海妖狂欢04

作者:未知
眼见那群贵太太们朝着他们過来, 木偶歪歪头然后顺手就将那颗蓝色胸针递给了苏白,苏白拿起宝石直接就跑出了房间,那群贵太太们立刻开始尖叫起来。 “抓小偷!天呐, 有個木偶偷了我的宝石!” “快来人呐, 這样行为卑鄙的人为什么能上船!我要求对所有人进行搜查, 天呐会不会我的宝石也被偷走了!” “船长!船长呢, 我們的船上出了小偷!” 苏白飞快将宝石四周的碎钻给卸掉, 然后随手抛给那群贵太太。 那罗斯夫人瞧见自己的宝石胸针已经被损坏, 立刻记得双眼都微微红了起来, “抓住他, 必须要抓住他!” 木偶却躲在旁边立刻消失不见,它所在的地方匆匆而過一道身形修长的影子。 苏白的体力并不怎么好, 所以他也沒打算跑得太远, 因此在船上转了几個圈后就假装被人抓住了,抓住他的是一個水手, 那水手力气很大,他拦住了苏白的去路, 然后朝着苏白過来将他单手扣住。 “抓住了,尊贵的夫人们, 你们被偷走了什么东西?” “宝石, 我的宝石被木偶偷走了!”罗斯夫人急急赶過来說道。 苏白皱了皱眉,“听到了, 放开我,我不是木偶, 說明我不是小偷, 偷走宝石的人不是我!” 那水手半信半疑的松开了苏白, 但是這场小闹剧很快就吸引了船上其他客人的注意, 就连船长也急急的赶了過来,他身后跟着過来的還有苏诺。 苏诺发现苏白在人群中心立刻就過来了,然后站在苏白身前,很明显不允许任何人诋毁苏白。 “船长先生,有木偶偷了我的宝石,然后我的宝石被他拿走了!”罗斯夫人对着船长着急的說道,甚至伸出手指着苏白說道。 苏白双手举起来表示清白,“這位夫人說的不错,是木偶偷走他的宝石而不是我,我身上沒有任何的宝石。” “虽然是木偶偷走的,但是那木偶分明将宝石给了你!” “夫人,如果我是你,我会先问问船长,那木偶的主人是谁,难道偷盗行为不是更值得怀疑么。”苏白回应過去。 罗斯夫人還是不肯松口,她分明看到是苏白损坏了她的宝石,而且那木偶跟苏白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船长陷入了回忆,“是的,如果要說木偶的主人,那的确不是這位客人,我记得那木偶的主人住在一楼的客房之中,等等我帮夫人您去询问一下。” 苏白耸耸肩,“不過夫人,宝石的确是在我這裡,我之前只是为了跟您开個玩笑,您惊慌失措的样子也很美。” 苏白看向苏诺,“将宝石送還给夫人。” 苏诺微微垂下眼帘,似乎在確認苏白的话,然后他拿出了那颗硕大的蓝色宝石朝着罗斯夫人過去,然后将手中的宝石奉上。 船长看到那颗宝石的时候立刻双眼亮了亮,在场的所有水手看到那颗宝石时都忍不住的透出了贪婪的目光,這可真是一枚无价之宝。 罗斯夫人接過宝石,松了一口气却依旧感到气愤,“您损坏了我的胸针!” “夫人,相比把它镶嵌到衣服上,难道這样纯粹的存在不是更有价值么,不過我依旧对我的行为对您感到抱歉,我很抱歉夫人让您受惊了。” 罗斯夫人看着手上這颗完美的宝石,沒有任何的装饰情况下,反而更加的耀眼夺目,于是她接受了苏白的道歉,“我希望這样的事不会有第二次,船长先生,您真该好好的核对一下此次上船的客人都是些什么人,今天我依旧感到非常的气愤!” 船长对着罗斯夫人不断的行礼,“好的夫人,发生這样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放心夫人,我向您保证這样的事不会再有下一次的。” 苏白看了看四周,却沒有看到那個木偶师,于是他对着苏诺說道,“我們走吧。” 他们刚刚转身走了几步,身后的船长却快步過来,脸色微微一沉,“尊贵的客人,我們的船上是绝对不允许偷盗行为的发生,如果再有第二次,我們绝对不会原谅客人们!” “对,我也這么认为,但是发生偷盗行为的不是我,而是那個木偶,我只是跟夫人开個玩笑,船长先生,麻烦帮我也给那個木偶带個话,我也非常讨厌偷盗行为!”苏白义正言辞的說道。 很显然這样的态度让船长表情缓和了许多,他对着苏白两人点点头,然后转身去找木偶师去了。 苏白看了苏诺一眼,“有什么发现嗎?” “船舱下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很多水手守着我暂时进不去,那些水手力气很大,而且每個人体型都很庞大,就像是、” “就像是在水裡泡着发胀了一样,对么。”苏白补上下一句。 苏诺点点头,“下面的那些水手身上也有着同样的腥臭味,但奇怪的是,船长身上并沒有。” “看来這艘船上藏着相当多的秘密。” 苏诺看向苏白,欲言又止,過了许久才轻声喊道,“小先生。”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苏白停下了脚步,“我从未有過怀疑你的时候,从始至终,我所信任的人只有你。” 苏白看向苏诺,神色难得有些认真,“所以把你那一腔的自责给我收起来。” 从苏白见到苏诺的第一眼开始,苏诺就一直在自责。 因为他在自责,而自责的原因就是他在這個游戏裡,真的等来了苏白。 這說明苏白是死得非常不甘心,只有强烈的不甘心并且疯狂的想要复活,才会被這個游戏选中。 苏诺自责自己的离开,导致了苏白的不甘心死亡,苏白那么脆弱的身体,在他离开后沒有得力的心腹又要怎么办呢。 這些种种都是压在苏诺心口上的一块巨石,让他几乎踹不過气,所以他疯狂的想要保护好苏白,因为他非常自责,他的信仰不该沦落到這個游戏裡面。 在苏诺的心中,苏白永远都是那個高高在上如同天神般的存在,是苏白解救了他,给了他名字以及身份,让他活得像個人。 因此,苏白的确一直心中都无比的自责,只是他以为他隐藏得很好。 不過苏诺转念又觉得毕竟這是小先生,是他的小先生,他在小先生面前是藏不住心事的,“我明白了小先生。” 苏白觉得苏诺還不算明白,因为苏诺对他的崇拜永远都是過于盲目,看向他的目光永远都是滤镜。 這让苏白稍微有些伤脑筋。 “休息一下吧,晚上聚会应该会很热闹。” 然后苏白回到自己房间然后关上门,将口袋裡面的蓝宝石拿了出来,這颗才是罗斯夫人被偷走的那颗宝石,虽然是赝品,但是看上去却依旧美丽。 不,也不能算是赝品,這也是一颗蓝宝石,跟‘幻蓝之心’也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光芒稍微暗淡一分,但不可否认這也是一颗少见的珍品。 苏白故意跟罗斯夫人对换宝石,其实是有他自己的猜测,在苏白的人物资料裡面,他是一位痴迷宝石的商人,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世上最美的宝石,然后带着它回归故乡。 而就在前不久,苏白高价从一位神秘的客人手中购买了這位‘幻蓝之心’,這是一颗宁人沉迷的宝石,于是苏白立刻就决定带着這颗宝石回到自己的故乡。 根据刚才罗斯夫人所說的事,那么事情真相就是罗斯夫人得到了這颗‘幻蓝之心’,但是罗斯夫人害怕這颗宝石带来厄运,于是故意让人把這颗宝石偷走,而偷走這颗宝石的人又转手卖给了苏白。 如果是角色扮演冒险类游戏,那么木偶师会不会就是那個故意偷走宝石的小偷? 他们每個人的角色资料其实很少,不過寥寥数语而已,但既然给他们每一個玩家安排了身份,就必定有這個身份存在的意义。 如果說苏白的宝石商身份是带着‘幻蓝之心’回到故乡,那么以小偷为身份的木偶师,会不会個人的支线任务便是偷盗真正的‘幻蓝之心’? 其实让苏白更在意的,反而是苏诺的個人支线任务。 苏诺是一個心心念念只有他的人,对他从来不会有任何的隐瞒,但是支线任务苏诺并沒有跟他提及,唯一的原因就是,苏诺本身的支线的任务是跟他成对立面的。 只有当苏诺认为自己会对他产生威胁,才会将一切都隐瞒下来。 這就是苏诺,有时也让苏白感到无奈。 以及這個游戏的主要剧情又是什么,關於海妖的传說苏白也听過不少,尤其在一些神话故事中,海妖常常跟塞壬混为一谈,或是人头鸟身或是人身鱼尾的女妖,会唱着动听的歌声吸引航海者,然后将他们当做食物吃掉。 而這场游戏的开场画面就是海妖们勾引水手,然后将他们吃掉的画面。 苏白猜想可能会经過什么地方,而那裡就是海妖的聚集地,想要经過那裡应该非常困难。 至于這艘船上的秘密,苏白认为也一定跟海妖有着不一般的关系,或者說船上藏着什么东西,說不定就是過海妖聚集地的关键。 苏白吐出一口气,然后将這颗蓝宝石放进了自己的手提箱裡面,再次将手提箱锁到衣柜裡面,這個屋子是完全封闭着的,让苏白有些不太舒服,他朝着窗户過去,然后朝外面投去目光。 甲板上面安安静静,就在這时,窗户上面突然倒挂下来一张脸。 苏白:? 突然放大的脸让苏白微微皱了皱眉,那张脸画着绚丽的颜色,正是那個木偶。 木偶的眼睛镶嵌着黑色的宝石,看上去如同人类的双眼,它死死的盯着苏白,似乎试图从苏白的脸上看出一些情绪出来。 但是很快人偶就垂下了头,似乎有些挫败了。 是的,它在苏白脸上什么都沒有看出来,甚至对方還无比的冷静的对他投来了嫌弃的视线。 木偶翻身落了下来,对着苏白招招手,似乎想要跟苏白說些什么事,苏白面无表情的直接拉過窗帘,直接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的。 木偶:…… 苏白并不认为自己是個会让人觉得亲切的人,而木偶师如此缠着他,唯一目的只有一個,对方的支线任务跟自己有关。 鉴于之前对方的偷盗行为以及小偷身份,苏白很大胆的猜测很有可能对方的目的便是他手中的‘幻蓝之心’。 至少,也会跟那颗‘幻蓝之心’有所关系。 当屋内唯一的窗户被拉上窗帘之后,苏白越发觉得房间過于沉闷,仿佛這裡的客房不是客房,而是一個一個监狱一般。 苏白想到了什么,于是打开房间走到了苏诺的门前,他伸出手轻轻敲了敲,很快苏诺就過来开了门。 “小先生。”苏诺轻声喊道。 苏白朝着苏诺的房间进去,环顾了一圈,跟他房间很像,几乎都是這样的设计,房间是完全的密封,只有一扇小小的玻璃窗户,而那玻璃窗户看上去非常的结实,且全部都是封死了的。 苏白看了一圈就转身出去了,苏诺微微侧了侧头,他再次喊道,“小先生。” 苏白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奇怪,突然进入别人的房间只是看了一圈就走了,但是苏白又不是一個喜歡把所有事情都說出来的人,于是他皱了皱眉,“只是過来看看你房间缺不缺东西。” 這是個很蹩脚的理由。 苏诺也自然明白,他看向苏白,突然上前一步,俯下身轻声问道,“小先生,您是不是不习惯一個人?” 以往苏诺跟苏白的相处模式,是苏诺二十四小时都守护在苏白身边,即便苏白睡下了,苏诺也常常守在床边看着苏白,防止对方突然醒来有什么需求。 因为苏白的身体非常糟糕,更早些年的时候還能走一走,后面几年基本无法行走了,他需要苏诺将他抱在轮椅上,去哪儿都需要苏诺推着他。 以前苏诺還经常被他派出去处理一些事情,后来他身体不好后苏诺就从未离开過他的身边了。 数年的相伴,让苏白早就习惯了苏诺的服侍,在苏诺走了之后很长的一段時間内,苏白都无法适应,除了苏诺外,他排斥任何人触碰自己。 這让苏白想起了那些往事,他看向苏诺,伸出手轻轻放在苏诺肩膀上,苏诺比他高出一個脑袋,而且对方的身体非常强壮,是目前苏白认为仅仅只比审判长稍差一点的身体。 他也曾羡慕過這样的身体。 “你离开后,我的确很不适应。”苏白看着苏诺,神色一如既往的几分冷清跟疏远,眼底却很温暖,“不過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了。” 苏诺有過一瞬的哑然。 虽然這很残酷,但是他必须要让苏诺明白,他不是那個连吃饭都要对方喂,只能躺在床上去哪儿都需要对方的苏白了。 他并不讨厌這個游戏,反而是這個游戏让他体会到了从未体会過的刺激,他现在的身体虽然也很瘦弱,但却至少健康合格,如果他早知道這個游戏,那么他肯定愿意更早的就来到這裡。 能够让他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是苏白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 “但是我依旧信赖你,并且不希望你从我身边离开。”苏白凑上前,轻轻的抱住苏诺,只是他身形到底瘦弱一些,看上去反而是他依偎进了苏诺的怀抱中,“我需要你,但不再是身体上面,你能明白嗎?” 在這個游戏裡面,苏白的确需要一個非常有用的队友,他希望能跟苏诺的关系保持相对平等一些,而不仅仅只是以前的主仆关系。 谁知苏诺却垂下了目光,语气微微有些失落,“我只知道,我是属于小先生的,永远都是。” “当然,你永远都是我的。”苏白轻笑道,然后松开了苏诺。 苏诺看上去似乎依旧有些失落,苏白却是移开了目光,“应该差不多天黑了,去参加晚上的宴会吧,应该会很热闹。” 說完,苏白转身朝着楼下走去,今晚的聚会是在甲板上,而且船上的每一位客人都会参加。 夜空之下,星光洒落,美酒跟美食,還有优美的音乐,怎么看這都是一场非常美妙的宴会,除了海风吹来的时候一股腥臭的味道。 苏白靠在栏杆上,他背后就是黑暗之中的大海,潮水的声音被现场的音乐声跟调笑声彻底掩盖了下去,海风并不算温柔,而且還有些冷。 除了船上灯火辉明,四周入眼几乎都是一片漆黑,也沒有灯塔,白天是那群贵太太的茶话会,晚上就是那群贵太太们的交际舞時間,那些人在一起跳着舞,让苏白觉得奇怪的是,似乎船上的男性很少。 难道那些贵太太们出行都是独自一人么,但很明显那些贵太太们都是已经嫁人的夫人们。 苏白微微后靠着,伸出手扶住栏杆的时候,却是入手一片的湿润。 這些栏杆都是钢铁,很坚固,但也很奇怪为什么会有水? “嗨那边漂亮的先生,我原谅你白天的放肆,晚上不打算過来邀請我跳一支舞嗎?”就在這时,罗斯夫人突然過来朝着苏白說道。 苏白看向罗斯夫人,然后将手放在胸前行了一礼,对着罗斯夫人伸出手,“那么美丽的夫人,您是否愿意与我跳一支舞呢?” 罗斯夫人笑了,然后将手轻轻放在苏白掌心上。 看得出来,罗斯夫人虽然保养得很好,但也不算年轻了,眼角依旧有着细纹,华丽的衣服跟昂贵的宝石让她更添了几分气势,但和蔼的面孔却又让觉得亲切。 “您這样的夫人,怎么会独自来到這裡呢?”苏白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罗斯夫人笑着,她喝了些酒,似乎有些醉了,“您不知道么先生,与我同行的很多夫人们,都失去了自己的丈夫,我們认为不能再如此悲伤,于是打算趁着這次的机会,也将所有的悲痛都埋葬在海裡。” “這可真是一個沉重的消息。” 罗斯夫人却并不這么认为,“不不不,应该是一個美好的消息,因为這代表着我們這裡的每一位女性,都是单身,這可是来之不易的机会呢先生。” 苏白笑笑不再說话,他对于男人跟女人之间并沒有太多的了解,不過在他看来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是一样的。 如果要選擇伴侣,可能他会更倾向于男人,因为他羡慕那些强壮的男性身体,不過他也沒有跟女人有過什么接触,或许以后会改变想法,只是目前苏白更喜歡男性的身体。 尤其是审判长那样的完美又强壮的身体,苏白至今都做梦想要拥有那样的身体。 “对大多数男人而言,這的确是個好机会呢夫人,”苏白顿了顿,继续說道。“但我是那小部分裡面的人。” 罗斯夫人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却依旧维持着她的优雅以及尊严。 一舞毕,苏白举起罗斯夫人的手轻轻弯腰,“祝您有個美好的夜晚,夫人。” “我想我会的。”罗斯夫人笑着說道。 苏白松开了罗斯夫人的手,然后朝着更偏僻的地方過去,他看了看四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這场宴会是上,那些贵太太们尽情的跳舞,就连船长也拿起酒杯开始畅饮。 星光落下,一股奢华又扉靡的味道。 以及隐藏在风中那股腥臭的味道。 苏白跟苏诺打了個照面,然后只身进入船舱裡面,他按照苏诺给他的路线不停的走着楼梯,然后左拐右拐后终于进入了最下面的底舱,這裡有着水手守着一扇大门,越靠近那大门,那股腥臭的味道便格外的强烈。 而那些水手看上去无比的硕大,庞大的身形似乎都要发胀了一般,似乎這船上所有的人包括船长在内,身形都微微有些膨胀。 那大门裡面是什么呢? 就在這时,一只手突然捂住了苏白的嘴,還有耳边那轻声的‘嘘’。 是那個木偶师,对方依旧是一袭燕尾服,白色的手套上面有着淡淡的木头味道。 苏白示意对方松开,木偶师那张白色的面具歪了歪头,然后松开了。 此刻苏白觉得对方的确是個伪装高手,什么时候過来的他竟一点都沒有察觉到,而且对方的呼吸克制得非常好,這样的人的确有些难缠。 苏白看向那门口的两個水手,微微靠近木偶师,“让你的木偶把他们引出去。” 木偶师那张脸又歪了歪,似乎在问为什么。 “因为你我都想赢。”苏白回答得理所当然。 如果不合作,苏白不一定会赢,但一定可以让木偶师赢不了。 這点自信苏白還是有的,木偶师似乎也思考,然后举起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却只伸出白色的小指。 苏白疑惑了一会儿,才试探的问道, “拉钩?” 木偶师点点头,小指朝着苏白靠近了一些。 苏白自然是也伸出小指跟对方拉钩,对于他而言,這种体验倒是第一次,他从沒有跟人拉钩過,在他执掌苏家的岁月裡,很多合作都只需要拿出诚意就足够了。 這种口头上的约定并沒有任何的约束。 木偶师却仿佛很满意,他跟苏白的小手指拉了拉三下,然后才松开,再抬起手时,手指上似乎有着无数透明的视线,一只木偶却直接从上方掉了下来,然后蹦跶蹦跶朝着那群水手過去。 苏白觉得這是不科学的,很有可能這是属于对方的個人技能之类,因为的确不太可能如此完美的操作木偶,看上去那木偶就仿佛是木偶师的分/身一般。 很快那些水手被那只木偶引开了,苏白看了看四周,然后起身朝着那大门過去,那大门上面上着锁,就在苏白看向木偶师的时候,对方却直接递過来的一把钥匙。 果然不愧是干偷盗行业的。 “你进去,還是我进去?”那群水手不会被引开太久,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人进去,然后锁上门继续当做什么都沒发生的样子。 那么很显然,进去的人就会冒着更大的风险,因为他们的合作也不過只是那场小小的拉钩而已。 木偶师摇了摇头,很明显他不想进去。 而苏白进去也的确是最好的决定,因为木偶师在外面還能够再次引开水手放他出去。 “十分钟。” 說完,苏白打开门直接溜了进去,而伴随而来的是门另一边落锁的声音。 等到了裡面苏白才发现裡面的味道是怎么来的了,原来這裡面放着很多玻璃大瓶,每個玻璃大瓶裡面都装着一坨不知道是什么腐烂的东西,隐约可以看到那群腐烂的东西似乎沒有双腿,像是鱼尾。 是海妖嗎? 此刻那些海妖泡在那些玻璃大瓶裡面,似乎死去了一般,那些腥臭的味道正是从它们身上传来的,苏白粗略的看了一圈,大概有四十個海妖左右。 那股腥臭的味道无比的难闻,让苏白有些难受,他继续朝着裡面进去,脚步放得很轻,最裡面放着一個大木桶,大木桶很大,上面還缠着锁链。 裡面锁着的是什么? 难不成是活着的海妖? 不,這群水手哪来的能力能够捕捉到這些海妖?是有人帮他们還是說,他们手上有着让海妖们害怕的东西,是那個船长手上所谓的珠子嗎? 還是說他们掌握了海妖的弱点? 以及,为什么這艘船的客人大多都是离异的单身夫人。 那個船长身上肯定藏着秘密,如果能够解开這個秘密,說不定就能够通過這個游戏。 苏白伸出手轻轻放在木桶上面,木桶的温度很低,裡面沒有一点的声音,而那锁链上面挂着一把锁,钥匙很有可能是放在船长的身上。 “咚——” 突然,苏白感觉木桶裡面突然传来了轻微的跳动声,這让他下意识的移开了手,退后了两步。 裡面的东西,是活着的? 苏白又等了很久,却再也沒有听到任何的响声,仿佛刚才的跳动声只是错觉。 此刻四周的气氛也变得阴森起来,苏白感觉四周有些不对劲,一股阴寒的感觉从脚底升起,苏白仔细的观察着四周,却猛的发现那些玻璃瓶裡面的海妖纷纷朝着他這個方向。 明明之前进门的时候這群海妖的方向還是随意着的,不,這群海妖看向的不是他,而是他旁边的木桶裡面的东西。 這木桶裡面,有着让這群海妖听话的东西么。 苏白手指轻轻动了动,他敲了敲木桶,然后将手指放在木桶上,却沒有得到任何回应,裡面也沒有任何的响动。 這让苏白觉得奇怪,之前的那跳动声他是不会听错的,如果說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么就是 ——温度。 之前苏白的手掌压在木桶上面,手掌传递了一些温度在這木桶面。 想到此,苏白再次将手掌放上去,可能是因为‘希望的火种’的缘故,苏白体温一直都是处于比较正常的阶段,正常的阶段是指,无论在哪儿,他的体温都能保持在這個数值上面。 哪怕此刻四周很是寒冷,但苏白自身的温度是不受影响的,這点也是苏白在上一個游戏裡面才发现的。 過了一会儿,在他手掌之下的地方,又轻轻响起了跳跃的声音。 果然沒错。 苏白把手抽回来了,他可并不打算现在就把裡面的东西给放出来,至少在解开船长身上的秘密之前,苏白并不打算這样做。 莽撞的放出什么东西,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主意。 苏白算了算時間,打算回到大门等着木偶师给他开门,但却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木偶师出卖了他嗎? 苏白看了看四周,然后朝着最裡面的一個玻璃大瓶過来,将自己藏进黑暗之中,很快那些脚步越来越近,紧接着是大门打开的声音,进来的却只有一個人,是船长。 船长迈着那粗壮的大腿朝着木桶過去,似乎在检查木桶的情况,嘴裡却不停的念着什么话。 看得出来,船长很紧张這木桶裡面的东西,不仅是紧张,甚至還有些恐惧。 那船长看了木桶好一会儿,然后才抬脚从這裡出去,但伴随而来的也有锁落上的声音,而這时候,刚好是苏白跟木偶师约好的十分钟。 苏白弯着腰朝着门口過去,隐约听到船长气急败坏的声音,似乎让那些水手紧紧的看守這裡,不允许任何人過来。 這就有些难办了,那他要怎么出去呢? 就在這时,苏白的肩膀突然被人碰了碰,苏白回過头,入眼就是一只更小的木偶,直接从半空中落下,這只小木偶身上也穿着华丽的衣裳,脸上画着绚丽的色彩。 仿佛是那只大木偶的缩小版,就是脸蛋圆润了许多,看上去像是小孩子,有些可爱的孩子。 苏白朝着小木偶的上方看去,隐约有着透明的线,但苏白伸出手去触碰,却什么都沒有碰到。 小木偶在半空转了個圈,然后抱着胳膊看着苏白,似乎有些小脾气。 而苏白一眼就看到了小木偶腰上還挂着一把钥匙,這把钥匙不是打开外面這扇门的,那么就只能是打开裡面這個木桶的。 這個时候就要放出木桶裡面的东西嗎? 苏白稍微觉得有些不太适合,在沒有把船长身上的秘密解开前,如果突然放出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反而很有可能带来麻烦。 谁知小木偶张开嘴,吐出一块木头舌头,似乎在对着苏白做鬼脸,然后直接就朝着那木桶過去,捧着腰上的钥匙开始开锁了。 苏白看了看外面,赶紧過来想要阻止,那木偶的动作却更快,已经将钥匙给插/进去了,然后站在锁链上面,迈着小短腿开始用力的扳钥匙。 可惜它是只木偶,力气有些不太够,怎么都无法把那钥匙给扭动。 苏白抱着胳膊看着,半点沒打算過来帮忙的意思。 小木偶爬到木偶上面,然后小短腿一搭就坐了下来,也学着苏白的样子抱着胳膊似乎有些闷闷不乐,连小脑袋都低下去了。 苏白看了他一眼,然后過来弯下身抬起锁看了看,都把钥匙放到這裡了,不打开看看似乎也有点可惜。 于是苏白直接就将這锁链给打开,小木偶立刻站起来然后抱着锁链小心翼翼的挪开。 這木桶缠的锁链很厚重,有些不太好拿开,主要是锁链移开的时候会有些声音,苏白必须要保证這些声音很细微不被外面的水手听到。 這就导致苏白的速度很慢,過了好一会儿才将這些锁链放下,然后木桶就剩下上面的盖子,不過与其說這是木桶,反而說是棺材或者更贴切。 苏白轻轻的推着盖子,他沒有完全的推开,只是露出一條不大不小的缝隙,裡面竟也放着一個很大的玻璃瓶,昏暗的灯光之下,苏白只能看個隐约,裡面似乎安详的躺着一條人鱼,那人鱼身上沒有任何的衣服,头上是如同海藻一样茂盛的头发,头发很长,有些落在身上。 而腰肢下面,却是一條紫色的大鱼尾,有点像金鱼的鱼尾,很大,更具有观赏性。 苏白看到的,就是它的鱼尾,深紫色,上面每一片鳞片都非常锋利,甚至都能清晰看到上面的脉络,那尾鳍上面似還有着细微的光芒。 它安详双手放在胸前躺在裡面,就仿佛陷入了沉睡一般。 但是苏白却沒有感受到它的心跳声,由于光线原因,苏白也不能看清它的长相。 船长紧张并且恐惧這條人鱼,那么船长是以什么方式将這條人鱼放入這裡的呢? 小木偶趴在那盖子上面,然后朝着裡面探去脑袋,似乎想要看看裡面是什么,苏白轻轻伸出手抵在小木偶的脑袋前,小木偶抬起头看着苏白,那神色竟然莫名看出了一丝委屈。 “现在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如果沒有找到能够压制這人鱼的东西,贸然的将它放出来可真的不算是什么好主意。 但小木偶却是抱着他的手指,然后猛的朝着那玻璃瓶裡面跳下去。 “咔嚓——” 是玻璃隐约破碎的声音。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