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仔細觀察，暗中計劃
“身要直，眼要正，手腳兩用心不亂。”
院子裏有人念出樁法口訣，林毅對比了一下各家各派的樁法特點，比較接近南拳流派中的羅漢拳基本功。
聽到這個聲音，吳小玲眼睛一亮說：“好像是我認識的人，我們進去瞧瞧。”
“我和林毅都不是館內的人，我們能進去看麼？”金姐謹慎地問道，雖然她也好奇這裏怎麼教小孩打拳。
“不用擔心，當初老館長還掌權的時候特意說過，不涉及到館內的機密的地方，都對外敞開大門歡迎民衆來參觀。”
說完吳小玲走到大門口，正想敲門時發現門上的銅環不見了，只好用手拍了兩下大門。
林毅微微點頭，上一代館長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可見倒是有一些氣魄，拳術離民衆越遠，銷聲匿跡的速度就越快。
三人在門口等了一陣子，一個穿着灰色練功服的女子打開了門，見到吳小玲後眼睛放光：
“小玲，你怎麼來了？”
“我和他們來這裏逛一逛。”吳小玲興致勃勃地說，“冬姐，讓我們進去坐一坐唄。”
一聽吳小玲的要求，這位叫的冬姐少女臉色變暗，搖頭道：“不好意思，小玲。我不能放你們進去。”
“你離開國術館有一段時間，不知道這裏的規定已經改了。現在三大院和主樓，都不讓外面的人進。”
“規定改了？”
從朋友的口中聽到一個出乎意料的消息，吳小玲抱歉地看了林毅和金姐一眼，然後轉頭不解地問道：
“哪個人改的？不是隻有館長才有這個權力改掉老館長的命令嗎？難道是新館長已經上任了？”
冬姐唉嘆一聲，拉着吳小玲走到牆邊，小聲地說：“新館長還沒有確認，這件事是副館長徐敬天做的。”
吳小玲將語氣降低一點說：“雖然說館內的日常事務大多他管理，但是沒有新館長的同意，他也沒有權力改掉上一任館長的命令啊。”
“他和另一位副館長程一陽都想當館長，現在正爭奪館長的位置，這件事大家分成了兩派，有些人反對，也有不少人支持。”
林毅聽到她的解釋，心中有所明悟，兩個副館長爭鬥得不可開交，這種行爲的焦點不在越不越權，而在選擇支持哪一方，變成一種站隊的方式。
吳小玲還想說些對徐敬天不滿的話，金姐連忙向她眨眼，打斷她的話，笑道：
“既然現在的規定是這樣，我們就遵守規定，不進去參觀了。”
“氣死我了，不能進去看一下，今天算白來一趟。”吳小玲跺腳道。
不過她只好作罷，三人繼續沿着大路走了一圈，在幾個建築外面幹看了幾眼，林毅倒是靠近每一個建築，認真地觀察一下。
半個多小時後，三人把國術館逛得差不多，齊齊選擇離開。
就在林毅一行人離開後，主樓的一間辦公室內，兩位副館長坐在椅子上，空氣安靜無比。程一陽身材高大，眼神犀利，光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便有一股強悍逼人的氣質，而徐敬天身形瘦長，顯得精幹許多，如同一把入鞘的利劍，含而不露。
程一陽突然開口，空氣似乎隨之一動：
“老徐，沒想到我倆竟都是小丑。
誰能想得到上面會派一個人空降過來，難怪上面一直拖着沒有給回覆。可笑我倆爲了當上館長，差點鬧得不可開交。”
“我倆就這裏呆了十幾年，館長的職位憑什麼讓那個叫林毅的小子當了，就算我不當這個館長，你來當我都能接受。”
徐敬天伸出手端起一杯泡好的茶，吹了一口氣道：
“上面的決定不是我們能改變的，既然已經定下來了，我倆也不用再爭了，不接受也要接受。”
“你真的服氣嗎？”程一陽拳頭緊緊攥在一起，沉聲道，
“反正我不服氣，等他來的那一天，我第一個站出來反對，說什麼也不會同意，不僅我們的利益會受損，而且國術館的未來更會完蛋。”
徐敬天哈哈一笑，搖頭道：“你反對有用嗎？國術館本來就是政府下屬的機構，上面任命館長合情合理，你一句話就能廢掉不成？”
“可惡。”程一陽大手一拍。
“你不用着急，國術館的人都不認識這位林毅，何況我聽說他年紀輕輕，又不是武術名門的人，你覺得有人會聽他的話嗎？”
“到時候他說什麼不用理會，表面上應付一下就可以。”
徐敬天大笑道，“我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暗地裏的規矩一切照舊，錢依舊五五開，我倆各拿出半成湊足一成，選個適當的時候給新館長送去，他只要貪慾一動收下這筆錢，一切都好說。”
徐敬天的話，讓程一陽眉毛一動，低聲問道：
“你是要他安心當一個掛着名頭沒有權力的館長，但萬一他不是貪錢的人，不同意的話怎麼辦？”
“國術館上上下下有幾個人沒領過這筆額外的錢，他要是不同意，相當於擋人財路，更沒有人會支持他。”
“那就按你說的辦，我們暗中行事，他來的那天我也不反對。”程一陽改變剛纔的主意。
徐敬天眼角一低，臉上閃過一絲異色道：“不，那天你還要站出來反對他，而且態度要十分強烈。”
程一陽疑惑地轉頭問道：“那不是會壞了事嗎？”
“唱戲最好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這樣的戲聽起來纔有意思。”
徐敬天接着說道，“倘若不把反對的聲勢弄得大一點，讓他知難而退，恐怕他還真不一定會答應我們。”
程一陽頓了一會，看了對面一眼，忽然開口大笑，徐敬天也隨之大笑。
而此時林毅已經和金姐，吳小玲分開，一個人來到酒店住處，收拾好行李後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出發趕往機場。
“國術館的情況只怕比我想的更糟糕。”
林毅登機閉目回想起上午的事，國術館的建築已經很久沒有翻修過，連麒麟院的大門銅環掉了也不重裝一個。
不少路段的地面都是坑坑窪窪的，許多大樓外面的牆磚脫落，同樣缺乏修理，但是他已經打聽過，國術館的經費並不少，刨去必要的開支後修一下完全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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