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神兵天降
而他则是带领了几個头脑比较灵活的人进城购置了一些商品,将部队人马伪装成了交易的商人。
不是方休不想像与大辽交战那样横冲直撞地杀进去,只是人手带的实在是太少了,虽然西夏不比大辽,方休的人马也都是能一打多的好手。
但三百人冲进西夏的地盘去打杀,這和送死沒什么区别。而且西夏的地理环境也和辽国不同,适合骑兵奔走冲锋的地方有限,而且這些地方都有重兵把守。
第二天一大早,方休便带着已经全副伪装的士兵们走出了边关,朝着西夏贺兰山的位置进发了。
从方休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大宋少年志的故事已经发展到第二部,行刺元昊的情节。虽然知道七斋的人第一次行刺不会成功,但是方休想要看看這元昊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剧中的元昊表现得過于强大,以至于最后七斋们失去了很多,经過长時間的谋划才勉强有可能成功。如果不是他過于骄傲,并且得到内奸的帮助,元昊可能活得比大宋的下一任皇帝還要久。
因为伪装的缘故,原本三天奔驰就能赶到的,现在却足足用了五天,不過一切都還来得及。
一名身穿玄色铠甲的女将身后跟着几名将面孔隐藏在西夏服饰中的人,朝着贺兰山走去。
身后的元仲辛看着贺兰山凄苦荒凉的样子,很难将它和宁令哥口中的圣山联系在一起。
“這儿葬了多少人?”
“数不過来。”
面对元仲辛的疑问,梁埋香也說不出具体的数字了,她只知道,因为元昊,因为這场长久的战争,有太多太多的人倒下了。
眼中的悲哀无法隐藏,作为女子,她本身比男子更为感性,因此悲痛的感觉更加沉重。
赵简看着面前的场景,心中也有着一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凄凉感,不過就算如此她還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這祭拜是有什么规定嗎?成年男子不能参加?”
“沒這种规矩,不是不能参加,大部分的都死了。”
怎么死的,不用她說,七斋的几人也是心知肚明了。
“前面就是祭祀之地,已经在做最后的准备了。”
或许是话题太過沉重了,众人都不愿意提起,纷纷快步离开了祭拜的地方。梁埋香带着众人来到了一條岔路旁,站在路口指着裡面舞动的祭司說道。
闻言,众人纷纷朝着裡面眺望。
一切都如同剧中发展的一样,几人仔细观察地形,确保了行刺的最佳位置,分别埋伏在特定的地点,以确保能够成功行刺元昊。
“還有一個問題沒法解决。”
王宽,赵简,元仲辛三名七斋的大脑和梁埋香站在高处布置着情况,虽然七斋的三人都将一切布置好了,但仍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沒有解决。
“退路。”
三人异口同声的說道。
“你们又知道。”
梁埋香一脸诧异的看向了三人,前面的几次安排,她還沒說出口,眼前的三人就已经有了完整计划,要不是知道他们是第一次来這裡,她都怀疑宁令哥要制裁的是不是她们宥州军了。
“就算元昊孤身上了祭台,但他麾下的亲卫一定会埋伏在四周守卫,我們就算杀了元昊,也无法逃出生天。”
赵简的话,也算是给梁埋香答疑了,听着她的话,梁埋香也是感叹着宁令哥的狠辣。
“看来宁令哥是沒打算让你们活着出去。”
“說不定他還想杀了我們替元昊报仇。”
“這你们也想到了。”
梁埋香感觉自己的小脑袋瓜子要转不過来了,他们明明是不久前才参与进来的,周围的环境也是刚刚才看到的,怎么一下子什么都想到了。
“报了仇才好接管西夏。”
对于宁令哥的计策,赵简他们早有预料,毕竟能有什么比解决杀父仇人更名正言顺的事情呢。
“其实你们有一條生路。”
梁埋香像是找到了机会一样,重新端正起了自己的态度,想要听到這群聪明人向她求教。
“裡应外合,护卫会是突破口。”
元仲辛观察着祭台的环境,一边思考着到时候行动的最佳位置,一边随意的答复着梁埋香。
“不是,你们怎么什么都能猜到,要不然我别說了。”
巨大的挫败感,顿时将梁埋香刚刚端庄起来的模样给击碎了,她想不通到底她是局外人還是眼前的三人才是局外人啊,自己還沒說两句话呢,她们的谋略便被眼前的三人尽数知晓了。
“别别别,我刚刚就是瞎說的,你聊你的。”
回過神来的元仲辛当即又甩出了他那沒皮沒脸的性子,眼前的少女可是他们唯一的生路,元仲辛自然要讨好她一下。
梁埋香悄悄的瞥了他们一眼,确定了他们不会在插话之后将自己想到的办法說了出去,就当梁埋香還以为他们会商量一番后再做决定,沒想到他们刚在她說完就答应下来了,弄得她都是一脸疑惑。
“不犹豫一下。”
“薛映决定你可信。”
“真的。”
听到赵简的回答,梁埋香的嘴角勾起了一個轻微的弧度,似乎很满意這個答案,就是不知道她满意的是他们的信任還是某個能够信任她的人了。
在将计划补充完善后,赵简几人和去观察周围环境的薛映三人交换了情报,确定了周围沒有什么伏兵后便按照计划埋伏在了祭台附近。
第二日,他们等待已久的祭祀如期开始了,元昊坐在大轿之上,等待着祭司们完成前戏的祷告,
在众人的跪拜下,元昊沒有急着下轿,反而饶有兴趣的观察了周围的情况,似乎是在查看那裡适合埋伏行刺他。
心中有鬼的宁令哥此刻胆怯了起来,担心元昊不会上台,這样一来他所谋划的一切都将付之一炬。好在他的心腹之臣就在他的身边,在察觉到了宁令哥的异样后及时安慰着他。
在几人焦急的等待下,背对着众人的元昊冷笑了一声,缓缓起身从一旁的亲卫手中拿起了自己的武器,慢步走上了祭台。
见元昊如同他们谋划的一般上了祭台,几人忐忑的心也稍微平复了不少。
随着時間的推移,祭祀仪式正常举行,在阳光的折射下,周围的一切似乎真像真神显灵了一般,祭台下的西夏官员纷纷跪拜祈祷。
就在众人平静的等待着仪式结束时,埋伏许久的赵简和元仲辛终于找到了元昊放松的时机,立马从骨堆中跳起,提起利刃朝着元昊冲去。
对于身后突然出现的两人,元昊早有预料,手中兵器用力一杵,强大的力道直接让长戟直立在了地上,赤手空拳的面对两人来势汹汹的偷袭。
赵简和元仲辛的武功是不错,配合的也极其的默契,可是這些在元昊强大的武力面前就显得极其的微不足道了。
沒過一会,两人便被打的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原本還胸有成竹的宁令哥也是失望的闭上了双眼。
就当众人以为一切都要尘埃落定时,一杆长枪破空而至,元昊在刚刚的战斗中拿起的长戟被這长枪一撞,差点脱手而出。
紧随在长枪身后的是一道飘逸的身影,在女棚上一跃而下,抬腿一脚踏向了元昊的胸口,元昊也看出了此人和元仲辛两人不是一個等级的对手,收起了轻视之意,将手中长戟紧握,横挡在了胸口的位置。
凌空飞踹不成,借着反震的力道,来人拉开了和元昊的距离,在后撤的過程中顺便抽起了插在地上的长枪。
“有意思,他竟然還能找到你這样的高手。”
倒地不起的元仲辛二人眼中闪過诧异,這人是谁?为什么也会出现在這裡?他什么时候隐藏起来的?行刺元昊的目的是什么?
聪明人脑子转的就是快,短短一瞬间脑子裡就出现了无数個問題。
不仅是他们,就连台下的宁令哥也是一脸疑惑,這人是谁派来的?宥州军這么豁得出手?很明显宁令哥将来人当做了宥州军中的人。
“他?哼,他可沒這個资格!”
說罢,来人长枪突刺,刚准备开口的元昊也被逼得只能闭上了嘴,专心的应对来犯的敌人。
两人之间的才算是打斗,至于刚刚的那只能算是元昊单方面的殴打而已,元仲辛和赵简联手进攻了那么久都不能破的防,在方休的长枪上却显得格外的脆弱。
沒错,拿着长枪和元昊对敌的就是方休,他一早便潜伏在了這裡,为的就是和元昊一战,至于他为什么不在赵简他们出手时跟着一起动手,那是因为他担心一旦他和元昊交手了,元昊收不住力道直接将他们打死了。
与其這样還不如让他们先退场之后他再出手。
不出方休所料,两人打的有来有往的,元昊甚至都忘记了祭台之上還有着其他人,此刻被打到祭台边上的元仲辛和赵简依旧被他们俩的战斗误伤了不少,此刻他们也知道了自己的不自量力。
场上的情况越发的焦灼了起来,原本還在台下给元昊加油打气的士兵不再淡定了,准备上前支援元昊,而人群中的王宽和小景此刻也提前了精神想要制造出什么骚乱阻挡一些這些亲卫的脚步。
元仲辛和赵简也从祭台上撤了下来,准备用自己的命替方休阻挡亲卫的进攻。
只不過還不等他们行动,方休的亲卫便从两侧的骨堆中跳出,将元昊的亲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在与元昊缠斗了一番后,方休也算是知道了元昊实力情况,便不再继续下去了,食指放于口中,一声哨令,原本還在打斗的士兵们也停下了进攻的节奏,准备突围出去了。
方休飞身下台,一手抓一個的提起赵简和元仲辛朝着外围跑去,而人群中的王宽和小景也在方休亲卫的保护下突围了出去。
山脚下,正在装模作样巡视着的宥州军们看着大臣们慌不择路的跑了下来,刚准备說什么,就看见這群大臣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人给挤到了一旁。
趁着宥州军们沒有回過神来,方休的亲卫们纷纷上前,抢過了他们胯下的宝马。
被摔在地上的宥州军顿时就懵了,這怎么和他们都统說的不一样啊,不应该是他们上山救援嗎?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们這也算完成了命令。被摔下马的宥州军们装模作样的抵抗了几下后就撤了出去。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梁埋香,她抓過一名骑兵问道: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在這裡,還有逃跑的那些人是谁?”
“回禀少都统,我們是收到了命令等在這裡的,逃跑的人我們也不知道是谁。”
“命令?谁下的命令,我爹?”
“是一個宋人,不過他有都统的令牌。”
“宋人?有我爹的令牌?”
梁埋香此刻也是一脸疑惑,他爹什么时候和一個宋人达成了交易了,不是让她来执行计划嗎?
贺兰山上,還不等元昊下令停止追击,就见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群白鹤,围绕在祭祀的大石上盘旋,紧接着一個羊首人身的怪物出现在了大石上。
突然出现的身影引起了祭祀通道上所有的人,而在刚刚的逃跑中那些来不及逃走的大臣们很快就知道了眼前的怪物是什么了。
“守羊神!是守羊神!守羊神显灵了!”
随着這名大臣的话,众人纷纷惊觉了起来,慌忙的跪拜在地上祈求着什么,此刻元昊转過了头,看着石头上站立着的声音,心中所以疑惑,但是并沒有阻止群臣跪拜的动作,不仅如此,他還堂而皇之的接受着這所谓的守羊神赐福。
“明威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大宋啊這是一块宝地啊。”
对于方休的身份,元昊也猜出来了,大宋军队的动向,率军的人,从他们出发开始就沒有隐藏過,再加上方休在辽地出征的习惯,以元昊的智慧很快就反应了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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