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后院
這個时候是天地间阴消阳涨的转换之际,是沙漠戈壁当中少见的平和時間,连一丝的风儿都沒有。
不過即便是在這样的好时候,双旗镇依旧是显得颇为安静。
因为哪怕是有古旧的城墙守护,但在经历了漫长的夜晚之后,双旗镇清晨的气温,一点也不比外面要来的高,依旧寒冷刺骨。
所以双旗镇的居民们虽然大部分已经醒了過来,但却依旧沒有多少人出门忙碌,顶多是在家升起了道道炊烟,准备早饭。
而且因为地理的缘故,镇上的居民们不用早起下地干活,当然這也是因为沒有多少良田供他们开垦种植。
更别說這裡還是缺水极为严重的地区了,一把种子播下,能发芽那都是老天爷开眼了。
這裡的人们以放牧为主业的,而這大早上的气温太低,不是放牧的好时候,牲畜去了外面容易被冻病。
尤其是那外面的野草上,此时還带着露水呢,牲口吃了這样的野草也是会得病的,所以這個时段根本就沒有人出去放牧,而是习惯性的待在自家裡躲避着清晨的寒气,待到日出露消,才是放牧的时机。
不過這個時間到底是天亮了,相比于夜晚的安静,镇上還是有些许喧嚣的声音传了些出来,平添了一份动静。
呼~~~
吸~~~
伴随着沉稳的又微不可查的吐纳声,小院内的周玉晨正在扎着马步。
身形微微抖动,不断的微调着自己的姿势,让自己扎的马步,寻找契合身体的状态,努力的形成最适合自己的马步姿势。
這個過程不是很容易,起码对于周玉晨来說是這样的,因为沒有师父指导的,一切都要靠他慢慢的摸索,进度是相当有限的。
好在他的熟练度面板也不是吃素的,哪怕他摸索的速度比较慢,但可以保证他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成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罢了。
伴随着有节奏的呼吸,周玉晨的身形抖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小了,身体内开始有了一丝丝的热流产生,并不断的扩散到全身各個部位。
整個人的身体在這热流的滋养下,也是越来越舒服。
他知道自己這算是入门了,那股热流就是在增强他的身体素质。
练武,不一定都是非得痛苦难耐才行,有时候练武是越练越舒服的,尤其是在基础功法上面。
這個时候,哪怕是沒有特意的去打开熟练度面板,周玉晨也知道他那马步的熟练度定然也是在“马步+1、马步+1”的增长着。
俗话說“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他现在手头上沒有什么高级功法,只能選擇扎马步了。
而這马步就是最基础的功法了,精研下去对他以后的发展大有好处。
万丈高楼平地起,扎马步就是在打基础,基础越雄厚,上限也就越高,所以现阶段扎马步对于他来說不吃亏。
而且随着他的马步姿势不断的改正,体内热流的增长速度会越来越快,他的身体也会越来越强壮。
時間大概過去了有半個小时。
此时周玉晨那被热流滋润舒爽的感觉消失了,双腿处更是传来了酸软乏力的感觉,显然是快要到达极限了。
见此情况,他果断的收起了马步,不在继续了。
来日方长,马步是需要用時間去积累的,持之以恒才是正解。
更何况周玉晨等会儿還要有事情要出去一趟,医馆的营业也少不了他,现在如果就把体力耗尽,那就太耽搁事了。
活动一下各個关节,顺便做了些肢体上的拉伸动作,让自己恢复些精力。
此时街外面已经能够听到行人走动的声音,以及牲畜发出的饥饿鸣叫,在這杂七杂八的声音当中,双旗镇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周大夫早啊!”
“你也早。”
···
走在街面上,不少人笑呵呵的主动朝着周玉晨打着招呼,眼神当中隐约的带着一丝讨好。
相比于他最初来到镇上时的冷淡,這些人的问候可是热情了许多,也代表着他已经融入了本地当中。
不過他也沒拿大,一一的回应了,一点都沒有高高在上的意思。
周玉晨知道,之所以会這样,完全是因为他有本事。
此时距离他的医馆开业已经七天了,在前面那几天当中,他不光也将镇上的病人们诊治了一遍,就连周围村庄的病人也诊治了不少。
這么多的病人,大部分都治好了,沒治好的病情也得到了控制,可以說一個岔子都沒出,這就是本事。
可以說无论什么年头,只要你有本事,别人都会高看你三分,更别提周玉晨的本事可是直接关乎身家性命的,谁又敢小瞧呢。
也正是因为那几天的忙碌,才有了现在的空闲時間,起码除了突发的急症外,沒有人一大早的就上门来了,让他有時間去做自己要做的事。
“周大夫您来啦。”
饭馆外,正在给马匹喂草料的李瘸子,一眼就看到了从远处走来的周玉晨,热情的招呼了一声,周玉晨也是连忙回应着:
“是来打扰老哥了!”
“這說的哪裡话,您来那是看得起我,咱们去我那后院吧。”
将草料撒完,李瘸子朝着自家后院歪了歪头,然后便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周玉晨也紧随其后进入饭馆内。
在這個时候,周玉晨沒来由的就觉得李瘸子的笑容当中多了几分真诚。
后院内,周玉晨在李瘸子的帮助下,骑在了一匹枣红马的马背上,而前面的李瘸子则是牵着嚼头。
因为他這些日子经常来李瘸子的饭馆内吃饭,再加上他刻意的套近乎,而李瘸子所以两人的关系也是拉近了许多。
在昨天,趁热打铁的請李瘸子帮着自己学骑马,虽然好奇周玉晨怎么不会骑马,但李瘸子也不打算追根究底。
而且這么点小要求,李瘸子当然不会拒绝了,這不,一大早他就来了。
饭店的后院,李瘸子将周玉晨带到了马棚处,在一匹枣红色的母马前停下了:
“這马通人性,你对它好,它能懂。”
“初学的人骑在马背上就会紧张,可人一紧张,马也会跟着紧张,若是遇见脾性暴躁马,当场就能给你摔下去,所以這第一次学骑马啊,得找個温顺点的才行。”
“来,你摸摸它,让它熟悉熟悉。”
李瘸子用他那粗糙的手掌在枣红马的脖子处,轻轻的抚摸了两下后,便示意旁边的周玉晨也上手试试。
伸出手学着李瘸子的动作,轻轻的在马脖子处,顺着鬃毛抚摸着。
察觉到了周玉晨這個陌生人的动作,枣红马擤鼻了一声,有些不大习惯的甩了甩头,可能是李瘸子就站在了旁边,這枣红马倒也并沒有什么大的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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