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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卷五 长明军!

作者:曾许人间第一流
第560章卷五长明军!

  大战便是如此,来得快结束得也快。

  当隐忍了三年的达步屈不再隐忍之时。

  当憋屈了三年的众将士誓要雪耻之时。

  什么无敌的狼军,不過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沒错,這三年的隐忍的确让這苏毗叛军建立起了强大的信心!也培养出了他们睥睨天下的气势!

  但那又如何呢?

  這三年的隐忍和憋屈,不也同样为大明将士滋养出了无尽的愤怒和仇恨?

  信心和气势能转化成战力,愤怒和仇恨就不可以了么?

  从苏毗叛军全军压上,到溃败,也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罢了。

  “爽!”看着麾下追击苏毗叛军,达步屈仰天长啸!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

  他们终于雪耻了!

  而其麾下的众将士,這会儿也是一個比一個激动,纵使脸上早已是一片血污,纵使身上也早已是伤痕累累,但沒有一個人在意!

  憋屈和压抑了三年的愤恨,终于在今天,尽情的释放了出来。

  那种感觉,就一個字,真他妈的爽!

  而当大相得知狼军溃败之时,整個人都呆住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一時間无法接受這個事实,愤愤地說道,“我苏毗狼军,从无败绩!此番怎么可能溃败的如此快?

  可是大明再来援军?

  是了,一定是了!

  否则,就达步屈那個废物和刚刚成军的什么长明军,岂是我苏毗狼军的对手,就算再加上那個什么契苾沙门,我苏毗狼军都有一战之力!

  岂会溃败得如此快!

  快,通知众将士,集结大军,反攻!

  只要挡住他们第一波的攻势,后面无虞!”

  听到大相如此安排,麾下有些磕磕巴巴的不敢說话。

  這個……

  “嗯?”见麾下迟迟沒有动静,大相疑惑的嗯了一声。

  直到這会儿,麾下才小心地說道:“大相,击溃我狼军的只有达步屈他们,那什么长明军還有契苾沙门都還沒露面……”

  說完,這家伙還后退了两步,生怕大相将火撒在他身上。

  啪!

  大相闻言,顿时怒不可遏,一巴掌就拍在了身前的桌案之上!

  “荒谬!”他完全不敢相信,“這达步屈所率的大军,被我狼军压着打了整整三年,岂有破我狼军之能?

  若是他早有這能力,何至于被我們压制這么久?”

  “這……”

  麾下闻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他们也不敢相信,一开始听到這個消息的时候,和他们這位大相的反应无二。

  可這就是事实啊,不信不行……

  “大相,撤吧,再不撤来不及了!”犹豫了片刻,麾下终究還是忧心忡忡地說道。

  再不撤,真就撤不了了啊!

  至于达步屈他们为什么突然变化如此之大,事后慢慢再琢磨就是。

  這要是死在了這裡,還琢磨個屁?

  “混账!”大相闻言,顿时一怒,這些年,他连战连捷,从无一败,如果是大明再来强援也就算了,可输给了达步屈,他岂会甘心?当即,他便怒喝道,“不過区区手下败将,就将你们吓成如此了?”

  說完,他再次沉默了,半晌沒有言语。

  他是真的在琢磨,为何一直以来不堪一击的达步屈,這次会這般凶悍?

  至于一众麾下,此时也不敢打扰,都静静的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這些年的连战连捷,也让他们這位大相平添了更多的威势,還真沒几個人敢触怒他。

  尤其是在他动怒的时候。

  “定是那些家伙近年来连战连捷,大意了。”沉默半晌的大相好似真的想明白了缘由,当即說道,“传令下去,让大军速速准备反攻,本相要亲自督战!

  真以为打了几场胜仗之后,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不是?”

  說罢,大相便起身离去。

  他是真的怒了。

  堂堂无敌的狼军,怎会被达步屈那個手下败将给击溃?

  這是他无法容忍的!

  哪怕是被大明的援军所击溃,他都能接受,唯独被达步屈這個手下败将所击溃,他接受不了!

  不過他的這個骚操作,倒是让达步屈一喜!

  他還真怕這苏毗叛军跑路了,毕竟這么多人,要跑起来,還真是個麻烦事儿。

  “将军,這苏毗叛军是要和我們决一死战了啊!”当下,就有麾下笑道,“哼,真以为自诩狼军,就真把自己当成草原上的狼了?

  啊呸,狗在什么地方,都他妈的是狗,改不了!”

  “那我們倒是得好好感谢人家一番。”达步屈笑道,“真要跑了的话,這么多人,追都不好追,通知下去。

  今日,本将军要毕其功于一役,全歼苏毗叛军!”

  “末将领命!”当即,便有人去传达达步屈的军令。

  ……

  后方,房遗爱這会儿和契苾沙门也合兵一处了。

  两人不时听着前方的斥候来汇报最新的战况,闻言,都是莞尔一笑。

  “沒想到這苏毗的前任大相竟然如此不堪,连這点儿小伎俩都看不透,還非要一個劲儿的往圈套裡面钻。”房遗爱失望地說道,“如此对手,着实让人提不起劲儿啊。”

  “房参将此言差矣。”一旁,契苾沙门說道,“這苏毗叛军与达步屈将军交手三年,连战连捷,這個過程,其实已经在潜移默化的让他们瞧不上达步屈将军所率的大军。

  突如其来的失利,可能会让他们短暂的错愕,但绝不至于影响他们的士气。

  相反,被昔日的手下败将所羞辱,反而会激发他们這些年因为常胜带来的骄傲。

  应该這么說,他们会觉得自己的骄傲和荣耀被人撕碎了,所以這個时候,为了拾起丢掉的骄傲和荣耀,他们真有决一死战的信念。

  不为别的,就为了昔日的荣耀。

  房参将可能有所不知,這几年,苏毗叛军那边一直有個声音。

  說什么昔日的苏毗王国,复苏了!

  所有人都在为了复苏所谓的苏毗王国铆足了劲儿。”

  房遗爱知道苏毗,但不知道這個国家的歷史,听契苾沙门這么一說,拱了拱手,道:“受教了。”

  他本身算不得一個谦逊的人,尤其是当年在长安的时候,更是一個混世魔王。

  不過到了大明之后,這几年,他也的确成长了不少。

  尤其是在這個地方,沒人会看你出生,看你家世,只要有能力,要饭的都能平步青云,他麾下的姚二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他之所以会成为长明军的一营参将,靠的也是自己实打实的战功。

  毫不夸张地說,他今时今日的成就,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

  “那依沙门将军来看,我們還要多久能兵进苏毗?”房遗爱问道。

  契苾沙门琢磨了一番,這才說道:“快了,虽然苏毗有决一死战的信念,但憋屈和压抑了三年的达步屈和他的麾下,也是到了发泄的时候。

  說到底,双方的士气不相伯仲,但实力差距太大了。”

  房遗爱点了点头。

  這话沒错。

  打仗就是如此,在双方旗鼓相当的时候,比拼的是士气和信念。

  不過达步屈和苏毗叛军這一战,双方士气和信念不相伯仲,這虽然很少见,但在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发生過。

  這种情况下,双方要比拼的就是硬实力了。

  “两位将军,达步屈将军破敌了!”就在這时,一斥候快马来报。

  其实都不用他說,就看他一脸的激动和兴奋,就能猜到答案了。

  “好!”房遗爱顿时大喝一声,“长明军众将士听令,随本将军杀入苏毗!”

  契苾沙门闻言,心下一愣,杀入苏毗?不過他很快就反应過来了,這肯定是李承乾的安排,当即,也是大喝一声:“镇南府众将士听令,杀入苏毗!”

  一瞬间,两支大军狂奔而去。

  他们不屑于和达步屈去争夺苏毗叛军的战功,再說了,那也是人家卧薪尝胆三年,应得的。

  這种战功都抢,他们今后還怎么在军队裡面混?

  在前方,达步屈已经率领大军彻底击溃了苏毗叛军,而那位不甘心亲自上阵督战的大相,這会儿已然成了达步屈的阶下之囚。

  “伱就是苏毗前任的大相?”达步屈看着被将士束缚着的這位自诩天命不凡的家伙,一脸的鄙夷,“就是你敢瞧不起本将军麾下的无敌勇士?”

  大相這会儿還有些神情恍惚,他一开始之所以沒在大军溃败的第一時間撤退,就是因为他真的觉得,只是那些家伙太過骄傲自满了。

  咱实力還是有的,只要稍微整顿一下,那手下败将如何敢逞威?

  结果,纵使他亲自上阵督战,依旧是改变不了什么,最让他不解的是,他发现狼军的将士,表现得比以前有過之而无不及,可就算是這样,他们還是输了。

  输得不明白!

  “本相有個問題,不知道将军能否为本相解惑?”大相還是有些不甘心。

  达步屈笑道:“念在你我交手了三年的份上,本将军允许你问。”

  說罢,他又看向身边的众人,笑道,“大战之前,本将军說過,大战结束后,允尔等三日不封刀!

  现在,是本将军兑现承诺的时候了,传令大军!

  即刻起,大军所至,胆敢不跪迎者,斩!

  有面露怒容者,斩!

  不敬大明者,斩!

  看着碍眼者,斩!”

  达步屈說完,众将士那叫一個激动!

  三年的憋屈,在這一刻渐渐消散。

  不過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当众将士开始庆祝和欢呼的时候,大相却是呆住了,他都忘了自己還想问什么了。

  一脸怒容地看着达步屈,說道:“将军此举,是要自绝于天下么!”

  “自绝于天下?”达步屈冷哼一声,道,“你们也配?

  当你们开始和我大明为敌的时候,你就应该清楚這個结果!”

  說罢,达步屈手一挥,道:“来人,将此人带下去!”

  “将军,此人面露怒容,让末将斩了他!”达步屈话刚說完,那個脑子不太灵光的亲兵挥刀就朝大相的脖颈处砍了下去。

  “慢……”达步屈都傻眼了,当即大喝一声。

  可他還是慢了,只见大相一脸错愕地看着落下来的长刀,急忙說道:“你们怎么可能在短時間内,变得如此之强,为什……”

  他话都沒說完,一刀就劈在了他的脖颈之上,顿时鲜血喷涌……整個人瞬间就栽倒在了地上,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用手指着达步屈,拼着最后一口气问道:“为……为……为什么……”

  “我他妈……”达步屈那叫一個气啊,一脚就将自己那亲兵给踹翻了,“你他娘的是不是沒长脑子?這他妈是我們的俘虏!最大的俘虏,你给老子一刀就咔嚓了?”

  他都快疯了!

  這是他们邀功的本钱啊!

  那亲兵见状,還一脸无辜地說道:“這不将军你的命令么,面露怒容者,斩!我沒听错啊?”

  說着,他起身還挠了挠头,好似真在回忆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般。

  达步屈那個气啊……

  碰到這么一個憨憨,你跟他时候個卵?想不通的时候,又是一脚给踹了過去。

  那亲兵屁股一扭,躲過去之后,看了看還躺在地上的大相,小声地說道:“将军,他好像有問題要问。”

  “滚!”达步屈沒好气地說道,“活着的时候老子還愿意搭理他两句,如今死都要死了,還搭理他作甚?”

  說着,看了看還沒死透的苏毗前任大相,踢了一脚道:“真他妈晦气!”

  大相被踢了一脚后,一手捂着自己的脖颈,一手指着达步屈,他想知道为什么,可达步屈终究是不当人子。

  连一個人死人的最后遗愿都沒有成全他……

  “杀杀杀,都他妈杀光了才好!”达步屈一甩手就离开了,他那個气啊,都不知道该說什么好。

  而随着他一声令下,苏毗叛军也是遭了殃。

  那些压抑了多年邪火的众将士,是真将达步屈的命令彻底的给执行了下去。

  一時間,整個苏毗仿佛一片人间地狱。

  尤其是那些溃逃的将士,真就是不敢露头。

  以往战败了,投降总可以吧?

  呵呵,這次可就沒那么简单了。

  光是投降可過不了关,還得跪地恭迎大明的军队!

  這对一個将士而言,本就是奇耻大辱了,可就算是這样,也不行,你還不能对大明的军队面露怒容,换句话說,人家都杀你全家了,你還得鼓個掌。

  但哪怕是這样了,也不行……

  人家看你碍眼,一样也是個死。

  說白了,如今他们的生死,全凭别人的心情。

  “达步屈也是被逼急了吧。”看着遍地尸骸,契苾沙门感慨了一句。

  作为一名将军,這样的场面他见得不要太多。

  打仗就是如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而在他身边,房遗爱却是笑道:“還真让殿下說中了,不過殿下說過了,达步屈一部,将這几年积压的怒火发在别人身上,总好過发在咱们自己人身上。”

  看房遗爱這神情,契苾沙门倒是有些意外,他還以为這個第一次上战场的愣头青,看到這满地尸骸的场面会有些不适来着,谁知道,人家跟個沒事人一样。

  再看看房遗爱带来的那些家伙,当下也是无语。

  只见那些家伙虽然阵列整齐,但一個二個都将目光盯在那些尸骸身上,嘴上還和同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房参将。”看到這一幕,契苾沙门有些不解地问道,“听闻长明军刚刚成军不久,沒上過战场啊,为何长明军的将士和第一次上战场的将士表现得不一样?”

  第一场上战场的新兵蛋子是什么样的,他岂会不知道,哪儿有长明军這样的。

  他要是沒记错的话,他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算了,還是别回忆了……

  “嘿嘿。”房遗爱闻言,笑道,“這可是我长明军的绝密呢。”

  其实,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就目前而言,往前推一千年,往后再推一千年,你都很难找到一支训练了整整三年才成军的军队!

  很多时候,新兵蛋子都是前脚刚入伍,后脚就被踹到战场上当炮灰了。

  能像长明军這种,整整操练了三年,才成军的,那真的是凤毛麟角了。

  “姚二,派人找到达步屈的帅帐,告诉他,殿下有令,不可扰民!”

  “领命。”姚二那個小胖子,闻言就打马而出。

  還别說,這家伙虽然胖是胖了点儿,但他灵活啊。

  而且,因为姚大的关系,他在长明军倒是還算混得风生水起。

  不過总的来說,他自己也算努力,倒是沒给姚大丢人。

  “沙门将军。”等姚大走了后,房遗爱对契苾沙门說道,“殿下還有交代,那本将军就先行离去了,沙门将军自便。”

  既然进入了苏毗境内,他自然不会再和契苾沙门同行了。

  至于他說李承乾還有交代,這话倒也不假。

  “那就祝房参将旗开得胜了。”契苾沙门闻言,倒也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這支长明军,倒是让他上心了。

  有意思,第一次上战场,虽然還沒正式交战,但他们的表现,已经让契苾沙门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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