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我們不用工作
几分钟后,自助餐宴所在大厦某楼层。
冢本英二惨嚎着怒骂,“王宝,你欺人太甚!”
和英二桑一起惨嚎的,是一個白人青壮,這家伙正被托尼一巴掌接一巴掌打耳光,托尼边抽边骂,“扑街不讲武德是吧,戒指和皮鞋会发光是吧?”
“看把你能的!”
阿虎则是在一旁跃跃欲试,“哥你打爽了沒?该我了,该我了!”
托尼和阿虎的战斗力不用质疑,不過之前想要教训這白人鬼佬时也吃了一些亏,谁也沒想到這家伙看着赤手空拳的搏斗,還能秀装备。
手上的戒指和皮鞋都会突然闪光,能晃瞎晃失神对手的眼。
阿虎就吃了大亏,被揍得鼻青脸肿,還流了不少鼻血。
至于女保镖,则是缩在一侧瑟瑟发抖,這女的身手也不错,就是被秒杀的比较快,失去战斗力后,被几個超强打仔忽略了。
正式开战,大家都不会有不能打女人的心理负担。
但是打完了,他们也不会刻意盯着女的揍。
………………
半小时后。
冢本英二依旧在惨嚎,“王宝,伱欺人太甚!”
白人保镖则是瘸了腿断了胳膊,躺在角落裡傻哼哼。
阿渣笑着给王宝递了一根大雪茄,“宝哥,說随便打几小时就是几小时,不過可别打残了,他要是瘸胳膊断腿,不利于行走啊。”
還有不少道上强人打算绑架冢本英二继续勒索呢。
那英二桑能顺利行走,才方便做事啊。
王宝深吸一口烟气,“我知道,有分寸,不過现在真有点羡慕良爷的分筋错骨手,收拾起人来超爽,還不会留大后遗症。”
“我要是学会那些就有的乐了。”
托尼乐道,“想学会那個,得对中医有很深入的研究吧?不是练练拳站站桩就能学会的。”
“对了,曹楠、陈一元那些人,宝哥你熟悉么?我們以后推广市场,跑多伦多、温哥华什么的,還缺一些介绍人啊。”
他们都是发如雪生发液集团的推销员,无非是三兄弟负责的是北美和麻大拿市场。
王宝又吐了口烟气,“小事,包在我身上,帮我拿下雪茄,我在揍他几拳。”
………………
两個小时后,楼上的自助餐宴都结束了,人几乎走光了。
冢本英二還在惨哼哼,无非是声音有点有气无力,“王宝,你說,怎么才会放了我?我也沒招惹過你啊……”
英二真心想哭死,他昨天還在东京,听到爷爷被绑架才急忙飞来港岛想帮忙,来之前就知道,港岛王守良,是特么不混黑,却能在岛上立规矩,开秩序。
他爷爷若想平安回来,交不交赎金是一回事,事后怎么报复是一回事,只要能活着回来……
只要他英二能拜访下良爷,說和說和,不管绑匪是谁,都要给面子吧?所以在今天明科集团举办庆祝开办卫星电视台的庆功宴上,他砸钱,银弹攻势混了进来。
怎么就被王宝這种杀才给淦了??
他现在怀疑,绑架案幕后凶手是不是姓王的了,可也有点沒道理啊,王守良白手起家,干净合法创出130多亿港币市值的脑白金集团,入住港灯成为新百亿集团主席。
现在的明科,伴随消息扩散,妥妥会从几十亿翻成二三百亿、甚至四五百亿港币市值,一座卫星电视台,真有這魔力。
只要通讯卫星多发射几颗,這個卫视就能覆盖港濠弯、星马泰和岛韩。
再加上隐藏在水面下正在即将大爆发的发如雪集团。
這种时候,王守良的排面都是冲着港岛第二個千亿富豪去的,他以前都不沾违法犯罪的事,怎么会为了区区5亿搞他爷爷?
王总沒道理为了区区5亿赎金降低自己的格局啊。
你說泥头车天团、摘睾狂魔?那全是王总和鬼佬在法律之外過招,不能算进正经的日常生活裡。
地中海匪帮?說起来搞笑不搞笑?那在港做的事,都是拳王兴、秃鹫等人自己抢自己,就是玩……還快速交小弟去顶人头呢。
英二還在泣血求放過,王宝抬手看了下時間,又抽了英二一巴掌,“時間還早,咱们用不了通宵,争取12点宵夜前,让你去看急诊。”
托尼蹲在地上吃牛排,扫一眼在角落裡失去声响,但還有呼吸的鬼佬保镖,吐槽,“那家伙断腿后,救不及时,应该会留下永久残疾吧?活该,让他打架不讲武德。”
阿虎也在喝酒,灌一口小酒满意的点头,“我觉得他這小创意還不错啊,以后我也给自己来一套。”
………………
鹏城王宅。
王守良回到家时,已经是夕阳斜下时刻,看到乔一成、何文远正抱着四個月大的铁头和乔三丽寒暄,王总也笑着招手,“一成来了,住所安排好沒?”
乔一成快速点头,“整好了,之前我們租的那套别墅,我买下来了,不管以后在南都怎么工作生活,到了冬季让文远带铁头一起過暖冬還是很不错的。”
已经持续到了5月中旬。
乔一成和宋清远帮忙收股票认购证,目标就是让周祖儿和蒋芸芸,在這一波财富游戏裡各赚一個亿。
收够這個数,就停手了。
乔一成是给自己收了能赚一千万的额度,他手裡能分配的财富還很宽裕,买一栋90年代初的小别墅不难。
等乔四美跑着過来送果盘,王守良吃了一口笑道,“现在电视台运作下来了,只等着开台,你是我大舅子,若是去港岛可能会有危险。”
“我最近都不带三丽和四美去港岛办公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乔一成失笑,“沒事,只要能带两個保镖,我不怕小风险,你這是关照我,我肯定不虚。”
话說身为一個民风淳朴环境裡长大的60后,别看乔一成平时也是白净斯文,他還真不怕事。
采访各种黑工厂、黑矿厂之类新闻,他奔走在一线也沒少遇到大场面的。
乔四美也插话道,“对,我大哥胆子還是很大的,在内地见惯了大场面,感觉港岛社会有活力群体的风格,也就那样……”
乔一成补充道,“清远更不用說了,他从小就是接受军训式教育长大的。”
王总点头,“那行,电视台還在建设,正式开台也要几個月后,或者半年左右,现阶段是招募各种成体系的人才,你和清远搞定工作签证,這個月就可以去协助操作。”
“我给你们两個安排六個帮手,有懂粤语的翻译,但更主要還是保护你们的安全。”
从零开始建立一個卫星电视,辐射东亚东南亚的,乔一成和宋清远参与进来,哪怕只是旁观,多看看,這份履历对他们也是很强的帮助了。
下一刻王总好奇道,“清远沒和你们一起来?来了的话,今天晚上也過来一起吃饭,算是家宴了。”
乔一成调侃道,“他有点不好意思,不過现在给他打电话,你都发话了,他一定来。”
………………
王总的电视台项目顺利运转中,踏着夜幕的华灯闪耀,赤柱也迎来了一批新的客人。
以希尔顿、卡尔、弗莱迪等为首的镰刀小队,剩余骨干,全都要么轻伤、要么残疾状态戴着手铐和脚铐被押运過来。
這一批人,還被分散着压入了不同的监区监仓。
人群中唯一幸运的是孤睾战士卡尔,他被分配到了住着泥头车司机群体,包括灰狼小队的大监仓隔壁。
卡尔进来后,经历過简短流程,就抱着被子和盆缸到了自己的卧铺,其他关押的几十号华人囚犯,也在拿着各种视线审视他。
全监仓就他一個白人……
卡尔還在畅想以后的生活,会過成什么鬼样子,就见隔壁监仓裡,霍尔和斯托克、以及王富贵、烂鬼青各自叼着一根大雪茄走来。
霍尔两人看了卡尔十几秒,還是霍尔伸手招呼,“卡尔,你们小队也全扑了??”
卡尔,“……”
卡尔狐疑的看看左右,然后发现几十号同监仓的华人囚犯,都正在陪着笑招呼王富贵和烂鬼青,一口一個三分哥、青哥、青爷的呼喊,姿态谦逊急了。
不過卡尔也听不懂,他只是疑惑,为什么同样的坐监狱,快到了睡觉時間,自己只能呆在监狱裡,霍尔和斯托克不只能在走廊上随意走动,還能抽雪茄??
王富贵招了下手,就有狱警跑来给大监仓开门。
老王带着烂鬼青进门,掏出两包烟就开始散。
霍尔和斯托克也走到了卡尔的床铺,“卡尔,你也少了一颗?看到你也少了一個,我就开心了……”
卡尔,“……”
卡尔懵圈几十秒,直到王富贵過来给他散烟了,他才开口,“你什么意思?”
霍尔用力拍了下卡尔肩头,“沒什么意思,都是大男人,身手好行动力强,少一颗不影响以后,对了,你被判了几年?”
卡尔耸肩,“五年。”
斯托克惊讶了,“我們灰狼小队八個人,都是一年的刑期啊,若是有用的上我們的地方,還能出去做点事。”
卡尔,“……”
为什么都是坐牢,大家的差别却這么大??凡事就怕对比。
15人,12男3女的镰刀小队,到现在是6人转生,也只剩下9人活着,比较倒霉的弗莱迪被打了两枪,迄今为止還要靠轮椅行动。
被抓的最少被判了3年,最高9年!
卡尔還在沉默,斯托克又拍了卡尔肩头一下,“到现在,我也反应過来了,咱们入错行了啊,不谈其他的,就說昨天的冢本集团会长被绑架一案,猛男勒索5亿港币,那也是6500万美刀啊。”
“只需要干這一票,抵得上以前我們接多少单子?冒多大风险?淦,男怕入错行啊!”
卡尔再一次怀疑人生。
王富贵笑着插话,“放心,只要你们懂得做人,指不定哪天就能找到机会,发挥自己的作用,到时候坐牢比住豪宅還舒服。”
他讲的是英文,卡尔听懂了,更无语了,神特么坐牢比住豪宅還舒服,那可能么?
王富贵神秘一笑,不多說了。
毕竟日子呆久了,懂得就都懂了。
也剩下9人的镰刀小队,实力其实也不差,但這個团队和灰狼比起来,性质還是不一样的。
灰狼和良爷有一点点小误会,沒大恩怨,只需要用药酒吊着,八個坐牢的迟早会想通,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为良爷奔走做事。
沒有药酒,他们就不是正常男人啊。
以后为了比正常男人更强大,自信,那是养着养着就能抢着争表现。
镰刀小队总归死了六個,剩下坐牢的九人,還是要多刺激刺激的!
………………
当新的一天,赤柱广播起床声响起,一個個大监仓或单间裡的犯人们,都醒了,开始洗涮等着去排队开饭。
卡尔努力清洁结束,吊在最尾端走向食堂时,才意外看到霍尔和斯托克打着哈欠出监仓,悠闲的像是饭后散步的老头。
卡尔疑惑道,“霍尔,你们這么慢?不怕去晚了沒饭吃?”
霍尔走向公共洗涮间,“沒事,我們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卡尔狐疑的看向前方奔走比较急切的众多华人囚犯,脑海中闪過大大的问号,下一刻他再次道,“对了,我分配到洗衣房了,你们在哪工作?”
“玛的监狱裡果然是血汗工厂,每天的薪水低的可怜,任务工作却那么多繁多和沉重。”
囚犯在赤柱的日常工作发薪水,当然是为了买吃买喝!
你以为每天的大食堂用餐不要钱啊?這裡随便一包烟价格是外面好多倍,其他各种用品也是一样的。
洗衣房,只能說每到夏季都是大蒸笼,因为卡尔是被精锐保镖一脚碎蛋,情况比较严重,手术也不算太及时……他這都术后一周了,行走依旧有很大的不便利。
他一個白人孤身混入大堆华人囚犯群体裡,无形就会被孤立,自然也想寻找更多的同类,找抱团的温暖。
多希望能和霍尔、斯托克一起工作啊。
不然众多同事都不懂英文,他想找人說话都是鸡同鸭讲。
斯托克有点木然的看看霍尔,又看看带着一些期待感的卡尔,耸肩道,“我們不用工作。”
卡尔瞪大了眼,一脸的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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