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香水
“儿臣自然有,就在殿外等候。”
“传证人。”
不大一会,卫遂忠被带到了大殿之上。
“你是何人?”
卫遂忠跪下行過大礼之后,回道:“启禀陛下,小人卫遂忠,乃是来俊臣的同乡好友。那日侯思止与邵王殿下在醉仙楼发生争执,之后来俊臣与侯思止、王弘义等人密谋陷害太子、相王、梁王等人时,小人全都在场。”
来俊臣也沒想到卫遂忠居然会反水,并上殿指证自己,气急败坏的說道:“你胡說,分明是你在诬陷本官!”
卫遂忠当即又将当日发生之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唯独隐去了来俊臣奸污自己女儿卫巧儿一事。
武则天听完勃然大怒,說道:“好你個来俊臣,竟敢蓄意构陷太子、相王等人,你可知罪?”
来俊臣、侯思止等人事情败露,全都跪地高呼冤枉!
“冤不冤枉,一审便知。”
随即武则天命人将来俊臣、侯思止、王弘义等人押入刑部大牢,并命司刑少卿桓延范会同刑部择日共同审理此案。
退朝之后,李令月看了崔时一眼,心中暗道:“果然又让這小子给猜中了!”
崔时回到府中,发现柳依依正在房中换衣服,问道:“這個时候,你不是应该在铺子裡嗎,怎么回来了?”
柳依依說道:“快别提了,今日店裡来了一位富家千金,样貌长的倒還可以,就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实在难闻。她走后,妾身一连吐了好几次,衣服上都沾染了污秽之物,自然要回来把衣服换了!”
崔时知道那女子定是身上有狐臭,才会這样。但仍半开玩笑的和柳依依說道:“你莫不是有喜了才会這样吧?”
柳依依脸色一红,回道:“這才多久,怎么可能!”
毕竟两人成婚才不過短短数日,就算是怀上了,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有反应。
崔时說道:“看来我得再弄出点新东西来,好帮那女子摆脱這种苦恼才行!”
“她身上那么臭,相公如何能让她变得不臭?”
“香水。”
“什么是香水?”
崔时解释道:“就是从香气浓郁的花卉中提取出来的一种东西,只需在身上撒上几滴就可以让浑身散发出那种香味,经久不息,完全可以压制她身上的狐臭味!而且這种东西普通人也可以用,等我造出来之后,先给你试试。”
“夫君可莫要骗我?”
“我骗你干嗎?”
崔时說完,将刚换好衣服的柳依依揽入怀中,說道:“既然回来了,不如我們温存一番之后你再回去?”
柳依依挣脱道:“這会铺子裡正忙着呢,若是夫君想要有的是時間,何必急于這一时?還是赶紧研制你說的东西去吧!”
毕竟从崔时刚才的话语之中,柳依依已经听到了巨大的商机,心中十分期待崔时可以早日将他口中所說的香水给研制出来。
柳依依走后,崔时立刻吩咐自己的随从崔忠、崔胜,去后花园裡给自己采摘鲜花,然后用压榨、蒸馏、提纯之术,制造出了几百毫升香水。
毕竟造這些东西需要大量的鲜花,现在又是隆冬季节,除了极少数花卉隆冬开放之外,根本沒有多少可取之材。
为了彰显香水的珍贵,崔时特意让人找来了一些小巧精致的鼻烟壶,用来存放這些香水。
等到了晚上,柳依依刚回到房中,就闻到了满屋子的花香,兴奋的对崔时說道:“夫君,你真的把香水造出来了?”“造出来了,不信你看。”
崔时說完,拿出一瓶在柳依依的眼前晃了晃。
柳依依夺過瓶子,打开瓶塞闻了闻,忍不住說道:“好香呀!”
“那這瓶就送给你了!”
“夫君,既然我們已经有了制作香水之法,那是不是就可以大量生产,然后放在铺子裡售卖了?”
“娘子现在越来越有经商头脑了,只不過暂时還不可以。”
“为什么呀?”
“因为制作香水需要大量的鲜花,现在是隆冬季节,沒那么多原料,自然无法大量生产。只能等到来年春季百花盛开之后才行。”
柳依依一脸期待的說道:“妾身现在好期待春天能早些到来,那我們就可以造好多香水放在铺子裡销售了!”
“真是個财迷!你现在脑子裡怎么净想着如何赚钱呀?”
“那以夫君之见,妾身不想這些该想什么?”
“当然是想着造小人了。”
“何为造小人?”
崔时见柳依依不明白自己话裡的意思,笑着在柳依依耳边說道:“夫君现在就教你如何造小人!”
……
一個时辰之后,柳依依脸色羞红的躺在床上說道:“夫君,妾身怎么觉得,自那日您陪公主殿下上山狩猎受伤回来之后,怎么像变了個人似的?”
崔时知道這柳依依是崔湜的贴身丫鬟,自然能发现這前后之间的变化,笑道:“那你觉得夫君是变好了,還是变坏了?”
柳依依若有所思的回道:“从表面看是变好了,不但开了铺子,让崔家财源广进,而且還入朝做了官、前途无量。可私下裡却变坏了,刚才、刚才,竟然让妾身吃那個东西!”
“這怎么能叫坏呢?這明明就是夫妻情趣!”
柳依依不解的问道:“什么叫夫妻情趣?”
“這個我一时也和你說不明白,总之以后你慢慢的就会懂了。”
见時間不早了,两人相拥在一起渐渐的睡着了!
次日,崔时到太平公主府把香水送给了李令月一瓶,回来的时候特意去了万花楼一趟。
毕竟有些时日沒见顾盼儿了,心中也有些想念。
进了顾盼儿的房间,顾盼儿冷嘲热讽道:“今日是什么风把崔大公子吹到了這裡?”
崔时知道她這是因为自己许久沒来,心裡有怨气才会如此,连忙上前解释道:“前几日本来是想過来的,不過想到你的身子不方便,所以才沒有過来。”
“我的身子不方便?我的身子有什么不方便呢?”
顾盼儿话刚出口,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嘴裡骂了一句:“下流!你堂堂一個朝廷命官,不想着如何去造福苍生,心裡怎么净惦记着女人身上這些事,羞不羞呀?”
崔时知道顾盼儿就是嘴上不饶人,上前将其揽入怀中,在其耳边說道:“除了你的,别人的我并未惦记,又如何称得上下流呢?”
顾盼儿猛得推开崔时的双臂,娇嗔着质问道:“果然還是改不掉登徒子的本性,這是去哪裡刚沾花惹草回来,才想起来看奴家?”
“天地良心,我真的是专程来看盼儿你的。”
“那你身上的香气是从哪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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