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缺失的人性
中心城内，千米高空之上，一扇漆黑的门凭空出现，三個人影自裡面走出来。
“我先回孤儿院。”严如心向着林善說了句，便驾驭心光载着严兴兴远去。
空中只剩下林善一人，看着静寂的街道，一种空虚感油然而生。
其他先驱在人族都有各自的羁绊或者势力，唯有他，這么多年依然独身一人。
這一刻他心裡甚至升起，如果离开人族他是不是会過得更好這种想法…如果沒有人族，只他一個人都能成为猫族的噩梦，甚至沒有人族他也沒有必要去和猫族战斗。
一切好像都是人族在拖累着他。
某一刻，他猛然惊醒，将這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暗暗提醒自己是人族的一员，他将作为人族的保护伞，一直庇护着人族……
感受着源源不断的信仰涌入体内，依然很驳杂，并不能算是信仰，只能說是崇拜。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我一個人太久了，不管是身体還是心理上，都出现了某些未知的转变，再這样下去我還算人嗎，我真的還有人性嗎......接下来這段時間...尽量融入人族，不能让這种状态再继续蔓延...這很危险。”看着下方的街道，林善喃喃自语。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变化，潜意识裡有某种意识一直在引导着他，淡漠包括同族在内的生命，不合群一切以自我为中心，眼中只有目的，甚至想脱离人族，直到现在他還认为這些是对的，但是又有另一种意识在告诉他這是错误的，继续下去，他将不再是...人。
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如同清醒的精神分裂。
“是诡体嗎？”
再次进入黑暗空间，来到军营大帐内。
此时這裡只有陈立云和张中华二人。
他们对坐在会议桌前，办公桌上摊着一张的不是地圖，也不是行军布线的图纸，而是画着密集线條的白纸。
“灵性這样组合可以用最小的消耗，打出最强大的攻击，虽然会有所损耗，但是理论上百名普通超凡就能和普通的序列8掰手腕。”张中华指了指其中一组线條。
“這组之前已经试過了，不知什么原因...相互融合的灵性容易崩溃，甚至会反伤自身。”
“会不会是序列不同的原因？”
“每年同序列只能产生几十人，序列這方面不是我們能掌控的，除非有数十块序列石碑让我們随意挑选序列，不然...只能有什么用什么。”
“到底是哪处出問題了...或者是灵性颜色要相同？”
“我感觉应该和颜色沒关系。”张中华沉默了一会，道，“灵性应该存在我們所不知道的划分，序列能力千千万，但是你有沒有发现，很多序列能力都是类似的，比如...用灵性幻化武器，序列9的生体序列至少有一半是這种类型的。”
“你這样說...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還记得王诚和李悦悦那两個孩子嗎？”张中华突然问道。
“记得，前几天打架的那两個，最后還是李悦悦那個孩子赢了，怎么扯到他们俩了？”陈立云疑惑。
“還记得他们俩的序列能力嗎？”
“王诚是序列9——霸刃，李悦悦是序列9——花翼。”陈立云点头，人族就两块序列石碑，還沒多到记不清魔药配方的地步。
“最后谁赢了？”
“李悦悦。”
“为什么？”
“她有翅膀，速度更快。”
“她的攻击力呢？”
“有速度加持，攻击好像也不比王诚弱...”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某种想法。
林善在门口，冷不丁的来一句，“你们的意思是，序列能力其实是分档次的？”
两人都不是一般人，突然出现的声音并沒有让他们受到惊吓，只是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见到是林善，心裡暗松了一口气，也沒问林善为什么会在這，凭他神出鬼沒的速度，出现在哪都不奇怪，“除了這個，沒有其他的解释了。”
林善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還有待实验，我经历過大大小小的战斗不知道多少次，同序列同等级沒见過差距過大的，序列能力分档次...不太好說。”
“這样吧...明天让你說的那两人来一趟，好好研...对比一番，或许還有什么遗漏的。”林善抿了一口茶水道。
“军中有酒嗎？”林善突然问。
“有是有...不過...”张中华犹豫道。
“沒事，猫族很长一段時間不会再来了，而且，我也喝不醉。”林善无所谓道。
“其他地方沒有。”张中华起身来到不远处，一個灰色的箱子旁，“只有我這有。”
他抱起一坛，放到桌子上，“沒什么度数，尝個甜头。”
林善将杯子還未喝完的茶水倒在地上，抱起酒坛为自己倒上一杯，“你们自便。”
张中华和陈立云对视一眼，也皆为自己倒上一杯。
林善喝着杯中毫无度数的酒水，发现這酒水中竟然還蕴含着一缕灵性，普通人喝多了估计都能成为伪超凡。
随后放下酒杯问道，“你们刚刚說的灵性组合又是怎么回事？”
“随着和猫族交战我們发现，他们对灵性的运用要远超我們，同样数量的超凡，我方打击力度分散，而猫族超凡可以将灵性统合在一处，发挥数倍以上的力量。”
“所以灵性应该是可以相融的，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力量，组成军阵更是可以越级战斗。”
“找到方法了沒？”林善饶有兴致的问道，之前所遇到的独角族就是用這种方法以序列9硬撼晶族序列8的，人族若是可以掌握這种方法，实力必将提升一截。
“不行。”张中华遗憾的摇了摇头，“只要融合的灵性過多就会出现排斥现象。”
“序列石碑什么时候更新配方，這段時間我也沒什么事，给我一批人，我来研究一下灵性和序列之间的关系，狩猎材料的事也交给我吧。”林善一口将杯中酒水饮尽，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他想多和人族接触找回自己所缺少的‘人’性。
序列9他的正常提升速度是三年提升一阶段，序列8需要的時間可能更长，可能是五年也可能是十年，必须再抽出空间時間去寻找序列8灵药，只要他能提升到第二阶段，到时候灵性直接翻倍，对付莎莎莉也能获得更多的优势。
不過，序列8的灵药不可能像序列9那样成片的生长，每一株距离肯定都极远，需要花费大量時間，人族现在還不算稳定，九城也沒彻底退兵。
“先在族地待一段時間，再去寻找灵药，這段发展時間一定要充分的利用。”林善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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