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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枝 第15节

作者:未知
口腔内紧致的肉壁有节奏地包裹住愈发坚挺的欲望,明玄钰熟练地舔舐吸吮,每一下都能感受到欲的浪潮随着脊柱攀升。 理智在叫嚣着停下,可身体却格外享受這种刺激。景竹只能默默祈祷,這裡供奉的是一尊欢喜佛,兴许還能原谅他。 可惜,很多意义上来說,都不是。 掐着自己的指尖,景竹强制被疼痛从欲念中弄得清醒。抽身拔出时,明显感受的一种内心的力量,不舍得這种分离,還贪图更强烈的冲击带来满意的喷发。 “嗯……不弄出来嗎?” 明玄钰委屈地擦了擦唇角,逞强地勾起一抹笑意。 沒有语言回应,取而代之的,是景竹不容分說地一把抱住了已经衣衫凌乱,几乎是半赤裸状态的明玄钰。 “景公子,你……怎么了?” 突然停下又被紧紧抱住,明玄钰有些吃惊。 比起性欲的发泄,景竹更是有一丝莫名的哀悯。他并非這座上神佛,沒有心怀天下悲天悯人的圣心。只是觉得明玄钰作为一個王爷,有太多的他所不知的苦楚。 让這样一個端方自持的君子,突然变得染了性瘾一般,见人求欢,痛苦不堪,定是有所隐情。不得不承认,他是想继续将這场欢喜进行下去,可是如此,便是趁人之危了。 怀裡的明玄钰比之前稍微乖巧了些,可能是方才的云雨欲来让他有所缓解,可他苍白无力的手,用尽全力紧紧攥着景竹被扯至小腹的衣领,滚烫的脸颊贴在坚实的胸口,轻声啜泣。 泼墨般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颊。景竹拨开這些长发,帮其挂至耳后,那张写满情欲而虚弱不堪的脸有些不情愿地显露出来。 如同蜻蜓点水,浮光掠影,景竹温柔地托起明玄钰的下巴,轻巧地吻在了他的泪痕上。 “這样可以嗎?” 景竹望着那张脸,露出他标志性的灿烂笑颜。 “……” 明玄钰分明是想說些什么,却欲言又止地点了点头。 门外已经风雪呼啸,除此以外,只听得火焰燃烧木柴时噼啪作响声,两個孩子熟睡中的呓语。 身体裡欲念的火苗,也同在风雪中摇曳一般。明玄钰只觉得心静了下来些,可身上還是仿佛有蚂蚁啃食顺着脚趾一路向上。 不曾想,偏巧就在這個节骨眼上病瘾发作,不知幸也不幸。明明上個月发作时已然能撑着克制一些了,不知怎的,這個月发作得如此准时而迅猛。 還是想要更多,更多。可是……倘若放肆下去,是否会成为一次亵渎? 明玄钰紧闭双眼,可還是沒有办法完全冷静下来,只能再以吻回应,双手环抱住笑嘻嘻的景竹,在那明媚得如此耀眼的脸上,用冰凉的指尖抚過那双给予安定的唇,贪婪地再度吻了上去。 不真实得仿佛一场梦裡南柯。 香烛的光影在莲花座下随着两人交叠的身影而摇曳,唇舌交缠,十指相扣,情欲绵叠,仅止于此。 突然,一声狼的嚎叫划破雪夜的寂静,一双绿莹莹的眼睛在门缝外一闪而過。 第二十二章 跟我回府 意识到一行人正面临着危险,景竹迅速提起一旁脏兮兮的破桶,将裡面的沙土悉数倒下。 火焰扑腾了几下,彻底熄灭了。 景竹连忙在衣摆上擦了擦手,为明玄钰把衣服穿好,才整理自己的仪容。這下两個孩子也听到响动醒来了,豆子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麦子正要說话,被瞪大了眼睛的景竹跨過来捂住了嘴。 “我的小祖宗,千万别出声!” 景竹眉头紧蹙,将声音压到了最小。 “呜唔嗯?嗯唔?唔唔唔?” 麦子一脸茫然,被捂紧的嘴還在奋力发出声音企图了解眼下情况。 “有狼。” 明玄钰依旧在喘着粗气,也尽量克制着悄声低语。 一听到有狼,两個孩子是彻底清醒了。景竹松开了手,将明玄钰挡在身后,一来是防止狼突然冲进来,二来也是不希望让孩子们看到他发作的狼狈模样。 指了指佛台之后,两個孩子也会了意。豆子点了点头,做了一個嘘的手势,拉起麦子的手往后面走去。 “你们两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在后面躲好。” 景竹的目光瞥了一眼后方,示意他们迅速撤离。 “爹,你摔倒了嗎?怎么那裡肿起来了?就那裡,那裡。” 麦子歪着头,小声嘟囔着指了指景竹裤子中间的隆起。 如果可以的话,景竹真想一脚踢翻挡门的所有杂物,把這捡来的便宜儿子扔出去喂狼算了。 豆子虽然也不甚明白,但看到景竹抿嘴闭眼深呼吸的样子,便知道他生气了,捂着麦子的嘴连拖带拽地拉到佛台之后了。 只能怪刚才着实太過刺激,身下的小景竹到现在沒被吓软,依然坚挺。明玄钰咬紧牙关在忍耐,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景竹见状,只好坐回他旁边,将他重新揽入怀中。 如果狼冲进来,這裡有大石头,有长粗木棍,应该也能抵御一阵子。到时候让两個孩子带着明玄钰溜边悄悄跑出去…… 正想着,门上开始了爪子抓挠的声音。麦子应该是也听到了,发出了一声短促而恐惧的惊叫,应该是连忙被豆子又捂住了嘴。 那双绿莹莹的眼睛再次从门缝间探来,夹杂着野兽的粗重呼吸。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银亮的皮毛挂着雪水,呲出的锋利獠牙,一声引颈长嚎,声震四野,令人毛骨悚然。 那野狼探着鼻尖嗅了嗅,似乎是在寻找猎物的踪迹。接着便继续用爪子刨了刨门,所幸为了抵住风雪,景竹将所有能用的有重量的杂物都搬了過来堵门,這才沒让野狼破门而入。 可是這门年久失修,已然是摇摇欲坠了。如果裡面发出什么响动,惹了狼群蜂拥而至,那可就不好說了。所以务必要保证裡面沒有光亮,沒有响动。 两個孩子躲在佛台后,大气都不敢出。明玄钰被野狼所惊,感觉身上难忍的痛痒也消下去了几分。但如果野狼冲进来,這般模样自是无力抵抗。所以只得乖乖被景竹抱在怀裡,强忍着不发出声音来。 野狼依旧徘徊在门口不走,看来還在寻找进来的方法。只是尝试過几次后依旧未果,也许是放弃了,也许是去寻找同伴一同前来,总之又刨了几下后,门缝中再也看不到野狼的身影,也听不到刨门的声响了。 尽管如此,大家還是不敢轻举妄动。明玄钰躺在景竹的怀裡缩成一团,实在痛苦难忍时,便狠狠扯住景竹的衣襟。 感受到這份力量时,景竹也会低下头,在明玄钰的头顶轻柔地落下一吻,像是安慰,又像是褒奖。 而让明玄钰感到不解的是,不知为何,比起這些年发作时来一场酣畅的性事缓解病瘾,這样也似乎能让他镇定下来。可是,明明杜渊以前也做過同样的事,狂暴的性欲却依然沒能缓解半分。 就這样持续到天开始放亮,天空泛起鱼肚白,一直沒有再遇到野狼返回的迹象,景竹才敢动弹一下。 這几個时辰,明玄钰头一遭在发病之后安心地睡了過去,他自己也觉得分外不可思议。明明是這样一個环境,却還能控制住发作的瘾,自从被明玄锦设计,染上了這种性瘾,這些年来试過多少种办法都无济于事,从未有過這样的经历。 小心翼翼地搬走重物推开门,迎接一行人的是雨過天晴的晴朗,积雪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能看到野狼的脚印已经远行,延伸至远处不见踪影。 此番下山果然要比之前轻松得多,沒了天黑和风雪的干擾,豆子不多时便带着大家下了山。還沒到家,才走到城郊边的路口,就看到豆子奶奶拄着木头拐杖,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眼巴巴地望向山上的方向。 到底是個孩子,這两天一直绷着的豆子突然就泪如雨下,嚎啕大哭着奔向了奶奶。 豆子奶奶也看到了一行人平安归来,激动得用拐杖砸了几下大石头,尽管颤颤巍巍却竭尽全力地迎了上来,一把接住了扑来的豆子。 麦子哼了一声,手裡攥紧了装着两個拨浪鼓的破布麻袋,躲在景竹身后看不见表情,但分明就是偷偷在哭,却逞强不想让人看见。 豆子奶奶见到明玄钰脸色苍白,轻轻推开豆子便扑通一声跪在了明玄钰的面前,嘴裡不住得念叨着請罪的话语,生怕得罪了王爷。 景竹想去拉,却被明玄钰拦了下来。他亲自扶起了豆子奶奶,明明有着洁癖,却为老人家亲手仔细地拍干净膝盖上的泥土。 虽然豆子奶奶一直慌张地嚷嚷着使不得,還有些請罪的话语。可是明玄钰却依旧面无怒色,只是說了句,那就再烙几张粗粮饼,权当赔罪了。 景竹突然对這個王爷有些刮目相看了。 在豆子家短暂地休息了几個时辰,一行人便告辞了。 临走时,麦子别别扭扭地把豆子喊到了一边。景竹不知道這小子在搞什么猫腻,便抱臂在一旁侧目偷看。 “這……這個给你!這個是我神仙爹爹买来的,我才沒有想分给你呢,只是……只是拿两個太沉了!嗯,就是這样!” 麦子红着脸把拨浪鼓推了過去。 “既然两個太沉,那为什么沒有一开始就给我,你還背了一路呢?” 豆子笑着歪歪头,接過了拨浪鼓。 “啊啊啊给你你就拿着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麦子哼了一声走开了。 至于景竹。他本想江湖路远,就此别過。一想到昨夜的场景,好好的竹子就变成了红烧竹子,還被豆子问怎么突然脸红了,瞬间语无伦次,脸红得更厉害了。 可是奈何有人要跟他纠缠到底。本来临别感言都已经被翻来覆去地在心裡默默演习了无数遍了,可话到嘴边像是打了滑一样,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個所以然。 一家子全愣了。之前那個伶牙俐齿,恣意潇洒的景竹,怎么上個山回来之后突然变得傻不拉几的? 其他人沒办法,襄王大人可有招。 本来景竹正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找了一堆借口,总之就是山高水远江湖不见就此别過。 而明玄钰只是继续一脸面无表情的冰山相,负手而立地盯着他看,在景竹這盘红烧竹子马上就熟透了时,毫无征兆地牵起了他的袖口,掷地有声地說了一句“跟我回府”。 第二十三章 温泉水滑 一脸茫然的景竹又被带回了襄王府。 像景竹的小尾巴一样,麦子抓着他那装了一個拨浪鼓和许多粗粮饼的破布背包,同样一脸茫然地跟在两個爹爹身后。 一到襄王府门口,景竹就想原路返回了,因为前脚刚迈进去,后脚就看到一個堪比门神的人正抱臂站在前面。 好巧不巧,這门神就是杜渊。威武的将军就算不披战甲,只要站在那裡,便已是一身凛然,不怒自威,令人不敢靠近。麦子平时咋咋呼呼,见了杜渊瞬间变得胆小如鼠,悄悄地躲在景竹身后,抓着他便宜爹爹的衣角,偷偷地瞄上几眼。 杜渊火辣辣的目光不停地在景竹身上来回打量,像要将景竹生吞活剥了似的。而景竹也不虚,同样抱臂而立,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下杜渊更气了,本想用武力灭一下這嚣张跋扈的气焰,可一想到美人還在旁边,便忍了下去,换了一副温柔面孔,向明玄钰凑了過来。 “沒受伤吧?衣裳都弄脏了。” 杜渊說着,伸手抚摸過明玄钰肩上的泥土印记。 “无妨。” 明玄钰皱眉,后退了半步。 感知到了明玄钰的抵触,杜渊這才想起来,這個美人在床上骚是骚,可平时也是有点小脾气的,不喜歡在他人面前過于亲昵。可能毕竟是個王爷,還是在意所谓的尊严吧。 尴尬地收回停滞在半空中的手,杜渊笑着挠了挠头,念叨着沒事就好。看到這幅样子,景竹的面部肌肉一抽一抽,非常刻意地扭過头去小声讥笑了起来。 捕捉到這一幕,杜渊只觉得怒火中烧,還从来沒有人敢如此对他杜将军,为了在美人面前保持风度,只能攥紧拳头而已。 “何事這般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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