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枝 第27节 作者:未知 “這裡也想哥哥了嗎?” 明玄锦笑着,一手抓着绑好的黑纱,一手从晏归尘的腰身一路向下抚摸。 轻佻的言语间,明玄锦還不忘从后面抱住晏归尘,隔着衣料用高举的肉棒顶了顶,权作挑逗。 “哥哥今天也想我了,是嗎?” 晏归尘太清楚自己应该干什么了,反手去开始抚弄。 “晏归尘,我每天都很想你。想到你夹紧的肉穴,你被我干得癫狂的表情,你在我身下沉沦淫语的样子,我就想狠狠干你,全都射给你。” 明玄锦微微低头,从身后捏着晏归尘的下巴,将手指滑入他口中。 身下,也开始和手指一样开始了行动。 “哥哥,哥哥……别太快,疼。” 身下的痛感令晏归尘不禁皱眉。 可是明玄锦仿佛沒有听到一般,只顾着自己的发泄,保持着這种令晏归尘会感到痛苦的速度。顺便還将晏归尘抵在附近的墙壁上,以更深的角度在体内肆虐。 這下已不只是皱眉,疼痛剧烈地顺着身下的触感蔓延,一种撕裂的痛感疯狂扩散。明玄锦总是這样阴晴不定,之前還温柔地帮晏归尘用嘴服务,可现在又突然再次变得残忍粗暴。 可是,晏归尘不能反抗。无力反抗,也不知怎样反抗,抑或說不想反抗。在他的心裡,明玄锦不仅是一代帝王,九五之尊,更是从他年少时起便存于心底的唯一的光。 逼迫自己去忍耐,哭泣与抗拒皆是无用。被抵在冰冷的墙上,晏归尘的神情早已麻木,眼底仿佛散尽了光芒。且由他吧,只要他還需要,就足够当做慰藉了。 兴许是撕裂后的血液起到了润滑的作用,后续的抽插相对顺畅了许多。尽管一举一动都牵连着痛处,对晏归尘来說已然轻松一点了。可是明玄锦的一句话,却突然令他神经高度紧绷了起来。 “晏归尘,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明玄锦冷冷地說着,加快了身下的摆动。 “……我对哥哥,绝无欺骗。” 晏归尘沒料到会在此番境地被突然发问,迅速反应過来伪装坚定地回应。 “那就好,我信你。你知道的,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与欺骗。這样对我的人下场如何……呵,你最清楚不過了。” 明玄锦冷笑,顺便在晏归尘的耳垂上嘬了一口。 生理性的痒后,便是本能地倒吸一口凉气。晏归尘不知道那個大胆的决定還能瞒得了多久,只能以出发点都是为了他和明玄锦的未来为理由,不住地安慰劝解着自己,以求心安。 不知道過了多久,烛火摇曳了几次,晏归尘迷离地被动,像极了干涸濒死的鱼。随着一阵剧烈的抽动,明玄锦将积攒的欲望悉数倾泻,抽离而出。 仿佛一個断线纸鸢,沒了力量支撑的晏归尘瘫坐在冰冷的地上,血水和着白浊沿着他的大腿根部流下,像是残忍的图腾。 口干舌燥,疼痛难忍,拖着狼狈不堪的身躯,晏归尘咬牙爬到明玄锦的脚边,抬头仰望着他心底的光,摇尾乞怜。 清理完了自己,明玄锦低下头俯视着晏归尘,眼底尽是一位帝王的高傲。半晌,他蹲下身来,像是在褒奖一條听话的狗般,笑着抚摸晏归尘凌乱的发丝,又将他被撕扯开来的一袭黑衣简单整理。 “過了夏至以后,让玄钰来找我,是时候好好奖励他了。” 明玄锦笑眯眯地說道。 “哥哥,這样做的话,太后那边会不会为难你?毕竟……” 晏归尘担心地抿了抿嘴。 “太后?呵,怕她做甚。哦对了,他那個友人,也一并叫着来。此等好消息,既然关系這般要好,可定要让他亲眼见证,为襄王亲贺呢。” 說罢,明玄锦冷笑了起来。 知道明玄锦心裡打得什么算盘,他无非是想制造痛苦让比他幸福的人去感受。關於明玄钰的一举一动,素来明玄锦都是皆在掌握之中,对于這位非同一般的友人,明玄锦更是不可能毫不知情。 那么,這只能算作明玄锦的恶趣味了,别无他由。 可是哥哥,你也很幸福的,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头看看我啊。 晏归尘本想這样去追问,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往事历历在目,他不禁回想起年少懵懂时,那個羞红着脸,递给他一方绣了鸳鸯的丝质手帕的小宫女。晏归尘并不记得這小宫女姓甚名谁,只知道每次陪明玄锦去狩场御马打猎,总能碰到她,应该是在狩场附近做活的新来的小宫女。 谁曾想這一方鸳鸯手帕,和她对晏归尘娇羞的一笑,竟成了她被索命的缘由。 论谁都能看出這個小宫女的心思,晏归尘其实也明白,但他的心裡从被捡走的那一刻,便真真切切地只有明玄锦一人在了。 也只是因为這些单方面的情愫,送了手帕的翌日清晨,小宫女的尸首被发现沤在狩场旁的水井裡,嘴裡塞着那條她自制的送给晏归尘的鸳鸯手帕,全身浮肿,死不瞑目。 宫裡的人忙前忙后地清理现场,为了免得让明玄锦沾了晦气,他们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便绕开這段路继续进场打猎了。 “啧,死得好惨,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要這样以死谢罪呢。” 明玄锦笑着,眼睛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 那是第一次,晏归尘对這個被他视作神明的二皇子明玄锦感到不寒而栗。 第四十章 人为刀俎 绿筠尚含粉,圆荷始散芳。 夏的味道悄然而至,王府裡碎月轩前的翠竹尚且鲜嫩,池中荷花开始暗送清香。游廊乘凉,相笑小酌,景竹和明玄钰的日子過得快活自在。 只是最近,明玄钰总是莫名心慌,隐隐烦躁不安。景竹总是安慰他是心裡想了太多,每每明玄钰不安之时,总是想方设法逗他开心,带他出门转转,领略人间烟火,大好河山。 直到传他二人入宫觐见的消息传来,明玄钰才心裡暗自有了一丝着落。明玄锦是曾允诺過,杜渊一事了解后会给他解药和自由,可当真如此嗎?他的皇帝哥哥向来诡计多端,谁知道這次又打了什么主意,连景竹也要一起入宫? 但君命不可违,不想去也不得不去。 “王爷,担心什么呢?沒准他一开心,念你劳苦功高,就把解药给你了呢?他自己說過的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景竹看着身旁愁眉不展之人,笑着宽慰道。 “他可不是什么君子。” 明玄钰低声苦笑。 谁都有可能是君子,或向来正直不阿,或幡然悔悟。但他明玄锦,断不可能。 御花园的暗香亭,建在莲池不远的地方,是個乘凉避暑的好去处。亭内石桌上摆满了时令鲜果,亭台下雕玉石栏摆道還有歌姬舞女助兴,好不热闹。明玄钰最讨厌這种场景,什么助兴,他只觉得吵闹,可又不得不恭敬应承。 倒是景竹适应得很快,不论真心与否,和明玄锦谈笑风生,场面和谐快活。也许他天生擅长交际,总能得心应手地应付這种场合,這是明玄钰力所不能及的。 况且這御花园,是宫裡明玄钰最厌恶的场地之一。 待明玄锦屏退众人,遣散舞女,暗香亭中只剩三人,是到了谈正事的时候了。 倒也不废话,只是简单寒暄几句之后,明玄锦毫不避讳地直奔主题,从身后抽出一份用草布黑绳包裹好的物件,正如每次赏给他可暂时控制性瘾的药一样。 “连服三天,药到病除。” 明玄锦笑眯眯地說着,将那物件递了過来。 礼数皆备,恭敬地接過,明玄钰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变化。景竹一直盯着那散发危险气息的物件,這东西,真的能治好明玄钰的顽症嗎? “曾允诺過给你什么,玄钰可记得?” 忽然,明玄锦的脸上表现出了一丝刻意的迟疑,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 “解药。” 明玄钰不解其意,言简意赅地答道。 “除了這個,還有。” 故意卖弄关子似的,明玄锦挑眉发问。 思考片刻,明玄钰当真未能理解個中深意。当时不就是答应给解药嗎?突如其来的发问,莫不是有什么变故?最担心的,便是所谓家宴小聚变成一场鸿门宴。 “给你解药和自由。” 明玄锦将最后两個字讲得很重。 自由,何为自由?只要摆脱了這难堪的病症,莫不已是自由?明玄钰忽然有一丝紧张,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景竹见状,偷偷伸出小指,在桌下暗自勾住了明玄钰的小指。 仿佛接受到了力量,明玄钰总觉得呼吸似乎平稳了许多。动作很小,又以袖遮掩,可交缠的手指真实地传递着彼此的温度。 见明玄钰半晌不语,不甚明了,明玄锦先是哈哈一笑,像是在等待一出好戏到来。 “前些日子太医院来报,說瑜妃又身怀龙嗣了。” 明玄锦端起酒盏抿了一口,笑得灿烂。 “那便恭喜皇兄了。” 明玄钰勉强挤了個笑出来,拱手示贺。 想要說些什么,却发现此时插嘴好像說什么都不太合时宜,于是景竹只能尴尬地装傻充愣,好像在认真地听,又好像充耳不闻。 “只是恭喜嗎?玄钰,你有沒有考虑過自己呢?” 明玄锦挑眉,玩味地问道。 就知道這是场鸿门宴,景竹的心突然被揪了起来,明玄钰的手已然冒起了冷汗。 “多谢皇兄关心。臣弟……臣弟已有爱慕之人。” 明玄钰說罢,悄然紧了紧桌下暗中相扣的手指。 仿佛感受到了被坚定選擇的力量,景竹稍稍松了一口气。虽不敢以眼神回应,可明玄钰沒有否认,這一点令景竹已是倍感安心。 意料之外,明玄锦沒有過多追问,诸如心悦何人之类。就如同早已心领神会一般,听罢回答,爽朗地放声大笑。 “朕就知道,哈哈哈!太后也觉得你们非常合适,天作之合。不如朕今儿個就做主下旨,允了你们。” 明玄锦抬手一挥,笑道。 似乎有些蹊跷,明玄钰听得更加紧张了起来。景竹也觉得不太对劲,开始有些慌了。莫不是他们的事,已经都惊动了太后?不,绝不可能,为了顾及明玄钰,景竹甚至在襄王府内都不敢過于声张。 一切都显得過于荒唐。 “怎么,你不高兴?她前几日进宫来给太后請安顺便提了婚事,可是高兴得很呢。” 明玄锦夸张地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眼底却是藏不住戏谑的笑。 “……皇兄误会了。臣弟心悦之人,并非苏二小姐。赐婚之事,還請皇兄暂不牵挂。” 猜到了些许真相,明玄钰皱眉反驳。 “哦?那你倒是說說,這位远胜苏荷的,是何许人也?” 明玄锦突然敛了笑容,睥睨侧目。 仿佛有千斤重的巨石压在胸口,明玄钰紧张得攥着景竹的小指,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如今,当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