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点乱
四年级开学,母亲把我送回原先的学校。我面对着的是熟悉的面孔、温馨的环境,心裡的石头终于放下来了。我回学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杨心雨,庆幸的是他還在這所学校。有一名同学和我住在一個地方,我們之间的关系相当的不错,只是還沒有到达形影不离的境界。
一天早晨,我們一家人還在睡觉。姐姐醒了,我還睡的酣甜。
姐姐說道“毛毛去把电视机打开。”
她来摇晃我的身体,我装作睡着的样子不予理会。姐姐使出九阴白骨爪這真够阴狠,手指接触我的手臂便是一個印痕。一开始掐的還不怎么用劲,可能是姐姐看我沒有反应,猛的一掐疼的我叫出声来
姐姐被我吓住了,姐姐笑着說道“不是睡着了嗎?”
我說道“你神经病吧!大清早的不睡觉来掐我。”
姐姐笑嘻嘻的說道“毛毛帮姐姐把电视机打开。”
我推脱的說道“自己去开。”我翻過身又睡着了。
姐姐来咯叽我,我连吼两声說道“你烦不烦!”姐姐一直在笑沒有停下手中的活儿。
我气的直瞪眼睛,最后我也对她使用咯叽技能。可能是今天天气太干燥了吧,姐姐被我格机的手舞足蹈一拳头打在我的鼻子上。我感觉鼻子一凉,似乎有什么液体流出来了。
我意识到是血,我急忙爬到床边。鲜血如同冲破大坝的洪水,滔滔不绝的划破天空才落到地上。原本洁白的地面沾上鲜红的血液顿时变的十分诡异。
姐姐急忙喊道“爸爸!爸爸!弟弟鼻孔流血了。”
老爸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說道“沒事,把头昂起来别低着。”
姐姐迅速拿来纸巾,撕开手中的纸巾递给我,随后我把纸巾塞进鼻孔裡。鲜血沒有因此而被遏制住,它還是在不停的流淌。
鲜红的液体印红纸巾,姐姐吓的呼喊着父亲,父亲說道“怎么回事?”
姐姐胆怯的說道“弟弟自己撞在我手上的。”
我辩解着說道“你手就跟猪蹄一样,我拿鼻子去啃。”
姐姐使劲的拍一下我的肩膀又来掐我,我說道“老爸你看,姐姐又打我,這下原形毕露了吧。”父亲也不理会我們,我跟姐姐也闹够了。
鼻血也止住了,母亲刚好回来,看见地上的鲜血吓的脸色苍白的說道“怎么回事?”
此刻我无力辩解的說道“我刚刚不小心撞在姐姐的手上,因此流鼻血了。”
母亲說道“吓我一跳,沒事就是天气干燥造成的。”
母亲把手中的蔬菜放在地地上,润湿毛巾帮我拭去脸上的血块。
還有一次,那是一個昏暗的午后。姐姐休息,恰巧赶上星期天。今天我的两位表哥大连和庆立来我家玩,他们還沒有到我家便听见我和姐姐的争吵声。
家中只有一台电脑,今天我跟姐姐都想玩。
大连和庆立走进来,庆立說道“毛毛你跟你姐姐吵什么呢?”
此刻我正在气头上,生气的說道“不要你们管。”
大连說道“嘿,毛毛今天脾气可以啊。”姐姐向两位表哥挨個打声招呼。
姐姐說道“庆立哥哥、大连哥哥你们带毛毛出去玩吧。”
我怒吼着說道“不干。”
大连拉着我說道“走,毛毛我带你去上網。”
我倔强的站在原地,庆立說道“毛毛你姐姐难得休息,還跟她抢电脑也太不懂事了吧。”
我脑袋一根筋的說道“不要你们管,赶快离开我家。”
姐姐上前一步說道“你怎么跟你表哥說话的!”
我翻着白眼看着姐姐,姐姐动手就要打我。
庆立拦住姐姐說道“毛毛你懂点事行不行?”我心中十分郁闷,便呼喊起来。
姐姐嘲笑着說道“光打雷,不下雨。”
我說道“你還欠我钱呢!赔我!”
姐姐說道“你還吃我的东西呢!赔我!”
我跟姐姐又争吵起来,姐姐忽然說道“行,你把手伸出来我赔你钱。”
我還真伸出手掌,谁知姐姐一口吐沫吐在我的手掌心上。恶心和屈辱使我奋力一击跺在姐姐的腹部,姐姐弯腰捂着肚子站在原地。庆立和大连两人站在原地,沒有立刻制止我和姐姐的斗争。在如此滑稽的场景下,庆立一下把我推到一边。
庆立站在中间說道“毛毛你怎么下手這么重,你怎么能打你姐姐的肚子。”
大连从后面抱住我說道“别打了,我带你出去上網。”
我看见姐姐捂着肚子,眼神幽怨的說道“要不要我還你钱了。”
庆立說道“你就少說两句吧。”
大连拉着我走出家门,我和大连来到網吧。
庆立過会来到網吧說道“你刚才那一脚,都把你姐姐跺哭了。”
我心一狠說道“都是她自找的。”
等我气消了,我又找到姐姐跟她百般道歉她才原谅我。
那天下午,兴许是大连看我出手這么重想故意整治我一下。
大连看着我說道“毛毛你一出手就那么厉害,不如我們俩来切磋一下?”
听见大连這样說,我愧疚着說道“沒有,不是被你们拉开了嗎!”
大连嘲讽着說道“呦,打女人的时候這么神气,现在装怂了?”
我愤怒的說道“来就来。”
就這样我和大连在B家门面店裡面打起来了,算不上打我每次出手他都能够制止,還附带着恶心的嘲讽声。我伸手抓向桌子上的杀虫剂,一個健步窜上去拿起杀虫剂就要喷射在大连的身上。
大连沒有躲闪迎上来再次逮住我的双手笑着說道“你用力呀!”我的双手像被钳子夹住动弹不得。
当时沒有身高用脚根本踢不到他,我急中生智一口咬向大连的手腕。他一掌推到我的额头,我身体突然向后倾斜。他瞬间夺走我手中的杀虫剂,待我反应過来便伸手去夺。
两人僵持着,他按住杀虫剂的开关对着我的下半身就一阵狂喷。一股刺鼻的味道在空气中徘徊,一团黏黏的白色液体附在我的衣服上。我心疼的哭喊起来,跑进網吧裡。
大连說道“怎么哭了?一开始不是很神气嗎?”一段時間過后大连和庆立同时走进来。
庆立說道“毛毛知道被人欺负的滋味了吧!”
我眼睛有些红肿的点点头,庆立抚摸着我的脑袋說道“回家去跟姐姐道歉。”
我急忙撞开他们跑回家中,谁知姐姐居然不在家。我慌张的往外跑,差点一头跌倒在庆立的身上。
庆立說道“知道姐姐有多么重要了嗎?”
我看见姐姐的身影出现在巷子裡,我立马奔跑過去搂住姐姐說道“姐姐,对不起。”
姐姐故意推扯着我說道“你刚刚不是還打姐姐嗎?”
我抱着姐姐說道“以后再也不敢了。”
姐姐笑着抚摸着我的脑袋說道“知道错就好,姐姐只是出去买东西了。”
我和姐姐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大连和庆立两人告辞后便离开了。
有一天,我和曹奔在河边玩耍。突然一名身材肥胖,比我高出一個头的男孩出现在在我的视线裡。他带着他的弟弟,我看着有些熟悉只是叫不上名字。沒有過多久曹奔回家拿东西去了,我和他闲聊起来。
沒有想到他居然說道“你叫毛毛是吧!”
我一惊,看着他說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笑着說道“忘记在小学的时候,你总是喜歡欺负一個人嗎?”
我惊讶的看着他說道“孟波。”
他說道“還记得我呀。”
我点点头說道“你现在都长的這么魁梧了。”
他瞟我一眼說道“你现在都瘦成猴了。”
我一听,不乐意了。
我說道“小时候我总是欺负你,现在要轮到你欺负我了。”
孟波笑着說道“不服我們试试?”
正趁我意,我一口答应。我們俩人来到一颗大树下,大树的周围围着石凳。
我說道“我們是打一架還是比手劲?”
孟波笑着說道“打架沒有意思,就比手劲吧!”
我看着他說道“来!”
我們俩人蹲在石墩两边各自伸出右,连续三轮我左手右手都用上了。结果都沒有扳赢孟波,给我委屈的差点眼泪都流出来了。
孟波笑着說道“毛毛你不行呀!”
我憋红着脸說道“孟波几年不见你力气居然這么大!”
孟波笑着說道“那是,我天天在家锻炼。”
我一下子释怀了,我說道“怪不得呢!”
孟波說道“毛毛你都在家干什么?”
我笑着說道“能干什么,不就是玩嗎!”曹奔慢悠悠的向我們走来。
孟波說道“毛毛我走了,有机会来找我玩,我家還住在那裡。”孟波向曹奔打声招呼便带着他老弟朝着来时的路上走去。此刻突然起风了,一阵冷风鞭打着我的脸颊,心裡的委屈不由的随风而散。
曹奔說道“毛毛刚刚那個人就是我們小时候的同班同学孟波。”
我点点头說道“我知道。”
曹奔說道“你刚刚跟他玩什么呢?”
我苦笑着說道“只是跟他扳手劲。”
曹奔說道“输了吧!”
我笑着說道“嗯!”
兴许曹奔是在安慰我,曹奔說道“你看看孟波的体型,你们两人的身材绝对是反比例。”
我转身說道“我回家了!”曹奔与我同行,我俩走在河边看着河面游荡的小鱼不知不觉居然就此分开了。
一天下午,我們上網回来。在通往回家的路上遇见曹灿和李明明還有芋头,曹灿和李明明两人都在河边洗澡。
芋头站在台阶上,高健行看见后說道“我們也去洗澡,反正天气這么热。”
曹灿說道“B你们下来好了,水不深。”
A說道“我們玩一会好了,反正回去這么早也沒有事情做。”我們几人脱完衣服站在河岸边。
一位大叔路過說道“這河裡面有水怪,還会吸血小心把你们都吃了。”我們几人都愣住了半天沒有說话。
李明明說道“少听他骗人,我們每次都来這裡洗澡。”
我們半信半疑,继续站在岸边,前方驶来一艘大轮。
我們一伙人跑上岸,曹灿說道“你们别光站在岸边,河裡面一点儿也不深下去试试,要不然有什么意思呢?”
李明明掺和着說道“是呀,一点都不深。B你试试。”
大家都保持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脑袋裡的一根筋啪的一下子沒有转過来。
我三步并做两步跳进河裡,后来A說道“当时大家都在讨论谁下去救你。”先說說我沉溺在河裡的感受吧。
我自然而然的屏住呼吸,我感觉到皮肤无比的舒适。沒有窒息的恐惧,我的脑海裡一点意识都沒有。大脑沉睡着,這种感觉還沒有持续多久,我的肌肤就与他人的皮肤想摩擦。
我挣开眼睛发现我躺在岸边,A傻傻的說道“毛毛赶快把喝进去的水吐出来。”
我看着眼前的A說道“沒有呀!”
A打量着我說道“你白痴吧!河裡的水不能喝!赶快吐出来!”
我无奈了,我看着他们。可能是李明明跳入河中救下我,曹灿和李明明发现沒有事情带着芋头离开了。
A說道“毛毛你個白痴。”
大家穿好衣服,一艘大船驶来,高健行說道“我們站在石块上看看河水能不能把我們的衣服冲湿。”
B、A附和着說道“行,毛毛站前面刚刚跳水不是很勇敢嗎!”
此刻我精神旺盛二话不說站在前方,一艘大船缓缓驶来。看似缓慢实则迅速,河两岸的浪花快有一丈多高。
A傻笑着說道“這下毛毛的衣服要湿光了。”
我就不信這個邪,浪花冲击到岩石身上时,我听见后方传来一阵尖叫声。我回头一看,大伙都朝着河岸上跑去。我不知道发生什么大事,急忙跟上大伙的脚步。
上岸后A說道“毛毛你衣服有沒有湿透?”
我說道“沒有啊!”
A說道“你们衣服有沒有被河水浸湿?”
大伙說道“湿了。”
A不信邪走到我的身边,抬起手拽着我的衣服說道“怎么可能?”
我开心的說道”這回相信了吧!你们刚才怎么了?”
A說道“浪花溅到身上能不叫嗎?我做出无奈的表情。
高健行脸颊发黑的說道“我要回家了!”
B說道“老高不就是衣服被河水浸湿了嗎?回家换身干净的就好了。”
高健行說道“你们衣服被河水浸湿回家洗一下就沒有問題了,我衣服潮了回家就要挨打。”
话毕,一個人怒气冲冲的走了。
黄银那個时候已经与我們断绝朋友关系,今天我們去上網的时候才遇见他。
A說道“玩不起,看见毛毛站在前面衣服要湿透的时候他怎么不說话!现在自己衣服湿透了反倒怪起别人。”
我們几人說着气话,各自回家了。
晚上来临的时候,B神秘兮兮的把我找出去。我走出巷子才知道今晚的伙伴居然有A、B、曹灿、李明明、芋头和我。
我一愣說道“你们今晚要干什么?”
B說道“毛毛也不小了,還不想吸烟嗎?”一听到吸烟我就暗暗作痒。
我說道“哪裡有烟?”
曹灿說道“想吸烟就跟我們走。”
B看着我安抚的說道“毛毛你跟我們走保证你有烟抽。”
我心中一狠說道“嗯!”
我們沿着公路一直走,来到一处建筑工地。
路上我們都在收集烟屁股,曹灿說道“毛毛你去前面的超市买包两块钱的大前门回来。”
我犹豫着說道“我這么小,别人卖嗎?”
B說道“你想不想抽烟?”
我点点头,拿着钱走进超市。
我站在柜台左看右看才說道“给我来一包大前门。”
超市老板娘傻乎乎的看着我說道“你不会是自己抽吧!太小,不卖!”
我說道“我是给大人买的。”
超市老板娘半信半疑的把大前门拿出来,我付過钱拿着烟就跑刚跑出超市,B来了。
B說道“你怎么弄到现在?”
我心有余悸的說道“刚才老板娘不卖,我忽悠她她才卖我的。”
B說道“我們赶紧走吧!”回到事先约好的地方。
我把烟递给曹灿,曹灿接過烟說道“毛毛回来這么晚,原本還想多给你几根烟的,现在就不给你了。”
我悻悻的說道“不给就算了,我回家了。”
曹灿立马說道“你现在走了,我就让他们以后都不带你玩。”
我根本沒有理会曹灿,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曹灿說道“明明、芋头拦住他。”
两人如同猎犬一般迅速的窜出去拦住我的去路,曹灿走過来抓住我的衣领說道“你要敢走,我今天就让你趴在地上,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委屈的哭了,哭不是我害怕,而是面临威胁我却无力反抗。我继续跟着他们前行,我們蹲在一辆大卡车下面。我們把烟吸完后,在卡车上玩着无聊透顶的摸瞎子。B要下去上厕所叫我陪他。
我刚要下车陪B,曹灿說道“你们俩個要是敢跑,下次见到一次打一次。”
B笑着說道“不会的。”
我跟B落到地面,走到很远的地方我說道“B你不急嘛?”
B說道“刚刚曹灿欺负你,我就不爽了。那個芋头以前被我們当狗打,现在也狐假虎威。我喊一二三我們一起跑。”
李明明突然說道“你们有沒有好呢?”
曹灿說道“明明、芋头下去看看。”
B說道“跑!”我們俩都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路跑到家门口。
我們心有余悸的回头看着后面,发现他们沒有追来心裡舒出一口气。我沒有回家直接回家,因为時間還早。
我就留在B家和他一起玩,大概有一個多小时吧,A进来說道“毛毛你怎么還不回家?”
我看着A說道“他们有沒有走呢?”
A看着B說道“你们两個真行,逃跑也不带上我。”
B說道“一开始我就叫你,你自己不下来陪我,怪谁?”
A說道“毛毛你今晚就待在這裡吧,他们在外面守着呢!”
B說道“毛毛你出去逗他们玩。”
我說道“怎样的逗法?”
B看着A說道“他们在哪裡守着?”
A說道“在那家卖早点的店铺门口。”
B看着我說道“你就走到店铺前面站在那裡喊‘曹灿你個白痴来抓我啊!’”
我一心只想报仇,沒有考虑后果。
装着胆子走過去,我站在店铺前面說道“曹灿你個白痴来抓我啊!”
死一般的寂静,我又走出几步。
正准备呼喊,余角闪出一個人影,我下意识的往回跑。
他们守在B家外面十分的嚣张,B說道“有种你们就进来,别像狗一样守在我家门口。”
我們心中十分的舒适,我也在那裡叫嚣。
曹灿說道“毛毛今晚就不信你不回家了,我們就守在你家外面。”
B說道“沒有事情,等会让你妈妈来接你。”
我不安的待在B家,深夜临近十一点母亲還未下班。我估计曹灿他们已经走了,我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刚走到巷子处,曹灿他们一伙一哄窝的窜出来。我赶紧朝着B家跑去,沒有想到曹灿追在后面。
B說道“毛毛往這裡跑。”
我正准备转身,曹灿已经站在B家门口。我只能朝着前方跑去,他们追我一路。可能時間太晚了,他们也不想继续逗留或者是他们想继续埋伏在我家门口等待着我的出现。我绕一圈,从后面回到家裡。
我站在巷子门口,說道“妈妈!妈妈!”
沒有想到曹灿几人贼心不死,居然等到我走进巷子中央再次窜出来。幸亏我天生飞毛腿,一個转身便窜出去。他们又来追我,最后僵持在一家超市裡。
他们不敢在超市裡乱来便回家了,我走出超市的时候李明明說道“玩够了,放你回家吧!”
我看着他们走了,我依旧沒有动弹。心裡估摸着芋头追我一路還嚣张的叫着,我就守在這裡不信他不回家。
一会儿,芋头果真来了。我从后面窜上去朝着芋头背后就是一拳,打的芋头惨叫连连,芋头一转身我上前便给芋头一耳光。紧接着一脚跺在芋头的胸口,芋头摔倒在地。我回味着刚才几個动作,恰巧母亲下班回来。
母亲看见我在欺负芋头,說道“你怎么欺负别人呢?”
母亲把芋头扶起来,帮芋头拭去眼泪。
母亲說道“给我滚回家!”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在原地看着芋头,超市老板走出来說道“刚才這小子带着好几個小孩追着你家儿子打。”
母亲說道“是不是真的?”
我点点头,母亲看一眼芋头推着自行车走了。芋头跟在我們身后念念有词,我一個健步窜上去。
母亲沒有阻拦我說道“打過就回家!”
我得到母亲的许可,逮住芋头把他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打。芋头就是哭,不敢吱声。也不知道已经過去多长時間,芋头的眼泪已经干涸了。
母亲出来打水,看见我還在打芋头說道“行了,别打了回家吧!”
我心中怒火也平息了,踢着躺在地上的芋头,就跟在母亲身边朝着家中的巷子走去。沒有想到芋头還是喋喋不休,我气的一路追上去。
母亲說道“這小孩皮真贱!”
我理会到母亲话裡面的意思,芋头再次被我按倒在地。我狠狠的扇他几個耳光,揪着他的头发。
老板說道“還在打?”
我愤懑的說道“這小子嘴太贱了,总是骂人。”
老板說道“打几下子就可以了,到时候他要是带着亲戚来找你,這事情也說不過去?”
超市老板這句话說的也有道理,我這才放過芋头。芋头還想跟上来,我走到井边。芋头又骂起来,這次我故意吓唬他,沒有追上去。
把他撵到他家门口我也就回来了,走到超市门口老板還蹲在那裡說道“這小孩嘴真贱,就该打。”
我說道“這下知道我为什么打他了嗎?”老板只是笑,也不言语。
我走回家,可能是今晚活动的幅度太大,回到家后感受到肚子传来阵阵的饥饿感。我跟母亲打声招呼,母亲便去超市买一袋方便面回来。
母亲回来說道“下次遇见他吓唬他就可以了别在那样打了。”我知道母亲這句话裡面的含义,吃過泡面我就安然入睡了。
第二天晌午,我、B、A约好時間守在芋头家门外。沒有過去多久芋头出现了,我們把芋头围在中间,我依稀记得昨晚母亲的话,我們只是把他围在中间不让他跑。B和A两人上去扇巴掌踢肚子打的不亦乐乎。
芋头的哭声几裡外都能听见,芋头爸爸站在远处說道“逮到你们腿都给你们敲断掉。”
随手抄起一根木棒就冲向我們,我們见情况不对撒腿就跑,芋头爸爸沒有追来我們又在原地踌躇是否要回去看看。经過一番激烈的争斗,我們决定回去继续欺负芋头。
我們来到芋头表姐家裡,看见芋头与他表弟在玩耍。我們冲過去,吓的芋头与他表弟撒腿就跑把我們乐的合不拢嘴。谁知今天芋头表姐和两位表哥都在家,他们一伙人一起走出来。
两位表哥直接冲向我們,我傻傻的站在原地。B和A已经跑出去老远的距离。我心裡一慌,掉头就跑。我居然把B和A甩在后面,只见芋头跟在他的两位表哥身边。
我們分散着回到家,我紧紧的锁住家门。一会儿,芋头带着他表姐来到我家门外,我坐在屋裡不曾出声。听见门外只有芋头和他表姐的交流声,我沒有听见他两位表哥的声音。
我壮着胆冲出去,把他门两人吓的撒腿就跑。我急忙追上去脚一拌给芋头摔倒在地,芋头表姐绕過来帮忙。
我天性不会打女生,碰上女性我就有些不知所措。芋头表姐看出我的破绽,朝我扑過来用他那长长的如同女鬼一般的指甲来抓我的脸。
我急忙用双手护住脸颊,脸要是被抓破了。我以后怎么跟A与B一起玩呢。要是让他们知道是女的抓的,我就可以找個洞钻进去了。
沒有想到芋头表姐根本目的不是想抓我的脸颊,就是想抓伤我给芋头出气。她就像一個泼妇,披散的头发在汗液的作用下黏在脸上。两眼发着红光,嘴唇泛白,牙齿发出咯吱的响声。
我一股狠劲冲上来袭向她的肚子,她发出沉闷的呻吟声。她往后退一步,双手依旧紧紧抓住我的大腿。可能是我害怕被她摔倒急忙往后一跳,她纤瘦的身体如同柳叶扑进我的怀裡。
出于无奈我只能抱住她,上天作证。在那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从小到大沒有亲密的接触异性的身体。今天居然這样抱住這名女鬼,抱住她的一瞬间我失神了。
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我想“今天倘若不是這种局面,换個场景兴许她還是一位倾国倾城的佳人!”
她似乎害怕了,我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颤抖。我紧紧的抱住她,我只是出于理性的防卫。她依然紧紧的抱住我的大腿不愿松手。
她嘶喊着說道“表弟快来打他,我抱住他了。”
芋头从地上爬起来把我惊醒,剧烈的摆动下我终于挣脱她的魔爪,她還想冲上来。
B正巧走来,。我說道“B快来帮我!”
她說道“表弟去抓住他。”
芋头唰的一下冲出去,我和芋头表姐站在原地喘息,沒有想到B就這样跑了。我也是醉了,急忙把门锁上追出去。正好撞见芋头带着他表姐回来。
B站在门面店门口說道“毛毛你艳福不浅。”
上帝作证,我第一個念头就是打死B。她发现我了,披散的头发就冲上来。我想一脚跺上去,看见她只是一名女生我才压制自己的冲动。
我跑回家,她追上来。她站在我家门口大骂,我就追着她。她跟我绕圈子,索性我就陪她玩耍起来。芋头站在旁边看的神情愉悦,像是她表姐正在帮他教训我。
我乐的自在,反正只要她不来抓我就好。我就陪着她跑,我也不追上她。偶尔会加快速度去吓唬她,這样的生活让我感觉十分的美好。
恰巧父亲回来了,芋头說道“表姐快跑。”
她似乎還沒有玩够說道“别怕,有我在。”
她粗鲁的骂起来,我准备冲上去狠狠的教训她一顿。父亲怒吼着她吓的直哆嗦,之后又开心的笑了。然后骂的越来越厉害,我发现父亲沒有打她的意思只是想把她赶跑。她是被吓唬跑了手上留下一道划痕,正巧那几天父亲感冒买的消炎药回来。
父亲說道“你怎么被一個女孩子欺负到家门口了。”。
我說道“好汉不跟女斗。”
父亲笑着摇着头說道“你是好汉?她是什么?”
爸爸进屋睡觉了,我坐在家裡玩电脑。
庆立站在河对面說道“毛毛!毛毛!快叫你爸爸躲到床底下。”
我脑袋懵了,只见对面小桥上一伙人走過去,仔细一看,后面缀下来的居然是芋头和她表姐。我脑袋炸开锅,不知道该如何向父亲解释。
我走进去,庆立站在对面說道“三伯快躲到床底下去。”
我看见庆立着急的面孔,心裡不由的温暖几分。
父亲說道“庆立說什么呢?”
我吱唔着說道“表哥让你躲到床底下把门锁上。”
父亲不屑的說道“去玩你的电脑。”
我被父亲从容不迫的气质震慑,居然心安的走到一边。
沒過一会,芋头出现在我家门外“毛毛你今天完蛋了。”
我一鼓作气冲出去,追赶在芋头身后。還沒有跑出巷子,芋头表哥带着芋头父亲走過来。
我急忙跑回家慌张的說道“爸爸!爸爸!他们来了。”
父亲看我一眼說道“看你慌的一点出息都沒有,来了几個人?”
我說道“四五個。”
父亲說道“去玩你的电脑。”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父亲說道“快去!”我再次做回电脑前。
我听见芋头和她表姐的声音,說道“就是這裡。”
父亲拎着還沒有系上腰带的裤子走出去,耸耷着眼睛。
芋头父亲說道“你怎么能把小孩打成這样呢?”說着把芋头表姐拉出来。
一道红色的划痕印在手臂上,父亲诚恳的說道“刚才她骂我,我拿着药盒打她不小心划到的。”
芋头表哥指着父亲說道“以后少让你儿子欺负我表弟。”
父亲說道“都是小孩,谁欺负谁不都是闹着玩嗎?”
他们還准备說些什么,我走出去依偎在父亲的身后。
父亲說道“你說你女儿手臂上的划痕是伤,你看看我儿子手臂上的伤。”說着父亲把我拉到前面露出我的手臂。
父亲說道“都算是老乡,今天就当误会過去得了。”
芋头表哥還要說些什么被芋头父亲制止說道“行,看你儿子手上的伤口今天這事情就這样算了。”父亲笑着抚摸着我的小脑袋瓜子。
我依偎在父亲的怀裡,感受着父亲的伟大。他们走了,芋头表姐還冲着我翻白眼。
父亲拉着我走进家裡說道“以后那小女孩要是在骂你,给我放心的打就是了。我忙一晚上沒有睡觉,今天沒有功夫找他们麻烦,要是下次他们在敢来我家,来多少人我都打断他们的腿。”
我亲着父亲的脸颊說道“老爸最棒了。”
父亲笑着摸着我的脑袋說道“小傻瓜。”
父亲躺在床上,我依旧玩着电脑。一会儿,父亲睡着了。
庆立說道“毛毛!毛毛!你爸爸沒有事情吧?”
我說道“什么事情都沒有!”
庆立說道“你爸爸沒有被打嗎?”
我說道“沒有啊!”
庆立脸颊严肃的說道“你父亲肯定躲到床底下了。”
谁知父亲走出来說道“在瞎說,等会打断你的腿。”
庆立笑着說道“三伯沒有事情就好,我爸說了让我出来看看要不要带几個人回去。”
父亲說道“跟你爸說沒有事情,要是有事晚上让他請我吃饭。”
庆立惺惺的走掉了,父亲說道“看到沒有,要是想找他们麻烦,他们都在這裡待不下去。”
傍晚降临了,父亲迷糊着起床做饭,二伯慢悠悠的逛到我家,二伯說道“小新,今天下午怎么回事?”
父亲說道“沒有事情,就是儿子跟别人打架别人家长找来了。”
二伯冲着我說道“毛毛你尽给你爸惹事。”我笑笑不說话。
二伯說道“小霞還沒有下班嗎?”
父亲說道“应该過一会就下班了。”
二伯說道“行,那你们今晚到我家吃饭吧!”
父亲說道“不去了。”
二伯說道“好久沒有来我家吃饭了,毛毛你想不想去跟表哥玩呢?”
我欣喜的說道“想!想!老爸我們去嗎!好不好呀!”
父亲敲着我的脑袋瓜子說道“你看你要不要脸了。”
二伯說道“毛毛你說‘都是一家人,哪有要不要脸!”
我只是傻笑,不曾說话。
晚上在二伯家裡吃的饭,母亲也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家居然和二伯家裡产生一些矛盾。這种裂痕的源头好像起源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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