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点点记忆
我第一次接触电脑,是在一個漆黑的深夜裡。我与B感觉有些无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奇怪的是A、高健行、黄银今天都有事不能出来玩。我与B坐在他家的门面店裡面商量着到底玩些什么。
突然B神秘兮兮的把我叫出去說道“毛毛,你会不会上網?”
我有些不解的說道“我听别人提起過电脑。”
B简介明了单刀直入的說道“你就說你有沒有玩過。”
我被B突然的吼声吓住了,我居然感觉自己似乎陷入沼泽地中。
我有些不明白的說道“不会。”
我說道“你肯定也不会吧!”
B今天脾气出奇的好他沒有反驳我說道“你想不想上網?”
我吸取上回经验說道“不想。”
B似乎早就想好了万全对策說道“你陪我去上網好不好?我請你一個小时,我們今天就玩一個小时。”
我像一头倔强的驴說道“上網沒有意思,我才不去呢!”
B恶狠狠的說道“你今天要不陪我去,我就叫A、高健行、黄银都不带你玩了。”
我一愣,心虚的說道“怎么可能,他们才不会听你的话。”
B话锋一转說道“我請你你還不去?我們俩就试试好不好玩,要是不好玩我們就回来。”
就這样,在B的威逼利诱下我幼小的心灵最后一道防守线彻底崩溃了。就在今晚我与B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走进那间明亮而又狭小的網吧。
进门有几台空闲的电脑,B招呼着網吧老板,付完钱我們两人坐在一起。电脑开机后,我被电脑上的游戏弄花了眼。不過,B似乎早已有所目标。
让我点开《流星蝴蝶剑》,我与B沉迷于游戏人物角色裡。每一招,每一式都在用我們的生命来演绎。从那天以后,我們的世界裡再也沒有了摸瞎子、躲猫猫、……。
以后的每一個休息天,不论是暑假還是寒假我們都是在網吧裡度過的。起初我們都玩《魔兽》后来《跑跑卡丁车》再后来《魔域》直到现在《英雄联盟》。
我們的世界已经与游戏结下深厚的友谊,我們是无法分离的一体。仿佛谁离开谁,谁舍弃谁我們的世界都会崩溃。
那個时候,我們每天最长時間可以在網吧裡度過三個小时。我們不像大人有那么多的钱,我們只能拿着零花钱去網吧裡寻找欢乐。
夏天我們是离不开水的,我們每天都会长途跋涉走到香溪东路的尽头。从柏油路到泥土小道,之后就会来到一個很深的池塘边。
我們就是在這裡度過从網吧出来的时光。我們都不会游泳,当然也有個别的。起初不会,后来就会了。但是我,现在也不会游泳。
我生性怕水,遇水就会双腿打软。在我的脑海裡水中似乎早有埋伏好的怪物,只要有人下去水怪就会立马窜出来将人吃掉。
一开始学游泳,我們都是在池塘裡找一块泡沫。我們趴在泡沫上,双腿像轮船的螺旋角一样。啪啪啪的在池塘裡拍個不停,伴随着的還有悦耳的嬉闹声。
冬天,我們最喜歡在我家对面的田裡寻找地瓜。我們都是四五個结伴而行,我們将找到的地瓜聚集在一個人的身上。拾点木柴,将早已准备好的打火机掏出来。
在用枯草或者是纸板来引火,趁着火势旺盛时我們就会往裡面加柴。最后就是轮到地瓜闪亮登场,后来我們每人啃着半块地瓜坐在泥土上吃着。等我小学一年级毕业的时候,我所在的小学被丢弃了。学校搬到凤凰山附近,二年级就在那裡开始读书的。
我上六年级的时候,班裡的老大徐友旭有些嘲讽的当着我的面說道“吕洋,你還记得嗎?在上二年级的时候,你经常跟我打架,打不過我就叫别人来帮你打我,那时候你姐姐還在這所学校读书。”
我看着徐友旭那张笑容满面的脸說道“哪有這事,我只记得我小时候跟你读過一個年级,我可不记得我有叫人打你。”事后我們两人笑笑默不吭声。
二年级是一個全新的开始,虽然沒有什么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但是也让我与徐友旭结下一段奇缘。
有一次,我与班级裡面最脏的一個学生,時間太长我以记不得他叫什么名字,暂且叫做C吧。我不知道C到底是怎么惹到我了,我怒气冲冲的手中拎着一個板凳。
那时我才多高?一米三左右?估计也就一米吧!板凳放在地上跟我人差不多高,不知为何我居然能将它拎起来并携带着它行走。C看见我要拿板凳砸他,吓的躲在高威和王朋的中间。
高威与王朋是当时班级裡最高的两人,他们一左一右的站在C的两侧。相距大约一米左右,我走到王朋的身前让他让开他不让,我举着板凳就要砸他,我刚奋力举過头顶的板凳被王朋一個扣篮给挡下来。
我一怒之下走向高威,中间都是座位我走不過去。
我只能绕一個圈,這时王朋說道“快去叫老师!”
高威反应過来着急的說道“快去叫老师!”
班长是個女生,急忙跑出去。
我已经拖着板凳来到高威的身前,高威嬉皮笑脸的說道“毛毛你冷静点先别急有事慢慢說。”
我当真体会到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感觉。我居然在高威那柔和的微笑中静静的呆立了。就在這段時間,老师已经赶到从背后夺下我的板凳拉着我朝外面走去。
我使出浑身解数与老师抗衡,我居然与老师僵持在班级门口。陈老师拉不动我,我也拉不动陈老师。
不過,后来我听学校的教职人员說道“学前班带我的张老师,是毛毛现任班主任陈老师的亲戚。”
就在今天,我也体会到古人的一句话“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還多。”
老师居然当头一炮說道“毛毛你要在反抗我就打电话叫你父母過来。”
我一愣,身体硬是被陈老师拖行一步。我心中一横,横竖都是死我就反抗到底。
陈老师似乎看出我心中的执念說道“毛毛,你现在放弃反抗我就不叫你父母来了。”
我整個人一松,陈老师差点一個跟头摔出去。陈老师的身后就是台阶,加上這把年纪要是那個时候摔在地上我真的不敢想象结果。
陈老师心中一慌說道“毛毛呀,我刚刚要是摔出去你知道你要承担什么后果嗎!”
我看见陈老师這番惊慌的模样,心中依旧沒有掀起任何波澜。年龄小,我可什么事情都不懂。陈老师领着我来到办公室,给我做一堆思想工作打了我几吓手板疼的我呲牙咧嘴就像一條戒备的狗。
陈老师看见我這样子十分的开心,我从办公室裡出来后听见一阵阵哄笑声。
其中一位教英语的李老师說道“真像一條狗。”
我当时表面笑笑心中骂道“我要是狗,你就是狗的老师,那不就等于你自己也是一條狗嗎?”
我以此来安慰自己,沒有人可以做到在别人的责骂下能够毫不生气。
随后陈老师的一句话让我有些得意“就你别說,毛毛的力气可真大我当时都拉不动他。”
我笑的很灿烂,另一位是我后来的语文老师姓赵,她严厉的說道“還有脸笑。”
我的笑容戛然而止。陈老师似乎有些惋惜的說道“我要是那时摔倒了,就是你父母养我一辈子了。”
李老师话锋一转說道“陈老师怎么沒有摔倒呢!”
之后是办公室集体的哄笑声。我似懂非懂的在老师们的笑声裡走出办公室。
下午放学回家,我就去找B玩。主要是他离我家最近,也是跟我关系最好的一位发小。我的作业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抄完了,当时我們班级裡有一位叫做卢重阳的同学,他的数学成绩非常的好,而我与他关系也非常的好,這种关系的来源就是我每過一段時間都会請他吃点零食。
关系好了,作业方面自然也就顺利了。他的作业一写好就被我给打包了,我仿佛拥有超能力一般立马就将作业完成。随后是他的语文,至于英语是从三年级开始的。
我的母亲上班回来后第一句话就会說道“作业写完了嗎?”
我利索的說道“写完了,不信你检查。”
我便去掏书包裡的作业,首当其冲的是拿手的数学。
母亲则会說道“十有八九是抄的。”
而我满脸笑容的說道“你儿子是那种人嗎?”
母亲则会鄙夷的看我一眼,随后鼻子发出哼哼的声音开始做饭了。我就這样惺惺的跑出去前往B家的门面店。
我去找他,估计他也要做做样子在家写作业。我又会惺惺的跑回来,打开电视机收看《大风车》或者是《点播频道》。
首当一选的自然是《大风车》至于《点播频道》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要花钱才可以看电视的频道。不過在那個时候,我总是在心中暗暗祈祷可以播放我喜歡的《多啦a梦》。
還有《中央一套》放的《天上掉下個猪八戒》。那时候我們连接的闭路线還不收钱,這种事情在三年级那年就开始改为收钱的了。
只从那天起我們就要买一個天线锅,连接一根天线到自家的电视上就可以了。基本家家户户都买了,就我知道的。我們那栋居民楼就有五家装上天线锅,那栋楼一共才九個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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