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城府
统筹笑了,那笑容让我不寒而栗。笑的就像一只深沉的老虎,我的后脑勺当时就冒出冷汗。手心也开始缓缓的流出液体,她站在旁边沒有說话。
我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让我在她面前装大爷,再像孙子一样被人赶走。我宁愿像人一样的走出去,我也不会去逞能。
我当时真是紧张到极点,害怕、担心、疼痛。它们一次性全部涌出来了,我咬紧牙关,我能做什么?我自己知道。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回想起来满眼泪花在眼中打转。那时,我却有勇气去面对。
离开剧组以后我的生活再次归于平静,我看到這样一句话:“成熟就是喜歡的东西依旧喜歡,但可以不拥有;成熟就是害怕的东西依旧害怕,但可以面对。”
我估摸着当时统筹会那么和蔼的笑着,是因为:“统筹以为‘這是我顺着他的意思走下去的一條路。’”
我沒有立马走开,我蹲在她的身边。她坐下了,我能做什么。她沒有和统筹聊天,此刻我有些庆幸。我不希望先前的表现一点用都沒有,让她依旧去奉承统筹。
结果還是让我能够接受的,我看见她的手捂着肚子。我意识到,可能她的肚子不舒服吧。我急忙去找水杯,去倒热水。
遗憾的是热水沒有了,我又端着炉子去烧水,回来后我就蹲在她的旁边。她们還是不說话,我也就這样蹲着。蹲着的原因是我還在发热、四肢无力,這样我就有地方休息了。场务看到我坐在他们旁边,他们就不敢上前让我替他们工作。
她說道:“我以前也有脾气,不也是被统筹教好的嗎。”
我笑了,只是笑的不是那么的开心。她走进去,我也跟进去。她回到位子上,我倒一杯热水送過去。
她有些迷茫,旁边的姐姐說道:“好贴心,哦!”
我有些紧张,那位姐姐說道:“我也是。”
我說道:“我去给你倒一杯热水。”
那位姐姐說道:“不用!不用!”
身体一下子轻松了,我站在后面有一段時間沒有离开。我走了,出来后泄气了。心累,真心的累。喘口气,我又回到大哥的身边。
大哥說道:“回来了?”
我发出“嗯”的声音,统筹還是那副高深的模样。我也淡然了,居然她不在。我继续装下去也就沒意思了,我只是奉承着說道:“统筹,我就是有时候脑子转不過来。”
统筹說道:“我给你一個任务。”
统筹看着我說道:“這两個装烟头的水桶就由你看着,只准扔烟头。如果有人扔其他东西进去,逮住你就罚那個人的钱。”
我心想:“只要你不在身边,别人扔进去的。我都会自己捡走,這么得罪人的事情我還沒有做過。”
我答应了,我一直蹲在水桶边上。一会儿,一位剧组员工准备往裡面扔垃圾,他又站在那裡不动。
我无奈的看着他,剧组员工說道:“我忘了,這個垃圾桶是不可以扔垃圾的。”
大伙起哄着說道:“往裡扔!往裡扔!”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几人,身平第一次感觉這么无聊。黑夜降临,温度急剧下降。夜晚的冷风,在空中飘荡。此时此刻,门外沒有一人。
我索性站在门口当一個门神,只要有人进去我就主动开门。别人出来,我就主动接住门把。好吧,身平第一次這样。真是让我品尝到酸、甜、苦、辣。
做這件事情可能会有一個好处,他们都会对我有印象。我默然了,我沉默了。今天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事后我才恍然大悟。
這几個人就是上次那只金毛的主人!她沒有再出现,我当时有些愤恨,眼神紧紧的盯着不速之客。执行导演站在旁边大笑,我转一圈默不动声的走回去。今晚的不速之客可真多!沒過多久,一位大叔走過来。我急忙帮大叔开门,只是大叔沒有进去。
大叔說道:“裡面有明星嗎?”
我說道:“小时候我還不知道李连杰是谁,后来我才知道李连杰是国际巨星。”
大叔是一位很有城府且和善的人,闲聊中,我知道大叔是這家仓库的老板。好吧,我庆幸自己平时喜歡与别人打交道。
而且从来不会看低一個人,后来,我還带着大叔走到裡面参观。一开始我不知道大叔身份时,我還婉言拒绝呢。大叔的城府就像寂静中的野兽,使我安心又害怕,我更加的谨慎了。自从那次闯荡,我遇到各式各样的人。
后来,我反复推敲认真琢磨,才知道应该如何去应付此类人。答案一度让我变的迷茫,饭车来了,我悄悄走到离她不远处的地方看她一眼。
确定她沒有吃饭,我走出仓库取一份盒饭送到她手上。沒過多久我吃着饭,制片主任找到我。在此之前,我又送一碗汤過去。這汤是莲子汤,喝起来相对的比较舒服。
制片主任說道:“你多大了?”
我說道:“18岁。”
制片主任說道:“为什么不上学了?”
我說道:“成绩不好。”
我說道:“要喝汤嗎?”
制片主任沉默一会說道:“汤就在那裡,要喝我自己可以過去盛。”
我自然问過几遍,我默然了,我急忙往嘴裡塞饭。
塞的越多越好,我心中谨记演员副导一句话:“不要跟老大们聊天。”
制片主任看出端倪,便走了。
我心安了!
晚上的几趟垃圾是我一個人去倒的,在此之前。
大哥說道:“今晚你坐谁的车?”
我說道:“坐你们车回去。”
大哥沒有說话,又命令我去把這袋垃圾拎去倒了。
我心想:“算了,等会自己坐车回去吧!”
沒有想到等我走到拐角时,大哥說道:“快点!”
我仿佛飞一般的冲出去,一百米。不对,百米以上的距离。我不知道怎么了,应该是看到希望了。一眨眼我就到了,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景物一点儿印象都沒有。乘车回到住处,刚到宾馆。
身心疲惫我接通母亲的电话,她下车看见我在庭院中打电话。一会儿,我上楼了。她站在门口沒有进去,我准备上前。她打开房门走进去,我原本想走进她的房间。
她說道:“你怎么在房间裡?”
当然,是那位和她同住的姐姐。她把门关上沒有锁,我走過去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浴室的门随便洗漱一下,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那天晚上,估摸十二点钟。我听见水声,迷迷糊糊走下床。走到浴室门口一看,嗨!原来是大叔在洗澡,我原本以为房间裡遭贼了!
我又噗通一声倒在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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