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是阴谋,還是怜惜? 作者:画江 »»»第一卷重生 按左右键快速翻到上下章節,鼠标右键快速閱讀功能 第一卷重生 “不是。”秋冰成笑得有些阴森森的,“我這裡可不是衙门的牢房,会好心地给你准备断头饭。這個,就算是让你顺利撑到你丈夫愿意交出财宝的粮食。” 祝兰台一怔,注意到秋冰成說的是让她等到凤崇愿意交出财宝,而不是等到日落。這难道表示,秋冰成不会因为凤崇在日落之前不愿意交出财宝而杀了她嗎?祝兰台心裡忐忑不安地想。 然而,未等祝兰台分析厘清秋冰成的想法,整個脑袋就被秋冰成扳了回来,然后因惊讶而微张的檀口中就被塞进了一只肥嫩的鸡腿。 祝兰台瞪大了眼睛,跟面前有些笑意的秋冰成大眼瞪小眼,相互僵持着。 一個口中塞着一只油腻的鸡腿,一個面目被毁的匪首端着缺了一只腿地烧鸡,两個人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這场面要多怪就有多怪。 终于,祝兰台低头吐出鸡腿,猛烈地咳嗽几声之后,开始不停地干呕起来。 伴随着祝兰台的一系列动作,秋冰成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几乎恨不得立刻掐死祝兰台的样子。 “我有這么让你倒胃口嗎?”秋冰成阴测测地问,“就因为我這一脸的伤疤?女人啊,真是一种只看表面的肤浅的生物。不過,要是她在的话,即使我這样子,她也不会嫌弃我的她……” 說到后来,秋冰成的言语充满了无限的心伤…… 但其实一個劲儿干呕的祝兰台,根本就沒有听清秋冰成到底在抱怨着什么,而她也确实不是因为秋冰成那恐怖的长相而干呕,跟秋冰成面对面了這么久,她早就习惯了秋冰成那张类似非人的面目。 让祝兰台觉得恶心干呕的是,那只被秋冰成硬塞进她嘴巴裡的油腻的鸡腿。那种油腻到跟直接喝油差不多的感觉,让祝兰台恨不得将胃裡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 终于将那种恶心干呕的感觉暂时驱除之后,祝兰台抬头看向秋冰成,就见秋冰成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阴沉得就跟夏天下暴雨之前,浓重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压压的乌云一般。 心底一颤,祝兰台想,這下惨了,只怕就算是她性子再像那位故去的于小姐,在她這么伤害秋冰成的男性自尊之后,也会被秋冰成撕得粉碎吧。刚开始的那一点即使凤崇在日落之前不愿意說出财物所在,秋冰成也不会杀死她的幻想被击破,祝兰台忍不住朝后面的墙壁靠了又靠。 然而,秋冰成只是阴沉着脸盯着祝兰台看了好一会儿,不但沒有当场拧断祝兰台那脆弱的脖子,反而又从盘子裡的烧鸡上将另一只鸡腿撕扯下来,递到祝兰台的嘴边。 這下祝兰台更是惊讶得瞪大了双眼,又眨了眨,不知道秋冰成葫芦裡到底卖的什么药,她惹得他這么生气,秋冰成不但沒有杀了她,反而好脾气地伺候她? 然而,未等祝兰台明白過来秋冰成的心思,那种肥腻的感觉再次让祝兰台剧烈地干呕起来。见秋冰成目眦欲裂,祝兰台赶紧忍住胃裡沸腾了似的翻江倒海,勉强解释道:“对不起,這烧鸡实在是太油腻了,我闻见了就忍不住干呕……” 祝兰台說了一半突然打住,她已经是一個孩子的母亲,自然明白這种闻到油腻的气味儿就干呕的感觉意味着什么…… 而秋冰成的眸光在他听闻祝兰台解释完后,也愈发地深邃了。 “你们随行的那個老人,是大夫吧?”秋冰成蓦地出口问道。 虽然不明白秋冰成为什么会突然這么问,但祝兰台還是乖乖地点点头。 “怪不得,他会那么宝贝那几大包药材,害得我误以为那包袱裡装的全是金银珠宝。”秋冰成說完,又问:“他的医术,還信得過嗎?” 祝兰台虽然不明白秋冰成葫芦裡卖的什么药,但這個时候她也不敢招惹喜怒不定的秋冰成,便老实地点点头,答道:“陈大夫医术高明,不是一般的大夫可以望其项背的” “那就好。”秋冰成說完,起身招呼手下的贼匪进来,让他去将陈大夫带過来。而秋冰成自己,则弯下腰,亲自替祝兰台松开了绑着她手脚的绳子,還扶着一脸莫名其妙的祝兰台坐到旁边的座位上。 祝兰台這厢在刑室裡忐忑不安,凤崇那厢也在囚室裡担惊受怕。 当有山贼奉了秋冰成的命令,前来抓陈大夫去刑室的时候,凤崇立刻跳起来。 刑室裡关着的是祝兰台,现在秋冰成派人让陈大夫過去,是祝兰台出了什么事了嗎?难道秋冰成对祝兰台动了刑,伤了祝兰台,怕祝兰台撑不到日落之前等他說出财物所在,所以才找陈大夫去给祝兰台医治的嗎?還是…… 一连串的假设让凤崇几乎忍不住冲出去将那些看守的贼匪全部打倒,然后冲进刑室去将祝兰台抢回来。 這一刻,凤崇才体会到了深深的挫败,就是因为他不够强大,所以祝兰台才会为了救随行的众人,送羊入虎口的不是嗎…… 陈大夫走過凤崇的身边,小声安慰道:“請老爷放心,我会尽一切所能救夫人的。” 在贼匪面前,凤崇一行人很注意保守他就是凤氏族长的秘密,从来不說什么“家主”或是“主母”的。 看着墙角一脸恐惧的胡冰、来喜,還有三個小孩子,凤崇只得忍下满心的焦虑和冲动,将希望全部寄托在陈大夫的身上。 当陈大夫被人绑去刑室,看到祝兰台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秋冰成反而不安地在旁边踱步的时候,很是惊讶,這眼前的情况太出乎他的预料了。陈大夫原本以为是祝兰台受了重伤,所以秋冰成才会派人“請”他過来的…… “寨主,陈大夫带過来了。”那押着陈大夫的贼匪将陈大夫往前一推,就在秋冰成的示意下静静离开,還顺手关上了门。 “你给她把脉。”秋冰成简单明了地吩咐道。 陈大夫一听,以为祝兰台是受了什么内伤,赶紧几步上前,将手指搭在祝兰台的脉搏上。蓦地,陈大夫瞪大了双眼,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忧虑地看着祝兰台。 见状,祝兰台心底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开口问道:“陈大夫,我真的……” 祝兰台還沒有說完,就被陈大夫忧喜掺半地截断话头:“是……恭喜夫人,您,有喜了……” 怀孕固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毕竟凤崇现在還只有凤新一個孩子,难免子息单薄;但是這個小生命在這個时候来到世上,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坏事…… “多久了?”沒想到,最先激动地开口询问的不是孩子的母亲祝兰台,而是跟這件事毫不相干的秋冰成。 陈大夫愣了一下,才在祝兰台的示意下老实地回答道:“看样子,有月余了。” 秋冰成闻言站起来,有些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像是在思考什么极为严肃的問題。 祝兰台和陈大夫面面相觑,不知道秋冰成葫芦裡到底卖的什么药。 半晌,秋冰成终于停下脚步,喊进来几個小喽啰,吩咐道:“你们快速将她扶到夫人未出阁的时的闺房裡,派人小心地伺候着。要是她肚子的胎儿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们好看” 那贼匪们相互看了一眼,为难地說:“可是,這山寨裡根本就是沒有丫鬟……” 祝兰台灵机一动,說:“我习惯了来喜伺候……” 祝兰台還沒有說出請求放出来喜的话,秋冰成立刻爽快地指着祝兰台說:“你们先把她带到夫人的闺房,然后去囚室将那個什么来喜的带過去伺候着。” 立刻有人领命,小心地扶着祝兰台走出了刑室。 “至于你嘛,暂时就住在囚室,但是要每日去给你夫人請脉,小心地替她安胎。”秋冰成看了陈大夫一眼,然后冲手下的贼匪說:“你们先把他带去囚室,顺便将那個什么来喜的带去夫人的闺房伺候着。” 說完,秋冰成先一步离开,看样子是追随祝兰台而去了。 陈大夫则在贼匪的看下,回到了囚室。 一看见陈大夫,凤崇就赶紧上前握住他的手,急切地问:“娘子她到底怎么样了?有沒有受刑?伤得重不重?” 陈大夫還沒有回答,就有人替陈埭酸溜溜地說:“你家娘子怎么样?她现在可是交了好运了她如今得到了咱们寨主的青睐,如今正舒服地住着我們夫人做小姐时的闺房呢” 凤崇闻言,双拳紧握,就要冲去,却被陈大夫拉住,用眼神安抚制止下来。 “谁是来喜,跟来伺候”那贼匪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来喜一脸莫名其妙地站起来,看向唯一知情陈大夫。见陈大夫朝她摆手示意她安心,来喜才安抚好丈夫胡冰和双胞胎儿子胡富荣和胡富贵,忐忑不安地走出囚室。 “小心地伺候着夫人。”当来喜走過他身边时,陈大夫小声地吩咐。 来喜点点头,跟在那贼匪身后离开了囚室。。.。 (檀香书永久地址:檀香书记得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