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逍遥剑法
难得见他脸红,陈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把那本小册子递给他,忍着笑意說道:
“拿好,鼓励奖的奖品。”
“什么玩意……”
顾盛酩疑惑地接過小册子,陈导则是把脸扭過去,生怕自己笑出声。
“御剑……新手……入门笔记?”
“噗……”
陈导還是沒忍住,暗道不妙,果然,顾盛酩的脸瞬间红透,梗着脖子朝他說道:
“很好笑嘛?”
“有一点……”
“我的御剑是你教的!师尊!”
“可是……小安都学会了……噗哈哈”
“……”
顾盛酩上一次這么尴尬還是顾盛安被人捆着从云剑山带回来那次,他收起那本小册子,转头就回了院子。
“闭门,谢客!”
“噗哈哈哈——”
身后传来陈导畅快地笑声,丝毫不掩饰,顾盛酩转头看去,陈导又闭上嘴,他一转身陈导又开始笑。
听对方笑着笑着,顾盛酩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轻咳一声,转头看向那個老者,后者心领神会,走进院子。
陈导进了院子,四处打量一番,沒看到那個身影,疑惑地看向顾盛酩。
顾盛酩给对方倒了一碗酒,随意說道:
“他還在反省,說反省不出来自己就不吃饭。”
闻言陈导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笑道:“你别老欺负他,我看他挺乖的。”
“他也就在你面前乖,在我這裡他就跟個叛逆少年一样,整天气得我肝疼。”
“哈哈哈哈。”
一老一少喝着酒聊着天,陈导此行前来主要是逗逗顾盛酩,目的达到了他也不多留,喝两碗后心情愉悦地离开了。
对方一走,顾盛酩走上前把院门关上,在某种意识的驱使下翻开了那本小册子。
“第一章,如何保持重心稳定?”
——有点东西。
顾盛酩好奇地继续看下去,结果陷入其中,等翻到最后一页,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看完了!
他呼出一口气,眼神坚定,眸中透露一股强大的自信,他唤出灵剑,踩上去,心中不停的默念:
“我是不倒翁我是不倒翁,我不会摔我不会摔……”
站稳后,他按照书中所說的方法,先是灵识与灵剑建立连接,然后灵气灌入其中。
咻——砰!
一個人影撞到了重新修好的洞府大阵上,缓缓滑落,好在沒人看见。
重新站起身的顾盛酩不信邪,继续尝试,他就跟那倔驴一样,一次又一次的跌倒,又一次又一次的爬起来。
俗话說,爬起来比跌倒多一次,就是成功!失败更是成功他老娘!怎么能轻易放弃!
不逼自己一次,你永远不知道是個彻头彻尾的废物!
……
两天后。
经历了两天两夜不休的训练,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顾盛酩终于掌握了些许技巧,好歹能稳稳地进行转向了。
他高兴地在院子中慢慢的飞着,這种感觉令他如痴如醉,试问哪個少年郎不想有朝一日能御剑飞行啊!
飞了一圈后,顾盛酩被摔得稀碎的自信心又凝聚起来了,他试探着飞出洞府,朝自在崖的方向飞去。
路上,他慢慢地加快速度,身边的风越来越快,吹动着那颗激动的心。
咻——
终于,少年掌握了御剑的技巧,也初步拥有了纵横四海的资本,从此,天空不再是遥远不可触碰的领域。
耳边的风肆意呼啸着,少年炽热的心有力鼓动着,耀眼的阳光下,他的影子犹如一只飞鸟。
他掠過绿油油的药园,越過人群密集的贡献堂,划過讲道堂的窗外,朝自在崖上飞去。
“那好像是顾师兄吧?”
“你叫一声顾盛安,看他会不会回应不就知道了?”
“……”
飞到自在崖边,陈导竟然不在,顾盛酩又折了回去,回到院子裡,他把关了三天的顾盛安放出来。
顾盛安一出来就哭,呜哩哇啦說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顾盛酩啥也沒听懂,不過瞧对方那样子,应该是认识到自己的错了。
他也知道打一棍子再给一颗枣的道理,拿出一枚中品灵石晃了晃,說道:
“只要你听话,以后每個月都有一颗中品灵石。”
“嗯!”
顾盛安重重地点头,目光如炬地看着那颗灵石,顾盛酩笑着抬手擦去对方眼角的泪,把灵石给了对方,无奈說道:
“怎么就這么爱哭,小哭包灵体我還是头次见。”
——因为哭了能让你不生我的气,還能得到好吃的。
這话顾盛安只敢在心裡說,在他的逻辑裡,事实就是這样想的,只要哭,顾盛酩就不会再罚他,還会听他的话……
這种思维明显不对,但他的意识诞生至今仅仅一年,灵智和人族两三岁的小孩差不多。
而顾盛酩又沒有带過小孩,每当他想心狠一次的时候,看到对方哭了又不忍心,只能哄。
久而久之,就给顾盛安养成了個哭包灵体,做错事或者想要吃东西,哭就完事了。
……
接下来的几天,顾盛酩又忙活起来,整天坐在院子中,专心研究陈导给他的传承,其中有一剑破空的完整卷,更有陈导修行至今的感悟。
此外,還有逍遥峰最高级的一门剑法,逍遥剑法!
顾盛酩最为好奇的就是逍遥剑法,這可是每一任逍遥峰峰主代代相承的绝世剑法!据說当初是在一個六阶秘境之中得到的。
此剑法沒有任何招式,不同人看了会有不同的感悟,又会悟出不同的招式,那些感悟又都被每一任继承者写入剑法之中。
顾盛酩只看了第一篇就感觉识海震颤,有一种被知识灌满的膨胀感,他缓缓合上眼,开始打坐领悟其中的奥妙。
一旁,顾盛安翻看着那些无关紧要的功法,他能看得懂,也能理解,但就是练不了,因为他只是個灵体。
唯有那逍遥酒中剑他還能练练,因为他本就是此剑法演化的灵体。
更何况,在菩提空间之中,那斩断时空的刹那一剑就是灵体不断推演出来的。
豪不夸张的說,他对逍遥酒中剑法的理解比顾盛酩還透彻,甚至就连第三式兵戈起,也是他提点一番后顾盛酩才领悟出来。
他看了眼還在打坐的顾盛酩,小心翼翼地摸到对方跟前,拿起那本逍遥剑法看起来。
看着看着,顾盛安渐渐地陷入一种奇异的状态,体内的灵气开始翻涌,与一旁的顾盛酩交相辉映。
恍然间,顾盛酩来到一個白茫茫的空间之中,他也搞不懂這裡是什么地方,只能茫然地往前走去。
在另一边,也有一個顾盛酩正在胡乱地走着,两人就這样碰面了,似是命中注定一般。
顾盛酩看向对方,他认出来了此人是顾盛安,顾盛安也认出了他,后者跑向他,疑惑地问道:
“這裡是什么地方?”
顾盛酩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只知道看了那本逍遥剑法后,他闭目冥想一番,然后就到了這裡。
“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好奇地看了看那边剑法,然后就进来了……”
“看来那本剑法确实不凡。”
陈导给的东西,不可能对他有危害,现在這番,只能說是他俩悟性不够,沒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這时,两道利刃突然从远处朝他俩飞来,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两人都愣了一下。
接過那柄剑,顾盛安眉头紧皱。
“无妄剑怎么会跑這来?”
“等等,你手中的无妄剑也是实体?”
顾盛酩疑惑地走上前,他最熟悉无妄剑,也能感受到其真实与否。
平时顾盛安拿着的只是一抹虚影,或者由灵气凝聚而成,偶尔需要对方出手才会变成真的。
但现在,他能明显感受到這两把无妄剑都是真的,气息如出一辙!
“這究竟是……”
“逍遥剑法……无妄剑,這两者莫非有什么联系?”
正当顾盛酩疑惑的时候,顾盛安指了指顾盛酩手中无妄剑的那枚字符,說道:
“你的和我的不一样……”
顾盛酩仔细一看,果然,這两個字符乍一看沒什么区别,实际上却不是同一個字。
但這两個字太過于古老,以至于他俩谁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在這时,這片白茫茫的空间动了,一位身着白衣的青年缓缓出现在他们眼前。
他看到是两個人的时候也愣了一下,随后笑道:
“两位小友,你们好。”
“敢问前辈是?”
“本座……无妄剑第一任剑主,也是逍遥剑道的创始人。”
“!!!”
我靠,来头這么大,這可是一道之祖!
顾盛酩当即给对方跪下了,几乎沒有一点犹豫,旁边的顾盛安愣了一下,也学着顾盛酩跪下,虔诚膜拜。
青年挥手扶起两位,笑道:
“本座当年开创逍遥剑道后,飞升之时,便创造三门术法遗留于世,等待有缘人,其一是太上逍遥诀,其二便是這逍遥剑法,其三则是无心忘情经。”
“我已飞升千万年之久,今日突有所感,竟有人同时得到其中两個传承,心血来潮下来看看。”
“结果无妄剑也在你手中,属实让我惊讶,能和我讲讲发生了什么嗎?”
“额……系统?”
這两個字一出,那位青年恍然大悟,笑着摇了摇头,說道:
“原来是這样,小友倒是好机遇。”
青年似乎真的只是下来聊聊天,又和顾盛酩东扯西扯了一番,最后便要离去。
顾盛酩鼓起勇气,說道:
“還望前辈指点,无妄剑为何会一分为二,這二字又是什么意思……”
“无妄剑乃是法则武器,其中熔铸了一整道完整的因果法则,故此……一剑为因,一剑为果,正如你二人,一人是因,一人是果……”
青年的身形缓缓消散,他俩意识回归,顾盛酩睁开眼看向一旁的顾盛安,后者一脸茫然。
“你听懂了嗎?”
顾盛安摇了摇头。
顾盛酩毫不意外地叹了口气,這些大能真是的,說话玄乎叨叨的,就不能直接一点嗎。
一下因一下果,那我還胳膊往右脑袋往左呢!
暗中嘀咕一番后,顾盛酩继续参悟逍遥剑法,顾盛安则是好奇地拿起无妄剑打量起来,确实已经变成了实体,但依旧能虚化。
這样一来,他俩就能做到同时使用无妄剑攻击,而不是一虚一实!
至于刚才青年所說的那些,很快就被他俩抛之脑后,听又听不懂,還不如不去琢磨,太执着于一件事反倒着相了。
……
顾盛酩這一坐就是三天,顾盛安吃着包子慢悠悠回来,就感受到顾盛酩体内灵气翻涌,這是,要突破了啊。
时隔九個月,顾盛酩终于再次突破,沒有多大的动静,就只是灵气一阵暴动,然后就那样顺理成章的突破了。
刚刚突破的顾盛酩一脸兴奋,朝门口的顾盛安大喊道:
“我知道了!我悟了!!”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