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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到他亲手给他妈摘枣的时候,他妈就沒了。【手机閱讀:аnqinɡоm】
他妈沒了以后,有一次他把枣摘下来放在果盘裡,外公看见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指着盘子裡的枣說,“小若不在,家裡的枣都沒人吃了。”
站在他们身边常年给外公家做饭的李婶当时就掉了眼泪。
后来他去看外公的时候,再也沒有摘過树上的枣。等到他外公也過世以后,他就很少去外公家了,也不知道那颗树上的枣有沒有人摘。
這次阿卓发了句语音過来,陆君知点开。
“早就熟了,還有高处的沒有摘,你要摘么?”
语音裡面阿卓的声音带着笑意,语气明朗轻快,混着风,好像在外面。
陆君知也笑着发了一句语音,“好啊!”
严灼正坐在树下的藤椅上弹吉他,现在停下手点开陆君知回复過来的语音。
陆君知的声音裡面明显带着笑,严灼想起来对方总是一副痞裡痞气的表情,不是冷笑就是邪笑。
严灼放下吉他,发了句语音過去,“那晚上吧,你不是晚上要過来?”
等了半天对方也沒有给他回复,严灼拿起吉他继续一边弹一边唱。這把吉他還是阿光上午拿過来的。那天和卢俊那帮跟班儿打架,砸坏了一把吉他,幸好阿光那边好几把吉他,今天拿過来用一下。
一想到這件事严灼就火大。胳膊上挨了一棍子,花了不少的医药费,砸坏了一把吉他,還和陆君知变成现在這样的关系。
他叹了口气,摸不着這些少爷的脾气。他和陆君知本来不会有這么多交集。无论是在学校還是在外面,他们都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状态。
严灼抱着吉他,低下头看着地上的树荫。院子裡有风吹過,树叶随着轻轻摆动,地上的影子也在晃动。树影落在他小腿上,一圈一圈的光斑,晃晃悠悠的,让人眼晕。
他轻轻晃了一下小腿,手指随意拨了一下吉他玄。一個音符从手裡流淌出来,院子裡很安静,只有他一個人。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陆君知发過来的微信。
“出来开门。”
严灼愣了一下,刚想问开门干嘛,陆君知的微信就追了過来。
“我到你家门口了。”
紧接着大门外面传来机车的声音,门外陆君知带着一副墨镜,穿着一件黑色半袖和一條牛仔裤骑在他那辆相当拉风的雅马哈上。
他把大门拉开,陆君知稍微给了点油,把摩托车骑进院子,停在两层小楼侧面的-yin-凉地。
严灼把大门关上,扭過头看见陆君知摘下墨镜挂在t恤领口,对方咧开嘴冲他笑了一下,
严灼指着李子树下面的藤椅,“去那边坐吧,凉快。”
陆君知在树底下的藤椅上坐了一会儿,感觉是挺凉快,树影遮着光照不到,而且有风吹過来。
還挺舒服。
严灼拿了一瓶可口可乐出来放在桌子上面,“怎么现在過来了?”
陆君知乐了,“哟,還真有可乐啊?”,扭开喝了一口,爽!
“沒事干就過来了呗!”陆君知把可乐放在桌子上,瞅了严灼一眼,“你不是让我過来摘李子?”
严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指指上面,“等過会儿太阳下去再摘,要不然太晒。”
“不着急。”,陆君知顺着严灼的手指往上看了一眼,的确還有很多李子挂在树上,上次看的不仔细沒有注意,“下面的李子是你摘的?”
严灼笑了笑,“不是,我不太吃這些,都是阿光摘的。”
陆君知看见藤椅旁边立着一把吉他,“你在刚刚弹吉他?”
严灼点点头,“晚上要唱的歌。”
“想吃糖醋排骨么?”陆君知看着严灼突然问了一句。
严灼愣了一下才說:“……想。”
陆君知笑了一下,伸手耙了把自己還沒咋长出来的头发,“你先给我唱一遍今天晚上你要唱的歌,我晚饭做糖醋排骨怎么样?”
严灼乐了,觉得有点好笑,“沒問題。”
他把吉他拎起来抱在怀裡,对着陆君知笑笑,又低下头调了调音。
陆君知见他收起笑容,然后微微皱了下眉,右手一拨弦,前奏就开始了。
“心若倦了泪也干了
這份深情难舍难了
曾经拥有天荒地老
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
……
严灼的声音有点轻,但是又带着点儿低沉,陆君知說不上来,反正挺好听的。
上次在酒吧听他唱歌的时候就觉得对方唱起歌来是有那么点儿听头,不過那次离得不近,不像现在,两個人面对面。
這应该是他第一次在白天和严灼安安稳稳的坐着。
阳光透過树叶的缝隙漏下来,斑斑点点,被风一吹,晃晃悠悠的落在他俩身上。严灼的头发被风吹得微微有点儿乱,前面的刘海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对方就這么坐在盛夏树荫下的藤椅上,抱着吉他唱情歌。
两個人的距离很近,近到陆君知能看见严灼漂亮的双眼皮和深邃的眼睛。
现在這双眼睛的主人正温柔的看着他。
陆君知觉得周围沒有别的,只剩他俩了。
……
-cao-!
這他妈都什么跟什么!
陆君知有点无语。
可乐裡放酒精了吧,這都能醉!
陆君知赶紧把自己跑偏了的神经拉回来。
……
“回忆過去
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为何你還来拨动我心跳
爱你怎么难了
今夜的你应该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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