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5 生死未卜
因为李亚飞的喊叫,楼下聚集了不少人。有拍照的有报警的。宿舍其他人這时才反应過来,大着胆子過来劝我,我回头就冲他们骂,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于是都不敢說话了。
李亚飞已经吓疯了,哭嚎声一浪接着一浪,眼泪鼻涕淌了满脸,裆部也不争气的湿了。按常理推论,基本可以判断蛇脚他们的失踪和李亚飞无关了,但是现在的我已经失去理智,双手一脱,就把李亚飞丢出了窗外,李亚飞"啊"的惨叫起来。楼下也传来一阵阵的惊呼。
我們宿舍在六楼,這個高度摔下去。有事头朝地,李亚飞必死无疑。楼下這么多大学生眼睁睁看着,别說我是将军盟的少帅,我爹就是李刚也救不回我的命了。
"左飞!"
就在這时,苏晨的声音突然自楼下传来,也将我混乱的情xù稍稍拉回来一点,接着双手往下一探,又闪电般抓住了李亚飞急坠的双脚,接着一把将他拉回了宿舍。
李亚飞一屁股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吓得面色惨白。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裆部也传来阵阵恶臭。我站在窗边往下一望,只见下面黑压压一片,已经聚集了数百名的学生,不由感叹国人看热闹的兴致就是高。
而在黑压压的一片学生裡面,清雅美丽的苏晨站在其中,正焦急地看着我。
"左飞,你先下来,有什么话慢慢再說!"
我便转過身去,看也沒看李亚飞,转身就朝门口走去。刚拉开门,就感觉身后劲风扑来,好歹我也混了這么多年,沒点反应速度是不可能的。
我迅速回头,只见李亚飞手持一柄匕首,狠狠朝我胸膛刺来。宿舍其他两個学生都傻眼了。大呼着李亚飞不要!李亚飞却不管不顾,眼睛裡迸射着仇恨的光芒,依然飞奔過来。
我岂能被他伤到,身手便抓住刺来的匕首,接着狠狠一脚将李亚飞踹飞。李亚飞"砰"的一声跌倒在地,脑袋狠狠撞在了桌子腿上。我恶狠狠道:"回来再和你算帐!"
便转身出了门去。
下了楼,苏晨便急匆匆奔過来,紧张地问我怎么回事。我說沒事,和李亚飞发生了一点冲突。苏晨說再冲突也不能把他丢下楼啊,你這也太冒失了!
我看看左右,学生们基本已经散去了。我說苏晨老师,這裡面的事情你不太懂。我也不能和你說的太多。苏晨在林家大宅住過一段時間,知道我們這些人平时做的都是什么营生,便叹了口气說:"副校长說要见见你。"
张泊年锒铛入狱之后,龙城大学的事务便由现在的副校长代理,所以副校长想见我,便等于是一校之长要见我。
我莫名其妙,說他见我干嘛?
苏晨摇摇头,說她也不知道,但想来应该和学校的事情有关。我也摇摇头,說我现在沒空见他。苏晨還要說话,我的手机正好响起来。我赶紧拿出,果然是马杰打過来的。
我赶紧走到一边去接听电话,马杰告sù我查出蛇脚他们七人的下落了。
"怎么回事?"
马杰告sù我,他们七個被倭寇的人抓走了,现在被绑在东方娱乐城顶层的一個办公室裡,生死未卜,還需再查。我說倭寇是谁?难道是個东亚鬼子?
马杰說是的,就是個东亚鬼子。
龙城是国际大都市,也有很多外国人在這裡混饭吃,很多外国企业家在這边投资、入驻,来自东亚的山本宫村也是其中之一。山本宫村活动在迎泽区一带,手下有着许多产业,东方娱乐城便是其中之一。
但是众所周知,要想在龙城這地方做买卖,還要把买卖做大,沒点"势力"是不可能的。自从龙城孙家三十年前丢掉迎泽区后,這地方便进入很长一段群龙无首的混乱時間。
俗话說乱世出英雄,迎泽区在這几十年间群雄并起,大大小小的势力就有二三十個,打的难解难分,谁都不肯让谁,治安混乱的很,下去分局的局长换了一拨又一拨,就是无法解决。
但是這片混乱,在十年前山本宫村出现之后就打破了。
山本宫村来自东亚,沒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他很有钱,相当有钱,一来到迎泽区,便洒出大把的钱,不仅笼络了迎泽区近半势力,還搞定了城区的官府方面。
在這边大刀阔斧地进行地盘收割和商业侵略,十年间开了一家又一家的公司,行业跨了十几個种类,而且個個火爆。
火爆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垄断,山本宫村很有商业头脑,掌握了迎泽区大半的地下势力和实体资产,年年要交很多税,還积极做慈善事业,是城区政府的座上宾。
山本宫村今年五十多岁,說一口流利的中文,见過他的人都說他是個翩翩君子,說话慢條斯理、温文尔雅,脸上永远带着微笑,使人如沐春风?而对道上的人来說,山本宫村就是個噩梦,他狠毒的手段令人闻风丧胆,這些年来死在他手上的黑道人士不计其数。
如今,山本宫村便是迎泽区最大的势力头目,据說手下徒众過千,身边更有两個得力助手,這两個助手都是中国人,一個外号大龙,一個外号大虾,合起来就是――
大龙虾。
传說,山本宫村最喜歡吃大龙虾?這嗜好倒是和猴子一样?,所以才重用這两個中国人――当然,這只是民间传說,大龙和大虾要是沒点真本事,叫什么名恐怕也入不了山本宫村的眼。木司宏划。
大龙和大虾能打,相当能打,都是精通国术的高手?而山本宫村也不是一无所能,据說耍的一手好武士刀,连大龙和大虾都不是他的对手。
当然,见過山本宫村动手的寥寥无几,所以也不知他的真实实力如何。
当初我們三大势力刚刚和解的时候,猴子进攻迎泽区,黄杰进攻晋源区――猴子在迎泽区遇到的最大敌手就是山本宫村的势力。不過山本宫村再强,也强不過孙家,孙家一开始步步凯歌,要不是突然遭到星火的袭击,恐怕已经将迎泽区拿下来了。
另外一方面,众所周知,這些年来华夏虽和东亚建交,但在华夏普通百姓心裡,仍将东亚视为最大的仇人。尤其是道上的人,虽然大多沒什么文化,可他们也有一颗拳拳爱国之心,更是视东亚人士为眼中钉。
事实上自民国以来,冲在抗日前线的大多都是道上的人,比如青帮、比如红门,就包括老孙、老蒋這些枭雄,背后也往往站着黑道势力。
所以,即便山本宫村有大把的钱,也收拢了迎泽区不少势力,但還是有部分人不愿向他低头。
蛇脚就是其中一個。
蛇脚在迎泽区其实混的不怎么样,也就在龙城大学附近有点名望,吓唬吓唬学生還行,进不了山本宫村的眼。但就在两個多月之前,蛇脚在某個场子玩牌,不知怎么就输了几十万,還倒欠场子的主人一百多万。
场子的主人就是山本宫村的得力助手之一,大虾。
蛇脚也是老油條了,立马就猜到自己這是上了套,但他也沒有办法,欠的钱還是要還,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眼看着還钱的时候到了,蛇脚還是沒能把钱凑够,只好如法炮制,也忽悠了两個学生,使那两個学生欠了他一大笔钱,开始找他俩要债,不给就打。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那两個学生,就是半夜在校园裡大劫我和苏晨的那俩。
說到這,是不是有点懵了,感觉這世界实在太小?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那俩学生被我举报到保卫科裡,悲催的蛇脚被牵连进来,被张泊年送到公安局裡,拘留了他十几天,自此认识了我。
那时候蛇脚也知道坐牢不是办法,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出去以后還是要被大虾殴打。可让他筹钱,他又筹不出来,只好绞尽脑汁的寻找靠山,所以才会不顾一qiē的巴结我和后来同样入狱的张泊年。
攀上我這棵大树,蛇脚方才松了口气。
可就在他出狱那天,還沒来得及联系我,就又被大虾给截住揍了一顿――我俩重逢那天,我扒拉开蛇脚的墨镜,他两只眼睛俱被打的紫青,就是大虾下的手。
那时候我问蛇脚怎么回事,蛇脚当着手下众人的面不好意思,也就沒說。
再后来,他又被抓进去了。
蛇脚這样的人最倒霉了,虽然也算是個社会人儿,可上不着天下不挨地,大流氓能欺负他,小警察也能欺负他,整天屁股冒火,东奔西逃,咋做咋不对。
三天之前,洛风、赖致远等人去接蛇脚出狱。
同样听說消息的大虾也去堵了蛇脚。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双方立刻展开一场械斗。
但是蛇脚等人哪裡是大虾的对手?于是便被大虾直接带回了东方娱乐城,绑在了最顶层的办公室裡,至今已经三天,音讯全无、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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