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猴子他们来看戏了
我看看四周,這些就是外地艺术生裡最精英的力量了,家伙都是自提的,各式各样,木棍居多,和一中差不了多少。好多面孔都挺生的,有些人我還是第一次见,估计一会儿要往胳膊上系個红布條之类的,這样好辨认是不是自己人么。
高棍儿神色挺激动的,說:“我還是第一次参加這么大规模的群架,要是能碰见上回在食堂打我和四眼那小子,我一定把他的屎给打出来。”
“出来。”四眼弱弱地說。
“你他妈少逼逼两句吧,别让人家把你的屎给打出来。”庞悦的脸色很不好,估计根本就不想参加這次的群架。高棍儿被他骂的一句话也不敢吭,结果庞悦反而骂的来劲儿了,把高棍儿骂的狗血淋头,還翻起了老账,說上次就是因为他才挨打的云云。
正說着呢,赵松就来了,這就是老大,只能别人等他,永远都是最后一個登场。赵松来了以后,先說了两句鼓舞人心的话,然后让大家把一只胳膊的袖子扁起来,說這個就是咱们的标志,一会儿乱起来后,看见沒扁袖子的就往死裡打。我心想這個主意也不错,以后可以效仿一下,不過夏天就沒法学了,大家穿的都是短袖,不過夏天可以把裤腿扁起来嘛。
“左飞,你他妈什么呆,赶紧把袖子扁起来!”庞悦骂我。
我应了一声,赶紧把袖子扁了起来,心想你也得意不了多久啦。扁好袖子以后,赵松就带着我們往大操场走,五十個人也能营造出浩浩荡荡的感觉。因为是周六,所以学校基本沒什么人,大家一路說着笑着赶往大操场,看上去也不是很紧张的样子。
到了大操场,以高磊为代表的体育生们已经在了,毕竟這裡是人家的主场嘛,要不是沒有合适的打架地方,我們艺术生也不会来這啊。对面也是四五十人,在操场裡或蹲或站,我一眼就看见了黄杰,這小子正和高翔蹲一起抽烟呢。两拨人都到齐了,但是并沒急着开战,而是隔着几米开始說话,打定点的时候一般都是這样,双方要摆开阵势翻旧帐,一笔一笔地說清楚是谁不对,最后因为某件事开始扯皮,扯到一定程dù后开始骂街,骂到脸红脖子粗后就开始动手了,這在游戏裡叫做积攒愤怒值,愤怒值达到一定程dù就可以放大招啦。
两拨见面不废话直接开打的,這么长時間我只见過王厉一個。
我還是第一次见高磊,和我想象中的肌肉男不同,他竟然又高又瘦,皮肤也白,還戴着一副眼镜,像個文质彬彬的学生,完全看不出是個上百人组织的老大。但是他起狠来,却又是另外一個模样了,他用手裡的砍刀指着赵松說道:“少你妈的逼逼,要打就快点打!”
赵松则說:“打就打,你以为老子会怕你?但是咱们得把上次的事說清楚……”就开始在那巴拉巴拉地說,结果高磊根本就不鸟他,偶尔才插一两句嘴,那也是嘲讽和谩骂,我觉得赵松在高磊面前有一点点怂,别看赵松叫的欢,但是一直都不敢动手。
对面還是或蹲或站,一副非常散漫的样子,看来体育生看不起艺术生的习俗由来已久,连打定点都這么不放在心上。我都等的不耐烦了,正准备摸出根烟来抽,就听见身后突然遥遥传来一句:“怎么還沒开打,爷爷還等着看好戏呐!”
回头一看,只见毛毛、猴子、郑午一行十来個人走了過来,我們這边顿时炸开了锅,“毛毛来啦!”“我去,怎么把這尊大佛给引出来了。”“他们不会是帮对面的吧?”“扯呢,高磊算什么东西,毛毛怎么可能帮他!”对面也是一样的情况,陷入了一阵骚乱之中。
赵松和高磊也不說话了,呆呆地看着毛毛他们一行人。
毛毛大喊:“沒事沒事,不用看我們,我們就是来看看热闹。”
猴子也說:“哥几個闲着沒事過来看看,你们可劲儿打啊,打的不好看可是要上去踹。”
郑午不甘示弱:“小逼崽子们要是光废话不动手,我們就教教你们怎么打架哈!”
我心想,嘿嘿,一群装逼犯,估计对面黄杰也是一样的想法。毛毛他们直接上了正北方向的展台,跟领导似的居高临下准备看我們打架,就好像我們是马戏团的猴子一样。
赵松和高磊還哑着火,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骂也不骂了,打也不打了,就這么呆呆地互相看着。毛毛又骂了一句:“操,你们扭捏個屁啊,又不是来谈恋爱的!”
话音刚落,郑午就冲下展台,先冲到赵松這边甩了一记耳光,又跑到高磊那边踹了一脚。
“他妈的都死了是不是,现在愤怒值积攒起来沒有?赶紧给老子开打!”
郑午一边骂一边又回去了,赵松和高磊心裡肯定很气,当着這么多兄弟的面被打,一张脸都憋的通红不已,但他们還是敢怒不敢言,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我心想,猴子他们哪是来观战的,根本就是来搅局的嘛!嘿,這帮人,我一边想,一边把刚才拿出来的烟给点着了。
“操,左飞你想干什么?”庞悦看见立刻骂了我一句。
一边的阿虎听见了,說:“你逼逼啥呢,抽根烟怎么啦?左飞,跟我一根!”我立刻给了阿虎一根,不光给了阿虎,還给了其他老大一人一根,偏偏就是沒给庞悦。
庞悦瞪着我:“左飞,你什么意思?”
我笑了一下:“沒什么意思啊,你刚才骂我,我還以为你不抽呢。”
“我抽呢,给我一根。”他看别的老大都有,就他沒有,瞬间感觉沒有面子了。
“不好意思,沒啦。”我把烟盒往地上一扔,庞悦气的脸都绿了,几個老大出一阵轻蔑的笑声,他们本来就看不惯庞悦,看见我一個小弟也這么埋汰他,都是喜闻乐见的样子。
我還是第一次当众這么不给庞悦面子,无他,就是因为他今天要完蛋了,我也沒必要在他面前装怂了。庞悦瞪着我說:“好你個小子,翅膀硬了是吧,看我随后怎么收拾你!”
高棍儿跟着一起骂我:“左飞你混大啦,看悦哥怎么收拾你。”
“收拾你。”四眼弱弱地說。
我嘿嘿笑了一声,完全不当回事,庞悦更气炸了,甚至用手推了我一下:“你他妈想死了是不是?”结果他声音太大了,成功引起了赵松的注意。
赵松刚挨了一记耳光,正愁沒有地方泄,扭過头来就骂:“哪個不长眼的在后面逼逼呢?”
阿虎立刻說道:“松哥,是胖悦在后面逼逼呢。”
“庞悦,你乱你妈個逼呢?”赵松语气很不好。
而与此同时,那边的高磊也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上啦!”看来终于按捺不住了。
展台上,猴子、毛毛他们欢天喜地的大叫起来:“终于他妈的开打啦。快打快打,打的好看了爷爷们有赏哈!”我心裡想,這是把我也骂啦,随后非收拾他们不可。
体育生们吼叫着,犹如潮水般涌了過来,因为让高磊占了先机,我們這边有点措手不及,赵松甚至都沒来得及喊一声“兄弟们上”之类的话,两边的人已经交汇在了一起。我手裡拎着一根木棍,冲着一個朝我跑過来的体育生抡了過去。
那体育生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跟辆卡车似的横冲直撞,估计把艺术生当成自行车了,连防都不知道防,被我狠狠一棍抡在胳膊上,其实他的肌肉也蛮壮的,但還是挡不住這一下,嗷嗷叫着就往旁边躲,我哪裡肯放過這個机会,又接连几棍子敲下去,很快就将他砸倒在地。搞定一個,我迅寻找下一個目标。现在的场面已经非常混乱,四处都是嗷嗷叫喊的声音,好多人打架喜歡大吼大叫,沒打過群架的以为這是装逼,其实這和女人**一样控zhì不住,因为男人打架的时候,肾上腺素就会飙升,脑子裡的兴奋感不亚于**的状态。
当然,我沒科学根据,這是我根据自己的经历推测出来的。又一個体育生闯进我的视线,龇牙咧嘴的一拳头朝我砸過来,我也不知道他为啥沒拿家伙,直接一棍子甩過去,“叮”的一声干在他手上,被棍子打過手的就知道那有多疼,淤青好几天都算是轻的,那人狂摆着手往后退,我又紧追两步,把他给砸倒了。与此同时,有人从背后给了我一棍子,虽然沒有干在我脑袋上,但還是疼得我龇牙咧嘴,我直接回头就是一脚,一下就将那人踹倒在地,然后又上去补了几棍子,砸的他血流满面。在這种场合,我算是实力全开了。
整個大操场内一片混乱,猴子他们在展台上不停大叫,說這個打的不错,继续努力啊亲!又說那個太废了,還沒打呢就躺地上了,那么喜歡躺着不如回家睡觉去啊。反正這几分钟時間裡,他们就一直在那逼逼,就跟点评马戏团裡的杂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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