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两年后,我還能保护你
用了多大力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我只知道砖头一下就四分五裂了,我只知道长毛动都沒动一下就倒下去了。
“我**!”即便這样,我還是沒放過他,仍旧狠狠一脚踹過去。
但是下一秒,长毛的几個兄弟就扑了過来,再次将我抡翻接着拳打脚踢起来,只是他们的动作比前三次都狠,边打边骂:“**的,连我們坤哥也敢打,今天把你小子弄死!”
林可儿则在一边喊着别打了别打了,但是根本沒人听她的话。
“妈的……”一個声音响起,长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众人都停手了:“坤哥你沒事吧?”“坤哥過来弄死他!”
“都让开,我来弄死他。”长毛从地上捡起刚才摔碎的砖头块子。
“周坤,你别打了!”林可儿去拽他的胳膊。
“你给我滚开!”长毛猛地把她甩开,林可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想去扶林可儿,但是今天被打第四次了,真的沒有力气了。
“操!”长毛把砖头块子盖在我的脸上。我的眼前顿时一黑,差点被他砸晕過去,但是意识都有点模糊了。“你妈!”长毛又拍了一下,我的脑子嗡嗡直响。
“干!”长毛正准备拍第三下的时候,突然整個身体都飞了出去。
我的意识模模糊糊的,只看见有個干瘦黑影从我身上跳過去,直接扑到已经摔倒的长毛男身上,像甄子丹那样一拳一拳的飞快打出去。长毛男嚎了起来,其他几人通通围過去,但是竟然沒人敢拦着,只是在旁边不停地說:“猴哥,别打了。”“猴哥,坤哥沒惹你吧?”
“都给我滚,老子今天要打死他,他妈的连我兄弟也敢打?!”
是猴子的声音,猴子终于来了,猴子竟然這么猛?
我晕晕乎乎的,但是有人過来抱住了我,我抬头一看是林可儿。林可儿轻声哭着,眼泪一点一点地掉到我的脸上。我喘着气說:“你看,我以前能保护你,现在也能保护你。”
“你别說了,别說了,我送你去医院……”林可儿哭着想来扶我,但是她哪裡扶的动我。
這個时候,猴子也走過来了,站我面前搓着手說:“不好意思啊兄弟,打着游戏就给忘了,想起来的时候就现在了,赶紧急急忙忙跑過来……”其他几人趁机抬着长毛男赶紧跑了。
“猴哥,先别說了,送左飞去医院吧。”
“行。”猴子到路边去拦出租车了。
“林可儿,怎么回事?我們刚才在饭店等了半天。”又跑過来一男一女,男的帅,女的靓,倒是挺配的。
“這是我同学,刚才把周坤给打了,随后再和你们說吧,现在先送他去医院。”
林可儿把我抱在怀裡,我枕在她软软的胸脯上,一阵阵幽香从她身上传来。我突然觉得,就是這么死了也很值得啊。
猴子把车叫過来了,這一男一女都赶紧叫他:“猴哥。”
猴子看了看他们俩,指着那男的說道:“你们九太子裡那個周坤就是個傻逼,老子今天沒把他打死算他走运。”
男的面色特别尴尬:“周坤办事是狂了点,我当兄弟的也不好意思說他,這不是晚上林可儿要和他一起吃饭嗎?张璇把我也叫過去了,准备劝劝周坤。”
“是啊猴哥。”女的也說:“林可儿是我的好姐妹,我還能不管她嗎?我叫了刑秋,就是要劝劝周坤的,沒想到就出了這样的事。”
猴子沒再說话,默默地把我扶进车裡。
林可儿也坐上来了,冲窗外說:“刑秋,张璇,你俩先回去吧,随后再谢谢你们。”
车子开到一個诊所门口,猴子把我弄下来扶到裡面,林可儿付了车钱也进来了。其实我沒什么大碍,說到底都是些皮外伤,头上被碎砖头拍了一下最严zhòng,也就缝了三针而已。
在缝针的时候,猴子就抓耳挠腮的,看着好像特别着急。
我說:“猴子,我沒事,你不用這样。”
“不是,我游戏還沒打完,能不能先走?”
我特别无语,只好說:“那你先走吧。”
“嗯,你缝着啊,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林可儿到外面去送猴子,過了一会儿才回来,我问她:“這么久啊?”
林可儿說:“嗯,猴哥說晚上還沒吃饭,就和我借五块钱。我沒有五块的,就给他個十块,但是他只要五块,就到旁边的小铺子裡破了一下。”
“……”我特无语,猴子怎么逮谁和谁借钱啊?
缝完了针,医生又让我输液,林可儿问得输到什么时候,医生說两三個小时吧,林可儿面露难色地說可是那個时候宿舍都锁门了。医生笑呵呵說沒事你们晚上睡這裡也行。林可儿一下就脸红了,我赶紧說沒事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可以的。
林可儿看看表,說:“我還能再陪你一会儿。”
說实在的,听了這话心裡有点小失望,如果她真能陪我過夜就好了。
我躺在床上,医生给我扎上针,林可儿拿来一條毛毯给我盖上。
等医生走了,林可儿就坐在床边,說:“谢谢你啦。”
“谢什么啊,我都听见了,你那两個朋友本来能给你解决的,我是好心办了坏事。”
想起這個,我就有些懊恼,林可儿都想好后路了,我却给人家搅黄了。
“那不一样,他们只能帮我劝劝,周坤听不听還是另一回事呢。但是你這么一弄,猴子再這么一打,周坤以后肯定不敢找我了。”林可儿帮我掖了掖毛毯。
我心裡高兴,但是也不能太表xiàn出来,就說:“长毛男也太狂了,他挨打也活该。”
“嗯,他们九太子就這样,一個比一個狂,看着特不顺眼。”
“也不是吧,我看那個刑秋就不错。”
“他…张璇是真的帮我,至于刑秋就……”林可儿欲言又止。
我明白了:“不一定真心吧?那也正常,刑秋和长毛男是兄弟嘛。”然后我接着說:“不過以后有我,绝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林可儿愣了一下,随即眼睛明显红了,眼眶裡带着点点泪花。
“哎,你怎么哭了?”我一着急,想给她擦眼泪,但是忘了手上還扎着针,血一下回出来了,疼的我嘶嘶叫,又赶紧把手放下来。
“你别动了。”林可儿自己揉了揉眼睛,“我就是感动,你以前帮我,现在也帮我。”
一說這個,我更惭愧了。我說:“真对不起,两年前……”
“你别說啦……”林可儿伸出手指堵着我的嘴巴,“我知道的,那会儿你被烦透了。”
我挪开她的手指:“就是再烦,我也不该那样。”
林可儿沉默了一小会儿,才說:“其实我也有错,咱俩搞对象的事是我传出去的。”
“啊?为什么?”我很惊讶。
“因为……”林可儿低着头,轻声說:“是你的女朋友,别人就不会欺负我了,所以我故意编造咱俩的谣言,那段時間别人对我的态度都不一样了,還有人叫我飞嫂,很尊重我,我每天過的都很开心。可是我却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对不起你才对。”
“原来是這样啊……”我苦笑了一下:“算啦,以前的事就不說了,咱们就說以后,我左飞和你誓,在东城一中,绝对不让人再欺负你!”
林可儿看着我愣了好大一会儿,我笑着說:“是不是感动的要哭?”
林可儿說:“我不敢哭,一哭就收不住了。对了,你怎么认识猴子的?”
“嗯,斌子介绍给我认识的。”
“啊,闹了半天,你還是得靠斌子啊……”
来這学校一天,我最怕被人說這個,我着急地說:“我一個人也能保护你!”
“好啊,我就等着。”
林可儿笑靥如花,我一時間看的有些呆了。
“嘿,你看什么呢。”林可儿晃了晃手:“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明天见吧。”
我還沒回過神来,林可儿就已经走了,還真是說走就走,一点都不带留情的。
输完液已经12点多,只好就在诊所裡睡觉。第二天回到学校简单洗涮下就去军训了,结果因为头上包着块纱布,教官又不让我训练了,就让我坐在树下乘凉,也算是因祸得福。
他们训练,我就掏出手机玩游戏,日子過的比神仙還逍遥。休息的时候,我們班的聚過来聊天,不时有人指着我窃窃私语。我也习惯了,根本不去管他们。過一会儿,柳依娜一摇一摆地走過来:“帅哥,加個微信呗?”语气也特妩媚。
我愣了一下,昨天不是還骂我,今天咋又换了個态度,但還是把微信号给她了。
后来才知道,我昨天拍了长毛男一砖的事已经传开了。
据說长毛男比较惨,昨天先是被我拍了一砖,后来又被猴子揍了几十拳,整张脸肿的像猪头一样,直接就拉到医院急救去了。要說猴子這個人,我還真吃不准他,我来這第二天了,听說過不少混混,男的有九太子,女的有十二玫瑰,還有杂七杂八的好多,但是這個猴子从来沒听說過。看着他干瘦干瘦的,打起架来倒挺利索,长毛男根本不敢還手。
九太子不是挺**嗎,還收保护费,怎么被猴子打成這样?我琢磨着得找個老生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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