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二個目的地
很快,车子驶向一個高档小区,裡面的楼都是18层往上的――我知道這個小区,号称东城最贵的豪华小区,裡面的均价已经达到两万一平米。开這破车,在小区门口不出意料的被警卫给拦住了,林子摇下车窗,和警卫沟通了一会儿,說自己是给xx号楼xx单元的业主送货的,警卫打电话確認過后,才让我們开车进去。
来到某栋楼下,大家再次下了车,刚子从后备箱抱了個电视机下来,一行人朝着楼洞下面走了過去,林子呼叫了某個单元的住户,說自己是過来送电视机的,玻璃门“噔”的一下缓缓开启,我們几個人走了进去。我心裡纳闷,难道他们還兼职送货?
走进电梯,林子按了某個楼层,我立刻注意到和他之前呼叫的住户楼层并不一样!
他们想干什么?我不敢问,也不敢說话。
来到某层,下了电梯,刚子便把电视放在了地上。我注意到這裡是一梯两户的,按照结构分布的话一户至少16o個平方,确实不是一般老百姓能住起的。在楼梯间,王厉掏出一张照片给我看:“是這個人指使赵雅文捅我妹妹的吧?”
我一看,顿时心惊不已,果然是易真!
易真自从被我揍過之后就沒来上学,据說在家裡养伤。我哪敢說谎,赶紧点了点头,王厉一摆头,林子蹲到某户门前,拿出一根铁丝来轻轻捅着。估计這防盗门不太好开,林子费了半天的劲儿,才听见“啪嗒”一声,门轻轻地开了。林子一脚把门踹开,头一個冲了进去,而王厉则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不等身后的刚子推我,我赶紧快步跟了进去。
第一感觉,就是好大的房子,比我家可大多了,而且装修相当气派,金碧辉煌为主色,感觉跟来到酒店大堂似的,处处彰显着暴户的味道。“砰”的一声,身后的刚子把门关上。
“你们是谁?!”一個声音惊悚地响起。
我顺着声音一看,穿着睡衣的易振清已经从客厅的沙上跌落下来了,旁边還坐着個浑身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虽然沒吓得跌下来,但也紧张地瑟瑟抖。也是,谁看见這些個黑衣人突然闯进家中也会害怕的,更何况最前面的那個手中還持着一柄锋利的短斧!
卧室裡也传来易真慌乱的声音:“爸,妈,怎么啦?”
我心想易振清也够倒霉,怎么就恰好一家三口都在家呢?不過一想也就明白了,王厉他们来之前肯定摸清了一qiē情况,知道這個点過来的话一家三口都在。
“左飞,怎么是你?!”易振清认出了我。
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想說我也是被绑架来的,但是又不敢說,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
“你们出去,不然我要报警了!”易振清突然大吼。
林子立刻奔過去,一斧头朝着他脑袋砍過去,我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了,一上来就要杀人也太狠了吧?本以为又要看见鲜血喷溅的场面,结果听见重重一声闷响,原来林子是用斧头另一端砸過去的,不過這也够易振清受了,一下就被林子给抡倒了,還飞出两颗牙齿来,一嘴的鲜血往外冒着。
“老实点,少吃点亏。”林子狠狠地說道。
易真的母亲坐在沙上,颤抖的像是一片风中的树叶,裤裆处瞬间湿了一片。
客厅中央,王厉默默地点了根烟,在头顶吊灯的映照下,一张面色愈苍白。
我觉得這些人根本不是混子,而是一群亡命之徒!
别人出来混,是求财;他们出来混,是玩命!
“爸,爸?”易真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看到客厅裡的场面,仓皇地朝他爸走去。易真的头上還缠着绷带,脸上也還是伤痕累累,其他地方虽然用衣服遮盖,但估计也還沒好,這個公子哥的身体实在太娇贵了,我們那些整天打来打去的都好几個来回了。
易振清已经被斧子打懵了,却還握着易真的手說:“求……求情……”
易真哭了出来,一转头就看见了我,嚎道:“左飞,你還想怎样,你把我全家都杀了吧!”
我无奈地看着他,這可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指望王厉帮我洗白,那可真是痴人說梦,看来這個黑锅我是背定了!
果然,王厉根本沒有帮我說话的意思,這人的心仿佛是石头长的,他又冷又硬地說:“你让赵雅文捅我妹妹一刀,以为這样就完了?”
易真恍然大悟,嘴巴张的像吃了個鸡蛋似的:“你……你是……王瑶的……”
“不說废话了。”王厉抽出他的尖刀,再次說出了那句话:“你让人捅我妹妹一刀,我来還你家三刀,能不能活着就看你们的命,沒意见吧?”
一边說,一边朝着易真走過去,身穿黑色风衣的他像是地狱裡冒出来的恶鬼。
“不要……”易振清缓缓地抬起一只手:“我给你钱,你放過我們。”
“呵呵。”王厉冷笑一声,一刀劈下去,在易振清胳膊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啊……”易振清的手缩了回去。
以此同时,王厉抓住易真的头,一俯身就将尖刀捅进了易真的肚子。易真痛苦地捂着肚子躺倒在地,鲜血瞬间沾染到他家昂贵的意大利地毯上。紧接着,王厉又踹了易振清一脚,让他的身体朝上,然后再次一刀扎了下去。最后,王厉来到易真的母亲面前。
易真的母亲双腿一滑,已经跪在王厉面前:“别……别……”她连话都說不出来了。
可是王厉根本沒有丝毫怜悯之心,冷酷的像是十二月份的寒冰,再次毫不留情地将刀尖捅进易真母亲的肚子。与此同时,林子又持着斧头在客厅裡展开了一场疯狂的打砸,那個价值不菲的鱼缸也被他一斧头狠狠击烂,哗啦啦的水淌到地板上,几條金鱼凄惨地跳着。
王厉则走进洗手间冲刷起他的刀来。
客厅裡一片惨状,易真一家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我叹了口气,今天是第二次看到這样的场面了啊……
最后,王厉拿着一條毛巾走出来,仔细地将自己的尖刀擦干净。
“你家儿子让人捅了我妹妹一刀,我和我妹妹都沒有报警,所以希望你们也不要报警。当然想报也行,后果你们自己去想。”王厉再次說出了這样的话。
刚子开了门,朝外头望了望,冲着王厉点了点头,大家再次快冲出门外,這次不用刚子吼我了,我也很自觉地冲了出去,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沒有了。
下了楼坐进面包车,林子一個调头立刻冲出小区,动作十分迅,丝毫沒有拖泥带水。依然沒有朝着一中的方向,我琢磨着难道下一步是去杨啸家?
“厉哥,這就办完了吧?”林子突然问道。
“嗯。”
“那去老地方?”
“嗯。”
林子一踩油门,破旧的面包车出轰隆隆的声响。原来已经办完了,他们只知有赵雅文、易真,并不知道杨啸才是幕后主使。有一瞬间,我還犹豫着要不要把杨啸给說出来,后来想想還是算了,他们搞的实在太大了,比我那天血溅东城一中可大多了!
我一刻都不想和王瑶她哥在一起了!
可是,他们现在又要带我去哪儿?
我不敢问,也不敢說话,只能时刻盯着窗外。我很快现,他们哪也沒去,而是在绕着几條街在原地兜圈子。兜了半個多小时以后,林子才說:“沒問題,应该沒有报警。”
“嗯。”
原来是這样,這几人虽然做事疯狂,倒也粗中有细。
车子這才驶向新的道路,我惊喜地现這次是朝着一中的方向去了!看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街景,我几乎喜极而泣,有种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感觉。一中越来越近,越過围墙還能看到教学楼和图书馆。王瑶肯定急坏了吧,猴子是不是在找我?
我松了口气,总算是回来了啊。
但是我很快就现,车子并沒有减的迹象,直到他们越過一中的大门,我才反应過来一中并不是目的地,他们根本就沒想把我送回去!
刚放下去的一颗心又提起来,现在要去哪儿?现在要去哪儿?
不過,车子往前开了几百米就停了下来,這是一处距离我們学校不远的台球厅。王厉他们都下了车,刚子也把我拽了下去,好在总算离东城一中不远,我也稍稍松了口气。
进了台球厅,生意并不怎么好,只有寥寥几個人在打台球。现在人们都有了更好的去处,**丝们去網吧,富帅们去夜店,很少有人来這老掉牙的地方了。王厉等人一进去,前台立刻窜出個胖乎乎的老板来:“厉哥,来了!”他看着都三十多了,却叫2o岁的王厉是哥。
“嗯。”王厉点点头:“份子钱。”
老板面有难色:“厉哥,這月的生意不怎么好,你看能不能……”
话沒說完,王厉就抄起旁边桌上的一個黑色7分台球狠狠砸在老板的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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