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你有资格跟我說话么
“东城七中……”
王瑶沉吟着:“有毛毛在那裡,应该会轻松许多,但是西街可不好拿下,那边的混子大多都是锻压厂的子弟,从小一起长大的,非常团结,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那不行,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你是东街老大,突然跑到西街的东城七中,你觉得西街的混子会怎么想?還有,這边也需要你压着点场,你一走這边难保会乱。”
王瑶不是婆婆妈妈的人,立刻說道:“那行,我就祝你马到成功。”
当天晚上,我就把转学這事和我爸說了。我說我想转学,我爸问我为什么,我装作很难過的样子說在這老被别人欺负。我爸說活该,让你初中的时候成天欺负别人,现在知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了吧?我說你是不是亲爹,哪有這么說自家儿子的。我爸笑了笑,问我,說真的,到底因为什么,我知道你不会被人欺负――就算被人欺负,逃跑也不是你的個姓。
我感动地說:“爸,你太看得起我了,我真是被人欺负的不行才想转学的。”
我爸立刻站起来:“行,你不說实话我就不跟你谈啦,你也别想转学了。”
“行行行。”我赶紧拉住我爸:“我真要转学,但是原因不能和你說,我有保守自己秘密的权力吧?”――后面這句话還是跟猴子学的。
我爸留過美,思维方式和普通家长不太一样,很尊重我的**权,见我不愿說,也就不问我原因了,而是再三询问我是否真的要转学,得到我再三肯定的回答后,便同意了帮我办理转学手续,但是又跟我约法三章:
第一,不能耽误学习。這点沒有問題,我不管在哪都沒误過学习。
第二,不得始乱终弃。他已经认定王瑶是他儿媳妇了。
第三,不准惹是生非。其实我去七中就是去惹是生非的,但我表面上還是答应下来了。
答应了這三條,我爸第二天就开始帮我跑转学手续的事。
手续很快搞定,年后就能正式转到七中上学了。這事办的很隐秘,除了王瑶谁也不知道,我整天该上课上课,该逗闷子逗闷子,谁也看不出来我是要转学的人。很简单,我知道郑午和黄杰的性格,他俩知道了肯定要和我一起走,而我知道七中之行――或是西街之行吉凶未卜,不想再把其他人拖进来了。
一直到期末考试完毕,跟兄弟们喝寒假前最后一顿大酒的时候,我才当着众人的面把這事說了出来。当时大家在一個大包间裡,四五桌的饭,四五十個人,大家都闹闹腾腾的,我就把這事說出来了。一說完,大家就都安静下来。我继续說:“别這样啊,就是挪個地儿,大家還是好兄弟,以后常联系啊,沒事過来找我喝酒。那什么,王瑶、郑午、黄杰,一中就交给你们仨啦,不能叫人欺负了咱们的兄弟。啊,就這样,继续喝酒吧。”
我故意說的很轻松,但底下還是有人红了眼睛,马杰是第一個哭出来的。我說你哭個逑,老子還沒死你就送上丧啦?马杰抽抽搭搭地說:“以后谁给你洗衣裳啊。”
之后就是一片混乱的状态了,众人轮番给我敬酒,說煽情的话、感动的话,王瑶也跟我喝了好几杯,众人终于不遗余力的把我灌大了,我晕晕乎乎地說:“黄杰,唱個歌呗。”
黄杰說:“這歌给猴子唱了一遍,现在又要给你唱啦!”
然后,熟悉的曲调又响了起来,依旧是那张震岳的再见。
“我怕我沒有机会,跟你說一声再见……”到最后,成了众人的大合唱,整個大包间裡充斥着大家的歌声。我埋下头,眼泪挤出眼眶,脑海裡浮现出的是那個雪花纷飞的夜晚,是那個不声不响踩着雪地准备悄悄离去的孤独身影……
散场的时候,我喝的酩酊大醉,除了王瑶,谁碰我我跟谁急,還差点拿盘子砸人。最后,其他人都回家了,王瑶搀着我离开酒店,她也知道我家在哪,所以由她来送特别合适。上了出租车,我就醉的不行了,把头往王瑶怀裡拱,最后還趴在她大腿上。王瑶拧着我耳朵說:“你别给我装醉啊!”
见伎俩被识破,我只好坐直身子,說道:“不装不行啊,你也看见啦,他们想灌死我。师傅靠边停一下呗?”
“干嘛,你不回家啦?”
“這么早回家干嘛,现在是咱们两人的時間了。”
我們下了车,沿着街道往前走,想找一家电影院看电影,這边已经是西街了,所以我們也不是很熟。找了一家电影院,最近的一场還在半個小时以后。我們就先买了票,抱了桶爆米花在门口边吃边等。距离我們不远处有三四個非主流,两個男的两個女的,头染的五颜六色的,像是顶了個调色盘,一看站姿就知道是混子,特别嚣张的模样,都叼着烟在抽。
不一会儿,就看见他们冲我和王瑶指指点点的。王瑶长得漂亮,被人指指点点也很正常,我俩一开始都沒当回事,不過我为了表示自己的身份,也叼了根烟出来抽,虽然瞧不上這些小混子,可也不能让小鸡给啄了眼吧。不過一会儿,就過来個女的,浓妆艳抹的,跟街上的鸡差不多,過来就问王瑶:“美女,方便留個电话么,那帅哥想和你交個朋友。”
我回头一看,果然有個一头黄毛的非主流正冲這边招手,长得倒是也帅,眼睛挺大的,有点像香港歌星王杰。我一下就火大了,我就在旁边站着,他還跟王瑶要电话,這不摆明了藐视我么?我正准备火,王瑶比我還火大,一脚就把那女的踹倒了。
“滚,你有资格跟我說话么?!”
也是,這位是谁啊,东街的扛把子王瑶,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来跟她要电话?!
那女的站起来就哇哇的乱叫,還想跟王瑶厮打,這种战五渣,王瑶打她都嫌脏了手,几個大耳刮子過去,对方连王瑶的衣服边也沒沾上。那边的两男一女见状,立刻奔了過来帮忙,我也沒說废话,先下手为强的一拳干在那個假王杰的脸上。
毫不夸张,只用一拳,一记标准的炮拳,就把他当场放倒在地了!
接着我又一脚踹在另外一個男的身上,另一個男的耐打一些,身子晃了晃還要继续上来和我干,我一点也沒客气,抓住他头就往下压,同时用膝盖狠狠一撞,一下就把他撞懵了,拿胳膊捂着头不动弹了,我又一脚把他踹倒,狠狠的踢了几下。
這两人,实在太不是对手了。
回头一看,王瑶也把那俩女的放倒了,那俩女的嚎啕大哭,又抓又骂,都躺地上了還拽王瑶的腿,王瑶一点沒惯她们毛病,又狠狠赏了她俩几记耳光,這俩女的才老实了。至此,還不到一分钟,這四人全被我們摆平了,影院门口也围了一圈看热闹的。我和王瑶相视一笑,正经還嫌冷呢,這回算是热了個身,身上都冒热汗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就进去看电影。电影還沒开幕,不断往裡进人。過了一会儿,那几個非主流也进来了,坐在我們前面几排,不停地打着电话,好像是要叫人。我就问王瑶,他们要叫人咋办。王瑶說沒事,我能把西街老大叫来。我說千万别,以后還要干他呢,欠了人情可就不好了。王瑶說郑午他们估计已经回家了,也不能叫成哥他们過来,东街的混子到西街踩人属于越界。我說那沒办法,不行咱们就跑吧。
王瑶說要跑你跑,我就不信几個小崽子還能翻出花来了。
其实我是开玩笑的,我也沒想要跑。正好电影开幕,也挺精彩的,就更舍不得走了。不過半中间,我還是上了個厕所,在卫生间找了根拖把,踹了一截下来揣在怀裡,继续沒事人似的回来看电影。
电影结束,就看见那几個人匆匆忙忙就出去了,看来确实找了人在外面堵着。
王瑶說:“妈的,今天還真要栽在這裡?”
我把棍子一亮,說道:“沒事媳妇,我保护你。”
“去你的,谁是你媳妇了。”王瑶一拳砸在我肚子上。
我俩有說有笑地出了影院,正和一人迎面撞上,定睛一看竟然是毛毛!
“我cǎo,毛毛,你怎么在這?!”我都惊了。
“哎,王瑶给我短信說你们有麻烦,我就過来看看啊。”
我瞅着王瑶一乐:“我說你咋有恃无恐的,原来是搬上救兵啦!”
王瑶說:“废话,毛毛就是西街的,不找他找谁啊,你当都跟你似的就知道去厕所踹拖把!”
毛毛也乐了:“行啦,难得你俩找我办事,一個一中的老大,一個东街的老大,哎呦我這脸上可太有光了。走着走着,哪個不开眼的要堵你们啊,今天不废了他们我就不叫毛毛!”
我說:“估计就在外面候着呢。”
“那就走呗?”毛毛回头,冲着跟他一起来的十几個兄弟說:“精神点,有活干啦!”
我們一行人嘻嘻哈哈的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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