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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掌事院

作者:错哪儿了
尼山云雾之下,内院外一座偏僻的四方小楼中。 秦荣、郎和通、计敬尧,地位仅次于五大殿主的三大掌事正坐于案牍之前,宽袖垂于木椅两侧,不怒自威地细听着弟子的汇报。 许久后,汇报结束,三人相互对视。 “有融道境在场,八位弟子无一人伤亡,如何做到?” 郎和通听罢后轻笑:“秦兄莫不是還希望這裡头出现伤亡?” 秦荣轻轻摇头:“我并非是想看到伤亡,只是事关我天书院威信,必须调查清楚。” 计敬尧捋着长须,片刻后道:“此次遇袭的八人之中有三人全身而退,两人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先把他们叫来问问吧。” “我正有此意。”秦荣点头。 陆清秋、娄思怡、孙芝巧参战一瞬,便被季忧救了出去。 白如龙和钱云霄被邪种掐破了脖子,但也无碍,于是在众多外院弟子的注视下,他们被請去了山上的掌事殿。 “季忧是武道双修,剑法惊人……” “他這样,這样,然后這样……” “第二剑被摘取之后,那邪种就落了下风,后来第三剑更是出乎意料……” “班师兄与计师兄当时命悬一线,便是這第三剑打断了对方的雷法……” 白如龙充当动作演员,在现场比葫芦画瓢。 陆清秋则描述了配合白如龙的手舞足蹈,将所见的一幕描述完全,把三位掌事听到沉默。 “当今仙宗威临世间,以至天下安稳千年,便是煮雪会、仙游会等论道会也讲究点到为止,此事发生之前,便连我都以为武技不入流。” 秦荣将袖袍一挽:“直到此刻,那武道双修的外院弟子以一场极限控场,告知了所有人武技之所以存在的道理。” 郎和通听罢张口:“武道。” “什么?” “它曾名为武道。” 计敬尧未听二人议论,而是眉心微皱后道:“季忧,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過?” 秦荣听他這句话,也是觉得有些熟悉:“我好像也曾听過。” 郎和通哈哈大笑一声:“這季忧,不就是当初那個胜楚家人一步,率先感应了天书的那位?” “那個出身乡野的学子?!” “正是。” 秦荣与计敬尧听后对视一眼,目露惊讶。 武道双修者既感应了天书,又以剑越级控场救了同修,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郎和通捋着长须道:“此战虽已清楚,但那個融道境是谁,以及盛京城为何会出现邪种,這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秦荣闻声点头:“不错,搜城弟子還未有消息传回,先问问参战的三位弟子吧。” “启瑞他目前受伤,還无法起身,就不要叫他了。” 计敬尧开口。 青州计家也是名门望族,那计启瑞便是计敬尧的亲侄。 秦荣闻声也道:“班阳舒也伤势不轻,随后再问吧。” 他与班阳舒倒是沒什么亲属关系,却与班家曾有故交,便也帮着說了一句。 青云天下的修仙,本就是一场先修带动后修的传承。 不過這個“后修”的“后”字指的不是后来者,而是“后代”,這是许多人都误会的事。 “那……将那外院弟子叫来吧。” “嗯,他既与邪种交過手,又试過那融道境的雷法,定有些细节是你我不知道的。” 白如龙和钱云霄立刻急了,季忧可是救了他们狗命的亲爹:“各位掌事,季忧神念消耗過大,正在熟睡,不适合问话。” 陆清秋与其他二女也闻声上前:“三位掌事,不如等他醒了再问吧。” “有天书院弟子在盛京遇袭,天下同道都有所耳闻,若不尽快查明,则有损宗威。” 秦荣端起茶杯:“况且神念消耗并非受伤,简单几句问话,无妨。” 计敬尧听罢也点了点头,看向旁边一位弟子:“去外院,将那季忧請来问话。” “是,掌事!” 掌事院独立内院与外院,以维护圣宗之威为宗旨,行事颇为激进。 在他们眼中,季忧如今只是外院弟子,身份不高,又无世家背景,他们自然不会考虑太多。 便是季忧日后入了内院,只要做不到五殿亲传弟子,也影响不了他们掌事院。 何况内院只有五殿,其中自在吉祥亲传已定,其他内院弟子都在盯着這個名额,季忧并无机会。 他们做事都是以圣宗之威为起点,走的是正常流程,虽显得不近人情,但也不会被诟病。 见此一幕,陆清秋、白如龙等人心生不悦,却也知道自己沒有话语权。 這也许就是出身寒门的卑微吧,即便是如季忧般修了仙,可无世家背景,仍旧会遇到不公。 不過就在此时,方才出去請人的弟子匆匆回来,却是孤身一人。 “三位掌事师尊,人沒請到。” 秦荣发现他浑身脏兮兮的,像是在哪儿打了滚,于是眉心一皱:“不肯来嗎?” 弟子迟疑了半晌道:“据說是在碧水湖雅园的袇房,還在睡着,弟子沒进去。” “有人拦你?” “是内院吉祥殿的尤殿主,她正在季忧的袇房外坐着,见到弟子来請人,尤殿主叫弟子滚。” 秦荣听后沉默了片刻:“那……那便让他好好歇息吧,有事等醒来再问便好。” 计敬尧听后也沉默了一阵:“其实我正有此意。” 陆清秋与白如龙等人也是一阵惊讶,不明白为何季忧只是耗了些神念,竟会引来内院殿主探望。 不過不等五人细思,他们便被請了回去。 此时的掌事院内,秦荣沉思许久:“莫非季忧是尤殿主看重的弟子?” 郎和通摇了摇头:“莫要忘了,吉祥殿已有亲传。” 无人打搅的季忧一梦两日,再睁眼已是午时。 醒来后觉得神清气爽,顿感纳闷。 前段時間为了观天书,他也是极力地榨取着神念的潜力,每次早上醒来都会有种宿醉的昏沉,這次显然不同。 正当季忧疑惑之际,一個老头从外屋端了碗水走来。 老头穿了一件白色长袍,但看起来有些松垮,不像是常服更像是寝衣。 见到季忧醒来,老头便走了過来,伸手拿住了他的手腕,虚摸其脉。 “原来是大夫……” 季忧愣了一下,迅速从老头手中把腕子手抽走。 他沒有灵元,他的灵泉是碎的。 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大夫是否能检查出什么,但還是小心为妙。 老头微微一愣,随后便捋着胡须大笑:“头脑可還清醒?” “還行,沒感觉哪儿不对。” “那就沒什么大碍了。” 季忧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院裡现在怎么样了?昨天那三人抓到沒有?” 老头捋着长须,眯着眼睛看他:“我只是個大夫,怎会知晓這些?” “也对。” “来,喝水。” 老头站起身,从桌上把水端来,又看向他写给老邱后還未装封的信:“這信是你写的?” 季忧喝了口水,感觉有点甜:“是,给家裡人报平安的。” 匡诚当了状元,希望我当掌教,我打听過了,掌教沒收亲传,但他活了三百多岁,我可能熬不過他…… 老头看着這一句,忍不住咂了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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