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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杀你何需用剑

作者:错哪儿了
“长乐姐姐……” “蕊儿,你回来了? 小雨未停的清晨,盛京仙园之中,新一日的论道赛开启。 在清晨的薄暮之下,各大世家的先后入园,长乐郡主及柳骏驰等其他京中子弟也纷纷而来,结果却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魏蕊。 她知道魏蕊跟随匡诚离京,新元未在京中度過,许久后忽然再见不免有些惊讶。 不過想到季忧也回来了,她顿时便明白了三人怕是一起回来的。 只是令她奇怪的是,她深知魏蕊一向对修道不感兴趣,不清楚她为何也会跑来凑這论道会的热闹。 “长乐姐姐可曾知晓礼部尚书在何处?” “常尚书,你找他何事?” “司仙监的匡公子整日未曾回家,我托人去司仙监询问,他们說匡公子是受了礼部尚书邀請,前往了他的府邸做客,可做客哪有過夜的?” 赵云悦微微皱眉。 礼部尚书常怀是他父亲麾下的亲仙派一员,与司仙监向来势不两立,又怎会邀請一位司仙监提司去府中做客。 她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礼部尚书所在何处,魏蕊见状抿住了红唇,从园中匆匆离去。 正在此时,柳骏驰的声音忽然从其耳边响起。 “师妹,你看。” “看什么?” 长乐郡主转头看去,目光微怔之间忽然凝固。 柳骏驰所指的方向是盛京仙园的布告栏,那布告栏所贴的通常都是今日所要论道的项目及参赛者名称。 入园者可以選擇感兴趣的术法武斗,合适的時間前去观看论道。 一般而言,六個道场在一日之中基本要有十到二十個比赛项目,会被分别誊抄于两份布告上。 可今日却仅有一份布告,而更让人惊诧的是,上面写的是季忧的名字。 辰时,他要与山海阁无疆初境大修士霍苦论道。 “季忧和霍苦,他们谁是挑战者?” “看布告下方的署名,是霍苦。” “那季忧能来么?” “仙宗要他手中所得之物,他不愿给,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直躲在天书院中,必不可能会来。” “那搞這一处是为何?” “当然是山海阁、问道宗和陈氏仙族不愿意真的攻入天书院,想必是想以此诱其出院,只是手段太過幼稚了些。” 布告前方同样吸引了其他世家之人,看到這份布告后不自禁开始议论纷纷。 季忧刚刚回到天书院,三大仙宗就各派了一位长老前往了天书院,摆明了想要他手中之物,這种情况下不出来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赵云悦其实也是這么想的,觉得面对三大仙宗的压迫,季忧唯一的办法就是当個缩头乌龟。 直到僵持到三大仙宗动手,或者天书院无奈将其交出。 不過就在他想着的时候,距离仙园入口较近的一群人却纷纷回過了头,随后发出了一阵低沉的惊讶声。 听到骚动,赵云悦不禁转头看去。 此刻,季忧身穿天书院剑袍而来,脸色冰冷着,浑身剑气地踏入了园中。 擦肩而過之际,其透体的灼热气息令所有人都不禁倒退了三步,目送其缓缓走入了院中,神色变得更加诧异。 而跟随他来的,還有曹劲松、班阳舒、温正心以及陆家姐妹。 赵云悦愣了许久,随后忽然想起魏蕊那急急忙忙的身影,眼眸微怔之间,他的嘴巴不由得微微张大,忽然明白了什么。 “看来昨日的消息是真的。” 仙园西侧茶亭,方家家主方骧轻声开口。 郭逢兴闻声抬头:“消息?” “我昨日晚间与几位熟识的禹州好友对饮,他们刚刚去觐见過问道宗副掌教尊驾,据說恰好碰到问道宗請了一位司仙监官员前去做客。” “司仙监……” 闻听此言,茶亭之中的众人纷纷恍然大悟,对方骧所指已心中了然。 太常二年,玉阳县不只走出来了一個丰州少年,而是两個。 据說当初两人连饭都吃不起,只能在盛京之中相互扶持。 其中那個叫做匡诚的虽然只是一介凡人,但无论是断供灵石還是后续的土地租赁,都曾参与其中。 想到這裡,方骧等人从茶亭起身,随后跟着涌去的众人朝着内院走去,心說今日怕是要有一场好戏能看了。 “孽徒,你当真的要与那霍苦论道?” “我不能放着匡诚不管。” 季忧一边說话一边向着内园走去,眼中杀气不减。 他确实是打算一直窝在天书院不出来的,却沒想到当晚就收到了来自问道宗的论道邀請。 而让他在意的却不是那封论道帖,而是随帖送来的,一直挂在匡诚腰间的玉佩。 他一直知道仙宗底线极低,可却沒想到他们的底线会如此低,即便是在世家齐聚的当下還能使出這种伎俩,這让他十分恼火。 說话之间,季忧已经来到了内院之中,放眼望去,偌大的论道场开阔无垠,周围立有九根刻着白日飞升图的石柱,看上去的庄严非凡。 四周围的三层看台已经坐满,屋顶房檐之上也有翘首以盼的身影,放眼望去足称的上是人山人海了。 這些都是早一步到此的修仙者,为的就是占据更好的观战位置。 他们入院之时也看到了布告,诧异于山海阁长老霍苦会挑季忧前来论道,同时更惊讶于季忧真的现身了。 交头接耳之中,坐在家族子弟前方的何烨与左丘阳,還有赵无极,邱家家主等人全都看向了东南西北的观道楼。 那是为四個前来论道的仙宗所设,露天的观道连廊只有四大仙宗的几位长老,并不见亲传与副掌教這等高层。 不過他们却清楚,那些人应该都在连廊后侧的厅堂之中,正紧紧地注视着季忧。 最近几日,随着三宗派遣长老前去天书院拜山,前来参加论道的许多世家都猜测到了季忧从先贤圣地抢走的东西是比灵宝更重要更稀罕的东西。 但只有他们真正看過碰過,才能明白那东西何等诱人。 “据說问道宗假借大夏官员之手,带走了季忧的挚友,可若真是如此,直接交换便是,为何還要论道?” 邱家家主面露疑惑,喃喃自语间看向了何烨与左丘阳。 何烨闻声收回目光:“自然是面子問題。” “面子?” “据天书院所說,季忧的回绝十分嚣张,還說他就要留下那仙灵,让他们有本事打进来,仙宗现在要给他個教训,戏谑他一番也不奇怪,更何况拿人命威胁一事又岂能真的落人口实。” 视线之中,季忧已步入论道场的西侧。 此时有两名问道宗弟子手抬一面可移动的木牌而来,并递给了他一只填满了朱砂的毛笔。 季忧伸手接過毛笔,在上面打了個钩,算是应下了這场论道赛,随后止步于台前。 這牌子上面的內容和进门前的那個布告栏是一样的,告知的是论道時間,论道方式。 不過比门口布告更为详尽的是,這上面還有他们所论之道。 “指法?竟是论道指法?!” “這姓季的走的是炼体的路子,他会個锤子的指法?” “世人皆知他不修道术,竟還答应了,這不是纯挨打嗎?” 当是身处论道场的千万修士看到牌上的指法二字,立刻爆发出了一阵惊呼。 說实话,他们一直以为两人是要论剑的,却沒想到会是完全不搭界的指法。 要知道季忧虽然战力有异,但悟道境一直都是通玄境,从来沒有人看他用過任何的术法,這种比斗项目简直与自杀无疑了。 何烨等人也看到了那副牌子,心說果然。 他叫嚣着让三大仙宗打入天书院,已十分精准地掀起了仙宗的怒火,毕竟這千年以来,从未敢有人如此挑战仙宗之威。 现在他们不只是要拿到仙灵,還要在此前羞辱他一番。 這种不但功亏一篑,而且還要因为狂妄而被教训的事情是最为毁坏道心的。 “哈哈哈哈,竟然是指法,竟然是指法,有趣,着实有趣!” 方锦程此时跟着方家人来到观道楼,掀袍裾落座之际一阵狞笑。 赵云悦也前来落座,闻声不禁轻笑:“方公子也是天书院弟子,這愉悦是否表现太明显了些?” “郡主言之有理,方某是该收着点,可惜這嘴角却不听使唤似的,莫要见怪。” “只能說方公子是真性情吧。” 方锦程与赵云悦身边,天书院内院弟子及依附天书院的世家子弟全都忍不住转头看向了他们。 這其中大部分人对此都是无感的,毕竟他们与季忧也沒什么交情。 另外也有些像是赵云悦一样曾想過与季忧结亲的,听后也只是微微抿着嘴角,要么想的是幸亏未因其惹火烧身,要么就觉得他這锐气确实该打磨打磨。 春风微凉,吹斜了细密如牛毛的雨丝。 時間在交谈与喧闹之中一点点流逝,而随着辰时到来,问道宗所在的观道楼上落下一道身影。 彼时,须发花白的无疆初境大修士霍苦负手而立,于论道场的中心抬眼看向了季忧。 见此一幕,季忧沒有迟疑,按照规矩解下长剑,随后进入到了论道场之中,一步步走近了霍苦。 “昨日曾听你說,你要留在天书院不出来,還让我等打进去,我還以为你真的会如缩头乌龟一般再不露面。” 霍苦见他到来,轻捋长须,眼眸中全是冷意。 “匡诚呢?”季忧并未回应他的奚落,而是对其抬眼凝视。 “只是被請去喝杯茶而已,你无需太過担心,只是這场论道比的是指法,若你不守规矩,那就不好說了。” “看来我今日非要受你指法不可了?” 霍苦冷笑一声:“仙宗向来宽容,此事本可和善解决,可你对仙宗毫无尊重,对传承百年的道统更无敬畏,本座主动申請此战,便是为了教会你身处此方天下该如何行事。” 季忧听后轻轻张口:“我在先贤圣地所得之物可以拱手奉上,但我要你们放了匡诚,把我租地的鱼鳞册送回。” “原来你如此强硬为的仍是为了鱼鳞册?” “我从蛮妖二族手中抢物也耗费了不小的力气,总不能随便一要就给,想捞点回去难道不正常?” 霍苦的眼神中闪過一丝讥讽:“看来你的确无知,到现在都不清楚仙宗从来都不与别人讲條件,你今日要受尽羞辱,再将先贤圣地之物奉上,至于你那好友,就看你认罪态度如何了。”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四周围的观道楼便有数位长老靠近了的栏杆,带着冷漠的眼瞳之中金光流动。 他们的高高在上向来如出一辙,似是要亲眼看着季忧只能被动挨打的情况下会有多么凄惨。 尤其是商岳和陈不予這两個曾随霍苦前往天书院的人,那略带残忍之意的冷笑和霍苦几乎一致。 而在他们身后被屏风阻隔的厅堂之中,问道宗亲传商希尧、山海阁亲传霍行中、陈氏仙族双胞亲传姐弟,以及各宗大能也都在注视着這一幕。 那种目光与表情,真真是仙人于云端俯瞰,蔑视蝼蚁。 “希尧,你要好好看清楚。” “是,叔叔。” 商希尧看向自己的叔叔,随后轻轻点头。 天道祭坛之中,季忧于煞气之中斩杀楚先令他道心有缺,虽然后续经過了商行空的补心一言而有所修成,对圣器的掌握也越发顺利。 可每当听到有人提起季忧,或者有季忧的消息传来,他的道心仍旧不稳。 所以商希尧知道,今日這沒有意义的一战,也是叔叔特地准备,为的就是让他看清即便此人再强,也不過一個沒有跟脚只能受尽欺压的乡野私修。 這是道心破障的一种手段。 当你见過对方最为虚弱而狼狈的摸样,你便再也看不上此人。 正在此时,场边的铜锣在准点被人敲响。 从看到论道牌到如今,期待已久的四周看客全都一瞬间屏住了呼吸,随后神念催动盯盯紧了场间。 霍苦扬起一抹笑意,而季忧的表情则变得无比凝重。 嗡—— 霍苦猛然挥手,一股早先就蓄积好的灵气瞬间灌入其右手之中,随后一道金色指芒飞射而去。 强大的气息一瞬间震得满场嗡鸣,笔直杀向季忧。 问道宗瞬息神指! 见此一幕,四周围的年轻子弟全都张大了嘴巴。 因为他们前几日看過山海阁弟子霍卓群的指法武斗,已对這瞬息指的强大有所感悟,可知道這指法被无疆境所使用,他们才能感受到什么叫做天差地别! 刹那之间,季忧猛然踏地飞撤,身上的白袍在腾挪间被狂风鼔作一团,偏身让過這一记杀指。 而那强烈指杀直接将四周结界打的涟漪顿起,煞气瞬间外透。 但就在季忧以速度躲开這一指的瞬间,霍苦下一指已经横空杀到,强烈的指芒反衬到连天光都为止黯淡了几分。 這一指直取季忧的小腹,但又被季忧猛然躲過,不過這一次的躲避并不彻底,他的白袍因此而被撕开一截。 可也就在其猛然踏地之际,下一束指光再次狠狠劈落。 只听“彭”一声闷响,锋利的指芒在季忧身前尽数炸裂,强大的杀力直接将其猛然轰退三步,交迭抗衡的手腕瞬间一片焦黑。 见此一幕,曹劲松、温正心、班阳舒和陆家姐妹瞬间拧住了眉心,手掌死死捏住了身前的栏杆。 他们一早就知道,這场武斗论道就是仙宗为他挖的一個坑,也预料会有這番场景,可内心的怒意仍旧无法平息。 “這瞬息指果然好快,真不愧瞬息二字。” “季忧惨了。” “他上场之前我就想過,他或许只能躲,沒想到這瞬息指在无疆境手中会快到如此水平。” 嘈杂的喧闹声中,霍苦的杀指還在漫天杀落。 强大的功法之术直接狠狠将只能闪转腾挪的季忧再次劈飞,带着火法的指印让其左肩与胸口已是焦黑一片。 這位问道宗长老大呼痛快,浑身灵气猛然迸发,再次凝出强大一指轰然杀下。 季忧凝住眼眸,踏地而去,极速闪過這一指的杀机。 而就在众人觉得霍苦会如法炮制,紧跟第二三指的时候,落地后的季忧却并未停止。 蓄积全力踏地之际,一声闷响传出,季忧脚下石砖咔嚓碎裂,强悍的肉身向前凶猛窜出。 霍苦沒想到他在距离最远之际都无法成功躲避,却還主动要拉近身位,脸色狰狞之间劈手洞出一指,直接斩中季忧右肩,将其直接劈出一個跟头。 而看台的人也是一阵不解,不清楚他忽然要拉近距离的意图。 因为在這种只能躲避的情况下,拉近身位明显是对自己更为不利的事情, 不過就在此时,有人看到了他的左手,眼眸不禁睁大。 “快看他的左手!” “啊這……” 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季忧一直垂于身侧的右手在奔逃闪避之间并拢了二指。 邱家家主闻声瞬间睁大了眼眸:“莫非他真的会用指法,先前一直是在藏拙?” “他手中确实是有一份指法密卷的。” 众人正在惊讶之际,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個声音,于是转头望去。 中州王家家主扶膝开口:“新元前夕,李家一份指法曾被他抢了去,莫非是被他修成了?” 何烨听后思索许久,而后摇头。 新元前夕到现在不過数月光阴,就算再快的修行速度,也不足以完全掌握一份指法秘术的。 不過,摇头之后他又凝住了眼眸,心說季忧天赋向来古怪,又不可以常理断之,若說全无可能恐怕又太過绝对。 不過随着霍苦又施出三道指印轰杀而下,众人发现季忧仍旧在竭力躲避,而那右手压根就不曾动過,甚至還因此直接被指光杀中了后背。 见此一幕,观战台上的众人不禁嘴角一阵抽搐。 竟只是唬人的招式,给对手造成压力么。 霍苦其实也注意到了季忧右手并拢的二指,起先還有些警惕,但转瞬也明白他不過虚张声势。 因为论道是有時間限制的,为的就是避免相互争斗而引发火气,从而失去了论道本身的意义,所以他觉得季忧是在以拙劣手段拖延時間。 于是在刹那之间,一束指光直接杀向季忧的天灵。 “殿主,他们纯粹是在欺辱季忧。” 西侧观战楼,秦荣不禁低声开口,拳头不禁随之握紧。 左丘阳闻声放下茶杯:“他沒那么容易被欺辱的。“ 轰一声炸响之间的,季忧猛然跃起,以肩膀硬扛一指之后,再次猛踏重步呼啸压去。 电光火石之间,其浑厚而炙热的气息漫天狂放,如同凶兽临场。 此刻他迎着下一道指光杀来,已全然沒了躲避的姿态,全身肌肉紧绷着,直接轰一声撞碎了那飞扑而来的杀机。 见此一幕,坐于方锦程与赵云悦前侧的,与余诗柳、何灵秀及石君昊、柴泽并排的谷泽涛与王高岑不由得站了起来。 “他要做什么?” “他根本不会指法,在规则之下无法施展攻杀之术,将身位拉的如此之近究竟为何?” 霍苦见其贴面而来也是道心狂颤,立刻厉喝一声:“季忧,你可记得规矩,這是指法论道!” 尽管今日這场论道一直都是他在耀武扬威,可他仍旧清楚若真放开手脚,三個他都未必打得過季忧。 尤其当他携浑厚气息迎面而来,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 所以他要提醒他,提醒他记得规则,提醒他记得匡诚還在他们手中。 他断定這一声爆喝会让季忧清醒,让季忧知道他现在的处境,断定他不敢违反规则。 但出于对杀机的恐惧,還是有数道法则从其身后猛然窜出,环绕己身,形成如楚家那浑天术法一样的防御之术。 其实他這样做已经违反了规则,但仙宗却并未出面叫停。 因为根据补充條例来說,若有人不守规矩,参赛者是可以自行選擇防御手段的。 就在此时,季忧终于举起了他从开赛起就并拢的二指。 那就是干干净净的两根手指,沒有什么灵气,也沒有什么术法环绕,就是两根指头。 這两根指头就像是东西两市做买卖时递出银票的姿势,只是简单地并拢在一起。 随后,季忧的双臂猛然鼓胀,环臂之处透出一阵狂烈的炙热之气,如同被拉满了玄铁重弓一般狠狠落下。 噗呲一声! 那环绕在霍苦周身的伴身术法直接被插穿出一個大洞,纯粹的力量将那些法则挤压的暴乱奔流。 霍苦一阵愕然,還未来得及反应過来,就见那两根手指再次劈风而下,一瞬之间,他感觉自己的心口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剧痛。 彭!!!!! 季忧并指穿透了他的前胸,浑身气劲爆发之间直接从其前胸顶端到了后背,哗啦的血水一瞬间倾注到了到场之上。 霍苦在一阵闷响之中沉沉落地,眼眸黯淡之际,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惊恐。 此刻,论道会的规则在他脑海之中匆匆闪過。 指法,是以指杀人的。 模糊的视线之中,他看到季忧仍旧并着那两根手指。 沒有术法,沒有灵气,什么都沒有,只是对比先前,那两指带着整個手腕都已经被鲜血染红。 滔天的炙热气浪徐徐下落,季忧转头看向那双目逐渐浑浊的霍苦。 “你要的,指法。” (求月票,另外,推薦一下朋友新書《从仙吏稳成大天尊》,下方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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