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第一章奔跑少年
北方的春夜来得早,刚刚六点多一点,天就有些眼么黑了。這個时候的马路上的车和人還是那么多。
一個穿一只球鞋,光着一只脚的少年格外显眼,只见他在人行道上玩命地跑着。速度极快,在人身边超過的时候,根本看不清是什么物体,只觉得有個影子“嗖”的一声从身旁掠過去,往往吓了人一大跳。有时人行路上的人太多,便高高跃起飞過铁栅栏,跳到机动车道上去。
在他保安制服后背上印着的《旺达》两個大字却是格外的显眼。显然他是《旺达》酒店的一名保安。
因为在這一片的人都知道,這旺达是附近一個酒店的名字。那可是這個沈阳城裡比较有名的大酒店。看样子這個少年可能是有急事,要不然谁会這样玩命地跑。
也有人猜测這個少年是個逃犯,要不是有警察追他,怎么会将鞋跑丢了一只。
就在行人对他进行种种猜测的时候,机动车道上,一辆劳斯莱斯呼啸着不知超跃了多少辆同行者,也不知闯了几個红灯,终于追上了這位保安少年,从车上跳下一個着黑色西服女郎,展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人们首先看到的是這個女郎的两只眼睛与众不同,那可是大的出奇,如果說能有鸡蛋那么大,是吹牛,可是要說比鸡蛋小一点,可一点都不是吹。
這两只大眼睛在這個路灯未上来的时刻,每忽闪一下,就好像谁的车灯一开一合一般的闪光。
少年愣愣地看着黑色西服女郎,有些紧张,看样子想溜,可是他的一只袖子已经被人给抓住了。只见那少年往地上一蹲,說道:“反正我不是故意的,你愿意怎样整治我都认了。”
那身穿黑色西服少女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闪了几下,嫣然一笑,說道:“你倒是来了個死猪不怕开水烫。跑什么呀?我說要整治你了嗎?”說着,她放开了抓着少年衣袖的那只手。又說道:“你别动,我给你取鞋去。”
少年蹲在地上,偷偷地撩起眼皮来看了少女一眼。见那少女转身离开,起身便跑。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人给抓住了,而且那個人的力气极大,生生将他给提了起来。
俗话說的好,不管你是多么快的马,四個蹄子不着地儿,怎么也跑不起来,现在這個少年就是這個四肢全不着地的形态。所以尽管他双手不停地抓挠,两脚不停地登踹,但沒有地方借力,完全沒有奈何。
待那個女郎回到自己停在路边的车旁,打开了车门,从容地取出了一只球鞋,又回来时,只见那個提着少年后背的大個子一脸讨好地說道:“小姐,他想跑,我给您逮住了。呵呵!”
不料那女郎双眉一向下一压,眼睛裡放出了疑惑的光芒,說道:“你是谁,我的事要你管了嗎?我要你這样虐待他了嗎?”
大個子听到這话,手下意识地向下一垂,就在這個时候,那少年的脚着地了,他的身子一转,也不知是怎么弄的,那個大個子便被他给放倒在地上了。而且起来一個撼地拔葱,跃過无数人的头顶,就不见了。
女郎大喊了声:“你的鞋!”举起了方才拿着球鞋的右手时,才发现,哪裡還有鞋子在?不知少年使的什么法子,早已将球鞋拿了走了。看到這儿,围观的人明白了,原来這小子是個小偷啊,你看他的偷术该有多高明。简直就是小說裡面的那個燕子李三了。
人们都以为這個时候女郎非得急不可,谁知她竟然看着少年逃走的方向,咧开小嘴一笑。此时华灯初照,正好晃到了她的两排雪白的小牙儿,那個白呀,竟然让在场的人一阵心旷神怡。
女郎的一双大眼睛又冲着少年跑去的方向忽闪了两下,重新回到自己的车裡,打着了火,开走了。
看热闹的人這才把目光收回来,重新关注那個被少年放倒在地上的大個子。
只见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扑棱了两下身上的尘土,嘴裡還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呢:“妈的,小偷就是小偷,不光会偷东西,還会偷袭人呢。呵呵,让他给偷袭了。”他一边自嘲地笑笑一边向人群瞄着,是想看看有沒有熟人吧。
本来沒有熟人看到也就算了,明天谁知道老子在這儿栽跟头?正要转身走开。谁知却听到人群之中有個女声偷偷地笑了下,大個子便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此人他认的,就是方才比赛的对手长征足球学校的学生,叫蒋心怡,自己曾经多次约她出来,都沒有成功,后来听說长征队的队长马拉多也喜歡這個女孩,便沒有再去约。今天這笑话让她看到了,真是再丢人不過了。于是說道:“蒋蒋蒋心怡,這個热闹你是怎么看到了呢?”
大家都看出来了,人家這個叫蒋心怡的姑娘本来沒想走出来让大子难堪的,可是他這样点名道姓地叫出来,不出来也不合适。便大方地走出人群,說道:“梅方哥,你是怎么和他们凑到一起的呀?”
那個叫梅方的大個子說道:“這不是帮着抓小偷来嘛,”
蒋心怡一笑,心道:“你是抓小偷呢,還是打人家漂亮姑娘的溜须呢。”笑得她有些不支,但嘴上却假装着說道:“想不到你還有這個本事,抓到了么?”
大個子脸上又是一红,說道:“抓到了,但又让他跑了。”
蒋心怡煞有介事地问道:“就是方才你手裡提着的那個小孩?”
大個子說:“正是。”
蒋心怡說;“你搞错了吧,他哪裡是小偷啊,他也是踢足球的。”
梅方說;“你拉倒吧,就他那個小样還能踢足球,球不踢他就不错了。”
蒋心怡說:“你怎么不信呢,方才比赛时那個唯一的进球,就是他踢进去的。”
梅方說;“你說什么,那個球是他踢进去的,他参加比赛了嗎?”
蒋心怡說;“他哪裡参加比赛了,他只是一個看热闹的观众。”
梅方的眉头一下子立了起来,說道:“那個球不是马拉多踢进去的?”
蒋心怡說;“不是,這個进球啊,你们谁都沒看清,就连裁判也看走眼了。”
梅方說;“那你是怎么看到的呢,为什么你沒有看走眼?”
蒋心怡說;“是這么回事,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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