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劫人不成吓破胆
众人急忙住手,定睛一看,手底下半脆半蹲着的可不是他们的老板王远望又是谁。
众人急忙扶起王远望,說:“老板怎么会是你老人家呢?我們都眼睁睁看着是一個光头小子才下手的。”
此时王无望已经站了起来,边用手揉着头上肿起的包,一边向几個随从挥挥手說:“知道你们是上当了。”
随从中有一個叫六子的平时爱油嘴滑舌,這当儿来了一句:“說真的,都是因为共军太狡猾。”众人想笑,但沒人敢笑出来。
三儿說;“妈的让這小子给溜了,弟兄们,留点心,下次见到這個小秃子,一定要好好地收拾收拾他。”
几個人齐声道:“那当然,一定给他点颜色瞧瞧。”六子還补了一句:“起码废了他一條腿。”
王远望坐在了沙发上,取出香烟来叼在嘴边,三儿忙上前给点燃后退下又乖乖地站在他身后。
王无望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慢地吐出无数個小圈圈来。他在沉思,好一会才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遇到高手了,這個小光头,不是你们能收拾了的。”
他手下這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吭声,就连平时好說的六子,也断电了。
王无望接着自己的话茬继续慢声慢语地說着;“妈的,這小子是什么来路呢。”
“不是野路子,就是贼路子。”這下六子可找到了发表议论的机会。
王远望看了他一眼,显然是不满他的多嘴。
三儿嗤了六子一句,“眯着!”
六子吐了一下舌头,不再吭声。
王远望依然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看這個小家伙的身手并不寻常,不但自己跑了,還把我给塞在你们四人的手底下挨揍,你们說他简单么?”
六子說:“难道他会奇门遁甲?”
王远望又向六子看了一眼。
三儿瞪了六子一眼;“沒记性呢。”
六子又是一吐舌头。把头低下了。
王远望继续他的慢牛拉车式的說话方式道:“說斗转星移,借力打力,移花接木,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這些都是武俠小說裡的话,难道世间真有這种功夫?”
“是呢,就他這身手,不是斗转星移,就是移花接木,要不然就是借力打力,也有可能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六子不說话也许会闷死。
這一次王远望看也沒看六子一眼,他仰起头来看天花板,他的大秃脑袋在灯光下显得特别的亮。過了一会儿,他突然对三儿說;“能再找到這個小伙子么?”
三儿看了看其他几位說;“這個可难,咱们也不知道他是谁呀,关键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你们說他和那個小丫头是什么关系?”王远望继续问。
“那還用问,两口子呗,别人谁管這闲事。”六子抢着說道。
王远望突然见到六子黑色的手提包开口处有一條米黄色的背带耷拉出来,便问道:“你兜子裡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六子一下子语塞,
三儿一把将他的兜子抢過来,打开,从裡边拿出一個精制的米黄色的女士香包。
六子忙說;“老板,是方才那個小丫头的包落在出租车裡边了,我怕给人家弄丢了,所以就给她保管起来了。想等完事了還给她,都是那個小秃子给搅了。您看现在给谁去。”
王远望沒理会六子,对三儿說;“打开看看裡边都有什么。”
三儿打开后首先发现的是裡边有一部苹果手机。王无望說:“看看和谁的往来最多,打過去,就說包是我們从出租车上拾到的,要還给失主。对啦,最好是通過這條线索能够找到那個光头小伙子。”
三儿打开了手机,翻了一阵說;“這裡边联系最多的是個叫马拉多的。”
王远望說;“這個马拉多也可能就是方才从這儿把小丫头拉走的那個光头小伙子吧?”
六子又抢在先裡說道:“不是他又是谁,只有他和小丫头关系最近了,要不然他能冒险来救她嘛。”
三儿拍了六子头一下,嗤道:“又多嘴,和你說什么来着。”六子缩了下头,做個鬼脸,不再說话。
王远望說:“打過去。就說他们把包忘這儿了,請他们来取。”
三儿不住地眨眼睛,說:“能行么?方才……”
王远望一摆手說:“方才的事情就当沒有发生,你就打過去吧。”
三儿摇了摇脑袋,照号拨了過去。
蒋心怡被气走了,马拉多心中很是后悔,但碍于面子,他還是要强撑着的。为了维护他大男人,大英雄的尊严,他得装着满不在乎。
李小兰凑到了马拉多身边,“怎么,后悔了吧,還不去追。”
马拉多原来還有些颓唐,听李秀兰這样一說,立刻把头扬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說;“谁愿意走谁就走,我马拉多谁也不在乎。留下来的是朋友,走了,明天我不认识她。”
梅喜大着舌头說:“不就是一個丫头嘛,有什么可稀罕的。如今咱马哥是全奉城的英雄,不知道有多少小丫头正在梦裡想着他呢,是吧马哥?”
马拉多冲他一笑之后,目光又落到李秀兰的脸上。
此时李小兰一双眼睛,脉脉含情,楚楚动人,看得马拉多有些情不自禁,他的双手抬了起来,要去拥抱這個美丽的姑娘。
就在這個节骨眼上,衣兜裡的手机响了。
一看是蒋心怡打来的。向大伙显巴着說;“看,知道明天不好使,现在就打电话来了。”
“喂,你是马拉多嗎?”一個操尖声细嗓的男人在說话。
马拉多眉头一皱:“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吧,重要的是你那位的包還在這儿呢,怎么样,敢過来取么?”
“蒋心怡的包怎么会在他手裡?”把马拉多给搞糊涂了。
“你是哪裡?”马拉多问道。
“《宽开心》呗,這么快就忘了,啊对对对,让不愉快早点過去最好。”
“《宽开心》?宽开心是什么地方?”马拉多越听越糊涂,他的大脑在极速地分析着:对方說的這些话仿佛和自己都不沾边,可是這個手机号确实是蒋心怡的呀,
這时手机裡又传出了那個尖声细嗓来:“怎么样,不敢来吧……”
手机突然换了一個声音,說话有点口吃:“喂,我說小兄弟,我兄弟是和你开玩笑呢,别在意啊。我說小兄弟……喂,小兄弟,你在听嗎?”
马拉多一脸困惑,但为了弄清是怎么一回事還是应了一声:“我在听,你說吧。”
“我說小兄弟,咱们不计前嫌好不好?”
马拉多应和着道:“好,不计前嫌。”
“哎,這就对了,人你也带走了,小妹妹吓着点,其实還是毫发无损,完璧归赵了嘛;妈的都怪老哥多喝了几杯。日后我一定负荆請罪。”
“嗯?”马拉多眉头紧索,感觉到事态有些严重。嘴裡依然敷衍着,为的是了解更多的实情。
“那個包在這儿呢,你看我派弟兄给你送去可以么?”
“不,不劳您的大驾,還是我去取吧。”马拉多要知道事情的究竟,所以他必须亲临实地去看看。
“那也行,我就在這儿等着了。”
马拉多說:“你们在哪呢?”
“老弟你可真会开玩笑啊,你不是刚离开嘛。”
“我刚离开?”马拉多回头望了望《快活林》酒店,心想,“难道是這裡么?怎么可能!”
“算了,還是你给我送過来吧。”马拉多不知道对方在哪,又不愿意把事情說漏,只好让对方把包先送過来再說。
“我還想在這儿安排一次呢,行去你那裡也是老哥我安排,說吧你现在哪儿呢。”
“我在《旺达》呢,你過来吧。”
“《旺达》好吧,一会就到。”电话挂断。
听到对方要亲自過来送包,马拉多想为防备出意外,還是早些做安排,便对這一帮人說:“大伙听着,蒋心怡的包丢在一個地方,被人拾到了,一会那人给送到這儿来,我想情况可能不那么简单,所以請各位都留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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