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酒店泊车员
双脚登鞋,跑得就更快了。他有些嫌行人碍事,干脆到马路上和汽车赛跑。和汽车赛跑他又不守规矩,对于红绿灯他视而不见,反正身上又沒有车牌号,电子警察拿他也沒有什么办法。
跑着跑着,他的脑海裡闪出了一個女孩儿的头像来,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动人心魄。這個人是谁呢?他自己问自己,答案很快就出来了,是那個被自己的鞋打到了人家脸上的黑衣女孩儿啊,虽然每一次都十分的短暂,但這一天可是见着三次面了。
而且每一见面都是在惴惴不安的情况下见到的。可能是她那大大的眼睛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印象,保安還将這個女孩儿同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比较了一下,觉得還是這個美。但马上想到:“美是美,自己已经开罪人家了,可是不能让她再给抓到。”
想到這儿他不由自主地向自己身前身后的车量扫了一眼,想看看那個女郎的车子在不在附近,如果要是在的话,還得赶紧想办法甩开了。因为自己把鞋子踢到了人家的脸上,让她抓住了,還不得让自己赔钱呀?
還好,沒有看到那车子。但愿這辈子都别再和她相见。
在胡思乱想之中,旺达酒店到了,只见酒店前边的就餐车一辆拉着一辆,大头在這裡一個人忙得不可开交。少年忙上前去說好话:“对不起,对不起啊,大头哥,让你爱累了。”說着還给自己来個小小的掌掴,以为自罚一下,大头会原谅他,沒想到那大头却真的给他一耳掴子。這一下打得少年可是两眼冒金花。
但他知道自己有错,连揉一下都沒有敢,赶紧着帮大头疏导车辆。那大头见他疏导得很来劲,也就不說什么,两個一起疏导起来,效率就快多了。用了不长的時間,酒店门前的车辆便摆放整齐,有理有條了。
少年主动凑到大头跟前套近乎:“大头哥,爱累了啊!”
那大头說;“张平凡,你說你小子多不够意思,咱俩的活你扔给我一個人干。這要是出现個刮碰事件,谁赔起了。”
张平凡搂住了大头的脖子,說道:“大头哥,要不怎么叫你哥呢。下不为例,小弟保证再也不出去了,可以了吧。”
大头說:“你小子還有那脸,今天說的好,不定哪天有球赛,你又沒影了。”
两個人光顾着低头說话,张平凡银忽然觉得眼前有一只黑色的蝴蝶跚跚飘来。心中暗叫不好,便又想跑。刚要动身,却听那個女孩儿說道:“别跑了,我都追到你老巢来了,你還往哪儿跑?”
张平凡有些惊恐地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那女孩儿笑了,說道:“你把臭鞋子扔到人家的脸上了,不想着道個歉什么的,亏我還将那臭鞋子還给了你。”美丽的大眼睛又忽闪起来。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扇子,将眼裡的精光一下一下地扇了出来。把個大头给扇懵了。他大张着嘴巴,在想,還真沒见到過這样的美的人呢。不知不觉中咽了口口水。
张平凡却說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呀,你要是不走到那個地方,那鞋也不会砸到你脸上。要說责任,咱们应该五五开,一人一半。”
那女郎大眼睛一瞪,“呀呵!你還来理了。走,跟我见你们经理去。”
一听說要找经理去,张平凡不吱声了。身子靠在一辆车子上,低着头,摆弄起手指头来了。
那個女郎见张平凡這個样子,便說道:“一会让你们经理来叫你。”說完就走进了酒店的大门。
大头用肩头碰了下张平凡說道:“你怎么惹着人家了,還让她找上门来。”
张平凡无奈地摇摇头,苦笑一下說道:“哪裡呀,這家伙就像鬼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就跑到身边来了。”
负责点餐的薛朋小眼睛挤故眨故地来到张平凡身边,一拍他的肩膀說:“哥们,行啊,什么时候傍上了個富姐。够让人羡慕的哈。”就這個时候来了几辆车,张平凡不敢怠慢忙着去疏理车量。
薛朋和张平凡是老乡,他们俩从坨子裡坐一趟车来到這沈阳城的,所以和张平凡的关系也算是最好的了,平时他這人总爱拍拍打打的,所以张平凡也就沒有理会他,只顾忙着导引前来就餐的车辆泊位。
薛朋又說:“走吧,那位在裡边等着你呢。”
张平凡仍然十分认真地导引车辆泊位。他的动作一板一眼的,十分规范,优美得让人联想到马路上的交警。
薛朋一再叫张平凡跟他走,可是张平凡一直沒有搭理他,有些急燥,沒好气地說;“你到底去還是不去给個痛快话!”
张平凡刚引导完一辆车到位,门口又来了三辆车,這個活儿看似简单,其实责任重大,不小心哪個手式不到位或者指挥错了,出现刮车,可不是小事,所以他不敢掉以轻心。
而薛朋又有一点不知轻重缓急,一個劲地催促。让张平凡有些烦,便說道:“滚一边去,沒见哥们這儿忙着呢嗎。有话等完事再說。”
他们是好兄弟,平时說话就沒有個轻重,所以对于张平凡的粗口薛朋并不在意,他想张平凡可能還不知道請他去的人是谁,便又說道:“我可是告诉你,叫你去的那位可是個大大的美女呀,你真的不去”他的小眼睛觑觑起来,一脸调皮的坏笑。
就這個时候,由于薛朋在一旁不停地干擾,让张平凡有些心烦意乱,一個手势沒有到位,再說這個司机可能也是個新手,就差一点沒有刮了另外一辆在那裡停好了的车。可是将张平凡给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有些气急败坏,大声地冲薛朋吼了起来:“滚!一边聒噪去不行啊。”
好意的提醒却换来了呵斥,薛朋心中好大的不痛快。有些忍耐不下了,小眼睛一觑觑;“嘿!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老子還不管了呢。”一甩袖子,愤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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