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觉得老头最可疑
幸旺达不知道這個许警监的葫芦裡卖的是什么药,但他是经過大风大浪的,沒有抬眼去看警监和警察们,只是慢慢地品尝着美味。
還是在山裡的时候,天就要黑了,看到小警察们一個個无精打采的样子,想想他们都为了自己才累成這個样子的,便对许警监說:“老许,我来犒赏這些孩子们,今晚上安排到我們集团下属的旺达酒店,大家一起啜一顿。”
警监說:“不可以,我們有纪律,不能到公共场所去消费。”
幸旺达說:“這個好办,那就在你们食堂安排,照一万元来。”听到老头要請客,這帮小警察高兴起来,在大山裡嗷嗷地叫了起来。
许警监却皱起眉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幸董,你這可是有收买人心的嫌疑啊。”
幸旺达豪爽地笑道:“犒赏和收买都是一個意思,随便你怎么想去吧。我老人家只奉劝你一句话,做事只求心安。哈哈,哈哈。”
所以现在在餐桌上,幸旺达沒有照顾警监的速战速决的意愿。
不管别人已经走了,只剩下一個许警监還在耐着性子陪着自己,只顾慢條斯理地品尝着美味,這一路上他可是明裡暗裡的,沒少敲打自己,看来现在要和他公开对决了。“這個阴阳怪气的家伙!”幸旺达心裡骂道。
幸旺达的身边除了许警监之外,還有一個人也沒有走,就是那個早上和他干了一架的小张警察。
小张不但沒有走,還一個劲地劝幸旺达慢慢吃,說老年人不比他们這些小伙子,牙口不好,胃也不像年轻人那样好,要慢慢的嚼才对健康有好处。
现在幸旺达才发现這個小张警察的年龄可能不大,說话還童音呢,便问道:“你多大了?”
小警察說:“十八。你多大年纪?”
“哈哈,我六十八。咱们俩差了整整五十岁呢。”
這时一旁的许警监突然插上一嘴說道:“六十八岁了還這么有精神,真是宝刀不老啊。”
幸旺达摇摇头說:“怎么的也不比从前了,总是觉得疲惫。”
警监又盯着幸旺达一字一句地道:“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去年时。”
幸旺达白了他一眼說道:“有话直說:沒必要阴阳怪气的。”
许警监早已放下碗筷,還是不紧不慢地說道:“那就請幸董事长给我們分析一下你說的這個张平凡的下落吧?”
幸旺达眼睛一瞪說:“我要是能說清楚還要你们這些警察干什么?”
许警监也瞪起了眼珠子,說道:“我看你是心虚,這個案子,你的嫌疑最大。”
“我的嫌疑最大,照你這话說我今天是自投罗網了?”
“差不多就是這样的。”许警监现在把一切都撕开了。两個人由冷嘲热讽公开到唇枪舌战。
幸旺达“嘿嘿”一笑說道:“小子你以为老子是被人吓大的吧,你還差不多,差得远呢。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個差不多的。”
“這個案子,基本上可以定性为是一起谋杀案。它是由你這位大权在握的董事长谋定,也是由你自己亲自实施,由你们集团中的個别人参与的谋杀案。
只可惜,张平凡這個受害人死都不知是怎么被人害死的,還有那個幸开妍,她至今還是被蒙在鼓裡呢。”许警监讲得振振有词。
他讲的這些,一旁的小张听着就如同听到了外语一样,知道說的时什么。
幸旺达還是“嘿嘿”一笑說道:“請问许大警监,你說的這些是事实啊,還是你在即兴给我們编故事呢?”
许警监脸向后一扬,嘴巴抬起来說道:“是逻辑分析!”他的神态洋洋得意。一对小眼睛在不停地眨巴着,一边观察幸旺达的表情变化,一边在快速地思索问道。
让他奇怪的是這個幸旺达并沒有生气,反倒是“哈哈”地笑了起来。又问道:“這么說你是拿到了确凿的证据了,要不然话讲得這么有底气,么不把谋杀嫌疑犯铐起来?”
“你别急啊,只要有案情,就一定有证据,现在是一個大活人沒了,能沒有证据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要着急,证据一定会有的。”說完這位许警监也哈哈地笑起来。
小警察在一旁发愣,他一個劲地眨巴着眼睛,听不出俩人在說什么。他无意听到有后动静,转過头去一看是幸开妍。
一时激动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起身跳到幸开妍的身旁說:“你……你来了?”伸出手去要和幸开妍握手,幸开妍也伸出手来和他相握,但眼睛却一直盯着幸旺达和许警监,显然注意力不在他這裡。
听了几句,幸开妍說道:“老头你是不是又发神经了,离老远就听到你的大嗓门了。”
幸旺达沒有理会幸开妍,又对许警监說道:“你呀自己在這儿慢慢逻辑去吧,老子不陪你啦。”說完站起身离开了饭桌,拉住幸开妍的手說:“丫头咱们走,回家睡觉去。”
此时小警察的手還沒有握够,攥着幸开妍的手不放。
幸开妍一甩,把手抽出,对他說道:“听到了沒我們要回家睡觉了,想握手等明天好嘛?”
小张警察用左手搓着右手,淘气地呵呵笑起来。在幸开妍的眼裡,他就是個天真烂漫的小男孩儿,要不是此时自己的内心深处埋藏着巨大的悲苦,她一定会和這個小男孩儿一起笑個天翻地覆的。只可惜……
见幸开妍和幸董事长拉着手走出去,小张還追在后边送了出来。却被警监叫了回去。
回到屋子裡,小张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警监,问道:“他们不是我們的客人么,送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警监走過来拍了下他的肩头說道:“傻小子,你想当第二個张平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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