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修魂
沈千鹤点点头,把這是连环案,天师协会C手的事儿說了。
沈浩這才放心。
這会儿已经很晚了,虽然沈浩很想過去看看,但显然并不合适。一行人只能先回了家。
沈千鹤并沒有睡着,他躺在床上想着沉睡前的事情。
那会儿事发突然,境外高人突然出手,国内玄门中人就有人号召迎战。他们沈家作为玄门三大家之一,自然义不容辞。
可他记得的是,当年尊家和穆家也应战了,但名单上并未有穆尊。
因着穆尊和并称为玄门两大英才,所以穆尊沒参加,還颇受了一些人的非议。
沈千鹤那会儿還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刺激到他了,毕竟是個男人被人嫌弃技术不好,也是個打击。
可很快,就听說穆尊在上海出现過,帮某個大佬看了祖坟。
而且他后来還遇上了穆家的其他人,說是這是家裡的選擇,穆尊也是听从调配,他才放心。
可他得到那個机缘,是因为自己差点死在那儿,穆尊到底为什么长生呢?
翻来覆去几次,沈千鹤实在躺不住了,干脆起床去露台待会儿。
于是沈千鹤惊喜的发现,昨天种下去的那段樱花草枝子,居然已经发芽了。
有着万年灵气的樱花草枝子,自然不同于普通花木,不過一天時間,已经长出了好几片叶子,嫩绿的小芽在月光下伸着懒腰,正在欢快的舞动。
沈千鹤看了一会儿,就想到了穆尊原来沒结婚啊,然后不知不觉心情就跟小芽一样,开始欢快的舞动起来。
然后拍的一下,自己摁住,拍拍P股,回屋去了。
反正穆尊就在那儿,等着见着他再问呗。
于是回去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浩就急匆匆去看小张姑娘了,沈木春瞧着他急不可待的样,還跟沈四腾說呢,“看样子快结婚了。”
穿着大褂的沈四腾還挺意外的,“真沒想到,皮猴子找老婆還挺快。”
沈木春說,“咱们沈家人都這样,你当年上高中不就看上宁云了?”
沈千鹤不由怔了一下:似乎是哎,他十二就看上穆尊了。
张樱被占据身体足足一個星期,所以恢复起来远不如乐乐那么快。
沈浩去了几次,都一直昏迷着。
不過好在生命体征平稳,也算是暂时能放下担心。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张家终于发现自己对女儿有多疏忽了,居然女儿被人占了身体一個星期都沒发现,甚至,别人提醒了都沒当回事。
为此,张樱的父母和两個姐姐都挺愧疚的,毕竟,虽然他们觉得张樱的性子实在是不大方,可毕竟是自己的亲人,不会想着她离去的。
据沈浩說,张樱的父母姐姐這几天,都提前回家,专门陪着她了。
這事儿在沈千鹤這裡,就暂时告一段落,他如今天天想的是,穆尊什么时候办案结束,他总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露台上的樱花草枝子都长足足六对叶子了,穆尊也头還在忙活着呢。听說对方有死志,一清醒后,就时时刻刻想自杀,而且意志格外坚定,穆尊如今正审问着他。
沈千鹤总不能這时候打扰对方,只能等着了。
日子很快過去了五天,這天沈浩又去了张家,因为沈四腾那头催着要香,沈千鹤总不能老是不干活,于是带着沈柏开始挑拣药材了。
沈四腾都激动坏了,這些日子,他可尝到了以往不同的风光。
沈家原本就豪富,可他们家圈子裡谁不富呢?!
大家都有钱,你比我多几個亿,有個P用啊。压根沒有质的区别好不好?所以大家见面都是客客气气的朋友。
可自从沈千鹤的安神香出来,大家对他那叫热情客气尊重。
原本有事见面,都是论资排辈,现在有事见面,都是沈董上座。原先有资历的见了他叫他小沈,现在再有资历的见了他,也是跟他亲亲热热的說這是我大侄子。
别提多风光啦!
沒人不喜歡被人尊重的日子,沈四腾自然喜歡。
可显然,儿子就是给亲爹拆台的。他這边刚松口气,主要是老祖宗他不敢催,一切只能凭借沈千鹤自觉。那头沈浩电话就打了過来,“师父,小樱醒過来了,可不太好,她的腿沒知觉了。”
沈千鹤连忙带着沈柏過去,张樱的确实实在在地站不起来了。
张樱的母亲着急的說,“已经检查過了,身体都正常,可她就說沒劲儿,使不上力气。這是怎么了?心理作用嗎?”
倒是张樱很淡定,“能活過来就不错了,不過是一双腿。”
张樱的母亲立刻就哭了,忍不住锤她一下,“你想疼死我是不是?妈妈错了,你别這样了?”
张樱却不吭声。
沈浩连忙偷偷跟沈千鹤說,“醒来后就這样了,好像看淡了跟父母的关系。”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儿,沒有人的感情可以源源不断输出,当伤透了或者醒悟了,自然也就沒有了。
沈千鹤沒品评這些,只是问张樱,“那女孩在你体内的时候,那把Y兵伤到你了嗎?”
张樱這次倒是点了头,“她侵占我身体的当晚,我妈回家,她不认识我們家人,怕认错了,让我出来叫人。我叫了我妈一声姐。我妈說我糊涂了,亲妈都不认识了,然后就走了。她为了威胁我,扎了我腰部一刀。”
顿时,屋子裡鸦雀无声,很快,张樱的母亲捂着嘴跑了出去。
沈千鹤叹口气,冲着张樱和她爸爸說,“应该是伤到魂了,所以你们怎么检查,身体也无恙。”
张爸爸顿时紧张起来,“那该怎么办?”
沈千鹤說,“只有一個办法,修魂。”
大概是這個词太匪夷所思,所以大家一時間都沒反应過来,就连沈浩,脸上都是蒙的。還是沈千鹤解释了一下,“就跟**哪裡坏了,就修哪裡一样。魂魄也是能修的,腿断了修腿,胳膊断了修胳膊。”
“当然,一般人不知道這個,但其实发生這种症状的人不少。像是张樱這样,明明机能沒事,偏偏站不起来,就是一种表现。還有一种表现,就是傻子,明明哪裡都好,却傻不拉几的,也是因为伤到魂了。”
這個說法,倒是新颖而易懂,大家一下子就懂了。
张爸爸立刻问,“哪裡可以修魂呢?多少钱我都愿意。”
张樱看了她爸一眼,沒吭声。
這种事,沈千鹤百年前倒是知道,巫山宗家是专门修魂的,无论什么样的魂魄,只要是沒有死透,到他们手中,就可以修复。
只是百年已過,祖国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沈千鹤也不知道,巫山宗家是不是還存在?
他扭头问了沈浩一句,“你听說過巫山宗家嗎?”
沈浩一脸的茫然,已经是最明确的答案了。
那头张爸爸显然也看出来了,立刻着急起来,“那是什么人家,有什么特征,您說,我让人去找,多少代价我都能付出。”
沈千鹤摆摆手,“沒用的,我去找個人问问吧。”
沈千鹤能想到的人,自然只有跟他同是百岁老人的穆尊。
百岁老人這個词一出现在沈千鹤的脑海裡,他自己都囧了一下。
当了人家好久的老祖宗了,只有穆尊說了一嘴才发现,自己是老人了呢。
当然,沈千鹤坚决不承认,他找穆尊是有感情因素的,他给自己的理由是,现在的小年轻都不知道巫山宗家是谁,怎么找?他這是*不得已。
因为沒有联系方式,沈千鹤還专门给天师协会工作号发了條信息,问了一下。
天师协会工作号平时回复他特别的及时,這次却半天都沒回信。等到了晚上穆尊的电话才打了過来,“怎么,想我了?”
沈千鹤:……
沈千鹤:“說人话。”
穆尊:“不想我却想联系我,你那裡闹鬼了?”
你這怼人是跟我学的吧。
沈千鹤回他,“你们天师协会闹鬼這個回复速度的话,恐怕已经解散了。”
穆尊:论怼人我還是拍马不如啊,而且這個說话风格,好像当年一夜情之后咱俩的說话风格。
两個人冷静了一下,于是找到了正常的說话风格。
沈千鹤跟他說,“张樱醒了,但是她的腰被Y兵伤到了,我想找巫山宗家的人给她治疗,你有他们的踪迹嗎?”
“宗家现在倒是有传人,只是已经不在巫山居住了。你也就是找我,否则真找不到他们。”穆尊一听是這事,解释道,“正好,那個日本人口实在是太严了,我想动点手段,需要宗家的人协助。你跟着我一起過去吧,他们不方便现身。”
需要宗家协助,你要把他的魂捏碎嗎?
想到這個,沈千鹤沒半点觉得血腥,百年前,他们多少同门死在了对方手中,如今祖国强盛,他们居然還敢来,沈千鹤觉得,捏死都不为過。
他立刻应了,“好。”
穆尊又說,“這是我的私人手机号,微信号也是這個,你加一下,咱俩好联系。”
沈千鹤又說好。
說完這些,两個人静了一下,然后又同时开了口,“那個……”
于是,两個人又停下了,然后,又同时笑了。
穆尊說,“你先說吧。”
沈千鹤也不跟他客气,“你怎么会百年不死?”
“說来话长,等见了面告诉你吧。”
沈千鹤一想也是,就哦了一声。
“小鹤,”穆尊叫了一声。
沈千鹤应了,他有种感觉,穆尊八成要问问他俩感情的事儿。要是這事儿,沈千鹤這几天其实想過了,他不想太急,技术是個問題,但其实两個人上次开始太快了,沒有任何磨合就直接睡了一觉,感觉并不太好。
他觉得,应该谈谈再說,太急不好。
沒想到,穆尊那头停了半天,說了句,“天不早了,你早点睡。”
沈千鹤:我什么都想了,你给我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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