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诡异的老井
所以当王队长把他们喊醒,问尸体哪去了之后,几人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皮,一脸懵圈。
尸体不见了?
“你们昨晚一直睡在這屋沒离开?”王队长盯着灵堂内的几人问道。
“除了上厕所,我們几個昨晚都在這屋,一点动静都沒听到啊王队长。”其中一人略有紧张地回道。
“娘個腿儿的,這是哪個王八羔子干的缺德事儿,人杀了,钱也拿了,偷尸体做什么玩意,心理变态嗎?”
村长看到這一幕后,忍不住啐骂。
村民们议论纷纷起来,王队长则顺着灵床通向门口的那條路仔细地再找什么。
“队长,你现什么了嗎?”那名叫小陈的警察问道。1t;i1t;/i
王队长說道:“人死之后,尸体相对生前来說会更加难挪动,尤其是那個叫张富贵的人,体重起码在八十公斤往上,一個正常人想要把他的尸体拖走,不可能不留下痕迹。可問題在于,地面上并沒有拖尸的痕迹,门口也沒有车轱辘轧過的痕迹,换句话說就是偷尸体的人沒有借助外在的运输工具,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凶手的力气比寻常人大得多,要么就是凶手不止一個人,而且尸体并沒有被偷走多远,甚至還在村裡。”
王队长的话音刚落,老光棍的声音突兀地从人群中传来:“谁說只有两种可能,凶手既不是一個力气大的人,也不是合伙作案。”
老光棍的话让王队长直皱眉头,他身为一名警察,当着众人的面被围观的村民反驳,脸上自然不悦,他看向人群中的老光棍,问村长道:“這位是?”1t;i1t;/i
“王队长有所不知,咱们村的人都管他叫老光棍,以前跟一個茅山道士学了点皮毛,就爱卖弄,后来破四旧那会儿遭到批斗,脑子出了問題,狐仙杀人的谣言就是他传出来的。”村长一脸尴尬地跟王队长解释完,看向老光棍吼道:“老光棍,人家王队长在查案子,你一大早吃饱了撑的来捣乱?”
“我哪有捣乱,我只是实话实說。”老光棍不服道。
“实话实說?”村长板着脸說道。“上次你說是狐仙杀人,那我請问你,一头畜生它偷走那二十万做什么?還有你昨天信誓旦旦地說晚上有人要死,今天大家不都是好好的?”
老光棍被村长的话问得一時間哑口无言,急得抓耳挠腮地說道:“总之,张富贵的全家尸既不是力气大的人搬走的,也不是几個人合伙搬走的。”1t;i1t;/i
“难不成是他们自己出走的?”王队长的嘴角也露出一丝戏谑。
众人笑了起来,老光棍却睁大了眼睛吃惊地看向王队长叫道:“哇,你這人不简单,竟然說对了!”
众人再次笑了起来,村长脸色难堪,刚要呵斥,王队长却拦住了他,看向老光棍问道:“你說张富贵一家是自己走的,那么你看见他们去哪了嗎?”
“自然是看见了,昨晚上我亲眼看见他们一家三口往村头走的,然后噗一声,跳进了老井裡。”老光棍說得一本正经。
“好,那我們就去村头的老井看看。”王队长說道。
村长见闹了笑话,就說道:“王队长,你不用搭理這個神经病,他脑子不好使,你跟他一般见识做啥?”1t;i1t;/i
村长以为王队长是跟老光棍杠上了,就苦口婆心地劝,王队长也不听,自顾自地向村头的老井走去,村民们跟在后面等着看笑话,還把老光棍拉着不给他趁机溜走。
王队长到了老井旁,拨开树枝看向老井内,谁知他脸上的笑容竟瞬间凝固,紧接就变得越难看。
“王队长?”村长见王队长脸色古怪,也探着头看向老井内。
只见老井裡此时正飘着三具尸体,分明就是张富贵一家三口!
“都回家抄家伙,把人先捞上来,真是造孽,死了都不得安宁。”村长一边吩咐众人,一边面色古怪地看向老光棍。
我靠在老光棍身边小声问道:“老光棍,你昨晚真看见张富贵一家三口自己跳进老井裡的?”1t;i1t;/i
“那還有假?他们前脚才刚跳进去,你后脚就跟上了,要不是我拦着,你现在也飘在井裡了。”老光棍压低声音說道。
“那你昨晚怎么不說?”我越想越后怕,昨晚我从井边惊醒,根本不敢朝老井下面望一眼。
“你又沒问!”老光棍沒好气地說道。
张富贵一家被灭门之后又闹了這么一出,村长生怕村裡再生事端,就和张富贵的几個远亲商量着,今天下午就把张富贵一家下葬。
以前我們山裡的人過世都是過了头七下葬,改革开放后,山裡的不少陋习都改了,七天下葬的规矩改成了三天,不然赶上热伏天,三五天就能闻到尸臭味。
至于枉死的人,隔天就可以下葬,张富贵的远亲是巴望着张富贵的那二十万,所以才想要按照正常流程走完三天,眼下村长既提出提前下葬的提议,他们自是欣然同意。1t;i1t;/i
不過张富贵的远亲不愿意出火化费,更别說是买棺材的钱了,這年头一副棺材少說也得千把块,哪怕山裡的棺材也值钱,张富贵的远亲不出,别人就更不愿意出了,因此张富贵一家就被裹了张草席匆匆入了土。
张富贵一家下葬的时候王队长就站在我旁边,他望着帮忙下葬的村民对我說道:“大学生,我看你眼睛通红,怕是昨晚沒睡好啊。”
我心裡一惊,沒敢表现出半分异常,說道:“是有点失眠。”
王队长說道:“那個叫老光棍的說张富贵一家三口昨晚自己走进井裡的,你有什么看法?”
我诧异地看了王队长一眼,犹豫了一下說道:“說实话,虽然我从小就生活在山裡,但我一直是個无神论者,并不怎么相信鬼神之說,只是最近生的事情让我多年以来的信仰产生了动摇,自从张富贵打死了白狐狸之后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太奇怪了。”1t;i1t;/i
我沒和王队长提起自己梦见白衣女人并且差点也掉进井裡的事情,而是继续王队长的话题說道:“其实王队长今天的推测很正确,正常情况下,能够悄无声息地将张富贵一家搬走,要么力气大得吓人,要么就是团伙作案,可当着张富贵亲戚的眼皮底下把人弄走,我觉得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沒有,更奇怪的是,凶手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他杀了人,抢了钱,法医也沒验出什么能够指出凶手是谁的证据,对方沒有理由再来动尸体。”
“這么說来,你也相信张富贵一家是自己走进老井裡的?”王队长眯着眼睛问道。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說,只是张富贵一家的行为也是多此一举,都是死人了,沒必要再去跳井死一遍吧?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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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什么?”
“除非那口老井有問題。”
我将小时候听過的關於老井的传闻告诉了王队长,王队长听完沒多說什么,只是叮嘱村民们一有什么情况立即通知他,然后就和小陈离开了张家沟。
由于昨天晚上沒睡好,所以天一黑,我很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不无意外的是,我在梦裡又见到了白衣女人。
這次的梦境裡,白衣女人二话不說就开始扒我裤子,之前几次是我贪恋美色禁不住诱惑,可我再精虫上脑,也不会连命都不要了,因此我一把甩开了白衣女人的手。
白衣女人脸色诧异地问道:“相公,你怎么了?”
“小白,昨晚你为什么要害我?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掉井裡死了?”我质问道。
“我何曾想過要害你,我昨晚的确是想把钱箱给你的。”白衣女人委屈說道。
“难道你把钱箱扔在井裡让我下去捡嗎?要不是老光棍拦着我,我现在已经死了!”我有些生气道。
“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白衣女人摇头說道。
“那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你是不是人?”我问道。
白衣女人眉宇微蹙,低头不敢看我,我继续问道:“你是那只被打死的白狐狸?”
见白衣女人摇头,我松了口气,可即便她不是那只白狐狸,那也肯定不是人,因此我犹豫了一下說道:“你以后别来找我了,我害怕。”
說完之后,白衣女人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阴冷,我心裡害怕极了,惊恐大叫着从睡梦中醒過来,而更让我惊恐的是,我此时此刻正站在村头的老井旁边!
月光皎洁,我望着平静无波的井面,在水面下,正有一双巨大的眼睛在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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